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奈溫老兄實在是太客氣了。”
聽到吳奈溫那一句討好的十萬,盧志強的眉毛頓時挑了挑,有些詫異的對著吳奈溫說道,說真的,他真沒想到,吳奈溫竟然會給他開出十萬,這么個低的離譜的價格呢,按照他的計算,這個毛料的價格,怎么著也在五十萬上下吧。
這要是放在別的地方,花十萬買這么塊垃圾翡翠,別人肯定以為這是在宰肥羊,但是盧志強卻知道,眼前這塊毛料,吳奈溫給價十萬,那簡直就是跟白送差不多了,就算他的蟒色,沙皮再不好,他也是出自老坑這個,全世界都聞名遐邇的出極品翡翠極高的礦洞呢,換句話說,人家這是種好。
這就跟國內某些富二代一樣,就算再人渣,長得再挫,那身邊也有大把的美女圍著轉,沒辦法,誰叫人家背后站著一個有能耐的老爹呢,不服啊?不服你咬我啊!
“十萬啊!這桌子大小的一塊毛料,竟然才十萬!你這里的東西這么便宜啊?不會是假的吧?”
聽到吳奈溫的那個價格,秦天的眼睛登時一圓,擺出一副十分不相信當中,還夾雜著絲絲狐疑的模樣,對著吳奈溫說道。
“哪能呢,這不是看在盧大少是咱這里的常客,而且還是這次來,買的第一塊石頭的份上,我這不才給了一個吐血價嗎,要不然,憑這個頭,憑這賣相,又豈是十萬能買下來的。”
看到秦天那個“震驚”的模樣,生怕他這個不懂半點行規的家伙,冒出一些讓他左右為難的話來,所以在秦天話音剛落之后,吳奈溫趕緊對著秦天解釋道。不解釋不行啊,賭石這行,就跟買賣古玩一樣。賣家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只知道一鱗半爪,就開始裝大尾巴狼的家伙。這種人,那是最好騙的。
最頭痛的,或者說最避之不迭的,則是像秦天這種啥也不懂的二愣子,這種人要是跟你硬扯上了,你是哭都找不到調,更何況眼前這個還不是一個普通的二愣子,他還是一個背景深厚。腰板充實的二愣子,這種二愣子,那就更惹不起了。
吳奈溫說話挺有技術的,當著盧志強這個明白人的面,絲毫不提及秦天的狗屎眼力,而是扯到盧志強這個常客的身份上,這才給出一個友情價。
“我說秦大少啊,咱們來了有十來分鐘了吧,我這都選好一塊了,咋不見你行動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吵吵著。讓我帶你來緬甸賭石,還說至少買個百十億來填充你家剛開的那個珠寶閣嗎,可你來了。你到是行動啊?”
看著秦天那裝出來的一副恍然大悟模樣,以及那個在一邊悄悄抹汗的吳奈溫,盧志強對秦天這個賊壞的家伙的表現,在心中暗自偷笑了一下之后,便對著秦天開口問道,說實話,他現在也有些納悶了,按照秦天之前的脾氣,這會兒都應該往外面搬石頭了。怎么現在還不見他動手啊?難不成又出現啥意外的變故了?
“切,催啥催啊。我都不急,你著啥急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主要是我看中的太多了,擔心運不回去罷了。”
聽到盧志強的話,秦天微微翻了翻白眼,對著盧志強若有所指的說道。
“哦?秦大少看中的太多了?不知是那幾塊啊?您放心,我們這里除了石頭多之外,這人手也不少,只要您指出來,我馬上讓人給您搬出去。”
聽到秦天那一句看中的太多了,擔心運不回去的話,吳奈溫和盧志強的眼中同時頓時閃過一絲的精光,不過只是轉瞬之間,盧志強眼中的精光便飛快閃去,在一邊笑呵呵的不說話了。
而相比較盧志強的淡然,吳奈溫的臉上,則是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喜色,雖然他對于秦天這個家伙的評價已經低到海平面以下,但秦天那身后的背景卻是不容忽視的,別的不說,但看他跟盧志強這位京城大少,那似乎處于平等地位的相交就足以證明,眼前之人的腰板,額,或者說眼前之人背后站著的那位的腰板有多粗。
再加上盧志強之前那一句看似不經意的透露,要買個百十億來填充他家剛開的那個珠寶閣的話,更是讓吳奈溫相信,這次來大生意了。
對于這種大生意,他可不敢怠慢了,看上的太多,擔心運不回去?這好辦啊!你說你看上多少,我就叫人給你搬多少,哪怕你看上一百塊,一千塊,只要你出得起錢,我照樣叫人給你搬出去,甚至是免費給你運到指定的地點,那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滴。
“既然吳老板,都說人手充足了,那這事情就好辦了,來來來,那個誰家那小誰啊,把你身邊那個油漆桶連帶著上面那個刷子,都給我遞過來,本少爺要開搞了!”
