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安娜將李必達的開,“這么說,你在蒙騙他?”
李必達轉身,又在圈椅上安逸地坐下,“我沒有蒙騙他,只是沒有全部告訴他實情而已。”隨后他就閉上了嘴巴,不再搭理女王了,因為他又看到阿狄安娜神經質地在面前踱來踱去。
“什么實情,既然連行軍路線都披露出來了,對于一場遠征來說,就等于你將整支羅馬軍隊葬送了。蘇雷納是可以擊敗克拉蘇的將才,他擁有一萬名精銳的騎兵,這只是他私人的扈從而已。你們的裝備有什么能克制住帕提亞的嗎?還有,現在的亞美尼亞王,對站在哪一方,還處在搖擺不定當中,特格雷尼斯要是反戈一擊,完全可以從側翼配合帕提亞人徹底擊垮你們。喂,卡拉比斯,雙耳陶罐......”阿狄安娜又開始搓起了雙手。
“告訴我,你和蘇雷納有沒有什么!”那邊,就在她的興致完全被吊起來后,李必達頭也不抬,邊看卷宗邊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沒有.......”阿狄安娜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而后她痛恨起來,她覺得本來想刺激對方的,沒想到被對方反手一擊,完全處于了被動,她就像個大斗獸場上的失敗者,鎧甲被對方砍得支離破碎,節節敗退到某個角落里。
“那他來干什么,是來覬覦我的女王的嗎?”李必達站起來,雙手輕輕搭住了阿狄安娜的溜肩,這會兒奴仆們都沒退去,其中馬提亞更是上前一步,高舉著水壺過頂,李必達就摸摸他的腦袋,“不要心急,我的孩子,這水壺里的水是要等到床笫之事完畢后。再灌入女王的身體里的,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受孕之苦,況且那也得是女王侍女們的職責了。”
輕輕一聲響,李必達的手握住了阿狄安娜要劈下來的掌摑。而后一推,對方就半倒在了小幾上,“不要再在我面前玩這些無趣的把戲了,記住你現在是女王,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意嬌憨任性的王女,今天我若是真的怒火發作,你這個王國也許就不復存在了。若你真的做過那個夢,就應該明白,這兒的麥田是屬于我的,我用羅馬的朱庇特之鷹在這片田地里播種。而后再用羅馬的火和劍來收割,這不是當年我倆在麥田小神面里的誓約嗎?克雷納在這兒,就是貪圖你的美色,外加覬覦亞美尼亞與優伯特尼亞的門戶,對吧?”
“我沒有和他有過任何茍且之事。一直以正規國賓的規格來招待他,從未逾矩過。”阿狄安娜倚在小幾上,帶著種徹底崩壞而委屈的聲調解釋著。
說完,李必達半蹲下來,又將哀哀哭泣的阿狄安娜給扶起來,連說別哭了別哭了,現在我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我是信任你的嘛,現在我開出個你肯定感興趣的條件,“我聽說小特格雷,嗯,也就是你姐姐的兒子。現在正在你的王國內避難?”
阿狄安娜被李必達扶到圈椅上坐下,而后點點頭,“其實蘇雷納也提出了條件,但是是叫我將小特格雷毒殺,來換取他父親對帕提亞的效忠。隨后他說只要我允許此事,一旦他擊敗羅馬的軍隊,就會將敘利亞、蓋拉夏和西里西亞變為自己的私有領地,否則他的國王海羅德沒有辦法賞賜他的大功。而后他會把蓋拉夏單獨贈送給我,而后希望我做他的妻子,但我并沒有答應——他會在勝利后,繼續朝希臘遠征,就像當年我的父親那樣。”李必達跟著她的話,繞著圈子,思索著,隨后笑起來,“喂,阿狄安娜,我的條件更優厚,相反——我以外交使節的名義,擁立小特格雷返回亞美尼亞,廢黜他的父親,讓亞美尼亞成為我軍隊的通道,接著我會在克拉蘇與蘇雷納廝殺時,突然從陶魯斯山余脈,沖入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間,直取塞琉利亞城,我聽說那兒有海羅德的小弟弟在作亂,并且還得到了批希臘雇傭軍的協助。只要贏得塞琉利亞方的投降,就能把蘇雷納隔絕在死地當中。”
說到“死地當中”時,李必達再度將手放在阿狄安娜的后脖子上撫摸著,“所以啦,只有我才能繼承你父親的事業,讓你成為橫跨攸克興海與愛琴海的女王。至于那個什么可笑的貴公子,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像條狗那般的死去,或者死在我手上,或者死在海羅德的手里。”而后,他的手掌一閃,像變戲法般,撒出個純金的吊鏈,圍在阿狄安娜纖細的脖子上,“喜歡嗎?一輛戰車形狀的掛飾,是位被我消滅的高盧酋長妻子尸體上的,還帶著失敗者悲慘的氣味。”阿狄安娜有些不由自主地嗅著那金吊鏈上的氣味,慢慢浮現著陶醉的表情,感受失敗者的悲哀,也是她的最愛。
“可以了,那你現在回答我,這些年你自瀆的時候,是不是在想著我,以我為對象?”
阿狄安娜聽到這毫無廉恥的話語,她的思緒又浮現出斗獸場的凄慘畫面,現在的她不要說鎧甲和武器了,連個容身的角落都喪失了,著身軀,遍體鱗傷,嘴角上塞滿了砂子,蜷伏在對方的腳趾前,直到一把劍直挺挺地刺入了她的胸膛。
“為什么現在你的手不像以前那么柔軟溫和了,而是有種鋼鐵邊緣的刺痛。”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也等于默認了李必達剛才的疑問。
李必達在背后慢慢將她抱住,“因為金槍魚死了,你知道嗎,他的弟弟是個白癡,但是個需要我保護的白癡,金槍魚所謂的朋友有幾筆債還在欠著沒還,我現在是個索債者,順帶著我希望把一些厭惡的東西給摧垮掉,或者將這個世界變為我的賭盤,來試試我的力量,大概也就如此吧。”
良久,阿狄安娜站了起來,自動慢慢走到了床幔前,幾名會意的侍女立刻圍上來,將她寬衣解帶,而后阿狄安娜慢慢爬到了床幔頭跪著,像只等待主人愛撫的貓般,將自己小巧的臀部翹起。李必達見狀,吁了口氣,將長袍脫下,很整齊地疊好,交到馬提亞的手中,隨后輕聲囑咐道,“出去叫阿爾普把衛隊安排在左近,還有完事后你來負責給我端飲料或酒水,機靈點。”
而后他也走到了床幔,決心這次要順著女王的心思來,大體溫柔,也要帶著闊別后的些許狂野,這點訴求他從阿狄安娜的姿勢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