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八畢竟是萬壽級修士,雖然只是萬壽初期境界,但是有重甲護身,一幫小嘍啰往他身上招呼,根本傷不了他。
可是這不是受傷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
他堂堂的朱家五大金剛,朱瞎子最受寵的五個兒子之一,竟然進門就被一偏房小雜種亂棍打退,以后他的臉往哪兒擱?
他內心的憤怒,委屈,不服啊,簡直要將他逼瘋。
朱三十五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十八哥,暫且忍一忍吧,回頭我們再找他算賬。”
“我呸你個王八蛋三十五,你什么時候學到這么沒卵蛋了,老子他媽憑什么忍?老子……”
“啪!”
他話沒落音,左臉一陣火辣傳來,他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
可憐他被強大的左氏兄弟死死的拿住,體內靈力運轉不暢,朱魚虛空神掌又極度隱蔽快捷,他哪里擋得住?
“就憑老子現在拳頭比你硬,老子管你五大金剛,打的就是五大金剛……”
眼見著哥哥被朱魚一巴掌扇飛,朱三十五連忙撲過去,心中哀嘆十八哥這是何苦呢?
上次自己也不一樣嘴硬,最后被剝光了吊起來揍,指望朱二十七那個王八蛋害怕,那根本不可能,這個家伙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
“走起……”扇飛朱十八,朱魚手一揚,別提多神氣活現。
鬧了這一出,一眾仆從腿肚子打顫。就連圍觀的仆從丫環也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對二十七公子的囂張跋扈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五大金剛都敢打,將軍府還有誰他不敢打的?
恐怕唯有朱瞎子能制住他了。
將門不幸啊,蹦出這么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以后將軍府有得熱鬧了。
朱魚一聲走起,八抬大轎就抬了起來,前面依舊惡奴鑼鼓開路,一行人浩浩湯湯直奔廣仙樓而去,留下剛剛被打得滿地找牙的朱十八和朱三十五兄弟一身狼狽,目送這囂張的王八蛋遠去。
千策軍東營。千策軍大名鼎鼎的東將軍左圣唐就是這座大營的總把子。
西楚城分東西。王府在東,將軍府在西,雙方勢力涇渭分明,而唯一例外的就是千策軍的東營。這座大營正處中心繁華地段。東西雙方的勢力在這里盤根錯節。難分東西。
東將軍左圣唐掌管東營方圓數十里的范圍,這一帶酒肆林立,街道寬闊。店鋪人流都是整個西楚城最為繁華的。
都說東將軍左圣堂富得流油,要想在這寸土寸金的西楚中心地帶搞點營生,不跟東將軍搞好關系甭想。
左圣唐此人,修為不算太高,不過萬壽中期而已,但是資歷老,手腕足,八面玲瓏,在西楚眾多將軍中實力不算強,但是關系玩得活,玩得轉,他數第一。
年齡已經過了兩百了,和西楚霸王的年齡相差無幾。
早年跟隨霸王征戰天下立了功,受了傷,斷了一條冇腿,讓他擔任東將軍,也是霸王念舊,他不用上戰場,照樣能在這西楚一方耀武揚威,有身份有面子。
東營兵不多,幾百步卒,數十輕騎而已,可是在這西楚城內有這么一股勢力,左圣堂還不橫著走?
他這個人也想得開,反正這輩子求仙無望了,還不如逍遙快活。
所以這一帶的青樓酒肆,大型店鋪就沒有他不染指的,城里面幫派林立,尤其是中心一帶,六品、七品勢力的觸角盤根錯節,而這些勢力要想在這一帶站穩腳跟,那都得仰仗他左圣堂做靠山,久而久之,東將軍左圣堂就有了外號“瘸子財神”。
今天東將軍府華燈初上,府里的美婢美妾齊聚一堂,左圣堂上身,左擁右抱,大營里酒池肉林,真是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左圣堂就這個愛好,一好酒,二好色。
酒一定得是燒刀子,不講品質,越辣越好,女人一定得是風騷娘們,越騷越好,不論出身,青樓女子最是和他的胃口。
騎最烈的妖馬,喝最辣的燒刀子,玩最騷的女人,這就是左圣堂的口味。
沒辦法,他就好這口,他常對部屬說,這女人那得讓別人先騎一騎,玩一玩,玩得熟了,那味兒才足,才帶勁。
這就好比燒刀子得先在酒窖里放一放,放越久,味兒越足是一個道理。
再說了,他的御人之術就是女人。
當年和西楚霸王征戰西秦之時,有一戰九死一生,整只戰隊傷亡過半。
他親自沖到最前面帶隊沖鋒,出言誰拿下地方守將的人頭,他就把正夫人讓其玩三天。
最后一鼓作氣攻下了地方城池,他就真把老婆拿出來玩兒了三天,自己還在一旁觀戰,左瘸子的重口味由此可見一般。
所以,西楚城的青樓勾欄,左圣堂就沒有不染指的,他隔三岔五就從這勾欄青樓中挑一批娘們,玩幾個月膩了又換一批,可以說是樂此不疲,西楚城誰不熟知他的這一口?
