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打臉,沒等老頭說完張誠拿出一個硬幣,閉上一只眼瞄準老頭一發彈出去,然后一道白光閃過老頭的頭和身子就被科學的電磁炮分了家——電磁炮去勢不絕,在大殿外面還砸出一個一米多深十幾米長的斜坑來。
突施辣手在大殿上殺了老頭之后,張誠才朗聲說道:“剛才說話的那位對不住了,哎呀我忘記說了,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這人脾氣暴,從不和人斗嘴——斗法的話我就比較擅長了。還有誰想斗法的???”
趙佶在一邊就差叫好了——怪不得人人都想當仙人呢,原來仙人就可以這么任性,太痛快了。那個老頭子每次都搬出圣人云如何如何教趙佶怎么做人,趙佶已經忍他很久了,不過這個老家伙來頭太硬,可以說是地方豪族在朝廷的代言人之一,哪怕趙佶貴為九五之尊也輕易動他不得。
可是趙佶私下里也知道這個老頭的為人的,這么大年紀前幾個月還娶了十三歲的第十六房小老婆不說,老頭家里也依靠他在朝廷和地方的勢力霸占了數十萬傾良田,欺男霸女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少做。
可朝堂上偏偏充斥著大量的這樣的官員,他們用圣人的標準要求皇帝和政敵,自己則是怎么痛快怎么來。
面對張誠的叫板,朝堂上一陣沉默,雖說文臣死諫是很光榮的事情,不過死諫皇帝未必真的會死——說不定還會在史書中搏個好名聲,但是眼前和仙人叫板有剛死透的例子擺在眼前。真的會死無全尸啊。
真到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地主階級代言人們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的沉默。畢竟讀書讀傻了腦子還能當官的是少數,真正能在朝廷上屹立不倒的家伙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讓他們練嘴皮子做官樣文章。一個能頂金國十個官員用。至于強兵富國這么專業的治國問題就不用太指望了——如果逼急了,他會哭喊著用“臣妾做不到啊!”來回應。
除了個別強勢的開國皇帝外。坐在金鑾殿上面的基本上就是豪門控制的牽線木偶。其實中國古代這一套張誠是很熟悉的,豪門通過間接手段控制政府政策——是不是很熟悉,沒錯,美國建國后就一直在走這條路。
古代皇帝和美國總統區別不是那么大——您說三宮六院的問題,白宮就一個萊溫斯基嘛?當然不是。
如果豪門(財閥)們對皇帝(總統)不滿意的話,殺了換一個聽話的上去就是了,反正那個位子在大家看來更多的是靶子——其中區別無非就是古代豪門用高毒仙丹或者直接起兵現代財閥用子彈,翻翻史書歷史上被豪門(財閥)們殺掉的皇帝(總統)真心不少。
最后還是大感快意的趙佶打了個圓場:“仙師贖罪。這些孔孟門徒自以為讀了些經義便是圣人子弟,平日里驕橫慣了,今日沖撞了仙師……”
張誠也借坡下驢:“罷了罷了,讓他們先去想想夫子在陳蔡之間是怎么做人的吧。”
“仙師,殿上氣悶,不如與我到后園走一走。”大殿上終究還是濺了不少血,趙佶想和仙師換個地方說話免得下面那群人嘔起來失了朝廷的體面。
趙佶想起自己也算是幼年開始學習道術,道經仙丹不知道服用了多少每隔幾日還要破一個處子元陰,卻也沒有眼前仙師這等神力之萬一,現在遇上正主了。難免要討教一番。當然了,趙佶平日服用的那些仙丹壯陽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也好。”
兩個人出去,立刻有禁軍侍衛們將殿上那個老頭的尸體搬走了。文武大臣們紛紛回家去沐浴更衣先。嘛,說不定連轎子都要換過了。
張誠和官家趙佶在后宮花園亭臺水榭中信步走了一會,趙佶才問道:“仙師,我有一事不明。在下也是自幼學道,道經不只看了多少卷、仙丹不知吃了多少丸,今日見了仙師才知道我還是不得真傳的。請仙師解惑,真的仙人能餐風飲露白日飛升不成。”
張誠一拍葫蘆,左手中多了一塊帶骨牛肉,右手間多了一瓶紅酒。張誠咬了一塊肉灌了一口葡萄酒嚼了吃下去才說道:“誰說仙人餐風飲露的,打死就好了。是騙子。我一餐不吃也就罷了,一日不吃就要餓的去吃人了。”
等張誠將酒瓶和牛骨頭扔到皇宮庭院的池塘中。兩人在一處涼亭中坐下,張誠才說:“這么說吧,不是人人修道都能成仙的。修道之士不同于練氣士,氣是我們人人體內都有的,練氣士的目的就是發現體內的氣,并且壯大體內的氣,最后控制體內的氣。
修道之人要想有所成就首先體內要先有這么一絲五行靈氣,然后通過一點點的吸收天地間的同屬性靈氣來壯大自身,乃至施展法術。可就是這第一關,便是萬中無一。”
趙佶忙問道:“仙師,那你看我體內可有五行靈氣?”
