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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禹一聽勃然大怒:“是什么人出手?莊澤已經是三品顯圣,是不是有二品開神出手?”
洪申的神情有些古怪:“不是,是鳳歌樓的姑娘們把他們給扣下了。”
洪禹覺得不可思議:“你說什么?難道鳳歌樓里面隱藏著關菱那樣的高手不成?”
還好關菱不在這里,不然肯定跟他沒完。
“少爺您去看看就明白了。”
洪禹點點頭,蘇三牽了馬過來,洪禹翻身上馬,洪寅洪申追隨左右,不片刻功夫就到了鳳歌樓外面。
這里原本一到了晚上就鶯歌燕舞,是整個廣陽城內最熱鬧的地方。可是今天卻冷冷清清,燈光依舊旖旎,卻沒有了那些聲音。
洪禹直闖進去,很快就明白為什么莊澤他們被“扣押”在這里了。
數百名女子,不著寸縷,赤條條的將莊澤他們給圍起來了。只要有人想往外闖,那些女子就不知廉恥的把自己的胸啊屁股啊迎上去。
你要打?讓你打呀,你敢打嗎,你好意思打嗎?
洪禹氣的不輕:“一幫蠢貨你們不會動用武氣從天空中飛出去嗎?”
小林可憐兮兮道:“少爺,這個辦法我們用過了,只要我們一跳起來,她們就用褥褲肚兜月經帶砸我們……”
洪禹一看,那些女人身后擺著好幾只大箱子,里面裝滿了這一類的衣物。
洪禹頓時無語。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問。
一個軟糯悅耳的聲音在樓上響了起來:“是禹少爺來了?奴家白沉香,可否上來一敘?”
這女人能夠成為整個廣陽郡的花魁,的確有自己的本事。僅僅是一個聲音,就能產生貓抓一樣的效果,讓人忍不住去幻想這是一個怎樣嬌媚動人的女子
可是洪禹壓根不為所動。兩世為人的他本來意志力就相當堅強,再加上最近在寂滅古界之中的廝殺,將意志錘煉的更加堅強。
這一點誘惑算的了什么?
洪禹站在原地吩咐道:“把十八武姬調來”
沒一會兒,關菱和十八武姬全都到了,一看見這場面,又羞又氣,洪禹一聲令下:“往死里打”
關菱率先動手。
這些無恥的女子之中,或許有那么幾個修煉了武技的,但是怎么可能是關菱的對手?
男人們不好意思動手,可是女子們毫無顧忌。十九個人就宛如十九頭雌虎,殺進了白花花的羊群之中,下手狠辣,慘叫連連,那叫一個痛快
“洪禹少爺,你這樣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樓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已經帶著一絲責備的意味了。
洪禹仍舊沒有理會她,等到關菱和莊寒等女,風卷殘云一樣把那些不要臉的女子全部打倒在地堆成了一堆,他才陰著臉朝莊澤一招手:“滾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莊澤等人經過莊寒身邊的時候,又被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他一個哆嗦,趕緊竄到了洪禹身邊:“少爺,這事情真的不怪我們。”
因為十八武姬和關菱也在旁邊,莊澤他們有點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說了出來。
“咱們包了場子,當然所有的姑娘都要伺候咱們了。又不是我們作踐她們,她們于這一行的,本來就是自己作踐自己。再說我們只是讓他們陪陪酒,跳跳舞,還沒于別的呢。”
“一開始只是一般的姑娘陪著我們,后來大家多喝了幾杯,也不知道是誰想起來了花魁白沉香,就有人提議讓白沉香出來陪陪莊澤大哥。”
莊澤趕緊解釋一句:“本來花魁是給少爺留著的,可我們知道少爺的品行,肯定不會來這種地方。”
莊寒關菱等女神色大為滿意,洪禹給他丟過去一個贊許的目光,小子很上道嘛。
“然后大家一起哄,我們就要白沉香出來。”
說到了這里,眾人憤憤不平:“可是他們卻說我們的身份不夠資格讓花魁娘子出來相陪。這一下子大家就火了,有人要上去找她,結果龜公們堵著樓梯,那些女孩也咋咋呼呼的譏諷起來,說我們不自量力,說什么花魁娘子來往的都是世家公子,官場貴人,你們這幫下人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結果吵鬧起來,最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一陣腳步聲響起,鳳歌樓的老鴇從樓上下來,臉上帶著一絲譏諷:“一群粗鄙俗人,白姑娘豈是你們能夠染指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哼禹少爺,白姑娘請你上去。”
洪禹淡淡問道:“這鳳歌樓背后的主家是誰?”
