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風魔遁法,可以逃脫。但是,你的兩位紅顏知己,被轉輪王下了禁制,肯定無法逃走。難道你要她們因你而死?寶物不過身外之物,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宮伯鉞勸說道。
許陽冷笑:“說的當真動聽,好像我交出龍氣,就能得保平安似的。這種話,只配去欺騙三歲小孩子。”
“銳金王大人,不必和他羅唣,直接拿下,細細搜查,肯定能找到龍氣。”轉輪王脾氣寶藏,轉動著頸上的骷髏念珠,語音急促地說道。
“正是這個道理。”一旁的大鵬王方玉翎已經撐開了天鵬領域,一頭天鵬虛影,在他頭頂繞圈飛翔。
大戰一觸即發,就在此時,忽然數道強橫可怖的威壓降臨下來。每一道威壓,都找上了一個王者!
“好大威風,好強氣勢啊!”一個雷鳴般的聲音,在云層之中響起。
眾人抬頭一看,不知何時,在他們更高處的云層中,已經有十個海云王侯,傲然站立。為首一人,正是鎮雷王!朔雪王在其身后,看向許陽的目光中,有責備,更有一絲關心。
一時間,九龍會三個王者,包括銳金王在內,都有一種赧顏之色。四大王者,欺負一個玄君,的確說不過去。
“這是我們出云復國軍的家務事,不勞你們操心!想要戰的話,以后有的是時間。”銳金王強自說道。
“你們家務事?許陽大將,是我海云上國東北第四域的節度使,地位重要,怎么成了你們出云軍的家務事?今天倒也巧了,我們這邊十個王侯,很想知道。你們那一邊的四個玄王,又能支撐多久?”朔雪王微笑說道。她的周身,有一道冰雪領域,轟隆隆運轉。
“閑話少說,這些叛逆早該死了,如今我們以多打少。先敲掉出云叛逆的四顆大牙!讓張昭重老賊心痛一番。”鎮雷王性情暴躁,根本不耐煩擺明車馬講道理,他直接動手了。
銀白色的雷電領域,轟然張開,將下方的四名王侯,全部圍在其中。
猛然之間,天空之中云氣聚合,一根金光閃爍的巨大手指,宛若天柱一般。向海云上國的十位王侯戳來。
“不好!”感受到了這股強橫的壓力,一群海云王侯大驚,結成陣勢,各色領域指向天空。
那根金光手指,仍然如摧枯拉朽一般,將好幾道領域光芒擊散,余勢不衰地按向了十位王侯。
在這根金光手指的威勢之下,什么逃遁之術。都成了浮云。一股無形的壓力,束縛住了十大王侯的手腳。他們根本無法逃避,只能硬生生抵抗。
北方的天空之中,卻有一層層的藍光氤氳而出,緊接著一根藍光閃爍的手指,同樣點出,和那根金光手指轟然對撞!
巨大的震蕩波動。橫掃而出,將兩個神秘人物隱身的云氣,掃得一干二凈。
在出云復國軍的一方,一個金光閃爍的人影,若隱若現。他身高兩千丈。氣勢駭人。
而在海云上國一方,一個藍色人影也出現了。他身高和金光人影相當,同樣擁有不可言說的強大氣勢。
“張昭重,你不守約定么?”藍色巨大化身轟隆隆發話了,“皇者不出手,這是協議。你要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金光人影沉默了,隨即哼道:“我不與你爭辯。這少年身上的五道龍氣,我志在必得。”
“那我就更不能將他交給你了。”海皇化身的藍影沉聲說道,“再問你一遍,皇者不出手的協議,是否廢除?你如果不愿意遵守,那我們海云上國,也沒有單方面遵守協約的義務!全面戰爭……立刻開始。”
金光人影張昭重化身,沉默了許久。
“我不會撕毀協議,”張昭重說道,“你們的玄王高手占優,那么許陽可以走。”
“哼,那就好。”海皇化身冷冷說道,“鎮雷王,帶著許陽等人離開此地。”
“慢著!”張昭重突然開口了,一道無形的玄力細線,輕盈地勾住補衣腰際,在她失聲驚叫的時候,已經猛然將其提縱到了宮伯鉞附近。
“張昭重,你到底什么意思?”海皇化身的臉色漸漸不耐,語氣中露出了危險的意味。
“沒什么。這是我的四弟子,我作為師父,自然不能看著她,被別人花言巧語地拐走。”張昭重淡淡說道。
“張天師,你現在知道補衣是你弟子了?那為什么還縱容九龍會,將她抓到青丘城?補衣跟著你,才是最危險的。”許陽冷聲喝道。
眾位王侯一陣驚愕,敢當面這么吼一個皇者,就連王侯都沒有這個膽量。
“大膽!”張天師的聲音中,出現了一絲明顯的波動味道,如一道軟鞭抽來。許陽躲避不開,被這一記音殺之術擊中胸口,倒飛數丈,才站穩了。
雖然張天師并非精研音攻之術,但一法通,萬法通,他的音攻術有這種造詣,也在意料之中。
許陽剛剛運轉了風極真身,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這一擊并沒有造成損害。他昂然大笑道:“什么狗屁天師,無雙皇者?純粹一個說話如放屁的人渣!已經訂立了皇者不出手之約,居然還連番動手?”
這下子,連朔雪王都額頭見汗,許陽實在太剽悍了一點,皇者都敢罵。
“好,罵得好!”海皇化身大笑道,“這張昭重,就是純粹的小人。一朝得志,便想著圖謀自立。無信無義,說話如放屁,臭不可聞。”
張天師何曾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可他畢竟是皇者,不能和許陽這樣的一介小輩爭斗口角,只能默默忍受了許陽的辱罵。他金光閃爍的臉上,早已是一片鐵青。
“哼……許陽,你想讓柔云跟隨你?將那五道本源龍氣拿來!否則的話,你就是將寶物看得比柔云還重,我怎么可能將柔云托付給你?”張天師大義凜然地說道。
“放屁,我和補衣在一起,還需要你的同意?你算老幾?”許陽豁出去了,痛罵道,“自以為教了補衣幾天玄功,就以她的父母自居?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