張誠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卻是看不出來的。便是仙人也是一樣,你若有仙緣,自會遇上自己的師傅,卻不是我了。這百十年間我還沒有收弟子的想法呢。”
趙佶:“那仙師您是……”
張誠:“我是木靈氣屬,我們這一脈的傳人最擅長調理身體延年益壽,培養花卉藥圃煉丹合藥。”
看趙佶要張口,張誠先說道:“放心啦,分一些靈藥給你也不是什么問題,當然,便是仙人也沒有什么不死仙丹的,有的話,我早就一口吃了,還能留到現在不成。”
“多謝仙師厚賜。”趙佶又問道:“我聽聞仙師口音與眾不同,想是在仙界生活之故吧?”
張誠沉吟說:“我自晉朝年間得道。三百年后兵解成仙。這中間朝代更迭,滄海桑田口音有所不同也是有的。”
說著張誠自己笑了:“算了,算了。說他作甚。都是些陳年舊事。來,給你看些丹藥。這個黃瓶子里面的丹藥呢,是壯腎水的。這個白瓶子里的丹藥呢,是增加身體力氣的,尤其是腰腿力量。這個紅瓶子里的丹藥就不得了,能讓雀雀二次發育哦。”
早就知道沒有什么不老不死仙丹的趙佶聽了說明后,年紀四十不惑的官家趙佶眼睛放光說道:“不錯,好東西。”
男人嘛,不用為了權和錢操心后。剩下的除了和女人那點事情就不多了老趙自己宮中幾千佳麗還經常留戀青樓楚館的——不然怎么認識李師師招安宋江呢。
而剩下的其中一項很重要的是自我實現,這一點中國的皇帝做的最好的就是眼前的趙佶,可以說是宋朝乃至中國歷史上最出色的書法家、畫家、詩人之一。后來明朝還有一個手藝高超的木匠皇帝,俄國好像也有過一個鎖匠沙皇的,這都算是皇帝自我實現的表率人物。
解決了男人之間的問題后,趙佶問道:“仙師,不知這個半自動步槍的,能有多少?”
這個張誠早有準備:“有道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帶了兩條仙家的流水線過來,一條是生產半自動步槍的。一條是生產子彈的。一會找個空曠地方,放下去就是了。這兩條生產線都只在白天用(太陽能驅動)。
晴天的時候能用四個時辰,一個大晴天可以生產半自動步槍五百支。子彈兩萬發。陰天的時候,就只能用一兩個時辰了。爾等只需按照需要按比例將銅鐵鉛硝之物投進入料口去即可。”
趙佶:“如此多謝仙師。”
張誠:“不忙謝,我又不是白送的。”
趙佶:“這個,不知作價幾何?”
張誠:“金銀之物我倒也不缺,來這里其實是為了討官家幾幅字畫的。官家的子畫中透著一股子靈氣,我便是修道有成也是非常仰慕的,想要一些拿回去賞鑒收藏。”
“這卻容易,我讓人收拾一些精品,給仙師送來就是。”趙佶很高興。自己的字畫得到了仙界仙師的賞識,那肯定是比群臣百官那群馬屁精更真實了——仙師拍皇帝的馬屁又有什么好處了!
