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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初步定罪為通敵
涇水河上來往船只多，沒有人會去刻意注意這些個船，三艘大船剛到了定平縣那個兩股水流交匯的地方，就按照要求，斜著排成一排，三艘船上的人也喊著船壞了之類的話。
相互搭起跳板，一副亂糟糟的模樣，正從羅水河上過來的小船，馬上就被那擋出來的急流給帶便了方向，好在小船上的人反應快，連續幾槳下去，小船打著轉兒地向著涇水河的下游而去。
一直被沖出去百十來丈，這才靠在了旁邊，驚心地望著那遠處的大船。
后面的小船一看到這個情形，紛紛停下來，再也不敢往那里去了，一艘同樣跟著停下來的小船上，一眾人正在船頭飲酒，看到方才的小船像片葉子那樣被沖走，許多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只有坐在那里，一口菜也沒吃的米凡臉色蒼白，就在剛才小船被沖走的時候，他感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過了一會兒這才恢復過來。
他想喝點酒壓壓驚，卻發現自己的手抖的已經無法去拿酒杯，只能坐在那里使勁地喘息。
“未同兄，你這又不舒服了？”郭刃看到米凡的臉色，關切地問道，從做開始就是如此。
米凡微微搖了下頭，他其實非常想勸勸船行的人，放棄這個計劃，他以前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太可怕了，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么事情。
可他又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船行的人不會聽他的話，哪怕以前這些人非常的聽話。
等著過去的小船上面，已經知道了前面的情況，在那里咒罵起來，三艘船壞哪不好？怎么就偏偏壞到了那個地方？還是一起壞的，看看船上的旗幟，是涇水船行的船，有那聰明些的人，馬上就猜測出這是船行的人故意使壞。
郭刃這些人聽著別人的罵聲，絲毫不以為意，罵一罵又能如何，還不是過不去？
小船上的一些人不知道疲倦一般地罵著，尤其是運了時令蔬菜和水果的人，每耽擱一個時辰，就有可能爛掉一些東西。
可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等著三艘船快點離開，有那膽子大的，以為自己技術好的人，還嘗試著往前走走，結果無一例外，全被沖到了下游，老實地靠在岸邊。
半個時辰過去了，三艘看著沒有任何事情的大船依舊停在那里，上面本來可以過到這邊的小船也停了下來，這邊羅水河上的小船同樣是一個個挨著，等待那三艘大船離開。
“哈哈哈哈！”看著小羅水這邊停下來的小船上那些人焦急的模樣，船行的人再一次開懷大笑起來。
米凡在一旁聽著，心中更加煩躁。
就在一些人咒罵，一些人歡笑的時候，從上游的地方突然又出現了六艘大船，剛剛到那三艘大船的后面的人，上面的旗幟馬上換成了涇水船行的旗幟。
停留著運貨的那些個小船，這時以為三艘先前停下的船確實是壞掉了，后面的船是過來幫忙，不然不會離那么近，可米凡這邊的商人們卻是納悶了，后面的六艘船究竟從哪里來的？
就在眾人各自懷著心思想的時候，六艘船已經按照前面三艘船的樣子停靠在了那里，并且相互間搭上跳板，同時也向三艘船最外面的那艘船上搭，有人拉著鐵索從那艘船上出來。
三艘船上的人還在發愣的時候，這三艘船和那六艘船就全被二十來條不算粗的鐵鏈給連了起來。
“你們這是……？”三艘船上的人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兒，一個領船的人拉住一個還在那里釘鎖鏈的人詢問。
這人抬起頭來，不耐煩地來了一眼“聽命令行事，你們就是負責把那個水給擋一擋，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告訴你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說著話的工夫，這人已經把面前的幾個需要釘的地方給釘好了，轉身就往回跑，其他過來的人也是如此，三艘船上的人看著旗幟，看著這些個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時也不好阻攔，確實是船行的。
等著六艘船上的人都撤了回去，就見一些個小船被從船上放下來，大船上的人紛紛跳到小船之上，借著水流的沖擊，眨眼消失在下游。
