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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禾想要跟去看看南春子的最終下場。黃永泉目光銳利,盯住他打量片刻之后,才緩緩收回視線,隨口道:“你愿意去與他對質,這是你的自冇由……”
話是這樣說,黃永泉卻徑直而去,沒有絲毫停留之意。
見此情形,麥禾自然是喜形于色,連忙回頭道:“老高,你留下來幫我處理一下首尾,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些瑣事,小苗處理就行了。”高明也想去湊個熱鬧。
與此同時,包龍圖眨了眨眼,低聲道:“丸子,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
“大師?”方元轉頭道:“去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連山和尚想了想,就點頭道:“人證物證俱全,壽他還能怎么狡辯。”
有了決定之后,一幫人立即離開麥禾的豪宅,然后直接前往南春子的住處。
不久之后,抵達了目的地。眾人下車一看,只見南春子居住的地方,也是一棟不遜色于麥禾豪宅的高檔別墅。
別墅位于湖畔邊上,環境十分優雅,湖畔楊柳依依,清風微微拂動,不時可見小鳥在湖而上飛掠而過。此情此景,讓人很容易產生愉悅之感。
包龍圖環視一眼,忍不住由衷感嘆:“做風水師,真是有錢途啊。”
“有災力的風水師,才有錢途。沒有實力的風水師,也只是能在街邊擺地攤,勉強混口飯吃而已。”方元隨口道:“當然,有實力卻沒有德行的風水師,就算再有錢途,最終也難免雞飛蛋打,錢如流水一場空。”
“阿彌陀佛。
”連山和尚非常贊同:“方師傅高見也是事實。”
“叮咚!”
就在這時,麥禾上前按響了門鈴。開始的時候,他的表情也有幾分忐忑,但是看到身后的方元、連山和尚、黃永泉等人,他就變得鎮定下來。
“誰呀?”片刻之后,南春子在別墅之中走了出來,在看到麥禾的時候明顯愣了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得意洋洋的笑意。
“我說過你肯定會后悔的。”南春子站在門口,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傲慢道:“好馬不吃回頭草,現在來求我,已經晚了。就算你現在跪下來向我磕頭,哀求我寬恕你的過錯,我也絕對不會回心轉意……,”
說話之間,南春子表情一變,陰狠道:“有些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麥禾,你忘恩負義,完全不念我當年是怎么救你于危難之間,居然為了一個小子,足足羞辱了我兩次。如此寡廉鮮恥無情無義,你覺得我還會出手幫你嗎?”
“就算是救了一條狗它還會搖尾乞憐,知道感恩戴德。想我這兩年來多次為你排憂解難,救你于水火。而你呢,不思圖報就算了,還羞辱我,簡直就是連狗都不如。總而言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要看你怎么死”
南春子滔滔不絕,罵得十分盡興爽快,酣暢淋漓。冇
“夠了!”
這時,麥禾臉色鐵青,再也克制不住,忍不住怒聲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好意思罵我忘恩負義。如果你還有半點廉恥之心,那么就應該想到,我當年遭受大難,到底是拜誰所賜。”
“如果不是某個人陰險狡詐,在宅子之中設下圈套,專門等人上鉤坑害人,我至于受了那么多罪嗎?”麥禾怒氣沖沖道:“這樣卑鄙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你居然挾恩以報,不斷的攫取好處,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什么!”聽到這話,南春子渾身一震,眼中掠過一抹驚慌失措,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冷笑道:“你在瞎扯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麥禾嗤之以鼻道:“你真的以為,你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風水師么?覺得別的風水師,就看不出你在宅子大廳的布置?”
“胡言亂語,莫名其妙。”南春子哼聲道:“我懶得和你多說。”
沁虛要走嗎?”麥禾恨聲舉手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適時,南春子已經轉身了,但是聞聲終究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乍看之下,他就更加驚慌起來,因為麥禾手中拿著的,正是四枚鎮宅釘。
“這樣的東西,你應該不會陌生吧?”麥禾冷笑道:“當天你在我家地板摸來摸去,不就是為了取走這些東西嗎?”