聽到吳奈溫的話,秦天裝作一番思考之后,馬上大手一揮,對著這會兒,也湊過來的小欣說道,秦天可是一個小氣鬼,之前小欣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帶壞他家筱穎,還給他上演了那么一出,把他嚇得心跳都加快了好幾個頻率,這要是不小小的報復一下,那也太對不起小欣這巴巴湊上來的舉動了。
小欣……
盧志強……
誰家那小誰!
聽到秦天給小欣的那個稱呼,盧志強和小欣的臉上,頓時冒出一縷縷的黑線,這個稱呼……還真是挺別致的。
“哼!誰家那小誰,你還真會說,本小姐可是有名有姓,有身份證的!”
對于秦天那句誰家那小誰的稱呼,小欣使勁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沒氣的對著說道,雖然她嘴上是那么說,但是,在聽到秦天的話之后,她還是很乖巧的把她面前的那個油漆桶,和上面的那個刷子,提溜到秦天的面前。
然后就朝秦天狠狠得扔過去!
“反正我為了大局著想,已經給你拿過來了,至于你能不能接住了,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哼哼哼哼,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看到那朝著秦天猛飛過去的油漆桶,小欣在心中十分開心的想到。
小欣的想法挺好,但是秦天是啥人啊,那簡直就是長了毛,比猴子還精的存在,只看小欣那有些違背常理的模樣,秦天就知道,這丫頭心里可定存著不可告人的打算,果然啊,露出馬腳了不是。
在小欣走過來時,那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和幸災樂禍之意,根本沒有逃過秦天的眼睛,幾乎就在小欣剛剛把那個油漆桶給扔過來的時候,早有準備的秦天,就已經在半空中把那兩個東西給接住了,要不是看在盧志強的面子上,或者說,要不是看在,盧志強就在這里的份上,對于小欣這個主動挑釁的動作,秦天少不得給她來一出“物歸原主”的戲碼,讓她“美白”一下。
“哎,人不大,胸也不大,但是,這脾氣卻不小,完全跟你的胸部成反比啊,老盧啊,我為你默哀,為你未來的孩子默哀。”
秦天左手提著那個油漆桶,右手拿著那個刷子,目光在小欣那一對荷包蛋上輕輕掃了一眼,頓時用一種十分鄙視,十分可憐,十分那啥的語氣,對著盧志強搖著頭一副我都沒啥說的模樣,不斷的嘆息道。
“秦天!!!!!!!!!!!”
聽到秦天這個混蛋,那一番誅心的話,小欣這個小丫頭頓時就扎刺了,本來胸部太小,就是她心頭的一道傷疤,讓她一直暗自傷心,自怨自艾的,現在卻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秦天裸的把那道傷疤給揭開,還為你默哀,還為你未來的孩子默哀,秦天,你怎么不去死啊!
惱羞成怒的小欣,抓狂的對著秦天怒吼一聲,頓時張牙舞爪的就朝秦天撲去,那個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就恨不得把秦天這個該下十八次地獄的混蛋,給生吞活剝了!
“唉唉唉,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啊!你屬狗的,還咬人!我靠,你還撓人……喂喂喂,咱們有話好好說啊,乖啊,把那塊石頭放下啊……”
“你再拿石頭砸我,我可翻臉了……我真的翻臉了……我……我生氣了,我告訴你啊,我生起氣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啊!”
“我靠!你還來!來人啊……救命啊……要出人命了……瘋狗亂咬人了!盧志強,還不把你家那牲口給拴住了……”
十幾分鐘之后,微微喘著粗氣的小欣,用一種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那洋洋得意,不斷沖她咧嘴笑的秦天,離得進的,還能聽見她那滿嘴小白牙中,不斷傳來的咔嚓聲。
別看秦天剛剛叫的挺凄慘的,表現的就跟要被小欣怎么著了一樣,可事實呢,秦天那家伙,是屁大的事都沒有,別說受傷了,在這十幾分鐘了,小欣連秦天的衣角都沒摸到,反倒是,在跟秦天的“搏斗”中,被小心眼的秦天,用刷子,占著油漆,在她身上畫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烏龜圖案,把小欣刺激的差點瘋掉,到最后,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的盧志強上前把小欣給拉開,她還不知道會被秦天給整成啥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