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稍稍楞了一下，還真有推女兒入火坑的。轉念一想，歐美和國人的價值觀不一樣，反而和國內封禁社會事情差不多的。女人出賣身體，也算是一個正經的行當——德國再就業部門，就給德國一個失業的女碩士介紹了賣春的工作。人家就認為這是正當行業，女大學生做得，女碩士也做得。
小洋馬說著自己拿過一百歐：“剩下四個是我兩個姐姐和兩個堂姐。哦對了，我們家都是南非難民。這條消息免費。”
小洋馬又拿過一百歐：“樓下酒吧的酒保湯姆是我父親。”
開啟搶答模式的小洋馬，又拿過一百歐：“還有，我們都是自愿的。我們這些南非難民，和法國那些拿政府補貼也能活的優哉游哉的無業者可不一樣。總得想辦法養活自己。”
張誠：“樓下不是開了酒吧？”
小洋馬又拿過一百歐：“賣酒能賺幾個錢，別看那些人天天來喝啤酒，一杯啤酒也就賺個十幾分錢。沒有游客的話平時每天也就十來個人在這里喝酒的。歐洲人口很少的，做酒吧競爭也很激烈。”
歐美人喝啤酒如同喝水，所以啤酒是很便宜的，利潤當然也不會很高。街頭小巷哪還沒個酒吧了。這也是實情。
更別提湯姆一家是外來戶，有道是物離鄉貴人離鄉賤，南非現在還有白人硬挺著不肯去歐美做難民的原因也是如此，有多少難民能混的風生水起呢，雖然不是沒有，但肯定是極少數的。
像是海外華人，背后還有個強大的祖國，至于如今的南非，對那些逃走的白人沒有趕盡殺絕就已經仁至義盡了。畢竟當年白人統治南非時候也說不上對黑人有多好。
像是美國，表面上給了黑人一切的平等權利，可是，只要是有錢多錢少的差距，就沒辦法真的平等。那不存在的。例如美國黑人也能一樣的上大學，可是有多少黑人能承擔的起美國大學的高昂學費的，沒幾個。要是社區的那種野雞大學倒也沒有多貴，可是學不出什么東西來，那都是給歪果仁混文憑用的。
小洋馬如今是真愛上張誠的歐元了，問道：“還有什么想問的，我都可以說哦。”
張誠遞過一張百元歐：“你有過多少客人了？”
小洋馬收錢：“我是今年出道的，五十歐一次的，有過五個客人，打手槍的五歐一次，二十幾個。包括在學校。200歐的這是第一次。”
張誠遞過一張：“你在學校就做了？”
小洋馬：“我家剛過來沒多久，我母親就下海了。酒吧也好，做的就是鄰居生意，這還有什么秘密的。在學校從小學開始我外號就是小表子，我兩個姐姐外號是小大表子、小二表子。”
張誠了然，這樣的環境，能讀下書去，那才是天才。可惜天才不是那么容易出的。要是換了國內勵志劇，肯定是妓女的孩子通過讀書出人頭地，然后各種反打臉等等。不過法國的現實是，妓女的孩子在母親老了之后接班做妓女。
歐洲社會，階級固化的更為嚴重，為什么當年那么多歐洲人選擇去新大陸打拼去實現美國夢，不就是因為歐洲根本沒有機會了嗎。如今這個歐洲，也沒有歐洲夢。任你怎么抗爭，老子就是要統治你們，不但現在要統治你們，未來這些人的孩子和子子孫孫還要統治下去。這就是真實的歐洲。
像是法共，放棄了武裝革命之后，和其法國黨派一樣進行拉票競選，最后明明贏了選舉，就是不讓上臺執政。可見這民意，在法國和歐洲是一分錢都不值的。
調查是做的差不多了，張誠打開手機的直播間一看，竟然進來一萬多人，雖然自己不是經常搞直播，也知道流量上萬的，那就算是網紅了吧。
馬蛋，平時就這么百多人，來趟雞院做調查，就來了一百倍的人氣，滿屏的666。
張誠一生氣，就把直播間關了，兩百歐元也是錢啊，不能浪費不是。小洋馬也知道了這位是大款，好生伺候，想多拿點小費。張誠心生一計，讓小洋馬又拿了兩千歐出去，叫了四個姐姐一起進來。平時泡妞的話，想找個又雙叒叕的機會，是要費很大力氣的，主要是要客服心理障礙這一關。
不過，加錢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的。畢竟已經出來做了嘛。
對湯姆叔叔的酒吧來說，今天只是來了一個亞洲的豪客，算是不錯的一天。湯姆的幾個女兒和侄女，也都拿到了不菲的小費。
哪知道，之后的日子，湯姆叔叔的酒吧，接連都來亞洲豪客的，都是上來要一杯最貴的啤酒，然后甩下一張百元大歐直接上二樓。65歐一瓶的啤酒，湯姆叔叔的酒吧這里尋常幾個月也賣不掉一瓶，除非有人發了一筆，慶祝一下。不只是湯姆，這里的酒客都看的目瞪口呆的，酒保湯姆也習慣了一句話，那就是中國人真他么的有錢。
要不說，口碑廣告，最是致命。
話說，能出國的就不差這兩個錢，再說，還有發票呢。
張誠玩了一下午，回到酒店，叫來飯菜。當然張誠自己是不吃這個飯菜的，沒靈氣。
不過，溫妮和伊麗莎白、費麗雯吃的很好，總統套房的飯菜，只要滿足一個字就行了，貴。其實這價格已經包含在了幾萬歐一天的房錢中。只需要給小費就行了。
飯后，張誠和伊麗莎白、費麗雯在室內的大浴池泡了，溫妮房間中有一個泡泡浴的浴缸。
水中的伊麗莎白：“沒想到湯姆叔叔一家過得也很艱難啊。”
費麗雯：“湯姆叔叔的小女兒和我差不多大，已經開始躺贏人生了。”
這叫躺贏人生，這價值觀果然不一樣啊。泡在水中的張誠心里吐著槽。
豈不知南非那里，白人男子都沒什么正經的工作，就算以前有工作的，也如同菲利普一樣被黑人替代了崗位，至于新的上崗者有沒有相應的職業技能，南非政府是不在乎的，南非政府在意的是黑人的就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