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顏色黯淡的大道,朱魚目瞪口呆。
大道之中的靈脈,瘋狂的釋放著生機和靈力,漸漸的,大道恢復先前的凝實,元嬰也開始充盈。
可是朱魚卻依舊沒回過神來。
“陰天風,這條靈脈經不起這樣折騰吧?”
陰天風嘆口氣道:“主人,剛才這一盞茶的功夫,這條靈脈的生機和靈力消耗了差不多兩百分之一。這……這實在太恐怖了!”
朱魚倒吸一口涼氣,一條靈脈消耗兩百分之一是什么概念?
本來這一條靈脈,朱魚正常可以修煉兩百年,可是剛才一盞茶的功夫,就消耗了差不多正常修煉一年的生機和靈力。
朱魚用“神通破”的心法養功,還不夠將《務本訣》養兩百次。
《務本訣》十招,朱魚剛才不過施展了六招而已,就消耗了這么多生機和靈力。
誰他媽修煉得起?
哪里來的那么多生機和靈力供自己修煉?
朱魚心中不由得有些沮喪,他自修道以來,雖然常常也經歷過資源的困頓,可是沒一次像現在這樣緊張。
作為楚皇室的弟子,修煉能夠得到整個楚皇室大力的支持。
朱魚成就天師之境后,楚不群親賜了“天師丹”,這種天師丹是用全楚搜羅的頂級天才地寶煉制的丹丸,用于修煉相當于黃級中期的寶貝。
可是這種珍貴的丹丸,朱魚是留作后備的,可是現在這點后備,根本還不夠塞牙縫呢。
一條長幾十公里的靈脈都支撐不了修煉,何況幾枚“天師丹”?
朱魚不得不打消長期靜修的念頭,原因無他,沒有資源。
他下一次閉關,肯定要苦心研究“神通破”,可是研究“神通破”要這么多資源,他現在哪里支撐得起?
沒有足夠的資源支持。朱魚短時間內閉關也沒有,索性,朱魚絕對出去再闖一闖。
“咦?”
朱魚感受到元嬰的充盈,他立刻運轉《棲霞功》。
《棲霞功》赫然沖破了十四重?
《棲霞功》一共十八重,朱魚踏入天師之境的時候,棲霞功差不多在十三重中后期。
這些天雖然功法有進步,但是離十四重還有距離。
可是現在竟然達到了十四重。這一切就是剛才修煉“神通破”的功勞?
耗費了一年的生機和靈力,將一門功法突破了半重。這樣的速度足夠驚人,一時朱魚剛剛肉疼的心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神通破”消耗資源逆天是不錯,可是效果也足夠逆天。
如果有足夠資源支撐,朱魚豈不是短時間就可以把《棲霞功》修煉到巔峰之境?
《棲霞功》巔峰,就相當于天師后期了,楚不群都還沒把《棲霞功》修煉到最巔峰呢!
“資源,資源!”
朱魚的雙目不由得釋放出狂熱的光芒。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找靈脈,找天才地寶,尋找修煉資源。
華夏世界資源稀少。找不到就得去搶,搶普通人無用,得搶天師。
一般的天師資源朱魚看不上,朱魚得搶大宗門的天師級強者,這一來,目標開始聚焦。
五大仙國天師級高手,先從普通天師動手。最后搶仙皇,然后左子木,圣姑,最后進霧外江山……
“哈哈……”朱魚忽然哈哈大笑,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搶大宗門天師談何容易?朱魚現在也只能想想而已,一切都需要機緣啊……
機緣在哪里呢?
就在朱魚想機緣的時候。機緣悄無聲息的就來了。
伏魔宮符陣之中,出現了異常的靈力波動。
朱魚掐法訣,晶壁之上浮現出幻影。
北行八百里,虛空之中,人影閃爍,天空一片靈力波動,有強大的修士在斗法。
看靈力波動的等級。應該是天師一級的強者,而且還不是普通天師。
反正朱魚現在靜修不成,只有出去闖蕩,他當即收了四海印,撤掉伏魔宮符陣,身影一閃,隱匿虛空,凌空踏步,向北而去。
八百里的距離對朱魚來說,也不過就盞茶的功夫。
朱魚逼近斗場的那片虛空,就聽到一個冷漠的女聲喝道:“劍神宗真是越來越漲脾氣了,竟然敢在我宋國的地面上撒野,你當我宋皇室真衰弱到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看不住了嗎?”
朱魚眉頭一皺,聽出此女的聲音,赫然是宋西宮宮主易靜。
一想到易靜,朱魚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一副清麗絕倫的容顏出來。
易玲丫頭最近可好?
“桀桀!”一聲怪笑響起,卻是余于同的聲音:“易宮主,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今天你宋皇室就這幾十人而已。我和木道友兩人在此,你們能逃得出去嗎?
