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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雪歌一路感慨著,將這些金磚全部收進了囊中。《然后他在這百里方圓的小小空間中往來流竄,所過之處只要是看得上眼的他全部收納了進去。
最終,那些宮殿樓閣的磚瓦梁柱,無不是來自上古各家宗門的菁華異寶,陰雪歌也不客氣,他也不嫌棄,就連后院供幾頭寵獸喝水的水槽,也被他順溜著帶走了。
所過之處片瓦不存,反正這里的所有人都在老中青的帶領下,和蘭水心打得頭破血流,一時半會根本不會有人回轉,陰雪歌很是放心大膽的,將這里搜刮得寸草不生。
只不過,似乎還缺少了什么。
等得陰雪歌將正中那座最主要的大殿拆掉了大半后,他突然騎在一根主梁上,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還缺了一樣東西。藏寶閣,藏經閣,大小秘庫都找到了,奇珍異寶搜刮了無數,但是還缺一樣。”
這里是至圣法門留下的后手,為了保證他們的后世子孫的統治能夠世代永固,他們在這里布下了掩藏天機的陣法,讓老中青這樣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元陸世界所能承受極限的族人,偷偷的藏匿此處。
但是就算是老中青他們這樣的怪胎存在,他們也不能保證至圣法門的統治就一定永世昌盛。
比如說這一次蘭水心的出現,就差點摧毀了至圣法門的統治。而老中青他們也及時的從上界請來了增援的力量。所以,這里一定有和上界聯系的布置。
進行高低世界的跨界通訊。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所以老中青他們這里,一定會有一座祭壇存在,通過祭壇,或者說是法壇的力量,聚合眾多人的法力,才可能破開虛空,將一些信息傳送去虛空靈界。
“你是,在找跨界傳訊法陣么?”
就在陰雪歌捉摸著這座法陣應該藏在哪里的時候——這也是他偷偷摸摸潛入這里的最大目標,突然一個溫和清朗的聲音在他腳下傳來。
陰雪歌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他低下頭。冷冷的看著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中。身穿一件青色鶴氅,眉心和雙手中心都長出了一只神光四射眼眸的老人。
老人生得清爽無比,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好像山巔矗立了無數年的一株古松。清風流云時刻從他的枝椏和松針之間飛過。帶起一道道清朗直上云霄的松濤聲。
他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就有一種巍峨凜然的出塵氣息撲面而來。
巍峨凜然和出塵飄逸根本就是對立的兩種感覺,但是在這老人身上,這兩種奇妙的感覺。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他站在那里,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應該以他為中心而存在。
但是他站在那里,又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或者說,他存在,但是他煢煢孑立于世界之外,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關系。他能投影到這個世界來,但是這個世界已經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陰雪歌坐在主梁上,低頭看著老人。
老人站在大殿中,抬頭看著陰雪歌。
兩人對視了許久,兩道無形的神識在虛空中往來交錯,不斷的在對方的身上掃視著。
但是無論是陰雪歌還是那老人,都無法從對方身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神識掃過他們的身體,就好像小溪中的水沖刷過光不溜手的琉璃珠子,無法從上面帶走任何的粉塵。
“有緣相見,真是難得,難得。”
陰雪歌飄身下了主梁,他站在老人對面十幾丈外的地方,頭頂法源鐘,袖子里五彩菩提樹枝,身后十方超度,另外一側袖子里則是數十件從盻珞那里得來的強器,數十件寶物都已經蓄勢待發。
尤其是十方超度,陰雪歌將自己強化了許多的法力注入其中后,十方超度表面隱隱有幾枚靈動的符文浮現,邊緣更是有一抹厚重的靈光閃爍,比起平日里那等晦澀的模樣強悍了許多。
“的確是難得,難得。老夫難得來一趟,居然就碰到了小友這般有趣的人物。”
老人十指猶如水波一樣詭異的活動著,掌心的兩顆眼眸中隱隱有紫金色的神光閃爍,四周虛空中就蕩漾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眉心的豎目更是極其緩慢的張開,一道好似水波的光芒懸掛在豎目眼皮邊緣,好似隨時都可能噴涌出來。
“小友?”