當最后一只小船看不見的時候，那六艘大船上相繼冒出了濃煙，濃煙剛剛出現不長時間，三艘船上的人就看到那六艘船上的火光了。
“快，快把鎖鏈給砍斷。”第三艘船上那個負責人，一見到這般情形，馬上反應過來，對船工大喊著，有船工立即去找工具，可還沒等他找來工具，離著他們最近的那艘大船上轟隆一聲，就被炸開一處地方。
火雨從天空落下，一些個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其他船上，這火里面時候還攙雜著油，落在甲板上的時候就開始燃燒起來。
河面上的風本來就大，那些個火呼呼躥著就把最近的一艘船給點燃了，加上那六艘連在一起的船接二連三地響起爆炸聲，三艘船上的船工再也顧不得砍什么鐵鏈，一個個仗著水性不錯，紛紛從船上跳下去，被水流沖著向下游而去。
船工的水性確實不差，到了水中之后沒有傻傻地喊救命，憋住一口氣，先沖去一段距離，這才露出頭來喚氣。
一個個驚恐地回頭觀望，只見那邊的船再也沒救了，三艘船上的人全跳了下來，眼看著被大火給吞噬，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等著路過的那些個小船上的人傻了，米凡這些人也傻了，快，實在是太快了，六艘船從到來停下，再著火，連一刻鐘也沒用上，現在再想找那些個船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怎么來的，究竟有是怎么回事兒，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船燒了，六艘船燒了三艘船。
“怎么是這樣？哪里來的船？為何打著我們船行的旗號？”愣神中的郭刃最先反應過來，看著那燃燒中的船，大聲地喊道。
其他的商人同樣想不明白，也跟著喊，他們一喊，便把他們的身份給暴露了，周圍那些個小船剛才還咒罵人，沒有什么確切的目標，現在好了，找到了目標，原來他們就是船行的人。
就像剛才船發生爆炸一樣，小船的人也爆發了，對著他們這些個船行的人開始罵了起來，并用船把他們的船給堵住，不讓他們離開。
相互罵了一個來時辰，那邊的船已經徹底地燃燒起來，想要救是沒可能了，再過上一會兒，就會沉沒。
就在這時，從下游的地方來了一些快船，船頭上站著的府中的衙役，還有一部分是府兵，這些船一到來，就開始把那些個小船上的人給控制起來。
米凡等人也不例外，同樣被幾個人給看管上了。
不讓走，也不問話，就那么看著，等著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那些個船也燒的差不多了，除了進到水中的地方還能留下，其余地地方不是變成了炭，就是成為了灰。
府中的衙役和兵士，也沒有閑著，把船隊拉開，在那里不時地打撈起一些個東西，里面有茶葉，有米面，還有木桶中裝著的鹽。
在被看管起來的眾人等待中，這些個衙役和府兵開始挨個詢問，是誰的船？船上為何拉著一些個鹽茶？更有人到了那還在有火燃燒的地方，把著火的木板給推開，一網的撒下去，等著網被提起來的時候，上面有的還掛著一些個兵器。
這種事情問起來不難，船行的船工還在，一詢問就得到了是涇水船行的船，馬上就有人找到了米凡等人，問道：“船上為何有那些個重要的東西，甚至是兵器？”
“這位官爺，咱們的船上沒有，應該是后來的那六艘船上拉的貨，與咱們沒有絲毫的關系，你想啊，若是咱們的船，怎么可能會在上面裝兵器？又怎么可能著火？”
一個船行的商人在那里解釋著，還給問話的人講講道理。
“可我們剛才問了，那后來的六艘船也打著你們的旗幟，如果真不是你們船行的，為何會同時停到那里？何況撈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一艘船上的。”
這個人又一次問道。
方才那個商人只能繼續解釋：“官爺，我們哪里知道他們為何打著我們的旗幟？為何停到那里？我們的三艘船是壞了，故此才停下。”
“哦？你們不知道，也就是說不認識了？那又怎么會讓他們的人上你們的船？剛才詢問別人的時候，他們可是說了，親眼看著六艘船上的人上了原先停在這里的船上，你們的船真的壞了？用不用叫幾個船工過來說說，似乎你們說的不一樣啊。”
這個人又一次問道，正好問到了別人不好說的地方。
“這……這個……。”
“這個事情我懷疑你們通敵，等著府中來人再說吧，現在一個都不準離開，否則，殺！”
“殺！”在這個人喊完了殺字的時候，其他的衙役和府兵也同時喊了一聲。
“完了，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簡單，通敵啊，滅門的罪。”米凡這個時候終于是明白難受來自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