老鴇傲然道:“我家東主乃是廣陽郡南安王梅永旭殿下”
洪禹恍然了。
大夏王朝也有分封在地方上的王爺,不過這些都是皇室好幾代之前的親戚了。南安王算是這些親王之中勢力比較大的一個。
他可以算得上是“豪強之中的豪強”,難怪鳳歌樓的人敢如此囂張,想必以為這天下再大的世家還能大過皇家?
洪禹獰笑一下,惡狠狠道:“所以你們就敢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扣住我的人是吧?”
老鴇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道:“這些人也不過是洪家的下人,禹少爺應該明白的,我家花魁娘子豈是一般人物?就算是世家家主想要見她,也要提前預約,看白姑娘有沒有時間。那真是雅致的不能再雅致的人兒,這幫粗鄙的漢子沖上去,那就是玷污了我家姑娘……”
“呸!”
洪禹一聲怒罵,毫不客氣喝道:“洪家的兒郎們,給我把這勞什子鳳歌樓砸了,然后在隨我去南安王的府上討個公道”
眾人轟然一聲叫好,當即動手,踢里哐啷的一陣亂砸,老鴇一下子傻眼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洪禹竟然如此蠻不講理,而且似乎毫不顧忌她身后的南安王梅永旭
她稍微一動,關菱已經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個耳光抽過去,老鴇一聲慘叫被打的凌空倒翻一個跟頭,狠狠地摔在了樓梯上,磕的滿臉鮮血。
之前那個聲音再次出現:“禹少爺快快住手”
人影一閃,一直自恃身份不肯露面的白沉香終于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果然是一個絕色美人,和莊寒她們不同的是,這女子的打扮更加誘人,偏生一張俏臉顯得極為清純,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焦慮一絲哀求又有一絲責備——白沉香很自信,自己這種練習了很多年的動人表情,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抵擋。
下面正在打雜的莊澤蘇三等人微微一愣,就是最大的證明。
而洪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白沉香心中微微得意,不過這一切也都是在預料之中罷了。男人嘛,不都是那德行,只要她一出馬,手到擒來以前她也多次遇到過前來鬧事的世家公子,還不都是這樣,不管之前多么兇惡,只要她一出面,稍微撩撥三兩句,就立刻拜倒在自己裙下,從此以后在鳳歌樓怎么花銀子、怎么裝孫子都甘之如飴男人就是賤骨頭,越是吃不到越是想吃。
那老鴇原本凄慘兮兮的坐在樓梯上,此時卻是得意一笑,低聲對一邊的關菱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關菱氣的渾身發抖。
洪禹耳目聰慧聽見了這句話,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朝十八武姬和關菱招手:“你們都過來,站在我身邊。”
莊寒等人不明白為什么,但很聽話的過去了。
洪禹站在前面,十九名爭奇斗艷的女子排成一排站在他身后。洪禹指著樓上的白沉香問道:“你看看我家里這女孩子,哪一個不比你漂亮?”
白沉香和老鴇都是一愣。
洪禹繼續道:“家花沒有野花香?那是因為你們遇上了賤骨頭你看少爺我像是那種下賤的人嗎?”
“莊澤,蘇三,你們傻愣著于什么?還不快快給我砸”
“是”眾人一聲應和,繼續大肆打砸起來。
白沉香有些發懵,這種情況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洪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老子最恨的就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白沉香霎時間變得臉色慘白,嬌弱的身子一陣搖晃,含淚欲泣:“原來奴家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
可惜她的表演全然白費,洪禹毫不客氣罵道:“你他·媽·的本來就是這種人”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逼良為娼?別的不說,武宗皇帝這一朝致力于建立一個完善的制度體系,其中就有各種防止作奸犯科的法規,而且非常嚴格。逼良為娼這種事情已經很少發生,一旦被發現,是要處以極刑的。
而剛才鳳歌樓的人扣住莊澤他們的那種無恥手段,像是被“逼良為娼”的人能于出來的嗎?
所以洪禹罵起她們來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你以為你是什么人?還雅致、還清高、還有身份?還要不要臉了?你們就是一群婊子,你白沉香也是一個婊子,別以為花魁就怎么樣了,你只不過是整個廣陽郡最有名的婊子罷了。
我不是廣陽郡這些世家家主,我沒他們那么下賤所以收起你的那一套,你就是一個收錢陪人睡覺的貨色,那些傻逼自己犯賤陪著你玩,你就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高檔人物了?我告訴你,我們洪家任何一個人,都比你高貴
在我們面前擺什么臭架子?你有那個資格嗎?你以為長得漂亮點,裝的可憐點男人就發了瘋一樣被你迷住,抱歉啊,我家里美人太多,你這種貨色對我來說,實在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