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jǐng察才來,呼啦啦的涌進來,把那些混混全部控制住,看到勇子跪在林揚面前,為首的劉jǐng官滿目詫異,再看到花胖子,他更是震驚,看這架勢,是花胖子讓手下給這年輕人下跪認錯了?
收起震驚,劉jǐng官道:“幾位,要麻煩你們到jǐng局做筆錄了!”
田東亮卻是有些懵了,走過去套近乎道:“兄弟,你們不是分局的吧?”
劉jǐng官見田東亮身穿jǐng服,也有些好感,道:“分局?哪個分局?我們是市局的!”
這個時候,田東亮的電話響了,那邊說了幾句話,田東亮的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罵了一聲,“麻痹的!”
林揚低聲道:“怎么回事?”
“市局有人直接插手了這事,不讓分局出jǐng!”田東亮說道,“我爸上省城開會了,一時又回不來。有人想快刀斬亂麻,林哥,難不成讓張哥這刀白挨了?”
林揚看了眼呂強,正巧呂強朝這邊望來,林揚能夠從他眼神中讀出得意的神色。收回目光跟隨jǐng察走出酒店,低聲道,“放心吧,我讓仁義通知了瘋子的老爸,讓他來處理吧,我們只需錄口供就行了!”
來到市局,林揚和田東亮分別錄了一份口供,之后就出來了,那十幾個混混以及徐勇就沒那么簡單了,全部被扣了起來。花胖子也因為是嫌疑人之一,正接受調查。
在門口,林揚看到了呂強和松少,呂強正和其中一個中年jǐng察笑著說話,田東亮不愧是混了一個月公安,認出了那個中年jǐng察,低聲解釋,“那人是市局的一個副局長,是我爸的死對頭,不讓分局出jǐng的電話肯定是他打的!”
林揚點點頭,不過他也知道,這位副局長身后肯定還有人,沒見著他有些巴結呂強么,而且這么大的事也不是他一個區區副局長敢自專的。
那個中年jǐng察走進去后,呂強看向林揚這邊,走過來,后邊跟著松少。
呂強笑道:“我們還真是有緣!”
林揚聳聳肩:“那我還真是夠倒霉的!”
松少沖出來:“你丫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以為認識幾個人自己還真就是個東西了,這要是在省城,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林揚淡淡地看了眼松少:“你認識的人多,你是個東西,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東西!”
“哈哈!”田東亮笑噴了。
“你!”松少面色赤紅,就要沖出,被呂強一把攔住,“松少,氣大傷身!”說完看向林揚,“替我向張少帶句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有人竟會膽大包天趁亂對他下手!”
“我會帶到的!”林揚道,“呂少,深海市治安不太好,你還是少出門,就怕有膽大包天的人會看你長著欠揍的臉忍不住捅你一刀!”
“你的說什么!”
松少揮著拳頭沖上來,這次呂強沒有身手去攔,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似乎要滴出水一般,死死地盯著林揚。
“啪!”
不用林揚動手,田東亮就沖上來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松少的臉上,然后按在地上狠揍了幾拳,呂強大聲喊道:“你干什么?住手!”
他的聲音夠大,很快又兩個jǐng察走過來喝道:“怎么回事?在jǐng局門口打架,想進局子了是吧?”
“jǐng察同志,這人無緣無故對我朋友出手,我要報jǐng!”呂強義正言辭道。
“你是哪個科室的?”兩個jǐng察見田東亮一身jǐng服,問道。
“清水區分局的!”田東亮見姜茶過來才意猶未盡地收手,那個松少已經躺地上了。
“你是亮子?”其中一個jǐng察不確定道,這里距離路燈遠,看不太清。
“我是田東亮,你是...”田東亮看去,不過顯然他不認識眼前的jǐng察。
“果然是你,上次聯合出勤,我們還坐一車的,你小子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還欠我五十塊錢呢!”那個jǐng察笑道。
“袁興!”田東亮終于給了人家面子,認出了對方,那人拉過田東亮低聲道,“亮子,怎么回事?”
“一個出言不遜的家伙,還想對我朋友動手!”田東亮道。
“要不要哥們幫你治治他們?”那個jǐng察道。他是知道田東亮的背景的,巴不得拉近和田東亮的關系。
田東亮搖頭:“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仇!”他是知道,呂強認識局里的副局長,自己哪里治得了他。
那個jǐng察點頭,轉身對呂強道:“好了,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他有不對的地方,不過你那朋友也不應該動手啊!”
呂強面色鐵青:“jǐng察同志,現在是我的朋友被打,如果你這樣偏幫執法,我有權力投訴你,我已經記下了你的jǐng號!”
