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后方的車隊來到這個崗哨時,原本十來個自稱伊斯蘭教派zhèngfǔ士兵的武裝人員,全部倒在地上。他們深深震驚與恐懼的神情,仿佛在生前看到了什么極度不可思議和恐懼的事情。
劉政輝等人并沒有和車隊打招呼,而是若無旁人的把地上的尸體都清理到路邊。然后皮卡車再一次的上路,依然行走在車隊的正前方,扮演清道夫的角sè。
而這些人的死,并沒有對車隊照成太大的麻煩,因為尾隨在車隊后面的武裝勢力中,就有這個曾經的索馬里zhèngfǔ——伊斯蘭教派武裝。作為被美國和聯合國列為武裝的恐怖組織,教派武裝當年就是在埃塞俄比亞出兵之后,被趕下了政壇。幾年前,埃塞俄比亞從索馬里撤兵之后,教派武裝再一次壯大起來,現如今,就連摩加迪沙就是教派武裝的統治下。
現在索馬里那個所謂的合法zhèngfǔ,不說摩加迪沙了,就連zhèngfǔ官員都不敢進入索馬里,一直都在肯尼亞“辦公”。在索馬里的那些名義zhèngfǔ官員,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
李嵐對于這個所謂的教派武裝,并沒有太多的好感。因為這個教派武裝,是以伊斯蘭教派的教規作為律法,律法制度極其的嚴格。盡管它獲得了不少索馬里人的支持,但一切都太過于理想化。
而且這個教派武裝,經常對領地進行滲透,一年多來,抓獲了上百個潛入人員,單單這個教派武裝派來的人,就占了10的比例,一個個閃閃的大紅點,已經讓李嵐看出了這個武裝對他的態度。明面上,教派武裝在明面上很支持他,但實則卻是居心不良。他也不可能因為幾句無關大雅的聲援,就對某個組織生出好感。
再者,不管是索馬里的那個組織,都是他的敵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今后索馬里有第二個武裝組織,他必須要確保武裝勢力的唯一xìng與合法xìng。哪怕是個人,都必須嚴厲去禁止。
既然今后是敵人,屬于必須鏟除的對象,那還有什么可顧慮的。對于歐美國家,李嵐有顧慮,但是對于這些教派武裝,李嵐壓根不就是很在意。就算這個伊斯蘭教派武裝是阿拉伯世界扶持起來的,和他有些許多本質上的相同目標,但他現在根本不想去理會。
李嵐也相信,伊斯蘭教派武裝與他對比一下,伊朗和敘利亞這兩個國家,知道該做出什么選擇。
所以,這一路上,李嵐給基地雇傭兵的命令是,不需要有顧忌,該出手時必須要雷霆一擊。
基地雇傭兵們也自然沒有保留的執行李嵐的命令,這也導致這一路過來,已經有十來個公路崗哨被端掉,死了近百人了。而劉政輝和李劍航兩人,也都升到了三極jīng英級別。
不過,真正的戰斗還沒有開始,這一路來,車隊如此大張旗鼓下,已經吸引了太多的眼球,索馬里各地說得上的武裝,都想來分一杯羹。別說護送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雇傭兵公司,就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進行護送,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們也敢拼一把。到是對其他勢力的jǐng惕心,讓所有人都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當然,總有一些人會經不起心中的誘惑。
“狼穴呼叫孤狼,狼穴呼叫孤狼,前方十公里處,發現可疑武裝人員,人數未知,請前往確認。確認一遍,……”
再一次登上皮卡車的劉政輝等人,還沒有等車子走出去多遠,就聽到了耳機中傳來的實時情報。
“孤狼明白,馬上就出發。”劉政輝馬上回答道。