陰雪歌冷笑了一聲,他看著老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老家伙,你的年紀不見得比我還要大,所以‘小友’二字,還是謹慎一些。”
“唔,別人有一對眼睛就很不錯了,你居然有五只?我沒聽說,至圣法門有這樣的法眼神通。”
老人很是危險的咧嘴一笑,搖搖頭,然后他眉心和雙眼中心的眼眸中,就有三道瑰麗的流光噴射而出。一時間就好像天河崩潰,銀河中的無數星辰跳動著竄了出來,帶著無數道瑰麗的星光向陰雪歌碾壓了過來。
這星光是紫金色的,恢弘壯麗,瑰麗大氣,給人一種擋不住、受不了、和神魂都要被碾碎的錯覺。
換成其他人,被老人的法眼神通這么一沖,和靈魂會當場崩解。
但是陰雪歌從天譴法眼中得到了多大的好處,他的和神魂都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如果老人動用神元那樣詭異的御劍之術,發動實體攻擊,或許他還有點承受不住,但是這種法眼神通的攻擊么,對他而言反而更容易抵擋。
有如實質的巨樹元神從頭頂噴出,五彩霞光縈繞虛空,四周天地元氣被巨樹元神一舉吞得涓滴不剩。陰雪歌巨樹元神上五彩玄光宛如五條大河一樣當頭落下,帶著元陸世界最本源的五行生克輪回之力,狠狠的向著老人三只眼眸中噴射出的星光洪流砸了下去。
‘唰唰’聲中,無數星光崩毀、粉碎,無數流光瞬間崩解。
陰雪歌駭然察覺,老人法眼中噴出的星光洪流蘊藏了莫測的玄妙,每一顆星光都會湮滅他百倍的法力之后才后續無力頹然消散。換言之,老人發出一招,陰雪歌需要動用百倍的力量才能抵消。
這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力量運用技巧上的差距。
老人就好像一個經歷了無數次血戰的驍勇戰士,手持利劍發動攻擊。
而陰雪歌的法力神通在老人面前,就好像一群手持菜刀大斧的村夫,雖然依舊有著可怕的殺傷力,但是在殺傷效率上卻完全和老人無法相提并論。
幸好陰雪歌得到了元陸世界天地意志的默許,他一咬牙,干脆將力量提升到了他現在的極限,也遠遠超過了元陸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甚至經過特殊法陣加持的這一方小小虛空,都被陰雪歌狂暴的力量沖擊得劇烈顫抖,虛空中裂開了無數細小的裂痕。
老人詫異的向陰雪歌看了一眼,他沉默了一陣,然后搖了搖頭。
“老夫這一縷分靈,攜帶的力量不多,只是這一方世界的巔峰之力。小友無賴,居然動用了超出極限之力,嘿嘿。老夫身上,就連一件隨身的法寶都沒有,可是吃虧了。”
‘哈哈’大笑了幾聲,老人法眼中的星光驟然收斂,陰雪歌的心頭一松,五彩玄光頓時懸浮在半空中絲毫不動。他冷眼看著老人,厲聲喝問著。
“分靈?你到底是誰?從何而來?為何來此?”
老人‘呵呵’一笑,他袖子里突然有一團奪目的紅色強光噴出,快若閃電般狠狠的轟在了陰雪歌的胸膛上。陰雪歌看得清楚,這一團紅光是一枚嬰孩拳頭大小的印璽,正面用蟲魚篆文雕刻了‘令狐’二字。寶印比一座大山還要沉重萬倍,以恐怖的高速狠狠砸在了陰雪歌胸膛上。
一聲巨響,陰雪歌被砸得向后飛出。
他胸腹之間劇痛,一股灼熱可怕的力量深深透進他的五臟六腑,就要將他的臟腑燒成灰燼。
幸好在前次天譴法眼凌虐之時,陰雪歌的和神魂都得到了升華,他的已經遠遠超過了元陸世界所能容納的極限。老人的偷襲固然凌厲,但是也只是擊碎了他胸膛上的一層肌肉,他的骨骼上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一邊向后飛退,陰雪歌一邊怒視老人。
“你說……你沒有……”
老人微微一笑,得意的瞇起了眼睛,伸手將寶印收回。
“老夫的話,有時候老夫自己都不信的,你怎敢相信呢?”
“唔?小友,你的身軀實在是有點……太過于奇特……來,來,來,讓老夫再給你一下。”
手掌一翻,絲絲天地元氣不斷沒入寶印中,紅色的寶印驟然噴出大片紅色火焰,帶著恐怖的嘯聲向陰雪歌當頭砸了下來。
陰雪歌臉色驟然一變,被這寶印砸在胸膛,他只是胸口劇痛,破碎了一些皮肉而已。如果是腦門上被這寶印砸一下,怕是后果就不堪設想了。誰知道這老家伙,剛才第一擊是否隱藏了實力?
冷哼一聲,陰雪歌身形一晃,五色玄光猶如瀑布一樣呼嘯落下,將那寶印緊緊裹在了里面。
十方超度無聲無息的瞬移到了老人身后,沉甸甸的向著老人的后腦勺拍了下去。
老人微微一笑,隨手一指,他的指尖上一朵紅色蓮花盛開,輕輕托住了十方超度。
一聲巨響,老人的神色驟然一變,臉色變得有點狼狽。
他指尖的紅色蓮花一片片花瓣不斷落下,很快滿地都是碎裂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