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五天了,那些家伙們就算是Sùdù再慢,也應該趕來了吧。”皇子微笑的看著地上的戰爭痕跡,絲毫不介意的徜徉其間,任憑自己那雙名貴的錦靴,踩在飽飲了沙民鮮血的沙地上。
百里先生微笑著跟在他的身邊,八名超級高手護衛散布在周圍,靈識感知伸入地下,確保不會有沙民偷襲殿下。
皇子也笑道:“洪禹等人經過這樣連續不斷的纏斗,必定疲憊不堪,要是那些家伙們還不能殺了他,就真是太讓本王失望了。”
百里先生呵呵一笑:“殿下放吧,一塊怒海王朝的天下堪輿圖,那幫家伙們肯定玩命爭奪。另外,邊云偉也應該要到了,洪禹這一次必死無疑”
皇子點了點頭。
洪禹剛剛了一個沙民部落。
這幾天下來,大家的確疲憊不堪。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深深地倦容。不到三十人的一只小隊,機動性極佳,但是面對大規模的敵人,他們的確有些吃力。
從出發到現在,他們已經斬殺了三萬六千名沙民,按照紀貞群的統計,狂沙古堡之中的沙民,有七萬人,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殺了超過一半
這樣光輝的戰績鼓舞著所有人,大家都想要堅持下去,完成三十人消滅沙民的豐功偉績。
這些人之中,唯獨一個人仍舊神采奕奕,于勁十足,那就是洪禹。
因為他在之中,經歷了太多次這樣艱苦的戰斗,早已經習慣了。紀貞群是眼睜睜看著洪禹從一開始就和大家一樣于勁十足;然后紀立陽五個人最先露出疲態,畢竟他們雖然是血脈者,但是修為太低,那個時候,洪禹仍舊神采奕奕。
然后是二品開神之中,逐漸體現出差距來,有人漸漸顯得疲憊,這個時候洪禹還是神采奕奕。
最后是真紀貞群自己,他是,按說他應該堅持的最長,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但是要把洪禹這個另類剔出去。
等到紀貞群自己都覺得疲憊的時候,洪禹還是那樣神采奕奕
紀貞群目睹了整個過程,只能在心里感嘆一句:某些人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讓別人產生自卑……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禹少爺,麻煩你值夜,有什么情況隨時喊我們。”到了這個時候,唯一還能值夜的也就剩下洪禹了,大家也沒辦法跟他客氣,洪禹剛剛答應一聲聲,所有人倒頭就睡,呼嚕聲此起彼伏,就連紀立漁這樣溫柔的小姑娘,也鼾聲如雷。
洪禹看著大家,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他坐在古堡門口,手里抓著一把石子,隨意的在地上擺著,如果有正好經過看見,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洪禹擺出來的這些圖案,都是深奧的陣法,甚至里面有幾個,解決了河左大陸最高級別的幾個陣法難題
這對于現在的洪禹來說,就是一個消遣。
他的手指忽然一動,一枚石子落的位置不對,整個圖案的和諧感覺立刻就被破壞了。
洪禹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石子,還有十一顆,夠用了。
大家休息的地方,乃是一處破敗的古堡之中,洪禹坐在門口,眼前是一條大道,兩側有很多同樣破敗不堪的古堡,只是還沒有坍塌罷了。
洪禹手中扣著一枚石子,咻一聲彈出去。
石子之中飽含著武氣,撞在了最遠處大約百丈之外的一座建筑上。
“嘭”
一聲悶響,武氣爆發,一顆小小的石子威力,比得上三品顯圣全力一擊那座建筑轟然一聲倒塌,散做了滿地石堆。
洪禹搖搖頭,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太滿意。
而就在石子出手的那一瞬間,空曠的街道上,似乎有一道淡淡的元能波動閃過,但是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洪禹早已經胸有成竹,第一枚石子出手的那一瞬間,第二枚石子出手。
而后是第三枚、第四枚……
轟轟轟
建筑倒塌的聲音不絕于耳,暗中隱藏的存在心中冷笑:這是想于什么?要用倒塌的石頭把我埋葬?未免太天真了吧?
