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尼婭!幫我倒一杯涼開水,天哪,我都快累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還有,再幫我把浴缸里的熱水放滿,我想泡一個熱水澡。”
齊菲一回到家里,便癱軟在一樓客廳里的沙發上大呼小叫起來,她實在是累得夠嗆。
“好的,女主人,我這就安排。”
家中的女仆長,澤尼婭為齊菲端來一杯水。
轉眼間便被喝得底朝天,再添再喝干,連續痛飲了三杯水,齊菲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慵懶至極的神情。
“回來了么?看來生意不錯!”
齊菲前腳剛到家,在帝部上班的李家姐妹帶著近百張上等蠻牛皮回到了家,李慕冰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商業女王如此精疲力盡的模樣。
作為鐵人十八項的商業操作,難得能夠看到她的疲態,看來真的是累慘了。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快要爆炸了。”
齊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家姐妹,又再次恢復到萎靡不振的模樣。
今天在圣炎魔晶會舉辦的龍笛紀念品發布會,火爆程度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放出來試銷的幾個不同價位檔次龍笛仿品被一搶而空。
接下來各種路演與促銷手段還沒來得及一一使將出來,所有存貨在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宣布全部告謦。
那些顧客的熱情程度瘋狂到讓齊菲現在回想起來都依舊一陣后怕,根本是不把錢當錢,一代代金幣砸將上來,差點兒沒把導購的女服務生活活砸死,甚至連拆箱上貨都來不及,只要放出一件,立刻被無數只手搶得不見蹤影。
龍騎士盛名在斯蘭帝國流傳已久,帝都德蘭城更是以皇家龍騎軍團為驕傲,作為商業運作的高手,齊菲顯然低估了龍騎士文化在德蘭城經年累月,口口相傳積蓄下來的群眾基礎,簡直是厚實到了極點,就像一枚快要撐爆的氣球。
龍笛發布會就像一根毫不起眼的細針,輕輕戳在了這只巨大無比的氣球,轟然引爆了壓抑已久的購買。
無論是純金龍笛,還是黑鐵龍笛,購買者根本不差錢,經過初步估算,當日收到的貨款遠遠超過了原本標稱的零售價。
恐怕任何一個斯蘭人都沒有想過借著龍騎士的名頭與充滿銅臭利益的商業行為掛鉤。
一方面是皇室的態度,另一方面是龍騎軍團的武力威懾,讓任何想打這個主意的人不得不忘而卻步,金幣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
給齊菲當靠山和幕后大佬的林默,既在皇家龍騎軍團有背景,又屢立功勞,簡在帝心,人脈關系妥妥的,自然沒人敢來找麻煩,或者提出反對。
這筆豐厚的滾滾財源自然成為了齊菲與圣炎魔晶會的聯手獨家生意。
“搶購的,該不是各國的特務吧!”
特務一詞極具地球色彩,李慕冰自然不擔心齊菲能否聽懂。
“啊!呃,你,你說的好像倒也是!龍神在上,都是一群該死的特務,那么我的發布會豈不成了饑餓營銷?真是太過份了,不可原諒!”
剛想反駁,齊菲回想起現場不正常的火爆場面,立刻有些猶豫起來,并很快生出一種牛嚼牡丹,老鼠啃鮑魚的惱怒,簡直是太糟踏好東西了,讓她的營銷計劃大打折扣。
在舉辦發布會前,她和李家姐妹就考慮到會有外國探子或奸細搶購這些高仿龍笛,以希望撞大運般買到真貨。
與真正的龍笛相比,金幣根本與糞土沒有任何區別。
面對巨大利益誘惑的賭博和僥幸心理,讓這些國家和勢力估計很久以后才能反應過來,無論怎么搶購,都不可能買到真貨,而作為唯一正品,此刻正虛浮于某一枚銀龍蛋天賦空間內。
“我回來了!咦,你們這么早?澤尼婭,準備開飯!”
林默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了過來。
“木頭,等等,見鬼,我身上都是汗味兒,得趕緊洗一洗,晚飯留我一份,我去泡澡了。”
意識到自己滿身汗味兒,形象大損的齊菲立刻打消了從沙發上跳起來,一頭撲進林默懷里的想法,而是怪叫了一聲,連跑帶跳地沖上了二樓。
“咦?齊菲,你是怎么回事?”
林默楞了楞,完全看不明白這姑娘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見到自己就像見了鬼似的,忙不迭的逃上二樓。
“這純屬是形象和面子問題!”
李慕冰替齊菲的行為作出解釋。
“不懂!”
當然不懂!情商負五的渣渣怎么可能會理解一個少女非常在乎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女為悅己者容,自然是希望以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所愛的人。
“正往后院庫房里搬的蠻牛皮是怎么回事?”
林默顯然看到了門外正一卷卷往后院搬的蠻牛皮。
“軍部給的,我們倆用一張晨星洲的大陸地圖換取到了兩個勛爵身份。”
李慕心說出了今天的收獲。
“一張地圖就能換來兩個勛爵?什么時候功勛貴族的身份這么不值錢了!”
林默有些不太相信,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得到功勛貴族的爵位,而且還是一次給倆。
對于斯蘭帝國的平民而言,作為一條平步青云的捷徑,功勛貴族身份并不是開門利市紅包,可以見人就給。
李慕心與李慕冰兩姐妹如此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替換成貴族身份,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這就跟拿著一張爛大街的中國地圖跟國家主席換個公務員當是一樣難以置信的事情。
“信息差的價值而已,沒什么可奇怪的,等地圖普及了,價值自然就會迅速縮水,有了貴族身份,我與妹妹在帝國內的行走就會更方便一些,至少那些貓貓狗狗不會跳出來添堵。”
李慕心最后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可奈何。
她和妹妹的容貌身材并不算差,反而還是中上之姿,更占著雙胞胎姐妹的特色,盡管想保持著低調,依然會招來一些窺視。
若非有林默和軍部罩著,也許糯香街78號的門口,天天會有一些想入非非的家伙擺出各種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