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咔擦、咔擦,,無數黑漆漆的骨骼憑空冒出,組成一巨!大的邪骨浮屠護在了萬邪骨王頭頂。五位年輕修士聯手轟下百多件各色佛寶、法器,漫天光雨亂濺,打得邪骨浮屠黑煙亂噴,無數碎骨稀里嘩啦的掉了滿地都是。
世家子弟,東方修煉界的世家子弟,一位出身金佛寺,一位出身劉氏家族,一位出身第一家族的世家子弟。金佛寺,乃佛門魁首;第一家族,乃世家至尊。至于那兩位嬌俏的孿生姐妹,她們使用的法器越發的精奇玄妙-,猶如天花亂墜、流星雨落,直打得萬邪骨王抬不起頭來。
可憐萬邪骨王,堂堂金丹大成的邪魔巨擘,隨身的法器也就這么七八件,邪骨浮屠就是他最強大的護身法寶。在這五個世家子弟的聯手攻擊下,百多件法寶猶如暴雨一樣亂轟,直打得他抬不起頭來。
真要論起修為,萬邪骨王一口氣就能將這五個年輕修士吹成漫天肉末,但是論起身家的豐厚和底蘊,這些出身名門正派的世家子弟,卻可以把萬邪骨王甩開十幾條大街。
實力不夠,法寶來湊!
五個年輕修士使用的法寶都生出了靈性,只要將他們祭出,就能發揮強大的攻擊力。雖然他們修為淺薄,但是依靠這些法寶的自身威能,五人聯手居然死死地壓制住了萬邪骨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小輩,無恥小輩!”萬邪骨王被打得縮在邪骨浮屠下抬不起頭來·他勉強支撐著邪骨浮屠抵擋著無數法寶雨點一樣的攻擊,幽冥鬼丹不斷噴出大片黑云護住四方,在那些法寶的不斷攻擊下,這一片粘稠的黑云已經被打得寸寸崩裂,幽冥鬼丹不斷發出凄厲的鳴叫聲。
幽冥鬼丹內噴出的黑霧,每一片都是萬邪骨王本命修為所化·損失一片他就損失一道元氣。如果這幽冥鬼丹出了什么大的紕漏,萬邪骨王數百年修為·說不定就得大大的下挫一截。
殷血歌緩緩的抬起頭·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掐著有氣無力的木魚老和尚的脖子,粗暴的將他拎在了手上。狠狠的晃了晃木魚老和尚的身體,殷血歌厲聲呵斥起來:“全都給我住手,否則我這就弄死這老禿子!”
右手五指‘鏗鏘,一聲彈出了半尺長的鋒利指甲,宛如五柄小刀扣住了木魚老和尚的脖頸,鋒利的指甲陷入了老和尚的皮肉,一絲絲黯淡的鮮血不斷的流淌了出來。
木魚老和尚的身體有氣無力的抽搐著·措不及防的他被殷血歌和三尸打倒·土尸的偷襲已經讓他身體受了重創。殷血歌更是吞噬了他六成以上的精血,元氣損失讓他突然老了數十歲,金丹大成修士長達數百年的壽命,也驟然縮水了一大半。
如果不是有一口精純至極的佛門真罡吊著性命,木魚老和尚早就雙腿一蹬魂歸極樂了。
饒是如此,殷血歌粗暴的拎著他的脖子搖晃他的身體,老和尚也被殷血歌弄得直翻白眼·一口氣就處于斷氣與不斷氣的邊緣,一個不好就真的大駕西游、圓寂涅。
“妖孽!你敢動師叔一根頭發!”金佛寺的小和尚眼看著木魚老和尚這般凄慘的模樣,他放出的數十件佛門法器當即一收,全部懸浮在半空中鎖定了殷血歌的身體。
“動他一根頭發?”殷血歌看了看老和尚光溜溜的可以當鏡子使用的頭皮,他搖搖頭,拔出血靈劍,一劍將老和尚的整個頭皮削了下來。白慘慘的顱骨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一點點血液滲出來·很快就被寒風凍成了血冰。
老和尚痛得悶哼了一聲,小和尚不知所措的看著殷血歌——這個看上去比他自己還要小幾歲的少年·下手怎么這么狠辣?他居然一劍就把自己師叔的頭皮給切了下來?他就不怕引起金佛寺的怒火,就不怕金佛寺闔寺僧人找他報復么?
