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可聽的——宣布勝利和凱旋式,宣布安置退伍兵士的城市,宣布軍團立功人士的犒賞。;頂;點;x.”安東尼聳起肩膀說到,“不管如何,這次你是失算了,因為馬上喀西約那混蛋就會接著圍剿龐培余黨的機會,私下擴充軍隊,如果我沒預計錯誤的話,一、二、三、四這些軍團番號都會歸他。”
“沒關系,昨晚我就對你說過了,大而無當的面具除了驅鬼外,沒有任何意義作用。”李必達倒是很灑脫的樣子,這會兒神廟那邊的幾個戴著華麗披肩的少婦,看到這兩位便一圈圍上來,“今天是個偉大日子,雖然大地母神要求我們在接待客人方面不要挑三揀四,但您得考慮到我們都是名下擁有莊園的貴婦,所以還是出于私心,要覓得您倆這樣的俊秀人物才心甘的。”
“哦,這是當然。”安東尼當即就準備拉著其中一位豐韻異常的離開。
另外個嬌小的,則靠在了李必達肩膀上,挑逗著說到,“你那純黑色的頭發、眼瞳和胡須是多么迷人,你不是拉丁提姆人,如果你愿意選中我的話,我可以在床笫上使用四種語言肆意放蕩,你想聽那種來振奮雄風?粗魯些的,還是優雅些的?“
“對不起,我沒興趣。”李必達輕笑下,將她給推開,隨后他搭上了安東尼的肩膀,警告說馬上你回羅馬城,是要迎娶富麗維亞的,馬上就是有家庭的人物了,必須要潔身自好些了。不然政壇上對你的風評那是會相當不利的。“馬可尼先前在這方面吃的虧。已經夠多了,聽我說,乖乖守在你女人的身邊。”
那幾個自愿賣身的貴婦當即不悅起來,特別是她們看到安東尼猶豫推脫后,那個嬌小地就舉手對著李必達喊到,“好吧,在這兒還混進你們這對人,沒想到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眉清目秀,卻是跑到阿塔西婭神廟前自產自銷來的!”說完,那幾個貴婦都圍上來,裹好披肩后,就像集市上不高興的主婦般,吵嚷起來。
李必達打了幾個響指,那邊黑人衛隊長阿爾普和百夫長海布里達、波羅等都走過來,一人挽著個貴婦的光滑粉嫩的胳膊,就朝神廟邊的焚化場走去,那兒滿是洞窟般的樓層。就是為歡客們準備的,“現在這群人應該能讓母神和你們滿意。我的夫人們。”李必達朝著被卷走的女人們揮手道別。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那邊,布魯圖順著市集的柱廊走道過來,問到。
“沒什么我的好友,因為這些軍團是我締造的,我自然可以在沒有進取心后,將他們遣散。”李必達還是那句話語,“至于遠征達契亞的戰爭,我準備舉薦我的朋友安東尼去就任,而你布魯圖,希望我們還是朋友。”說完,李必達落落大方地將手給伸出來,布魯圖看看他的手,又抬頭看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終搖搖頭,與李必達握手在一起,“希望在將來我們還能保存友誼。”
這會兒,從神廟那邊,率先跑過來的是五軍團兵士,他們興奮地呼叫著,朝營地跑去,因為剛才凱撒在演說里特別褒獎了這個在塔普蘇斯會戰里表現神勇的軍團,愿意賞賜每人二百第納爾,參與大凱旋式的資格,并且給予“云雀軍團”以“大象”的徽標,允許他們在旗標與盾牌上使用這種標志。
隨后其余的輔兵軍團,都朝著烏提卡城的校場錯落走去,而這時李必達又對布魯圖告辭說,他馬上就要在校場上宣布遣散的命令,隨即就施施然離開了。
留下了悵然迷惑的布魯圖,而那邊安東尼則對他咄咄逼人,挑釁著說到,“他已經不問功利了,在羅馬的政治傳統里,像這樣的人你和喀西約如果再想害他的話,那必須得先問問我的劍!”結果布魯圖還沒有回答,一名貴婦過來抱住了安東尼的胳膊,問“你的劍到底有多鋒利多厲害”。
“馬上我刺入你的身體,你就能感受到死亡的痛楚了。”安東尼立即大言不慚地回答說,而后兇狠地盯了布魯圖兩眼,示意對方小心點,而后捏著那貴婦的臀部就朝焚化場走去。
“去他娘的,剛才干的時候,看到這個惡心的玩意兒!”這時候,光屁股的海布里達舉著斗篷和汗衫,突然從焚化場的洞窟里跑出來,手里還提著個彩陶甕,后面同樣的貴婦,白肉上下晃動著跟出來,大喊著你還沒給錢,海布里達則喊到我被這東西嚇到了,所以嫖資應該相抵,說完就將陶甕往地上一摜,碎片里全是黑乎乎的骨殖粉末,還有沒燒化的顱骨,安東尼仔細看到,小小的,應該是嬰兒的,那邊海布里達箭似的跑開了,那貴婦坐在地上,代表巴爾和阿塔西婭的名義惡毒地詛咒對方不得好死,一面收拾著那些臟兮兮的骨灰。
“這情景我希望你能解釋下——布匿人居然用嬰兒來祭祀神祇?”安東尼看著這個,也惡心起來,對身邊的那貴婦質詢到。
“因為那東西是催情的圣藥,特別是對于我。”那貴婦風情萬種地回答說,“你知道嗎,別看我現在已經四十歲了,但我嫁給五任貴族,現在繼承的遺產已經超過一千萬塞斯退斯了。”
“那你前面的五個丈夫呢?”
“都枯竭而死了,他們死得是那么極樂——所以你關心的重點錯了,你應該實驗下我的本領究竟是不是在吹牛。”說著,那貴婦將手撓在了安東尼的耳垂和絡腮胡上。
“哦是的,俗話說的好,眼見為實。”安東尼向來是個不要命的家伙,被對方一席話說得神魂顛倒的,渾身發了陣抖,骨子都酥起來,當即就朝著焚化場靠邊的某個洞窟走去。
那邊,十三、十五、十六和二十八共四個軍團,全部集合在了校場上,李必達在歡呼聲里,緩緩登上了講壇,許多官兵看到,他們愛戴的將軍還沒開口說話時,就流下了眼淚。
四個軍團里,不管是盧西塔尼亞人、馬其頓人、意大利人、高盧日耳曼人,還是努比亞人、阿格瑞安人、馬蒂亞人,雖然膚色和語言各異,來自世界各個角落,但見到長官這個神情,不由自主地也統統垂淚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