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五章沖動的懲罰
可你息事寧人,有人卻非要自尋死路。
姓范的那位名叫范坤,其父范季云乃是博州通判,算是個衙內。這廝是個好色之徒,仗著其父的權勢,在博州城里沒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壞了某家姑娘的名家,抑或者霸占了誰家的小媳婦,時而還會逼得俊俏寡婦上吊自殺。
今日來得月樓是飲酒作樂,又到了胡秀才這個瘋子,當真是掃興。可是范坤卻意外地發現了沐思虹,這位小娘子可是美艷動人,風情無限啊!所以從一開始,他的目光便始終停留在沐思虹身上,心里也生出了齷齪想法。
如此做法已經很失禮了,沐思虹心里有數,十分厭惡,卻沒想輕舉妄動,不想因此壞了丈夫的大事。可是玉童已經十分惱怒了。當年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哪個男人要是對沐思虹不敬,玉童都會暗地里給他教訓,何況而今從良成為侯府的如夫人。是以眼中殺機浮現,只等侯爺或夫人一聲令下,便會出手。
林昭也在忍!他看出這廝對嬌妻的非分之想,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惱怒非常。只是沒有打算立即動手,待會讓的明月宗將他丟盡黃河里喂魚便是了。
可越是如此,對方就越是得寸進尺,以為你軟弱可欺。
范坤立即知會人向酒樓的伙計打聽兩人的出身。姓賈和姓崔之人乃是范坤的好友,自然之道他的調調,便立即開始幫腔試探,如果能玉成好事自然最好不過。
“這位公子從哪里來?似乎是江南一代!”
“杭州!”林昭與沐思虹都在江南長大,雖然講的是官話,卻依舊有江南口音。
“來博州做什么呢?”
“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大生意!”林昭要做的自然是大生意,可是牽涉到整條黃河岸邊,數百萬人的生計。
“什么大生意?”
“閣下未免問的太多了……”林昭毫不客氣回了一句,質問也要看看問的是誰。
“沒什么,只是奉勸一句,博州的生意不好做,尊駕最好悠著點!”
“是嗎?”林昭冷冷一聲并未回答。
那姓崔的上前道:“還是小心為上啊,多聽人勸不吃虧。兄臺一個男人倒是無所謂,倒是這位嬌滴滴的夫人若是受苦了,可就不美的,你舍得嗎?至少我們是舍不得。”
“閣下自重!”林昭的拳頭微微握起,李承也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出手教訓這個大膽狂徒。
“怎么著?說錯了嗎?”姓崔的興許是飲了寫酒水,比較亢奮,說道:“看這位夫人如花似玉,風姿綽約,你竟也帶出來讓她受苦,當真是……”
“是啊,當真不懂得憐香惜玉!”范坤終于動了,這廝已經問過伙計,得知是江南來的出產生意人。只是商人,那便沒什么顧慮了。目光再次落到沐思虹身上,嘖嘖稱奇,到底是江南美女,當真是水潤靈動,楚楚動人啊!
范坤打著膽子道:“既然尊駕不懂憐香惜玉,那在下倒是可以勉為其難!”
“哈哈!”
“不知這位俏娘子是閣下的夫人還是妾室的?如果是夫人,不若當即休妻,在下納個妾室也不嫌棄;如果是妾室,轉贈給在下可好!”這番言辭可謂無禮到了極點,這個念頭妾室確實可以送人的,卻也沒有這般強買強賣的。
至于逼迫人休妻,更是可惡到了極點。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范家后宅內的幾房小妾大都是這么來的。鑒于他是通判的公子,誰也無可奈何!今日范坤見到沐思虹立即意動,心想著兩個外鄉商人,憑借自己一手遮天的能耐,自然能夠搞定。
但是這一次,很明顯,他錯了!
話音落地的時候,突然見到眼前人影一閃,一連串響亮的耳光頓時范坤幾個趔趄,頓時摸不著東南西北。
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玉童已經回到了原位。她心里可是憋著一口惡氣,早已蓄勢待發,林昭一個眼神準許之后立即出手。玉童下手很重,只是幾個耳光之后,范坤的臉腫起很高,而且還吐出了兩顆牙齒。
“哎呦!”范坤捂著臉立即一陣鬼哭狼嚎。
“竟然動人,還有沒有王法,講不講理!”姓崔是立即一聲喝罵
“王法?講理?”林昭一聲冷笑道:“清河崔氏,雖說沒落了,卻是千年傳承的詩書禮儀之家,何以會有這般不知廉恥,顛倒黑白,阿諛諂媚之徒呢?你也配講道理?”
“你……”清河崔氏沒落,這位姓崔的日子也不好過。科舉無望,又沒有個養家糊口的營生,唯有靠著出身名望混跡于“士林”之中。平日里全靠巴結范坤這樣的紈绔子弟,混口酒水。到底是有些丟人,今日直接被林昭當眾說出來,還抬出了崔氏先祖,頓時讓他無比尷尬。
“哼,替清河崔氏的先人們教訓一個這個無恥狂徒!”
林昭話音落地,李承便沖出去了。明月宗的人一心全在公子身上,林昭的身份可是皇子,沐思虹雖然是妾室,卻該是皇妃級別的。侮辱皇子和皇妃是什么概念?他們豈能放過。故而出手便下了狠手,姓崔的立即滿地找牙,手腕也瞬間骨折。
范坤這下子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個商人也忒膽大,在博州竟然敢出自己,當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臉上的疼痛,以及駁了他的面子,早已暴跳如雷,呼喊著扈從上來教訓對方。一州通判的衙內,出門自然有些許家丁打手跟隨。
那個姓賈的墜在最后,卻瞧得分明。剛才那個婢女出手速度極快,顯然是高手。自己的這點扈從打手如何是人家對手,還是先溜為妙。好漢不吃眼前虧嘛,回去再搬點救兵過來。趁著扈從們沖過來,姓賈之人便悄然溜到了樓梯口。
只是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玉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剛一動,眼前碧影一閃,飛起一腳,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給我打,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范坤似乎還沒看清楚形勢,抑或者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立即指揮家丁上前攻擊。
只是他們的戰斗力著實很有限,雖說有數十人之多,卻根本不是對方四五個人的對手。
瞬間便全部被打倒在地,滿地找牙,哀嚎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到底是誰不知天高地厚?”林昭一聲冷哼,三個紈绔子弟都有些怕了。正面對打,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夫人,你說怎么處置他們?”
“夫君隨意吧,只是不可饒恕他們!”沐思虹也是憤怒到了極點,以前在秦淮河上那是迫不得已。那樣的情況下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