作為這支小組的組長,有著綽號——孤狼之稱的劉政輝,在接到后方車隊指揮部的命令之后,臉上那副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漸的收斂了,肅穆的臉上閃過絲絲的寒意。
“全體準備,換上裝備,要開始了。”下達完命令,掀開皮卡車后車廂中的帆布,露出了里面四個大箱子。
車子依然在前進著,三分鐘后,除了開車的人員外,小組的另外三個成員,包括組長孤狼劉政輝,全部換上了基地最先進的第一代步兵作戰系統。并且第一時間打開上面所有的系統,也與后方車隊中的大部隊取得了信息和數據鏈的對接,雙方的信息傳遞成功開啟。
車子停片刻,駕駛員換人,換下來的駕駛員也快速穿上這套單兵系統。所有準備工作都就緒后,每套系統都進行的對接測試,在一切都萬無一失后,劉政輝下達了命令:
“為了不引起任何的注意,車子再前進五公里便停下,我們徒步jǐng戒前進三點五公里。為后續的大部隊,提供情報支持。”
劉政輝說完,從帆布下面掏出了四套沙漠偽裝迷彩布條。
半個小時后,前二后二四個身影悄悄的在公路邊向前方運動。
然而就在他們前進了不到五百米的時候,作為排頭兵的李劍航突然停了下來,向后示意停止前進有情況的手勢。后方,狙擊小組成員開始尋找狙擊位,后方的觀察手根據李劍航給出的方向,利用望遠鏡查看起遠處的情況。
劉政輝則是快速來到李劍航的旁邊,不需要李劍航說話,他也感覺到有問題。有血腥味,就在前方。
“五百米!”李劍航小聲嘀咕了一下。
“死的人不少,不然味道沒有這么清晰。”劉政輝說完,向后方的狙擊小組示意了高度jǐng戒的手勢,然后和李劍航兩人交替掩護前進。
狙擊小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個觀察手加上一個狙擊手。此時,兩人正在劉政輝等人后方的四百米處,那把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已經子彈上膛,風速和濕度的數據,已經在狙擊鏡上調整完畢。
不過,一路過去,并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就在兩人感覺到血腥味已經很濃的時候,劉政輝一指遠處一顆大樹下的灌木林,道:“在那里面。”
“無法判斷周圍是否有埋伏,要去看看嗎?”李劍航jǐng惕的雙眼掃視著四周最有可能的埋伏點,和后方的狙擊小組交換了下數據,道。
劉政輝沒有回答李劍航的話,徑直來到灌木叢外。入眼便是十幾具尸體并排著躲在一塊平地上,血流滿地,慘不忍睹。
“他們應該是在那片灌木林里遭到襲擊的,那里血濺得到處都是。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喪盡天良,殺了這么多人!而且這些只是普通人,骨骼很脆弱,手指沒有老繭,不是軍人!”李劍航小心的在周圍檢查了一下后,便來到劉政輝身旁,指著遠處一個枯黃的小灌木林道。
李劍航說完又一指著那幾具眉心中彈的尸體說:“好jīng準的槍法,一般的武裝人員根本沒有這種槍法,他們肯定是來自某個國家的特種部隊成員!”
劉政輝皺著眉頭:“會是誰干的呢?我敢打賭這些平民絕對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他們到底是為什么要對這些非武裝人員大開殺戒?”突然端起97式突擊步槍,對準一具尸體扣動扳機。“噠噠噠……”密集的子彈打在尸體上,尸體血肉狼藉,都不chéngrén樣了。
尸體下面居然設置了詭雷!
李劍航甩掉一片黏在手上的碎肉,抿緊嘴唇,說:“好厲害的詭雷,真要是有哪個人去搬動尸體,我想死的絕對不止一個兩個。孤狼,你看會是誰如此殘忍狡詐,連死人都拿來當武器?”