或者說,他就不怕引發正邪大戰?這可是萬邪骨王等邪道妖孽在末法時代盡可能避免的事情。
“你,你,你!”小和尚何曾見過殷血歌這般狠戾無情的手段?他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他看著腦袋變成了血葫蘆的老和尚,當即嘶聲尖叫起來:“兩位世兄,兩位師妹,暫且住手,師叔他,師叔他老人家,不行了!”
木魚老和尚張大了嘴,一點點黯淡的血水不斷的從他嘴角滴答下來,他奄奄一息的模樣,看上去隨時可能斷氣。殷血歌又是如此粗暴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小和尚實在是不敢冒險。
第一狻猊、劉驪和姐妹花同時住手,他們謹慎的放出各色法寶護住自身,一時間他們百多件佛器、法寶連成一片,祥光瑞靄照耀得方圓十幾里的天空一片透亮。綿綿密密的法寶祥光連成一氣,化為一團明潤的光芒懸浮在那里,讓萬邪骨王半晌作聲不得。
五位年輕修士中,第一狻猊儼然是五人首領的模樣。他頭頂一座三角玲瓏珍珠塔,放出萬丈珠光護住了周身,然后身披一套狻猊吞口的金色龍鱗甲,手持一柄長達一丈三尺的方天畫戟,步伐隆隆的向著殷血歌逼近了好幾步。
上下打量了殷血歌一陣子,第一狻猊皺起了眉頭:“西方,蝙蝠妖?”
殷血歌抓起木魚老和尚,一耳光抽在了老和尚的臉上。他也不看第一狻猊一眼,而是指著老和尚的鼻子教訓著:“老禿子,看看餑亻杲護的這群年輕人,他們太不懂禮貌,所以我只能揍你了!
老和尚被打得半邊牙槽都松動了,他悶哼了一聲,可憐兮兮的抬起頭來,看著殷血歌不斷苦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妖魔一道是絕境,小施主若是能棄暗投明,老衲菩提苑千年菩提樹下,可有小施主一個坐席。未來參得無上佛果,小施主當得無邊極樂。”
萬邪骨王悚然動容,他大聲驚叫起來:“殿下·不能聽這老禿驢胡說八道!加入佛門,斷子絕孫·你真要是聽了他的蠱惑·你母親會拆了我邪骨殿的!”
“我對做和尚沒興趣!”殷血歌雙眸噴著血光,向萬邪骨王掃了一眼,然后又是一耳光抽在了老和尚的臉上:“少廢話,如果這個叫做第一狻猊的家伙不對少爺我道歉,我該怎么炮制你呢?”
木魚老和尚被打得眼前金星亂冒,他深吸一口氣,正想奮起余力掙扎一把·用佛門神通暗算殷血歌讓自己能夠遁走呢。突然一道冒著熊熊火焰的細嫩手掌‘噗嗤,一下抓穿了老和尚的小腹·大量鮮血混著燒焦的皮肉噴出,老和尚慘嚎一聲,再也沒有了力氣。
火尸慢慢的收回手掌,她彎下腰湊到老和尚小腹上洞穿的傷口附近望了一眼,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主人,老禿驢一時半會不會死。傷口附近的血管都被奴婢燒糊了,不會流血過多。禿驢們最是命硬·您還可以多賞他幾個耳光!”
火尸的話冷酷無情,充滿了黑色的幽默感。
殷血歌欣賞的向火尸點了點頭,生死尸魔宗的護法夜叉,果然是強悍的殺戮機器,殷血歌覺得她們這般冷酷的手段,非常符合他的意愿。
第一狻猊的身體驟然哆嗦了一下,另外四個年輕修士也是一陣失色。末法時代,東方修煉界水波不興·諸多邪魔外道都藏身深山老林閉門不出,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殘暴的手段?
