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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會韓四、劉鵬、劉炯,愿奉先生為主,驅除韃虜,濟世復明!”
韓四、二劉,再加上一個自己正好一個四人幫!朱濟世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三位,心里面長嘆口氣,這事兒吧,說起來不怪他們仨,都是自己不好!早就知道現在是大清朝,就應該暫時把朱姓隱了去,這姓朱的和大清朝犯沖啊!好吧,姓是祖上傳下來的,不能隨便改,那把名兒暫時改一下吧。看看,濟世復明,多上口啊!就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該把那個惹禍的玉佩給扔了!就算不扔,也不能到處給人看,更不應該給瑪麗亞.克萊門蒂娜這個紅顏禍水還有那個不知道按什么心的財迷老教皇看,而這個老教皇看了以后還滿歐洲的宣傳……
這下好了,自己既有錢又有洋人的粗腿可抱又是大明皇裔,再遇上這個大清末世,說不造反都沒有人相信啊!
現在陳近南和韋小寶的徒子徒孫找上門來了,自己怎么辦?怎么辦?跟他們說自己這個大明皇裔其實是冒充的?那個什么玉佩是別人送的……這話有人信嗎?而且這也是三個手下,可能還是比較得力的干將。這個時代能萬里迢迢跑到西洋來的中國人都不是一般人,見識過西洋風物后和自己就有了共同語言。而且他們背后還有天地會!這個組織好像有許多弟子門人,有他們幫忙,自己在香港開辦的大學書院就不怕沒有人來了。
而且,那二劉好像還是廣州十三行的人,十三行應該是很有錢的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二劉的路子讓十三行給自己的書院、大學捐點錢?省得都燒自己的血汗錢。
看來自己還不能把這三位往外面推。至于造反的事情,呃,他們既然要奉自己為主,什么時候反自然也要聽自己的才對!如果造反的時機真的很成熟,倒也不妨反一反……畢竟自己明朝皇裔的身份已經被做實了,大清朝肯定和自己不對付,所以和大清朝對著干大概也是早晚的事情,沒準真能造反成功當皇帝!
對了,歷史上的太平天國革命好像在1850年左右爆發,如果到那個時候大清朝還沒有解決民族國家的問題,自己不如就……
想到這些,朱濟世微微點了下頭抬手示意眼前三人站直了說話。
“韓四,你的字號是什么?”
“屬下字破軍,愿為主攻摧破清軍百萬!”韓四朗聲道。
這話口氣不小!朱濟世淡淡一笑,這小子,自己原先還以為他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也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物!看來自己識人看人的本事還有待提高啊。
他點點頭道:“破軍、慕文、慕林,你們既然愿意奉我為主,那么從現在開始就要聽我的號令,不可自行其事。”說著他的聲音忽然放沉,“你們知道了嗎?”
“屬下知道了!”三個人異口同聲。
“破軍,”朱濟世看著韓四,這黑漢子瞧著還是那么忠厚老實,“從現在開始好好跟著威爾.海明學西洋軍略。”
“屬下遵命!”韓四這個高興啊!學軍略不就是為造反做準備嗎?將來事成后可是位極人臣。
朱濟世點頭,心道:“這個黑廝最好少在外面晃悠,省得別人再上當受騙。”
“慕文,”朱濟世看著劉炯,“你會說洋文嗎?”
“屬下只會說英吉利文,能讀能寫,都是在怡和行的書院里和洋人學的。”
廣州十三行做的就是洋行生意,下面的伙計多半能說洋文,為了培養人才,十三行還辦了教授洋文的書院。
“不錯,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做事,不過怡和行的關系也別斷了。”朱濟世頓了下,又問:“怡和洋行欠怡和行多少錢?收得回來嗎?”
劉鵬苦笑,“怡和洋行欠了怡和行92萬兩白銀的貨款,想要收回來怕是不易。”
“有憑據嗎?”
“有渣甸先生親筆的欠條。”劉鵬從口袋里摸出一張賒賬借款的合同,雙手遞給朱濟世。
朱濟世一看,原來渣甸在離開廣州前向怡和行賒了十幾船茶葉、絲綢運回歐洲。同時將一批價值超過90萬兩白銀的鴉片交給怡和行代為出手,合同上面言明,如果鴉片被清政府沒收,損失由怡和洋行負責承擔。
“鴉片被沒收了?”朱濟世問道。
“沒錯,存放在廣州的洋行鴉片都被林大人沒收了,不過后來由咱們十三行出了六百多萬兩賠償了洋商損失,渣甸的怡和洋行也拿到錢了。”
“那么收賬為什么會有困難?英國是有法律的,你有借款合同為憑,回頭我幫你聯絡個律師,這官司準保能贏。”
劉鵬皺眉道:“可是渣甸先生說清朝政府并未沒收自己存放在怡和行的鴉片,而是購買……用五斤茶葉買一箱鴉片!所以是我們把鴉片低價出售,同怡和洋行無關,后來朝廷的賠款也同我們和怡和洋行的交易無關……”
“這樣啊,”朱濟世想了想,說道:“這債討不還沒有關系吧?”
劉鵬笑道:“其實行主也沒有指望都討還,畢竟這筆款子在英倫、在廣州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哦,怎么說?”朱濟世感興趣地問。
“事情是這樣的,現在的海上貿易其實是個循環,英國人先是把本國的紡織品輸往印度,再將印度的鴉片輸往中國,再從中國把茶葉、生絲等輸往英國。這個大三角貿易的獲利是極為豐厚的。如果一路上船只沒有遇到什么意外,起碼就是幾倍的利潤。所以渣甸先生如果肯在英倫給我們7萬到8萬英鎊,咱們就在英倫雇船買貨一路販運回去,就足夠賺回90萬兩銀子了。”
“有那么多!”朱濟世吸了口氣,心說:“90萬兩銀子就是30萬英鎊!扣掉8萬英鎊的本錢就有22萬英鎊的利潤!自己的英雄制藥一年也未必能賺到這個數字!”
“理論上是有的,不過海貿的風險極大,遇到風浪就是船毀人亡,遇上海盜的話就得看運氣了。而且從英倫往中國的航線素來是由同東印度公司有關系的幾家英國貿易行壟斷的,因為其中利潤最大的就是將東印度公司的鴉片輸往廣州。咱們偶爾走一下,或許還能找到貨源,實在不行可以用土耳其的鴉片冒充東印度公司的鴉片,如果要長期經營,恐怕……”
朱濟世看著劉鵬,忽然問道:“慕文,你們怡和行是不是想涉足海貿?”
劉鵬搖搖頭,“只此一次罷了,海貿的生意是違法朝廷禁令的……”
“違反禁令?現在不早就國門洞開了嗎?”
劉鵬苦笑,“人家洋人是可以進來,可是咱們出去還是違禁的,只是人員進出朝廷也管不了,但是要購置海船可就是兩碼事情了,畢竟海船上面多是有武裝的,而且比水師戰船只強不弱。”
“那海貿的銀子好賺嗎?如果不走印度、英國航線,還有什么航線好走?”
“走南洋的航線,可以一直延伸到英夷的殖民地澳大利亞。”
“輸出什么?”
“豬仔。”
“賣豬?”朱濟世愣了愣。旁邊的韓四卻插話道:“主公,不是賣豬,是賣人!”
“賣豬仔!”朱濟世點點頭,想起確有這么回事了。他自己就是廣東人,在他原來的老家是有很多僑眷的,他自己也有遠房親戚在南洋,都是賣豬仔賣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