第十一顆石子出手,最后轟塌了一座建筑,暗中的存在眼前一花,景致忽然變了周圍似乎到處都是亂石堆,一條條出路在石堆之間,可是他卻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了他憑著之前的記憶,選擇了一個方向走過去,可是轉了幾圈之后,卻吃驚地發現自己回到了原地
這是一座陣法
暗中的存在大吃一驚,陣法他經歷的很多,但是這樣隨手之間,以石子擊碎建筑,建筑的亂石堆形成陣法,這種神乎其神的技巧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他又在亂石堆中走了幾圈,仍舊沒能走出去。
他很明白這些亂石堆擋不住自己,無論是自己直接把亂石堆擊碎,還是飛上天空尋找到路,都能夠的脫困。
可是洪禹那樣如同兒戲一般的手法,就布置了這樣一座陣法,讓他脊背發寒他也是自命不凡的人,在同輩之中修行境界一直遙遙領先,否則也沒有資格一個人深入狂沙古堡,來搶奪天下堪輿圖。
可是面對這座亂石陣,他有些不Zìxìn了:這樣的人真的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嗎?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放棄,悄然后退,這一退才發現,原來陣法只是阻人向前,要想后退非常輕松,很快就脫離了陣法的范圍。
他冷汗淋淋,快速的隱沒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譚一冰出來了?”
“這個蠢貨,堂堂二品開神巔峰,居然被一片倒塌的建筑給嚇退了。”
“也不能怪譚一冰,他只是二品開神,那邊畢竟還有紀貞群,盡管已經非常疲憊,可是人家是一品合真。他一旦被發現,只能退走。”
“你我都是一品合真,咱們不怕紀貞群,本來想讓譚一冰去試探一下他們虛實,這家伙沒種,咱們就自己來。”
“好,走”
兩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黑影從一座古堡之后飄了出來,沿著那條街道一直往前,很快就進入了亂石堆之中。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回來。
一人咬牙切齒道:“譚一冰這個小狐貍,太狡猾了,走的很明智”
另一人也是暗暗心驚:“咱們怎么辦?要不要繼續?”
“這座陣法并不難破,可是那小子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布陣,你有信心生擒他逼問天下堪輿圖的下落嗎?”
另一人沉默。
兩人大不甘心,卻都被亂石堆陣法給嚇住了。猶豫了好半天,終于還是道:“要不,咱們看看再說?”
“好”
兩人決定等一個倒霉蛋前去送死,看看洪禹等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再做決定
這一夜,紀貞群等人睡得很踏實,除了中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倒塌,他們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之外。
第二天,紀貞群也覺察到不對勁了,行進勢力,紀貞群就皺眉,把洪禹悄悄拉到一邊:“少爺,是您的人嗎?”
他猜到暗中肯定有高手保護洪禹。
洪禹搖搖頭,反而笑道:“越來越好玩了,你猜,是誰在背后不斷地給咱們增加難度?”
紀貞群哭笑不得:“少爺,也就是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中午的時候,眾人前方的黃沙之中出現一個大漢。
那人身高丈二,寬闊魁梧,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的身外,武氣光芒擴張,形成了一個直徑百丈的圓球。在那里面,風沙全無。
大漢生了一堆火,正在靠著一塊熱油直冒的荒獸肉。
在大漢的身邊,坐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一身粉紅色的長裙,看上去就像是沙漠之中的一朵美麗牽牛花。
紀貞群一皺眉頭,洪禹在一邊淡淡道:“既然麻煩已經找上門來,那也不必害怕。”
他當先一步,毫不畏懼的跨進了大漢的武氣光球之中,很是贊許一句:“果然沒有風沙的感覺好太多了。”
認真烤著獸肉的大漢連頭都沒抬一下,反倒是那個女子,微微一笑:“紀家的兒郎,果然好膽色。”
她這一開口,洪禹看到她的容貌,原本以為會非常美麗,沒想到一條猙獰的傷疤從女子的左邊額角,一只貫穿到了右邊下巴把一張原本精致絕艷的美臉,徹底破壞了。
即便如此,洪禹仍舊能夠感覺到,那大漢對女子十分溫柔的愛意。
漫天的風沙,數里之外就已經只能勉強看清楚人形。一名獐頭鼠目的漢子藏身在一座沙丘后方,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洪禹的方向,等待著結果。他實際上比皇子殿下和百里先生預料的還要早就來了,因為他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并不贊成弟弟投靠皇子殿下的選擇。
他始終覺得皇室這么多年高高在上,一直實行著分化拉攏八大世家的方略,不讓任何一家坐大。
現在,不過是利用邊家來打擊紀家罷了,給皇室當馬前卒,能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