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萊玄君,為自己的戰術選擇付出了代價,他們一開始抱著四散奔逃的想法,位置過于分散,結果被許陽以八極熔爐罩住,耀日劍下,他們各自為戰,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這代價是慘痛的,一名玄君老祖,就此隕落。
剩余七名玄君,付出了極大的玄力損耗之后,終于在金色光芒海洋之中,聚在一起。
“堅持住!這種威勢的劍術,恐怕能媲美圣術了……以許陽的實力,玄力很快就會耗盡。”蒼莽侯柳萬侗吼道。
七名玄君,共同爆發玄力,凝聚成一個透明的玄力護罩。
七人合力,構建的防護罩,有了足夠的強度,抵御住了許陽的耀日劍術。
“耀日劍,第二形態,大日光龍!”許陽左手劍指引出,右手血飲劍牽引之下,頓時無盡的金色神劍,紛紛聚攏,形成了一條長達百余丈,矢矯靈動的大日光龍。
許陽現在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玄王境界。而實力越高,他越感到這些天階玄術、圣階玄術,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威能,可供開發。耀日劍的第二形態,大日光龍,就比第一形態要強出數倍。
光龍無聲地吼嘯,金鱗耀光,猛然一個盤旋撲擊,纏繞在了七名玄君構成的防御護罩之上,一股強勁的絞殺之力涌動。
防護罩被擠壓得格格作響,七名玄君臉色都有些凝重。
“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將許陽幻化出的這條劍氣光龍,徹底消滅。”彭元海大喝道,“我來維持護罩,你們各自施展絕學,將光龍粉碎!”
“你一人能行嗎?”有的玄君提出了質疑。畢竟這是將安危交在了彭元海一人之手。
“我既然這么說,就代表我有把握!”彭元海雙手勾動印訣,猛然印在了自己的星海位置。頓時這位彭家玄君老祖,白發根根直立,一身衣衫如風帆般鼓起,氣勢提升了數倍。
“老彭拼命了。我相信他!”重陽侯的聲音沉重,如鐵錘敲擊鐵砧,“現如今,必須放下一切猜疑,通力合作。不然,我們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重陽侯拔下頭上的一根發簪,玄力灌注之下,一柄赤紅色的寶劍快速成型。
其余幾名玄君老祖,都是一呆。他們沒料到,這平樸無奇的發簪,居然是超一流的至寶玄器,看那赤紅色的發簪寶劍,涌動的滔天殺氣,他們眼睛發直。
“這恐怕是天階上品玄器,而且是那種接近圣器的存在,”博望侯慨然道。“重陽侯說的不錯,事到如今。必須拼命了。”
博望侯柏揚,雙手在自己的肩窩、胸膛、星海位置,各自拍擊一記,他的臉上涌動一絲異樣的紅光,一對眼眸,更是赤紅如血。
“許陽受死。看老夫的火元戰體!”
一具火焰巨人的身形,從博望侯柏揚的軀體之中,緩緩走出,這巨人一開始只有三丈高,走出護罩之后。居然達到了五十丈。一陣陣兇殘暴虐的氣息,涌動不休。
“靈龜戰體!”
“螭龍寒冰大手印!”
“天雷五劫玄功!”
“覆滅魔光!”
七名玄君,能修煉到玄君境界,自然不是蠢人,他們很清楚形勢的險惡,每個人都施展出了最強絕學,轟擊在大日光龍劍體之上。
距離曾家莊園數十里,幾方玄者站立,遙遙目視這片戰場。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東萊城的世家高手。
“驚心動魄的大戰,幾乎堪比王者爭斗。”一名東萊玄君慨嘆道。
“博陽侯,你為何不去助拳?”另一名玄君老祖,滿面紅光,赤發如火,呵呵笑道。
“西彌侯,想來你也接到了重陽侯的傳訊求助,為什么你不去?”博陽侯反問道。
西彌侯哈哈大笑:“你為何不去,我就為何不去。”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這八大玄君,如果和許陽拼一個兩敗俱傷,那是最好,”博陽侯眼中閃著悠悠的火光,“已經隕落了一個……看樣子,還會有人隕落。東萊國的格局,要變化了。”
“嘿,你們兩個,難道就不怕許陽坐大?”一個瘦小如猴的玄君笑道。
“怕什么,許陽再強,也只是過江龍,在東萊城沒有什么根基。他的目的,也不在于侵吞這八大家族的地盤,只是為了消滅八大家族而已。八大家族坐鎮的玄君一旦隕落,他們遺留下來的產業,肯定要落入我們手中。”博陽侯微微一笑,“西彌侯,銳金侯,我想我們之間,需要商議一番了。”
滿面紅光的西彌侯笑道:“不錯,如何劃分這八族產業,的確是個問題。”
在東萊王城,王宮之內。
兩名身穿金袍、銀袍的男子,站在一處靜室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
半晌,一個臉色木然的灰衣奴仆,手持一只托盤,走了出來。
銀袍男子看到了托盤上的一頁薄紙,如獲至寶,連忙拿到手中,翻開閱讀。
上面只寫著短短一句話:“由他去。”
金袍男子驚愕道:“這么大的事情,父王竟然不聞不問?難道放任這八位君侯死去?他們一死,固有的格局被打破,東萊國肯定會迎來一片紛亂。”
銀袍男子將薄紙放回托盤,嘆息道:“不管怎樣,父王的旨意不容違背。我們走吧,不要再打擾父王靜修。”
兩名男子返回王宮的會客廳,一群穿著錦衣,佩戴著各大家族族徽的老者,呼啦啦跪倒一地。
“見過兩位監國王子。”
“你們都起來吧,”金袍男子嘆息一聲,“父王已經下了旨意,不得干預此事。”
“什么?”那些來自各個家族的老者,全都神色驚慌,“大王子,二王子,八位老祖,可都是東萊國的棟梁啊,他們萬一有事,這該如何是好?”
“兩位王子,請您三思啊!為今之計,一定要調集東萊城所有玄宗、玄君,組成大陣,將那狂妄小賊徹底擊殺,救出八位老祖……”
“你們住口!”銀袍男子目光冷淡地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