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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奧馬爾克俱樂部。
朱濟世的馬車又一次在這個英國上流社會的**之地的堂皇莊嚴的大門口停了下來——這個俱樂部在這個時代倫敦的金融中心針線街附近,和周圍的銀行一樣,也有高大的立柱和花崗巖貼面。
朱濟世挽著伊莎貝爾女伯爵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過奧馬爾克俱樂部內卻是燈火輝煌,還有隱隱的圓舞曲樂聲傳來。
作為現在倫敦最有名的科學家和家產迅速膨脹的資本家,朱濟世理所當然成為了奧馬爾克俱樂部的常客,而且還很沒有節操的同奧馬爾克俱樂部里面最著名的九個女主人中的三個上了床——當然是一夜情,那三個女人不是公爵夫人就是女侯爵,還有一個在英國游歷預備要嫁人的俄國公主,名叫奧爾加.尼古拉耶夫娜的!不過長得還是蠻漂亮的,還和維多利亞女王是好姐妹。女王在決定嫁給阿爾伯特之前,曾經同她的哥哥,俄國皇太子也就是后來的亞歷山大二世熱戀,但是后來因為政治上的緣故而沒有終成眷屬。
和這些歐洲貴婦玩一夜情當然是很沒有節操的事情,可是這個時代歐洲上流社會就流行這一套!想要玩純情?呵呵,朱濟世還沒有這個資格……如果他是一位歐洲王室的王子,裝一下純情倒會讓人認為品德高尚,沒準能像阿爾伯特親王那樣當上王夫。而他一個渾身銅臭的暴發戶科學家,還是中國人,真要得罪了那些女人,后果可不比得罪維多利亞女王好多少。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幾個伊莎貝爾告誡他“不得拒絕”的貴婦長得都還不錯——這事兒原來也是有潛規則的,有老又丑的貴婦如果還春心不死,一般都找那種沒有身家的小白臉,不會到奧馬爾克俱樂部找朱濟世這樣的暴發戶科學家。
“杰森,我有些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走進奧馬爾克俱樂部的大廳,舞會還沒有開始,大廳里面正在舉行一場酒會。朱濟世的目光四下一掃,發現大多都是生面孔,那位還在倫敦的俄國公主奧爾加.尼古拉耶夫娜也不在,這可是朱濟世上的第一個公主,一想到自己給符騰堡王國的王儲戴了綠帽子,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滋味——他不曉得后來給這位王子戴綠帽子的男人都能湊出一個步兵營了!而那位王子卻一點都不在乎,實際上這位符騰堡王子沒有上過自己的老婆,因為他是同性戀!
“今天的舞會的女主人是誰?”朱濟世從一名侍者端著的雞尾酒盤拿起兩杯紅酒,遞給伊莎貝爾一杯,然后品了一口。“好酒!這個葡萄酒是……”
“1825年的杜特酒。”伊莎貝爾笑吟吟地介紹道。
“伊莎貝爾,你喝都不喝就知道了?”朱濟世有些奇怪地問。
伊莎貝爾柔柔一笑,拉著朱濟世向冷餐臺走去。“因為今天的女主人是塞古爾公爵夫人,杰森,你聽說過塞古爾家族嗎?”
“塞古爾家族?”朱濟世茫然地搖搖頭。這個姓兒聽著像是法國的,他現在對英國貴族已經有所了解,不過對法國貴族還是不大清楚。
“塞古爾家族是歐洲最大的葡萄酒生產商,在法國擁有數十個酒莊,杜特酒莊是其中最好的酒莊之一,現在凡是塞古爾家族舉行的高檔酒會、宴會,都會拿1825年的杜特酒出來招待客人。”
朱濟世沒有聽說過杜特酒,如果換成拉菲酒的話,他倒是如雷貫耳。事實上,拉菲酒莊在法國大革命之前也屬于塞古爾家族,不過革命后被沒收發賣了,現在還沒有能收回。
兩個人拿了些食物,就找了個僻靜的座位坐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
“杰森,我們很快就要去法國游歷了,你對法國的情況知道多少?”
“我們?伊莎貝爾,你要陪我去法國?”朱濟世愣了一下,他和伊莎貝爾的關系并沒有外人想象中那么親密,現在只是好朋友……上過床的好朋友!呃,這在歐洲貴族圈子里真不算什么,和情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后者還是要稍微講究一下“忠誠”的,特別是雙方的財產和地位相差較多的話。
比如杜蘭夫人現在實際上就成了朱濟世的“小妾”,不過伊莎貝爾的情況完全不同,玩一玩沒問題,想要收了就準備戴綠帽子吧!所以朱濟世從來沒有這樣的心思,他的腦子畢竟是東方式的。
“杰森,現在的法國國內,是分為奧爾良派、正統派、共和派還有波拿巴派的。”伊莎貝爾.德納芙沒有回答朱濟世的疑問,而是給他介紹起了法國國情。
“奧爾良派雖然是執政一派,但卻是力量最弱的一派。現在的國王路易.菲利普原是波旁王朝的分支奧爾良公爵,是沒有資格繼承法國王位的——這樣的事情在中國或許不算什么,但是放在歐洲卻不是個小事情。因為奧爾良公爵的即位,法國的王黨一分為二,大部分人擁護波旁王朝的正統,只有一小部分人擁護奧爾良公爵。這樣一來,路易.菲利普就沒有足夠的力量維持自己的王位,因而只能借助資產階級和波拿巴分子的力量。前者主要是金融資本家,現在法國政府就是靠他們的財力在維持運轉。而后者則是拿破侖皇帝留下來的軍官,目前奧爾良王朝的兵權其實是由傾向波拿巴王朝的將軍在控制!”
“什么?法國的兵權掌握在波拿巴分子手中?那么夏爾.波拿巴怎么還被關了起來?”朱濟世有些奇怪地問。夏爾.路易.波拿巴就是拿破侖三世,朱濟世還是知道這位爺以后是要當法國皇上的,也有心去結交一下,但是這個人卻因為造反被捕,現在正在法國的哈姆要塞里蹲大牢。
伊莎貝爾.德納芙淡淡一笑,道:“因為他想坐牢。”
“想坐牢?”朱濟世心說,這個拿破侖三世的想法真是奇怪。
“坐牢也是政治資本!”伊莎貝爾認真地道,“夏爾.波拿巴不是羅馬王,他不是拿破侖事業的當然繼承者,沒有一張現成的王座在等著他,所以他必須要把自己扮演成一個為了拿破侖的事業而殉道的英雄,這樣才能得到拿破侖家族和波拿巴分子的認同。”
伊莎貝爾說的羅馬王是指拿破侖的兒子,也就是拿破侖三世,1832年的時候得肺結核死掉了,也沒有留下子嗣。而夏爾.波拿巴是拿破侖的侄子,還不是所有侄子中年紀最大的,在他之前還有約瑟夫.波拿巴和呂西安.波拿巴的兒子。而且拿破侖還有三個兄弟在世,其中就包括夏爾.波拿巴的老爹。因此夏爾.波拿巴想要當上法國皇帝,就必須先成為拿破侖家族的族長和波拿巴分子的領袖,而這個地位只能用坐牢的辦法去爭——坐牢也是資歷啊,在別的拿破侖家族成員都過著逍遙日子的時候,拿破侖三世在吃牢飯,這就能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了。
朱濟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伊莎貝爾道:“伊莎貝爾,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難道今天舞會的女主人也和你一樣是個波拿巴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