劉政輝慢慢的爬起來,淡淡的說:“這有什么,在安南南方,這一招安南游擊隊早就用爛了。擊斃敵軍的士兵后把拔掉保險栓的手雷塞到尸體下面,敵軍收尸人員一搬動尸體,手雷馬上爆炸,又可以收割一兩條人命,多好啊。搞得美軍在給戰死有戰友收尸的時個都要首先用步槍朝尸體掃上一通,直到把尸體打成篩子才敢收尸,這幫家伙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走,到那片灌木林去看看。”
那片灌木林面積不大,不過夠密的,有一條小路從灌木林中間經過。在灌木林的中心位置,草木斷折,地面被炸出幾個淺坑來,附近的樹木身上都釘著尖銳的彈片和鋼珠,數量之多,令人頭皮發麻。不用說,這些平民是在這里踩中了敵人埋設的反步兵雷,這就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尸體腿上帶傷甚至兩條腿都被炸斷的原因了。踩中地雷后,這些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平民必然死傷一地,幸存者肯定驚慌失措,接著伏擊都開火了,他們甚至連一發子彈都來不及打出去就全部遇難了。
柳哲和李劍航根據彈片散布的范圍推測這幾枚地雷的殺傷力,得出的結果令他們倒抽一口涼氣!劉政輝用戰術刀從樹身上撬出幾顆鋼珠,又挖出幾塊彈片,像欣賞藝術品一樣反復觀看,半晌作出結論:“是蘇格蘭闊劍,一種威力巨大的反步兵雷。內部有八百枚鋼珠,殺傷范圍達五十米,要是設成定向爆炸,不亞于一支口每徑巨大的霰彈槍在開火,一枚就能報銷一個班甚至半個排!蘇格蘭闊劍一大特sè就是很少會炸死人,一般情況下只會把你兩條腿給廢了,讓你成為戰友有累贅和軍隊的負擔。這就是西方式人道主義。”
李劍航低聲說:“好歹毒的地雷!看這殺傷密度,他們用了可不止一枚啊!”
“少說也用了三枚。”劉政輝火王,指向小灌木林左邊:“那里有腳印!”
劉政輝和李劍航走過去,可不是,真的發現了幾個腳印。留下腳印的人穿的是野戰靴,野戰靴的紋路跟他們所穿的沙漠作戰靴的有著明顯的不同。
這時數字化系統的微型計算機上傳來消息,在左側路邊的山里發現了可疑人物的蹤跡,同時讓孤狼小組等待援軍到來。
對方是來者不善,在如此鳥不生蛋的地方,也只有車隊是最有價值的目標。而且通過這里的場景,得出對方的不簡單。劉政輝沒有發揮什么個人英雄主義,十分鐘后,另外兩個小組過來。
和孤狼一樣,都是隸屬于武裝MCV旗下的雇傭兵小組,全部都是由海豹突擊隊和狙擊手這兩個單位組成。戰斗力都十分的強悍。
人員到齊后,三個小組十二人,全部劃歸孤狼指揮。職權確立后,沒什么好說的,劉政輝一聲令下,跟著順著情報給出的方向,前去追擊。
對方向公路左側的山里進發,留下了一些不是很明顯的蛛絲馬跡,經驗相當豐富的特種兵就像獵犬追逐受傷的小鹿一樣沿著這些并不明顯的蹤跡步步緊追。
進入到處都是雜草和灌木的小灌木林后,李劍航打起了前鋒,敵人無論設下何等巧妙的圈套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被他們一一破解。只是追了幾公里,最后一點蹤跡也消失了,完全是靠感覺在追蹤。劉政輝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真是失策,我們應該帶軍犬來的。”
李劍航說:“可不是么!”
劉政輝利用單兵系統的通訊裝置和各狙擊組聯系,那些狙擊手都說并沒有發現敵人活動的蹤跡,劉政輝表面上不動聲sè,心里卻叫:“真是奇哉怪也!那幫孫子難不成真的是什么球藝忍者不成?”
