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黑夜,終于沸騰起來。
隨著蕭垣凄厲的慘呼聲突然間劃破夜空,從角落里傳出,整個蕭府的人,都渾身一震,駭然變色。
那些巡邏的修士和守衛,更是臉色大變,心中驚惶,匆匆趕來。
能夠讓堂堂元神境的修士,如此凄慘的嚎叫,那該是有多么的痛啊!想到此,他們腳底發涼,不約而同,行動開始放慢起來。
“嘿嘿,二公子,舒服嗎?要不要老豬再使把勁兒讓你爽爽?”
豬妖早已變回了原形,此時眼中閃過一抹兇色,體冇內法力奔涌,堅硬的的鼻子更加鋒利如刃起來。
然而這蕭垣的修為,絕對不是剛剛那蕭叢能夠相比,也不是他僅憑著鼻子就能夠撕碎的,他盡管使出全身的功力,也只能把對方鉆的更痛,卻不能徹底滅殺。
直到此時,蕭垣終于驚醒過來!
后面那粗大陰森的嗓門,絕對不是一名少女能夠發出來的,并且此人哪里是隨便玩玩,根本就是想要他的性命!
“可恨,此人一定是那小子故意派來的!哼,不過憑他的修為,一時半會,也休想殺我!”
蕭垣的腦中瞬間清明,他忍受著身后的疼痛,緩緩凝聚體冇內法力,雙眼中迸射冇出驚怒怨毒的光芒。
正在他竭力凝聚法力,心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意之際,身后的花叢一動,一道身影忽地掠了進來。
“蕭府里的人正在趕來,想必那蕭欲,也正從修煉的密室出來,老豬,快點解決他!”楊缺手中金光一閃,烈日赫然而現。
“好叻!公子莫慌,待我把他放下再說,你那靈刀實在太恐怖。”豬妖見他祭出烈日,頓時嚇了一跳,鼻子一揚,直接把蕭叢扔在地地上。
蕭叢聽到兩人的說話,心中頓時大驚起來,待豬妖終于放下了他后,他沒有任何遲疑,快速凝聚一些法力,身子一滾,就要先逃出這里,爭取一線時間,祭出法寶!
然而楊缺哪里會給他機會,當他身子一彈,剛要滾出花叢時,手中的烈日就即可劃了出去,“嗤”地一聲,金色絲線直接印在他的后背。
蕭叢去勢不衰,待滾出花叢外好大一段距離后,身子方“噗”的一聲,飚射冇出一道殷紅的鮮血。
“二爺!”此時,蕭府中那些巡邏的修士和守衛,都剛好奔來,一眼便看到了蕭叢滾在地上,鮮血的一幕。
他們剛驚呼出口,準備蜂擁上前扶起他,卻見他的身子突然從后背裂開,“咔嚓”一聲,一分為二!
鮮血奔涌,內臟滾落,滿地狼藉!
兩半尸體的斷裂處,整齊而華麗,就連那些心臟大腸等體冇內的東西,也毫無連接地分成兩半,各歸一半身體。
黑夜,更為濃郁,全場,一片死寂。
“嘶——”
過了半響,那些趕來的修士方身子一震,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唰”地一下,慘白無比冇。
他們瞪大眼睛看著不遠處那名少年,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從剛剛蕭垣發出驚叫,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的功夫,縱使他們故意放慢腳步,奔掠起來,也是極為快速。
然而這成名數十年,修為已是元神境的二爺,竟然連這點時間都堅持不到,直接被對方滅殺。四周現場,甚至沒有任何斗法的痕跡。
這少年,竟然比傳說中的,更加恐怖!
“公子,無需你動手,這些小渣渣,讓老豬來用八戒無敵菊.花殘神功,來把他們一一拱翻!”
豬妖從花叢里出來,站在楊缺的身邊,一雙泛紅的眼珠里帶著亢奮,滿臉令人心悸的陰險神色。
“呼——”
耳邊忽地傳來一道異響,一股冷冽的殺氣,從遠處快速彌漫而來,帶著一種陰煞的氣息。
楊缺雙眸一瞇,手中烈日金光顫動,道:“去吧,自己小心些。那蕭家的最后一名元神境修士,也已經來了。”
說罷,他身子一晃,掠過那些全身瑟瑟發抖的低階修士,根本就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向著那股氣息迎接而去。
片刻,一道身影猶如幽靈一般,閃電般從遠處瞬息而至,停在了楊缺的前方,他神色間帶著一抹凝重,盯著楊缺看了幾眼,道:“看起來,應該是東城的楊道友吧?道友深夜來訪,不知道所為何事?”