小和尚發出一聲悲鳴·怒極向前沖了幾步,指著殷血歌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貧僧采薇,妖孽,貧僧一定要超度了你,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殷血歌一聲不吭的拔出血靈劍,狠狠的一劍刺穿了老和尚的大腿。老和尚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血靈劍貪婪的吮吸著老和尚大腿附近的血肉精華和骨髓,老和尚原本豐滿強壯的大腿,很快就好像榨汁后的甘蔗一樣變得枯萎焦黑。
等得老和尚的一條大腿徹底枯干了,殷血歌這才拔出了血靈劍。
輕輕的揮動著血光濃郁了許多的血靈劍,殷血歌望著目瞪口呆的小和尚,很是燦爛的笑了。
“你再說一句狠話,我就砍掉這老禿子的腦袋!不要和我玩狠賭命,你們玩不起的。”殷血歌的眸子里閃爍著兇殘的血光,血妖一族血脈中的狠辣性子被徹底激發,他現在已經轉化為一頭勉強還能保持神智的野獸。
縮小了一大半,翼展只有不到十米,宛如水晶一樣晶瑩紅潤卻蒙著一層淡淡銀光的本命蝠翼張開,殷血歌看著說不出話的五位年輕修士冷笑連連。
“你們可以試試,是你們救人的速度快,還是我殺人的速度快?嗯?怎么不開口了?怎么不說話了?你們剛才不是很囂張么?我們太太平平的趕路,我們沒有招惹你們!好吧,你們半路上把我們打了下來,我們努力逃跑,你們還要一路追殺!”
“好威風啊,好厲害啊,真的了不起啊!正道門人,世家子弟,我招惹你們了?”
說得火冒三丈,殷血歌狠狠的給了老和尚一腳。
那一對兒生得仙露明珠般的姐妹花同時走上前來,在數十件法寶的保護下,她們嚦嚦有聲的齊聲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降妖除魔,這是我們正道修士的本分!爾等邪魔出世,定然是禍害世間,我們身為正道門人,定然要匡扶天道,鏟除你們這些邪魔!”
萬邪骨王在一旁急聲說道:“殿下,不要和他們呱噪,這些正道門人,腦子都壞掉了!”
殷血歌看著那一對兒美麗的姐妹,他沒搭理萬邪骨王的話茬兒,而是笑吟吟的問道:“尊姓大名?”
兩女沉吟片刻,其中一女寒聲道:“姜家族女姜瑤瑤,這是我妹妹姜珈珈!”
殷血歌愣了愣,然后他突然放聲大笑,他笑得前俯后仰的,順手用血靈劍的劍柄狠狠的砸了一下老和尚的腦袋。五位年輕修士怒目而視·殷血歌則是大笑道:“姜家族人?那,我們不該動手!兩位姐姐,我們是自家人啊!”
采薇小和尚怒極咆哮:“姜家兩位妹妹,誰是你自家人?邪魔外道,又想用什么陰謀詭計?”
小和尚清楚的看到了殷血歌手上的動作,自家師叔血淋淋的腦袋又被殷血歌打了一記·小和尚氣得三尸神暴跳,一顆禪心早就被怒火充滿。如果不是自家師叔的性命還被殷血歌掌握著·他就要化身怒火金剛降妖除魔了。
冷笑一聲·殷血歌掏出了姜入圣贈送的姜家令牌晃了晃。
冷眼看著兩位目瞪口呆的姜家姐妹,殷血歌慢悠悠的說道:“少爺我,和姜入圣姜老前輩簽了盟書,少爺和姜家,實實在在的是盟友關系。兩位姐姐,你們姜家降妖除魔,是連自家盟友都要干掉的么?”
姜瑤瑤和姜珈珈面面相覷作聲不得·那塊令牌假不得那的確是姜家長老頒發出去的姜家令牌,專門贈送給!自家的盟友證明他們身份的。也就是說,殷血歌這位來自西方的血妖,的確是姜家的盟友!
