洪禹納悶:“為什么是又?”
刀輕月捂著嘴偷笑,千舞公主湊上去:“姐姐,怎么回事?”
兩個靚麗少女湊在一起咬耳朵,低頭笑語,看的周圍那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們眼睛都要直了。
尚和林巴不得趕緊把剛才那一頁揭過去,催促手下的學子:“快快快,給洪禹準備好。”
洪禹揮毫潑墨,一蹴而就。然后哈哈一聲大笑,學那狂士風范,將毛筆一丟,背著雙手大聲道:“走了!”
然后丟下眾人不管,帶著洪申傲然而去。
眾人全都不屑,甚至沒人去看他寫了什么——敗家蠢紈绔、廢物二世祖,能寫出什么好詩來?
倒是刀輕月,有些期待,和千舞公主一起湊上去。
洪禹的字一般,這東西要下功夫練得,洪禹那有那個閑情逸致。
千舞公主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
哀哉沮洳場,為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顧此耿耿在,仰視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檐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千舞公主越念越覺得一股浩然之氣充塞于胸口之中,不吐不快,知道這一首《正氣歌》全部結束,這股浩然之氣才一吐為快,只覺得整個人暢快無比,仿佛升華了一重!
這也是因為千舞公主修行的乃是儒門功法,朗誦這《正氣歌》,不知不覺的被帶動了體內的武氣之力。
千舞公主朗誦完已經很久了,周圍卻依舊鴉雀無聲。
刀輕月怔怔半晌,被其中那種沛然正氣所折服,訥訥說了一句:“這家伙,這一次是真的詩興大發啊……”
原本那些躍躍欲試,想要挑戰洪禹的學子們,全都傻眼,這樣一首大作在前,別說他們,將醴陵書院中最有才華的老師全都請出來,也未必能壓得住洪禹。
文采辭藻都是其次,誰能寫得出那種浩然之氣?
溫昭和等人臊的滿臉通紅,洪禹這一手《正氣歌》明顯是要諷刺他們的,他們很清楚,伴隨著這首《正氣歌》在大夏、甚至在整個清源大陸的流傳,他們也會成為這首佳作的“背景故事”,永遠的被歷史當做一個反面典型記錄下去。
洪禹寫完之后立刻就走,實在是因為抄了別人的東西不好意思,臊得慌。
他看出來周圍那些學子對他虎視眈眈,他當然要主動出擊了。要是有人來一個“命題作詩”,那他可就抓瞎了。
還不如直接丟出一篇神作,讓這些家伙全都閉嘴。
他記得的詩詞并不多,不過有了一目了然的技能,很多模糊的記憶可以完整起來。而這首《正氣歌》,是他上一世最喜歡的古詩詞之一。
里面用到的那些典故,在這個世界也有類似的,洪禹臨時替換了不少。但還有幾個,實在找不到類似的典故,也只能用原文了。
他卻不知道,這一首《正氣歌》,很快就會在整個大夏掀起一股瘋狂的熱潮,而就是這幾個典故,讓那些狂熱喜愛這首《正氣歌》,苦心鉆研的學子,各種查找經典,就是找不出來出自何處,苦悶無比的同時,也對洪禹的“治學功力”更加敬佩!
這樣一首《正氣歌》專美于前,其他的學子苦澀無比,辛苦準備了許久的詩詞,本想在秀山秋會上大放異彩,結果現在卻不敢再拿出來了。
尚和林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洪家老二居然還有這等文采。好一會兒尚和林才回過身來,看看一邊面如死灰的冉修齊,心中也有些快意。
他笑呵呵的朝著眾人道:“還有沒有人挑戰了?”
誰還想出來丟人現眼?
尚和林問了三遍,沒有人出戰,他便宣布道:“那好,這一次的秀山秋會,魁首就是洪禹了。獎勵什么的,洪烈你就上來幫他領了吧。”
洪烈樂呵呵的站起來,上去把獎品領了,這本來就是洪家贊助的,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眾人乘興而來,鎩羽而歸。尤其是冉修齊、黎瀟瀟和溫昭和等人,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離開這個讓他們無比丟臉的地方。
這一場秀山秋會,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有人議論紛紛,看向三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只怕不用明天,所有的事情就會傳遍武都。
二皇子微微側首,淡淡對黎瀟瀟說道:“你自己先回去吧,千舞沒有車攆,我送她回去。”
另外還有一個刀輕月,滄瀾皇儲在大夏,二皇子身為皇室一員,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黎瀟瀟就像是臉上被人打了一拳,極不自然,勉強笑道:“好,殿下再會。”
二皇子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么。
黎瀟瀟黯然而去,她知道自己跟二皇子不會有再會的機會了。二皇子隨行的隊伍龐大,根本不在乎啊多她一個,只不過是找個借口,不想跟她同行罷了。
洪禹回到武都,沒有去洪府,直奔華夏書局。
“老趙,雜志辦得怎么樣了?”
趙掌柜連忙回答:“目前還只是在武都內發行,您也吩咐了,要穩扎穩打,我還在尋找一種能夠把雜志迅速鋪向全國的方法……”
洪禹一擺手:“好,明天增發一刊,甚至可以不要錢,我要保證讓最多的人看到這一刊!”
趙掌柜有些猶豫:“東家,咱們可是一直在賠錢,要是明天增發一刊,這個月估計至少得賠萬兩銀子啊……”
洪禹一擺手:“不用考慮這些,我現在就跟你說明天的增刊刊登些什么,你把所有的編輯都找來,告訴所有人,今天加班,每人二兩銀子……”
趙掌柜一個哆嗦:“那就賠的更多了……”
洪禹一揮手:“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