“你……,信口雌黃。”南春子眼珠子一轉,立即揮袖道:“我沒興趣再聽你胡編亂造了。”
“南春子,你睜大狗眼看清楚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高明手一抖,用黃冇色包裹的三枚三煞刃,立即掉落地面上,散發出叮當的聲響,并且泛動銀亮耀眼的光芒。
“這……不可能!”南春子看了一眼,陡然一驚,額頭不自覺浮現一層細汗。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暗藏在豪宅之中的三煞刃,真的被人找了出來。
要知道把三煞刃埋藏之后,東西的氣場就十分的晦澀。再高明的風水師,就算感覺到其中的不對,但是也沒有辦法通過羅盤檢查三煞刃的存在。找不到原因,那么風水師肯定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不了了之。
然而,他覺得萬無一失的算計,竟然真的被人破解了。這對于南春子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天大的打擊,讓他自我懷疑起來。
“沒有想到吧。”
看到南春子的失態,麥禾心里十分高興痛快:“你與方師傅相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怎么能與皓月爭輝。”
“又是那個小子……”南春子不再掩飾了,怒不可遏道:“屢壞我好事,我跟他沒完。”
“這么說來,你承認這些事情是你干的了?”麥禾趁機道,眼中也有怒火在燃冇燒。
“哼。”
然而,南春子卻不上當,冷靜下后之后,他嗤聲道:“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你要是懷疑我犯法了,就趕緊去報警。看看警冇察是否立案調查,等到什么時候收集全證據了,你再來起訴我吧。要不然,我隨時可以告你誹謗。”
“好一個卑鄙小人,果然倒打一耙。”盡管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麥禾還是覺得十分憤慨:“你壞事做絕,難道就不怕天理難容,報應臨身嗎?”
“報應?”南春子冷笑道:“麥總,你這樣迷信,難怪會被坑!我奉勸你一句,沒事最好不要來招惹我,不然你的下半生肯定很悲悔…
聽到這樣的威脅,麥禾表情微微一變,心里多產有些發虛。不過想到身后的倚仗,他又有幾分底氣”亨聲道:“有方師傅在,我不怕你。”
“那個小子也來了?”南春子怒目而視道:“他在哪里,不敢見我嗎?”
“有什么不敢的。”
此時,方元在旁邊慢步走了過來,淡然道:“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聽一只喪家犬的吠聲而已,不過聽到有人說我害怕,就不得不出來證實一下了。其實我是洪七公的隔代傳人,別的本事沒有學到多少,但是打狗棍法多少也學了兩招。”
“混賬東西。
這一瞬間,南春子怒從心中來,肚子臉孔都漲紅了:“你屢次三番壞了我的好事,一點也不給同行面子,難道不怕我的報復嗎?”
“這個,我還真不怕。”方元揉搓下巴道:“你的水平,也就是冇這樣子,與我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沒有害怕的理由啊。再說了,我估計你以后,再也沒有報復的機會。”
“什么意思?”南春子憤怒之余,多少有些迷惑不解。
“你回頭看下就明白了。”方元好心提醒。
“呃?”南春子本能回頭,就在這時,一只锃亮的手銬,非常熟練的銬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反手一擰,順便把他另外一只手腕也鎖了起來。
一瞬間,南春子呆了一呆,然后才反應過來,驚怒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鎖我,私闖民宅,這是犯法的……,”
此時,在南春子的旁邊,卻是兩個與黃永泉裝束氣息相近的青年。兩人把南春子銬起來之后,也不管他的嚎叫,直接押送他走到門口,順手把別墅鐵欄門打開了。
“咔吡!”
與此同時,一輛面包車駛了過來,車門打開,兩人就推托著南春子上去,也讓他驚恐萬狀的天叫道:“麥禾,私下打擊報復,這是犯法的,你不能這樣做……”
“……,麥總,我錯了,饒了我一次吧!”
在車上的時候,南春子還在不斷叫囂,但是等車子啟動行駛之時,南春子叫囂的聲音立即一變,很沒有節操的苦苦哀求起來。
看來南春子真的以為,車上的幾個人,就是麥禾特意叫來對付他的。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毀尸滅跡,石沉大海,他自然十分恐慌,身體劇烈掙扎,臉孔貼著車窗玻璃大叫道:“麥總,會所,會所有……”
會所有什么,方元等人卻沒有聽清楚,因為車子已經遠去,消失在街道盡頭。
“會所怎么了?”
隱約聽見兩個字,麥禾心驚肉跳起來:“難道他在會所動了手腳?”
“以他的卑鄙德性,真有這個可能性。”
此時,高明也十分駭然:“老麥,我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口會所的布局裝潢,好像是他一手包辦的吧。”
“啊……”一瞬間,麥禾十分驚急,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