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啊，如果我們都懂了，他們就沒辦法混飯吃了。”
這個時候，包龍圖釋然道：“難怪我看得云山霧繞，壓根就不明白書中想要表述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敝帚自珍，這是人類的天性。”
方元解釋道：“古代許多手藝都是通過口授相傳的，而且有諸多的規矩。比如說傳子不傳媳，傳媳不傳女什么的，這才導致許多獨門絕技失傳了。”
“現代的人經常批判這種行為，但是我覺得大家多少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說在沒有專利法的古代社會了，就算是在現代開明的社會，也沒見各大公司集團的核心專利隨意公開讓大家知道啊。”
說話之間，方元撇嘴道：“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嗎？”
“就是，就是。”包龍圖深以為然：“公司之間還好，起碼還能花錢買專利，但是國與國之間，根本沒有絲毫溫情脈脈可言，哪怕自己已經淘汰的技術，一樣掩得死死的，害怕別人獲得……”
在包龍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樓歪了，話題開始偏轉到軍國大事上。
在熱切討論之中，兩人也回到了居住的地方。在開門進去的時候，包龍圖忽然回頭問道：“丸子，你打算什么時候搬出去？”
“搬出去？”方元愣住了：“好端端的，我干嘛要搬？”
“廢話，你今天大賺一筆，難道還想繼續窩在這里不成？”包龍圖沒好氣道：“就算買不起高檔別墅小區的套房，也應該付得起租金吧。”
說話之間，包龍圖狡黠道：“租好地方之后，別忘記給我留一個房間。也不枉我等待了這么多年，終于有機會嘗試一下吃大戶的滋味了。”
“……行！”
驚愕之后，方元也反應過來，眼中充滿了笑意，表情卻十分無奈：“怕你了，看在你可憐的份上，就給你這個抱土豪大腿的機會。”
“哈哈，有個土豪朋友真心不錯。”包龍圖笑瞇瞇道：“土豪，再問你個問題好嗎？”
“什么？”
“你發達了，以后還上班不？”包龍圖揉搓著下巴，頗為不解道：“或者說，你既然有看風水賺大錢的本事，干嘛還在小公司上班，而且生活過得這樣清苦。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其實就是個富二代，現在在體驗生活？”
“富什么二代。”方元搖頭道：“我要是富二代，怎么可能這樣的腦殘，天天虐待自己。只不過在以前根本沒什么機會接觸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學的東西居然管用……”
“也對哦，我看你也沒那么笨。”包龍圖微微點頭，釋然之余，也饒有興趣道：“那你現在知道管用了，又有什么打算？”
“我考慮考慮……”
方元明白包龍圖的意思，他自己也沒有料到，在經歷昨天的意外事件之后，居然擁有了看穿風水氣場的能力。而且從五帝錢的買賣情況就知道，有了這樣的本事，賺錢對他來說，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事。
既然可以輕輕松松賺大錢，那又何必辛苦上班，接受老板的剝削？
一時之間，方元有幾分躊躇。對他來說，辭職并不難，就一句話的事兒。主要是望氣的本事有些虛幻，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樣的能力到底可以持續多久。要是一覺醒來，能力就消失了呢，那豈不是兩頭空？
所以思來想去，方元覺得最穩妥的辦法，還是一邊繼續上班，一邊抽空驗證自己的能力，等到確定自己的能力不是鏡花水月，那再考慮其他事情。
聽了方元的計劃，包龍圖十分贊同：“這樣最好不過了，反正在我看來，今天的事情有些邪乎，或許只是偶然……”
方元笑了笑，也不打算持續這個話題，而是虛手一撩，托著根本不存在的袍帶，口中以京劇的腔調問道：“包大人，今天本官宴賓請客，想吃什么盡管報上來。”
“那還等什么，走起……”
才回來，連水都沒喝一口，兩人又轉身殺至附近的酒樓，點滿了一餐好菜，再要了幾瓶平時送禮用的好酒。觥籌交錯之間，直到夜深兩人才醉熏熏的盡興而歸。
一話無話，第二天早上，兩人準時蘇醒過來。
一番洗漱之后，兩人又在樓下茶館吃了早餐，然后趕上公交車，再在九點以前順利抵達了上班地點，也就是飛雅家居設計公司。
兩人就是這家公司的設計師，而且更是公司的精英骨干。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這家公司的規模不大，除了老板兼總經理兼財務以外，剩下的就是打掃衛生的阿姨，以及兩三個打雜的小工，再包括方元與包龍圖，就構成了這家公司的全部職員。