雖然現在整個朝廷上下都知道官家趙佶的字畫雙絕。但不是經濟社會的他們還不理解這趙佶其實是一座大金礦啊。他流傳到后世的任意一幅字畫,在中國古董圈子內也要幾千萬。精品都是要過億的——不說錢這么俗也是國寶級的藝術品,掛在故宮博物院也是夠格的。張誠買下的那幅畫如果不是在美國拍賣的,恐怕拿到手的價格還要高一些。
張誠第二個來這里的目的就不用說了,是來宋朝收集瓷器的,在收藏界五大窯的宋瓷冠絕天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明青花瓷張誠已經收集了一些,但明青花瓷不論是技術還是藝術性乃至后世的價值可都遠遠比不上宋瓷精品了。
不過宋瓷精品傳世的也少——日本有這么兩個宋瓷精品茶具國寶一樣的供著,畢竟宋朝之后中華大地又經歷這么多年戰亂,瓷器這東西一摔就碎不易保存。
宋瓷官窯精品當然是送皇宮的,不過宋朝人顯然還沒意識到官窯精品瓷器的潛在價值,隨口討要一些就是了。
而且這個軍火生意雖然是授人以漁直接賣的生產線,但未必就做一次——大宋也有百萬以上的常規部隊的,雖說都換裝的可能性不大,但想到后世中國也是保留了百萬以上的現役部隊,周邊并不安寧的宋朝沒理由玩大裁兵,再說裁掉的軍卒一個不慎碰上幾個李自成那樣的也夠朝廷喝一壺的。
而且看似一支槍和四十發子彈的比例很正常,但那是看著,一旦實彈訓練乃至實戰中,子彈會像流水一樣的潑出去——除了沒有輕重機槍火炮之外,裝備二十發子彈半自動步槍的軍隊火力密度比二戰時期也差不到哪去,那時候號稱最先進的美軍官兵包括大名鼎鼎拍了無數電視電影的兄弟連也只是用著八發的半自動步槍。
換裝半自動火器的部隊越多,子彈就會越少,如果兩萬人換裝了半自動步槍,那平均每人每天實彈訓練的子彈就剩下一發了——而且宋朝人口過億百多萬大軍光是禁軍就有幾十萬,縱不能全部換裝,十萬也是應該有的,一分之下更是沒了。
到時候自然有這邊求著自己的時候,張誠很放心這一點——這么好的武器不怕大宋軍隊用不上癮,沒了充足的子彈供應步槍可就成了一個燒火棍了。
最后張誠是如愿以償的帶著一兜趙佶的字畫和一百幾十件皇宮御用的宋朝官窯瓷器走了——如果是一般人使用御用的瓷器是大不敬了,不過仙人顯然不在一般人的行列中。臨走的時候張誠還很厚道的撂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十月間不妨派三千換了兵器的新軍去杭州駐守。有急事的話,在畫前喚我即可。”
趙佶聽了這句當然也是不懂,杭州既不是金宋交戰前線也不是京城,而是大后方除了汴梁之外最繁華之所在要新軍駐防作甚。不過仙師說的去辦就是了,有道是天機不可泄露,仙師這么說自有他的道理。
還有就是張誠走后,他扔在池塘里的紅酒瓶被打撈上來了,洗干凈后送到官家趙佶的面前,趙佶看到這漂亮的瓶子忍不住贊嘆說:“隨手扔的都是玻璃器,不愧是仙家氣象。”
中原一直通過絲綢之路從胡商手里進口胡商轉手的玻璃器的,所以在近現代之前,玻璃器一直是奢侈品的代名詞。趙佶的皇宮中也收藏了幾件玻璃器,但都沒有張誠喝光后扔下的池塘酒瓶來的漂亮。
張誠這次肯定是把方臘賣了個干凈的,不過話說回來,張誠姓張,方臘姓方,大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這方臘的字畫又沒人追捧——甚至方臘這人認不認識字還是個問題,家里也沒有官窯的瓷器不賣他賣誰。
張誠這次從畫中的大宋回來之后,先把家里的用具都換掉了,各屋墻上掛了宋徽宗、唐伯虎的字畫,餐具茶具也都換乘了宋朝官窯的瓷器,大廳的一處柜子上擺了一個宣德爐——平日里燒的香是張誠用微量沉香、龍涎香加上一些檀香木的樹皮自制的。
這些價值幾百萬美金幾千萬美金的器具擺在家做日常用,固然有損壞遺失的風險,可這些東西對張誠來說,并不是弄不來的成本也不是那么高,相對就容易接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