那個jǐng察生氣了,惱怒道:“你去投訴,有本事你就去投訴,看你還能翻了天了!”
林揚卻是知道,呂強要真是去投訴,田東亮是不能怎么樣,不過這個jǐng察肯定是要受罰的,于是開口道:“呂少,這次事情就算了!”
“算了?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就等著被扒jǐng服吧!”呂強冷聲道,說著掏出手機。
“呵呵,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亮子的爸爸是市局的副局長!”林揚笑著說道。
呂強的動作一滯,然后直接收起手機,扶起松少離開。
看著呂強離開,田東亮懊惱道:“剛剛真應該連帶著那家伙一起打了!”
“你就不怕給惹禍!”林揚道,“走,去醫院!””
雖然知道張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沒去醫院心里還是不踏實。
來到醫院,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不過林揚注意到,走廊椅子上多了一個陌生男子,看著五十歲出頭,應該就是張楓的老爸,深海市第二富商張立德。
“事情處理得怎么樣?張楓還在手術室沒出來!”不知道張楓的病情,田仁義與唐小舟都是一臉的焦急。
“jǐng察正在調查這件事!”林揚簡單地說了事情地經過,田仁義嘆息道,“哎,可惜田叔去省城了,一點力也使不上!”
“田哥即便在這里,也不好插手這件事!”林揚說道,“對了,張總怎么說?”
田仁義看了眼張立德,低聲道:“他很憤怒,一連氣打了好幾個電話,市里的省里的,畢竟在蘇省經營了這么多年,人脈不是一般的廣!”
“張哥不會有事吧?”唐小舟擔憂道,畢竟匕首深深地插入腹部,最是不好把握,有的動個手術在躺半個月就好了,運氣不好一命嗚呼的大有人在。
林揚道:“應該沒事的!”
說完,過去和張立德打招呼,不過顯然張立德沒有心情,強打精神應付了林揚幾句,道了“謝謝”,林揚也找不出安慰的話,總不能說:張總,您別擔心了,我給您兒子渡了一縷紅色精氣過去,保證沒有生命危險!
很快,一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暗了,張立德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可見他心情之緊張,浸商場幾十年的他面臨兒子性命攸關之際,也淡定不住。
“醫生,我兒子怎么樣?”林揚甚至能夠聽出張立德聲音中的顫音,生怕這位面無表情的醫生說出一句“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的話!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身體機能相當的活躍,已經沒什么大礙了!”醫生說道。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病房,因為剛做完手術,醫生不建議探視,只讓張立德進去了,四人說了幾句話,約定明天一起來醫院看張楓,便陸續離去了。
林揚則是等張立德出來,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當然,花胖子讓徐勇給自己下跪的事自然是略過的。
將事情說完,見張立德陷入思考,林揚才道:“張總,沒事我就走了!”
張立德回過神,笑道:“你肯定就是小楓經常說的林揚了吧,年輕人不錯,我聽葉總提起過你,你也別喊我什么張總了,喊我張叔吧!”
“張叔,你也別擔心,剛剛醫生也說了,張楓他身體機能好,恢復的快!”林揚也不客氣,直接喊上叔了,然后就告辭。
將事情的始末告訴張立德,是為了讓他了解得深一點,處理這事來也有分寸一點。
走出醫院,林揚立馬給忘了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砍刀,派人盯著呂強,他相信,張立德不會坐視自己的兒子被砍而無動于衷的,即便對方是正廳級干部。
第二天,林揚來到醫院看望張楓,只是還沒進病房,在走廊里便看到了唐小舟與田東亮站在外邊,抽煙。
“怎么不進去?仁義呢?”林揚手里提著一個水果籃,走過去問道。
“他出去透氣了!”唐小舟面色有些古怪,狠狠地抽著手中的煙。
田東亮道:“林哥,呂強在里邊呢!”
“他來干什么?”林揚眉毛一挑。
“呂強的父親來了,市里還來了一位副市長,市局賠了一位副局長來看望張哥!”田東亮說道。
林揚走到門口,果然,里邊有幾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張立德正和一個男子握手,呂強陪在那男子身邊,手里捧著鮮花。
這是要唱哪一出?
“哎,醫院里不能抽煙...說你們呢,不許抽煙!”
一個護士走過來,不客氣地奪了唐小舟手中的煙頭,然后兇巴巴地瞪著田東亮,田東亮無奈,在護士妹妹圓睜秀目下,只得訕訕地滅了煙。
唐小舟賠笑道:“護士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下次不抽了!”
小護士眉頭一挑:“誰是你妹妹!你這人真是,吸煙有害健康,難道這么點常識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