楊缺嘴角微動,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戲謔,道:“也沒有什么事,就是閑來無聊,過來活動活動,順便,殺了你的兩個弟弟。”
“什么!你殺了老二老三?”蕭欲聞言,頓時心中一震,臉色大變起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他們住的地方?就算你能夠找到,但是憑著他們的修為和身上的寶物,也絕對能夠堅持到我來,你敢欺騙老夫?”
“嗡——”楊缺手中烈日翁鳴一聲,眼中殺意畢露,神色淡淡道:“對于一個死來說,你覺得我還有欺騙的必要嗎?”
蕭欲臉色難看至極,心中又驚又怒,對于楊缺所說的話,其實他早已經信了。
剛剛蕭垣那聲凄厲的慘叫,直到現在,猶在他的耳邊回蕩,多少年來,他何時發出過那樣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
就算是當初爭奪北城地盤,被別的修士貫穿胸口,差點被滅殺,他也絕對沒有叫過一聲。
眼前這少年,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折磨他,竟然能夠讓他如此痛苦,凄厲慘呼?
“楊道友,你滅殺了東門五虎,侵占了東城,我們北城根本就沒有插手,也絕對沒有想過要插手。并且我二弟昨日還親自登臨貴府,與你誠意結交,老夫不明白,道友為何要如此狠辣,竟然追來我蕭府,要趕盡殺絕?”
心中快速掙扎了片刻,蕭欲覺得眼前這少年實力詭異,高深莫測,手中的彎刀似乎也有些邪門,根本就不是他現在獨自一人,能夠輕易對付的。
所以他心中忌憚之極,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想與他動手。
“難道我蕭家,曾經無意間得罪過道友?或者說道友胃口太大,除了東城,還想奪取我北城?”蕭欲壓下心頭的仇恨,神色平淡地問道。
楊缺安靜地看著他,聽完他的話,方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我之所以要殺你們,是因為你們蕭家的人,先去我的府中,并且對我的人心懷不軌。所以,你們蕭家的人,都該死。”
“道友莫非說的是那名小可姑娘?”蕭欲心中恍然,又驚又悔,臉上連忙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楊道友可算是冤枉我們了,是那名小可姑娘自己親自開口,要跟著老二回來的,然后又主動與我三弟回房,這一切,蕭某絕未欺騙半分。楊道友若是不信,盡管把那位小可姑娘叫來,咱們一起問個明白。”
楊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道:“不用了,我說的是你蕭家的人,對她心懷鬼胎,所以,我才要殺你們全家的,沒有別的理由!”
蕭欲一怔,臉上陰沉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就因為對那姑娘心中有想法,就要殺我們?哼,楊道友,那么老夫可以實話告訴你,對那姑娘心中懷有不軌的不僅我們蕭家,整個荒罪城的勢力,恐怕都是如此吧。”
說到此,他冷笑一聲,道:“難道楊道友想把那些人全部殺死?”
楊缺卻是冇淡淡一笑,道:“的確如此。不過今晚,先殺的是你們蕭家!”
說罷,不再啰嗦,手中烈日突然光芒爆射,抬手一揮,一輪金光燦燦的烈日突然向著蕭欲,jī冇射而去!
“道友未免也太狂妄了!老夫好言好語說了這么久,看來你以為老夫是怕了你!也罷,今日便要讓你這自恃甚高的小子追悔莫及!”
見楊缺突然動手,蕭欲心中的怒恨猛地竄了起來,他眼中露出一抹陰厲,全身光芒一閃,披上一層銀色盔甲,隨即手中寒芒點點,一柄銀色長槍凝現而出。
他運轉全身法力,持槍一抖,槍芒爆射,花開漫天,直接與那輪烈日撞擊在了一起。
“轟”地一聲,靈光四散,氣流爆破,那輪烈日和那數百枚槍花,同時爆發出巨冇大的威力,僵持數息,竟然一同潰散,消失不見。
楊缺眸中神色一凝,看向對面的蕭欲,覺得此人雖然也是元神境初期的修為,但是實力和氣息,絕對要比那蕭垣高上不少。
而他手中那柄銀槍,恐怕也是靈寶一類的層次。
“小子,既然你逼人太甚,老夫今日也豁出性命,與你拼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蕭欲眼中閃爍著昂揚的斗志,雙手握住銀槍,全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在他們身后,夜空中靈光璀璨,格外耀眼,四處此起彼伏地傳來了蕭府中那些修士的慘叫聲,以及豬妖陰險亢奮地大笑聲。
“啊——痛!痛!痛啊!”
許多修士被他頂在了天上,然后再被他雙手抓住整個身子,用力一轉,屁股直接被給他那堅硬的鼻子攪得鮮血四溢,血肉模糊!
蕭府中,一片鬼哭狼嚎之聲。()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