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裕最近確實很倒霉,他遇到了自己生平最為忌憚的對手。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在美國逍遙自在,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這突然冒出來的那個人――一個典型的西方人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第一次的交手中,他就覺得這是個兩敗俱傷的事情,事實上也是如此,他用降頭術傷了那個叫做邁爾斯西蒙的人,但是他也被邁爾斯西蒙打成了重傷。兩個人誰都沒有討到好,不過幸好他還掌握著那個女人的靈魂,那個邁爾斯就是沖著這個女人的靈魂的,一個叫做南茜維加拉的女人的靈魂。
只要自己掌握著這個女人的靈魂,他就能讓那個混蛋服輸,或許還能夠為自己所用。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個叫做邁爾斯的西方人的能量中居然還有中國道家的氣息在里面,帶著明顯的道家的運功的法門。
難道這里還有個更加厲害的中國道士?巴裕在自己的家里舔傷口。與其說是他的家,還不如說是一個地下室。一個比較寬敞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是建在紐約郊外的一片湖區的下面,很隱秘,一般人很難注意到這一片湖區下面居然還有一個地下室。為了修建這個地下室,他花費了七百多萬美元,并且那些為他修建地下室的工人,在不久,相繼的死去,現在是一個都不剩下了!
為了建造這個湖底的地下室,他雇傭了超過二十個工人,而這二十個工人都是他從美國各地招來的,網絡招聘,用高新水將他們誘惑而來,然后聚集在一起進行修建。很顯然,這些人修建之后又各奔東西,回到了各自的地方,每個地方死一個人那是沒有什么人在意的,而且他們的死看起來都是因為本身的身體疾病引起的。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即便是有所懷疑,警方也不會予以立案。
這是他最為隱秘的地方,所以他現在受傷之后逃出來。并不是逃到那些有錢人為他提供的豪華的別墅里,而是在這個自己精心營造的地方。只有躲在這里,才讓他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沒有后顧之憂。
掀開湖邊樹林中的一塊草皮,一個入口就露了出來。他拖著傷殘的身體躲了進去,然后那草皮就自動的將洞口遮住,從外面看,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塊草皮的異樣,而且這塊草皮上面覆蓋著厚厚的深達三四米的土層,即便是有人將草割去了,也不會發現土壤下面的入口。何況這里從來還沒有人來過。
地下室布置的很現代化,也很舒適,臥室很寬大,有柔軟的床。如果只看內部。那就完全是一個豪宅的布置了。除了幾個房間之外,還有一應俱全的浴室、寬大的客廳,廚房等等,當然還有他準備的監牢。
監牢是位于最下層,從大廳里往下,就可以直達監牢了,有幾個鐵籠子,旁邊還有各種刑具,甚至還有行刑臺,引入湖水沖洗的水槽等等。這一應俱全的設施,是他最為得意的。因為他通常抓到那有錢人讓他去干掉的人后,就帶到這里來折磨。他喜歡那些人慘叫的聲音,并且折磨他們到死。死后還見他們的靈魂收集起來,用來錘煉自己的降頭術。尸體就會從暗門沉在湖底,然后被湖底的魚吃的干干凈凈。
“邁爾斯,這個混蛋!”他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浸入到了浴缸里的水中,水頓時就染成了紅色,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吧。還是有點痛啊,他看了看自己的肋下,就像是被什么撕開了一塊肉一樣的猙獰可怕。
“啊――”他從浴缸中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嚎叫,然后猛的站起來,他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只蝎子,他將蝎子放在自己的傷口處,蝎子像是聞到了什么美味一樣,沖著他的肉就咬了下去。咬著咬著,蝎子猛然的一擺,就不動彈了。它的毒汁被巴裕吸得干干凈凈。
將死蝎子的尸體彈出傷口,他忽然眼睛緊閉,渾身不停的抖動著,就好像是奇跡發生了一樣,那傷口竟然在慢慢的愈合,不過是一支煙的功夫,起碼從外傷來看,除了一道不太明顯的劃痕之外,基本上看不出那種血肉模糊的痕跡了。
“浪費了我一條蠱蟲。”巴裕咬牙切齒的說著,“中了我的降頭術,就等著去死吧。”盡管如此,他還是痛的直抽氣。
從浴室里出來,他就披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將腰帶束好,然后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一伸手就拿到了放在一個巨大的架子上的玻璃瓶。這個玻璃瓶里,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來的,那就是個空瓶子。但是那里面卻囚禁這一個靈魂。