“咚,咚,咚!”
大營之外,突然傳來巨大的撞門聲,門口喧嘩,雞飛狗跳。
左圣堂正玩到興頭上,幾個娘們環繞著他,全身上下齊動,味道正足的時候,火辣的場面倏然一滯。
他眉頭一皺,一掌拍飛跨在他身上的娘們,也不管其死活,站起身來就破口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不見老子正快活著嗎?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跑到東大營鬧事……”
他隨手扯過一件法袍,獨腳凌空飛起,內營大門轟然倒塌。
一隊人馬如潮水一般向內營涌進來,全是他的部屬。
人群倏然分開一個人浪。幾個渾身浴血的青袍修士跌跌撞撞沖到左圣堂的面前。
還隔幾丈遠,幾個人就倏然撲了過來,匍匐在了他的面前,為首一人絡腮胡子,臉上生一條長長刀疤,長得兇神惡煞。
他哭喪著臉道:“左將軍,您可要跟我們做主啊,廣仙樓被人砸場子了,我們全幫上下二三十好手,殺得只剩十個了。也就我們三人拼死殺出來。要不然我再也見不了將軍您了……”
青鳥幫周疤子,廣仙樓明面上的老板就是他,暗中的老板自然是左圣堂。
“誰他娘的膽大包天,敢到老子地盤上惹事。狗日的!王忠。召集人馬。根老子去廣仙樓。”左圣唐大怒。
周疤子連連叩頭,道:“將軍啊,就是那個殺千刀的朱二十七公子。他帶著一幫仆從走狗,沖進廣仙樓不分青分皂白,見人就殺,擋都擋不住。”
“老子管他朱什么王八蛋,就是朱瞎子,老子也不怕!”左圣堂吼道,他一手拎起趴在地上的周疤子,道:“你狗日的,被打成一坨屎,就不知道報老子的名號?”
“報了,報了!這小雜種囂張得很,他說打的就是你左瘸子,他還說惹惱了他,他干脆將您的另一只腿也給剁了,看你還怎么在娘們肚皮上打滾……”周疤子結結巴巴的道,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胡說八道一番。
今天之事,他是栽到家了。
他青鳥幫可不比馬家墩,他周疤子也是堂堂萬壽級的好手,幫里萬壽級的巨頭有三尊。
入虛高手三四十個。
可是這么多人上去,兩個副幫主當場被斬成兩截,三四十個入虛級好手,被秒殺八人,其余的人嚇得半死,都只知道跪地求冇饒了。
他周疤子見識不妙,沒敢沖上去,領著幾個守在外門的親信直奔將軍府來了。
其實幾人都沒怎么受傷,身上的血跡也是故意沾上去的,目的自然是要煽動左圣堂出馬。
左圣堂一聽周疤子這話,呸一口濃痰直接噴在他臉上,喝道:“日他仙人板板,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王八羔子,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看老子不滅了他。”
“走!都跟老子走!”左圣堂一腳踏上火焰妖馬,身后數十騎輕騎,還有幾百步卒一起行動,一行人浩浩湯湯往廣仙樓直逼過去。
而此時的廣仙樓內,早已經亂成了一片。
這亂倒不是打砸搶燒,而是朱魚正指揮一幫仆從拿著鏟子鋤頭,按照他的指揮拆房子,毀假山,幾十人一起行動,滿樓的青樓姑娘在一旁圍觀,一個個打情罵俏,哪里又半點殺氣?
將軍府張管家張胖子滿頭大汗,屁顛屁顛的跟在朱魚后面道:“公子,那閣樓可是上好的西秦楠木建造,下面地基布下的更是難得的八風不動的符陣,直接給推了是不是可惜了?”
朱魚大手一揮道:“讓你拆你就拆,那什么狗屁玩意兒,擋著老子看風景的視線了,趕明兒在哪里建一觀景高亭,全他娘用咱們大楚金絲楠造,路面全鋪白玉晶石。老子還差那點錢?”
張胖子連連點頭,諂笑道:“是,是,拆!拆,都給拆了……”
張胖子隨手接過旁邊丫環送過來的茶水,一口喝光,只覺得嗓子眼還在冒煙。
這二十七公子能折騰啊,大將軍要給他重造府邸,他一路殺到廣仙樓,直接就揚言要把這西楚城最頂尖的青樓買了,青樓老板不愿買,那就強買強賣。
一通亂打,青鳥幫兩名副幫主,四大護法被直接砍死。
幫主周疤子逃之夭夭,剩下的一眾護法執事幫眾齊齊跪地投降。
朱魚一人賞一萬晶石將他們全部收編,承諾給他們一人一月三萬到十萬晶石的報酬,以后青鳥幫就做他的狗腿子,全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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