特種作戰一大原則就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盡量不要跟不相關的人打交道,以免帶來變數。山姆大叔在阿富汗就有過不少血的教訓,最出名的莫過于鼎鼎大名的海豹突擊隊遇伏事件:四名海豹隊員進山執行斬首任務,在山時遇見兩名牧民,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給了兩名牧民一些小禮物后放他們走了,結果沒多久他們就被三十多名塔利班武裝人員包圍,不得已,只好向基地求救。指揮部派出一架直升機搭載十八名海豹隊員前去支援,沒想到還沒有進入戰場直升機就被擊落(據說是被人一枚手雷從窗口扔進機艙,連人帶機一并報銷。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兩個班的特種兵也太悲催了,十八條人命——加上飛行員還不止——只值一枚便宜得掉渣的手雷。這起事件告訴我們:一定要關好窗,要不然哪天一枚手雷丟進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機上人員全部遇難,而被包圍的四名士兵三死一失蹤,傷亡之慘重,連總統都震驚了。跟對方的名兵交火就意味著暴露,這批敵人應該盡快脫離才是,他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個勁往山里鉆,似乎要尋找戰場跟他們好好的打一場!如此反常,劉政輝不得不認真對待。
幽狼小組組長幽狼突然打出停止前進的手勢,并表示“有發現”。
劉政輝上前一看,原來他發現了一個并不清晰的靴印。靴印應該幾個小時前留下來的,上面的紋路跟灌木林里的那幾個如出一轍,指向兩座山坡下的一片峽谷——那里皆是茂密的灌木和草叢,長得都很茂盛,有近一人高。
“王八蛋,原來他們躲到這里來了,讓我們好找哇!”李劍航嘀咕了一聲。一旁的劉政輝趴在地上用望遠鏡觀察那片寂靜的叢林,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久久不見吭聲。
“組長,再不追可要讓他們跑掉了!”
劉政輝同樣小聲說:“一支接受過嚴格的荒漠作戰訓練的特種部隊還會在沙地上留下腳印,是最最低級的錯誤,我不相信他們會犯這種錯誤!撤退!”
李劍航愣了:“撤退?我沒有聽錯吧?好不容易才追到這里來,咬住了他們的尾巴,你卻要撤退?”
劉政輝指向那片叢林:“那里肯定是個陷阱,要是我們傻巴巴的沿著腳印追進去,保證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即使他們有埋伏,我們也可以把他們趕出叢林來消滅掉啊!”
劉政輝嘴角一翹:“不懂了吧?在我看來光是消滅敵人并不算了不起,只有把敵人消滅干凈而自己卻毫發無損那才叫真正的了不起!你想想看,對方經驗如此豐富,又是早有準備,占盡地形優勢,我們要想消滅他們,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反客為主,先撤退,讓他們的伏擊計劃落空,逼他們走出叢林來,到時我們想怎么收拾他們就怎么收拾他們,多好玩啊!
而且我很想看看,這些到底是什么人。此次我們的護送任務的消息才散發出去多久,就有這么多人惦記。現在更是難得發現了同行的身影,從他們反跟蹤的手段看來,已經值得我們每一個人真人的對待。”
“他們會這么聽話走出來嗎?”
“這些人絕對不是索馬里人,更很有可能不是非洲人,他們都是jīng銳。剛剛那些死去的平民,應該是不小心闖入了他們的埋伏點,那些地雷和子彈,應該是給我們準備的。對方的目標很明確,至于他們出不出來,我也不知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跟他們打聲招呼,免得人家說我們不宣而戰!”
劉政輝說完吃錯藥了似的蹦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槍對著天空就是一梭子,確定引起對方足夠的重視后才放下槍,沖那邊豎起一根充滿不屑意味的食指,搖啊搖的,接著又倒豎起一根拇指,意思是“跟我斗,你們還嫩點!”等對方充分理解他的意思了,再伸出一根中指問候人家全家女xìng。
這里距離灌木林不過四百米,他大咧咧的站在山坡棱線上,純粹就是一個再顯眼不過的靶子啊!只要對方的狙擊手食指輕輕一勾,他就得腦袋開花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片灌木林里一片死寂。
劉政輝怪笑一聲,沖那邊挺動腰肢,做出一組足以令任何女同志面紅耳赤的下流到極點的動作,嘴里還念念有詞:“我看你們有多能忍!你們這幫欺軟怕硬的孫子,我攻、攻、攻!我攻你老媽,我攻你老婆,我攻你姐姐,我攻你妹子,我連你小姨一塊攻!怎么樣,戴綠帽子的感覺如何呀?如果你們還是個男人,如果你們還是個軍人,就跳出來向我開槍啊!就跑出來跟我拼刺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