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基本的武道常識,我想就算是你們這么低的境界也應該知道了。一名武者的前途,并不能僅僅從當前的境界來判斷,還有資質、所修煉的功法、能夠從各個渠道所獲得的資源等等因素綜合來考慮。”
洪禹哂笑:“噦嗦的像個娘們,不就是武運嗎。”
“哈哈哈!”周圍人一陣哄笑,蕭攔江反擊道:“我怕說武運你們聽不懂。”
洪禹也不跟他客氣:“是你壓根不知道這幾種綜合起來就是武運吧我這么一說,倒是給你上了一課,本少爺可虧了。”
蕭攔江身后,一名護衛勸說道:“小侯爺,這種低境界的武者,也只能呈口舌之利了,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蕭攔江瞪了洪禹一眼,繼續說道:“這件儀器以一種開創性的方式,測量每一位武者的武運。你們當中,如果有人的武運,能夠達到本候的一半,除夕之夜本候就愿意給你們一次上擂臺的機會。這個條件夠寬松了吧如果連本候一半都達不到,還是不要不自量力了。”
“這個標準夠公平了吧如果現在動手,除夕之夜本候就要英雄寂寞了。”
他淡淡說完,又看了眾人一眼。
蕭攔江把標準定得如此之低,讓大家都說不出什么來。而在場的人也的確多了一些,這其中也有很多人十分自信,比境界自己可能不行,但是武運應該沒問題。如果能夠借此機會把其他人刷下去,除夕之夜自己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洪禹沒有去理會周圍人的心思,只是看著那嶄新的儀器
水晶在一般匠人的手上,很難鉆孔,而且是制成這種形狀。不過對于器師來說還是小菜一碟。而蒙山岳把下面的溶液設置成淡金色,顯然是因為他已經足夠層次,接觸到武運的“真實面貌”這般看來,這位神奇器師的際遇,恐怕也是讓人無比羨慕的。
蕭攔江看眾人沒有異議,主動上前,拔一根手指對準了儀器最下部,然后默默運轉功法。隨后,眾人看到那水晶管的底部,淡金色的液體更加明亮起來,然后順著水晶管一路往上,一直到了一尺高的地方,才終于停住不動了。
他松開手,淡金色的液體漸漸回落下去。
蕭攔江轉身來朝眾人一抬雙手:“你們都看到了,好了,準備開始吧,這種手段最公平,當著大家的面,達不到標準的,除夕之夜相比也沒有臉面強行上臺。”
他一說完,眾人躍躍欲試,一名世家子弟最先跳出來:“我先來。”
但幾乎是同時,另外又有三人跳出來,幾乎不分先后的喊道:“我先來!”
蕭攔江眼中嘲弄之色濃郁,嘿嘿笑道:“不用著急,一個一個來。”
第一人搶上前去,手指按在了儀器底部,默默運轉了功法,然后滿懷期待的看著水晶管。那淡金色的液體非常緩慢的升了起來,比起剛才蕭攔江的速度差的實在太遠了。而升到了一寸高的地方,就在也不動彈了,任憑那人如何催動自己的心法,都難以在提升一點。他當場呆住了。好一會兒,才一聲怪叫:“你這儀器有問題!”蕭攔江哼了一聲:“本使用得著耍這種小手段”的確,這個方法是他提出來的,可實際上他如果愿意,今天就直接開擂,就可以最簡單直接的把眾人先淘汰了。既然提出這個更加公平的方法,就實在沒必要再作弊了。
那人還是難以接受自己和蕭攔江差距如此之大的事實,呆呆的站在那里,蕭攔江身后一名三品顯圣護衛淡淡說道:“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比你優秀得多,你不服氣也沒辦法。”
后面又有人走上來,這一次稍微好點,勉強達到了兩寸,同樣大失所望退下。
很快最先跳出來的四個人都已經檢驗過了,最好的一個也只有兩寸,遠遠達不到蕭攔江的標準。這一下,眾人都有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有第五個人走上去,這人戰戰兢兢,手指按在儀器底部開始運轉功法,那淡金色的液體漸漸升起,越來越高,過了兩寸之后,明顯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可是緊跟著他,他就停在了三寸附近,再也難以提升一點。
他滿臉通紅的下去了,眾人心中一陣遺憾。而洪禹注意到,這人已經是七品魂星初期!
接下來,大家也都心中有數了,陸續上前,一連六人,全都在三寸以下,大家都有些絕望了。到了這個時候,一般人也就不好意思再上去了,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種近乎萬眾矚目的期待之中,終于又有一個人站起來了。
這一次,洪禹明顯聽到周圍有一陣松口氣的聲音。
洪申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是十六金磚基涂家的小家伙,據說已經被醴陵書院錄取了,還差三個月十八歲,已經是八品身罡后期的修為了,只不過最近武都城內,高成弘的風頭太盛,讓他的關注度大大降低。但實際上,他的成就還是讓大家都暗中注意到了。”
不到十八歲就已經是八品身罡后期,在這今年紀來說真是很出色了。
而洪禹這種十六歲而已就已經是匕品魂星后期的,實際上絕對是妖孽級別的存在。只不過他一向囂張跋扈,讓人們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年齡。就好比現在,在座的大多是二十出頭,人們卻只注意到了涂何當不到十八歲,很年輕,和沒有人想起來洪禹其實才是年紀最小的那個。
涂何當走上前去,還顯得有些靦腆,他朝蕭攔江一拱手:“九陽小侯爺大名,斗膽了。”
蕭攔江淡淡一笑,一抬手道:“不必客氣,請!”
涂何當伸出手指按在了儀器底部,然后默默運轉了功法
一個人所修煉的功法等級如何,對于武運也有著巨大的影響。兩個資質相同的人,修煉更好的功法那一位,無疑會擁有更加遠大的前程。
涂何當運轉功法,雖然可以壓制,但是身上仍舊不斷地浮現出一絲絲靈動的金色光絲,頑皮的好像一條條靈蛇,在涂何當身體周圍扭動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