滿打滿算，連十個人都不到的公司，哪怕不能稱為皮包公司，也算是小之又小的微型企業了。不過公司雖小，卻是五臟俱全，最重要的是能夠保持盈利，并且支付得起大家的工資。這一點應該是至關重要的，所以公司才順利度過金融危機，沒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倒閉。
另外公司辦公的地點，就在一棟比較豪華的寫字樓之中。這也算是公司的臉面，至少在方元和包龍圖遞名片的時候，頗有幾分底氣。
言歸正傳，這個時候兩人進入寫字樓，夾在一幫白領上班族之中乘電梯而上。不久之后就到了第九層，兩人走出了電梯，順勢拐角之后，就可以看到飛雅公司的招牌了。
既然是設計公司，哪怕是家居設計，與簽名設計扯不上關系，但是飛雅公司的招牌卻處處透出藝術的氣息。所謂藝術，就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般人看不懂，只能靠猜。
另外關于公司的名字，大家也有許多的怨言。
如果公司的老板是女性，那么取了這樣的名字也無可厚非。問題在于老板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摳腳大漢，公司卻起了這樣秀氣的名字，其中的反差未免太大了。
“什么飛雅，干脆直接叫肥鴨算了。”
這也是每個公司職員上班，看到公司名稱之后，必要在心里暗暗吐槽的事情。
盡管有小道消息說，公司的名字是老板在老板娘的威逼下，不得不按照女兒的名字命名，但是大家更愿意相信，這是由于老板平時特愛吃肥鴨，這才取其諧音。
其中的真真假假，卻也無從考證，更加沒人膽敢向老板打聽具體的詳情，這事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公司的謎團之一。
“龍哥，元哥，早上好。”
方元和包龍圖并不是最早來到公司的，在他們打卡簽到的時候，右邊前臺的位置，一個面容十分水靈稚嫩的小妹子，就已經嬌聲細氣的在旁邊問候起來。
“唯唯，你也早啊。”
與此同時，包龍圖立即精神一振，眉開眼笑道：“一天不見，好像變得愈加漂亮了。”
“龍哥，你又在拿人家開玩笑。”
小妹子頗不好意思，清秀的小臉蛋兒微微一低，頗有幾分民國大詩人徐志摩筆下名句的韻味，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唯唯，我這人特老實，從來不開玩笑。”包龍圖笑嘻嘻道：“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么久沒見面了，你變漂亮了不是挺正常的嗎。”
“哪有……”
聽到這話，小妹子更加羞澀，連晶瑩粉潤的耳垂都有些泛紅了。
“禽獸，連未成年都不放過……”與此同時，方元在旁邊表示了自己的鄙視，然后問道：“唯唯，快開學了吧，什么時候上課啊？”
小妹子是清潔工阿姨的女兒，由于放寒假了，就征得老板的同意，就在公司打零工。
對此，早對公司陽盛陰衰環境十分不滿的員工們立即表示無比歡迎，特別是見到清靈水嫩的小妹子本人之后，更是差點沒嗷嗷狼叫起來。
當然，人家才十六歲，屬于祖國的花骨朵，一幫狼叫得再厲害，在清潔工阿姨的虎視眈眈及嚴防死守之下，誰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哪怕是臉皮再厚的包龍圖，最多是在口頭上調戲兩句，要是敢接近小妹子半步，一個拖把估計就在旁邊飛過來了。
此時，小妹子也柔糯糯回應道：“還有兩天，后天學校才報名……”
“什么，這樣快？”
包龍圖一聽，立即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要有三五個月不能見面了，這樣漫長的時候，叫我怎么活……”
“那你別活了，直接跳樓吧。”
就在這時，有人在旁邊沒好氣訓道：“死了以后，一了百了，免得遺禍人間。”
“老板！”
包龍圖有些訕然，倒也不怵，反而嬉皮笑臉道：“我死了，誰幫你干活啊。現在像我這樣品行兼優，任勞任怨，忠于職守的員工，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少嗎，我怎么覺得滿大街都是。”老板哼哧一聲，忽然揮手道：“別廢話了，去開會，就差你們倆了。”
“開會？”包龍圖看了眼方元，也有幾分垂頭喪氣：“真是倒霉，一上班就開會……”
“嘀咕什么呢，有大生意上門，當然要開會統籌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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