“似乎,太上長老前些日子,去西方走了一趟。”姜瑤瑤低聲對自己的妹妹咕噥著。
“我們有好一陣子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是否多了些盟友?”姜珈珈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姐姐。
第一狻猊則是眉頭一挑他手上方天畫戟重重的往地上一杵,然后厲聲喝道:“兩位妹妹不要被邪魔蒙騙了,姜長老何等身份,怎會讓這等邪魔成為姜家盟友?今日,我等只管降妖除魔,若是日后有任何的糾葛,我第一狻猊一力承擔就是。”
姜瑤瑤和姜珈珈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令牌不會出錯殷血歌肯定是姜家的盟友。如果她們坐視殷血歌和第一狻猊等人沖突,如果殷血歌有了任何的差錯這傳出去姜家的名聲可就壞了。
東方修煉界五大仙族中,姜家行事遵循‘圣王,之道,極其少見殺伐手段。這不代表姜家人不會殺人,而是姜家人行事風格就是這樣,他們更注意和那些有潛力、有實力的可交往的人交好,而不是去扼殺、打壓他們。
實話實說,殷血歌以如此稚齡,不管他用了什么陰險見不得人的手段,他能將木魚老和尚打得這般凄慘,他就完全符合姜家吸納的標準。對于自家長老的行事手段,姜瑤瑤和姜珈珈是心知肚明的,殷血歌如此實力,如此年齡,他定然是姜入圣拉過去的盟友。
輕嘆了一聲,姜瑤瑤和姜珈珈向后退了幾步,她們向第一狻猊等三人行了一禮,輕柔而堅定的搖了搖頭。
第一狻猊、劉驪和采薇小和尚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姜家姐妹這般動作,顯然是她們拒絕再次向殷血歌出手。但是他們也無法有任何的怨言,一個呢,他們知道姜家的行事風格,要他們攻擊自家盟友,那是不可能的;二個呢,他們三個巴巴的跟在這一對兒姐妹花身邊,所為何事,那也是自己心知肚明!
“兩位妹妹只管坐視,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第一狻猊厲聲喝道:“這事,我一力承擔!”
一聲慘嚎,殷血歌將木魚老和尚的一只耳朵撕扯了下來。他沒有動用血靈劍,而是直接用手指抓住老和尚的耳朵,用蠻力強行拉了下來。
第一狻猊三人悚然動容,他們不知所措的看著殷血歌,被他如斯狠辣的手段震懾得作聲不得。
“一力承擔?”殷血歌笑得無比燦爛:“好啊,我弄死這老和尚,然后看你如何一力承擔!小禿子,你的師叔,我不想殺他!如果你師叔死了,就是這第一狻猊害死的!”
萬邪骨王放聲大笑,看著這些正道門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就好像大六月天喝了一大盆冰鎮酸梅湯一樣,那股子舒爽的勁兒,就真的不用說了。
渾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的烏木踉蹌著向這邊走來,他一邊走,還能聽到斷裂的骨頭在他體內相互摩擦發出的怪異聲響。他胸前一團淡金色的火焰還在燃燒,燒得他皮肉焦爛,燒得他死死咬住牙齒,嘴里不斷發出‘咔嘣,脆響。
“把這老禿子給我,我要吞了他!”烏木雙眸中閃爍著綠色兇光,嘶聲怒吼著:“沒有人能夠打傷了烏木大人不付出代價!他們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們看,事情變得有點不好收場了!”殷血歌看著第一狻猊等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趁著還沒有人死去,我們可以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
第一狻猊沉默了一陣,然后冷聲道:“如何解決?”
殷血歌聳聳肩膀,長嘆道:“我們走我們的,你們走你們的,大家發下誓言,互不干涉,我可以讓這老禿子安全離開,但是你們要因為你們的魯莽,給我們一定的補償。”
不等第一狻猊等人開口,殷血歌向烏木和萬邪骨王指了指:“他們受傷嚴重,你們必須給出足夠的補償!至于我,原本輕松的旅途被你們打擾,讓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你們必須給我足夠的精神損失,比如說,那顆羅漢舍利,我覺得很不錯。”
采薇小和尚嘶聲怒吼:“癡心妄想!這是我金佛寺鎮寺靈物,怎能讓你邪魔外道拿走?”
殷血歌頓時長嘆了一聲,他抓起血靈劍,比劃著就要砍下木魚老和尚的腦袋:“老禿子,不能怪我,其實我想讓你活著回去的。但是你的師侄太不孝順啊,他舍不得自己的寶貝,你就只有死了!”
寒風呼嘯著吹過,第一狻猊的臉蛋劇烈的抽搐著,過了許久許久,他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采薇,給他。只要木魚師叔平安無事,什么都好說。
一刻鐘后,骨王飛車帶起一道寒芒穿破厚厚的云層,筆直的向著東方激射而去。
飛車上,殷血歌把玩著面前一堆珠光寶氣的法器、靈符、丹藥、靈石等物,突然冷笑連連。
“他們是攔路打劫的,還是送禮的?我都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