再說了,靈脈何等寶貝,如果此消息泄露出去,五大仙國高手必然云集,甚至可能還會驚動更大的勢力。
到時候,你宋皇室什么都得不到,你這又是何苦?”
易靜冷聲一哼,道:“靈脈現于我宋國境內,就就算是五國左盟主在此,也斷然不可取我宋國寶貝。你們哪里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朱魚隱匿虛空,耳朵中聽到靈脈二字,霎時熱血沸騰。
剛剛為了資源的事情,他還在雙目通紅,想著如何殺人越貨的勾當。
沒想到天熱就有人送扇子,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這么快就有靈脈這等寶貝現世,莫非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
朱魚俯瞰下面,余于同率領劍神宗十幾名弟子和宋皇室十幾名弟子對峙。
另外一邊,赫然還有天變宗木清流在一旁虎視眈眈。
只是木清流只有一人,身邊并沒有弟子跟隨。
宋皇室這邊,易靜已經和余于同戰成了一團,雙方攻守非常激烈,實力相當,誰越奈何不了誰。
局面對宋西宮不利啊。
“木道友,聽到易道友此話,你怎么說?”余于同大聲道。
顯然,他在鼓動木清流出手。
木清流在一旁嘻嘻只笑。露出滿嘴黃牙,道:“我姓木的修為比不上二位,可是對付一幫后輩弟子卻還是綽綽有余的。老的殺不了,我先殺幾個小的開開葷,說不定易道友就能改變主意呢?”
易靜怒道:“你敢?”
她嘴上強硬,可是心中卻十分惶急。
這里一處靈脈,宋皇室早就關注了幾十年了。這幾日靈脈活動頻繁,正是好取的時候。
易晶命令易靜帶人來取。卻是疏忽大意了,沒料到劍神宗也關注這條靈脈很久了,余于同伙同木清流在這里來了一個守株待兔。
面對兩大二勢力的頭面人物,易靜一人肯定難以抵抗。
門下弟子也不過十幾人,又如何能擋住木清流的攻殺?
“無恥!木清流,你難道真是要讓天下同道恥笑嗎?”
木清流飛劍祭出,引而不發,聽到易靜這話,卻是哈哈大笑。道:“易靜道友,我可從來就不自詡什么仙道正宗,學不來偽君子,只能做個真小人。
你說我要殺人,第一個殺誰合適?”
他最后一句話卻是對余于同說的。
余于同道:“哎,你真要殺,千萬不要殺太多了。那樣以來我們和五國皇室完全交惡也不好。不過楚西宮有個叫易玲的弟子,據說是楚皇的嫡親女兒。
你如就殺她一個,想必易宮主能改變主意呢?”
木清流和余于同一唱一和,卻不是真的要殺人,但是這一來,卻逼得易靜幾乎上了絕路。
她本來心情剛烈。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和對手妥協。
可是易玲的確是師姐的親生女兒,易晶當年將易玲托付給她,易靜在心中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易玲保護好。
木清流奸詐似鬼,直捅她這一個軟肋,讓易靜心神大震。
她當即立斷,喝道:“所有弟子聽令。火速突圍,能殺出去多少是多少,殺出去一人,就是勝利!”
“逃?哈哈!”
木清流哈哈一笑,笑容遽然一收,飛劍瞬間殺出去。
擋在最前面的一尊宋皇室女弟子一聲慘叫,被飛劍穿心而過。
其飛劍余勢不衰,詭異的一繞,竟然向易玲襲殺而去。
易玲臉色蒼白,施展神通拼命后退,可是哪里退得天師后期強者的神通劍道快?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中一股強大威壓降下來,易玲感覺有一團柔和的力量拉扯著自己,將自己的身軀瞬間扯到了虛空更高處。
木清流是神通飛劍堪堪擦身而過,一劍竟然就此落空。
“啊……”
易靜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下一刻,虛空之中一柄漆黑的飛劍緩緩浮現。
和木清流的飛劍瞬間對壘了三劍,絲毫不落下風。
虛空之中,一個人影慢慢的浮現出來,一襲紫袍,面帶微笑,氣定神閑,目光卻看向易玲。
易玲雙眼倏然睜大,脫口道:“朱魚師弟……”
她雙眼之中盡是欣喜,那種喜悅發自內心的最深處,像一柄利劍一樣直接穿透朱魚的心田,瞬間化為一團溫熱,然后變成暖流流遍四肢百骸,真是舒服之極。
“易玲師妹,幾十年不見了,你更漂亮了!”朱魚笑道。
易玲愣了愣,雙頰瞬間染紅,不敢抬頭看朱魚,怔怔竟然不知如何開口。
連續六天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