一個女人的靈魂,是南茜維加拉的靈魂。在巴裕的嚴重,南茜維加拉已經是奄奄一息的關在了這個小小的玻璃瓶之中。瓶口是他的降頭術的封印。南茜想要逃出來,在巴裕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如果沒有外人幫助的話。
“你這個魔鬼,放了我!”南茜感到自己被人舉到了空中,一看,原來是那個老頭正拿著玻璃瓶子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就是在欣賞自己養的蠱蟲一樣,帶著癡迷的笑容,這笑容在南茜看來,就像是刺傷她的利劍一樣。
“南茜維加拉,哈哈。你是我捕獲的最有價值的靈魂了,用你的靈魂來錘煉我的降頭術,一定會讓我有更進一步的提高,所以……別急,我遲早會煉化你的。”巴裕嘿嘿的笑著,“說我是魔鬼,你自己何嘗又不是魔鬼呢?你比我善良嗎?哈哈――”他大笑著,不小心又牽扯到了傷口,頓時那地方又滲出了鮮血。他的傷比自己預料的要嚴重得多。這讓他忍不住罵了一句,放下了瓶子,然后又取出了一條毒蟲。
看著巴裕用傷口吸取毒蟲的毒汁的時候,南茜的毒汁的時候,南茜維加拉就覺得惡心,她轉過頭盡量不去看這個變態的老頭。她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該那么任性,殺了迭戈法瑞爾之后,就該立即離開的,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留下來,想繼續的查探迭戈法瑞爾背后的人,最后就遇上了這個變態的老頭。
她很想知道這個老頭是怎么受傷的,她知道這個老頭很厲害,而且用的是一種邪術,她也知道比自己厲害的人有一些,但是能夠讓這個老頭受傷的人,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多。其中就有一個自己認識的,那就是甄,是的,甄比這個老頭厲害多了。這是她認為的。但是很顯然,這個傷一定不是甄凡造成的。
如果是甄凡的話,這個老頭就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因為甄凡的實力比這個老頭強太多了,那么就還有一個人,可以傷的了他,那就是希亞普萊斯金。他是那個叫做薩莎艾爾巴的靈魂的主人。他的實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但是她有些不敢相信。盡管她知道希亞普萊斯金改名叫做邁爾斯西蒙了,甚至還知道他在甄凡的幫助下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還跟著甄凡去學習道和中醫。而且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拿走了迭戈法瑞爾的那個有了神力的十字架,讓自己得以輕松的將迭戈法瑞爾干掉。但是她依然不認為邁爾斯可以來救她。
事實上,正如巴裕所料,邁爾斯西蒙中了降頭術之后,總覺得身體內有東西在胡亂的竄動,隨時隨地都要破體而出。他知道一旦被身體內的那東西破體而出之后的后果是怎樣的,也知道那東西在身體內亂竄的話,會導致什么樣的結果。所以他拼命的用道家之氣來壓制這個在身體內的東西。
總算他的道家之氣還有所成就,暫時的壓制住了那東西不讓它在體內亂動。但是他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能夠長時間的壓制,因為壓制一段時間之后,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道家之氣無以為繼,幾次那東西又想在身體內亂動。甚至邁爾斯覺得那東西或許會認為自己的內臟是無上的美味,然后在體內想用大餐。
如果自己的內臟被這鬼東西吃掉了,那么……自己也就只有等死了。沒有人能夠沒有了內臟還能存活的,從來就沒有。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現在就在紐約的一間郊外的破舊的荒廢了的木屋子里,忍受著煎熬。
看來自己還是中招了。盡管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那個老頭還是有機會施展他的邪術,他不知道降頭術,所以認為這就是邪術。如果自己的實力比他強太多的話,就不會中招了。他將自己的身體無助的仍在一張破舊的躺椅上,然后不斷的喘氣,讓自己盡量的用僅有的道家的真氣來壓制那蠢蠢欲動的東西。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太好啊!”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口穿了過來,聲音很溫和,也很熟悉,熟悉到邁爾斯西蒙一聽,就激動的想要跳起來。如果是甄來了,那么自己就有救了,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歡喜的神色。
“師父――”他站起來,然后看著門口的那個人影,在陽光中,那個人影遮擋住了陽光,讓他的臉看起來有點暗,但是絕對就是自己熟悉的那張臉。
“你身體內有個蟲子,你最好還是別亂動了!”那個影子忽然笑了,然后說了一句,就讓邁爾斯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