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孔雀笑看了那人一眼,沒有說話。
規矩他當然懂,但先來后到這時卻是用不上。
這里先來的人多了,就是這人出價,也不是多么有誠意。
再說,誰先上手,才算是誰的生意,現場可沒有一個上手的,所以韓孔雀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只有把古玉拿到了手里,才有了主動權。
到時,要是古玩行里的幾個老家伙來了,也沒法從他手里截胡。
那攤主更是干脆,韓孔雀剛說完,他就直接把那塊古玉塞進了韓孔雀的手里。
韓孔雀剛剛接觸到這塊古玉,立即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感受,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滑膩,如撫凝脂。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說的明白點,就好像是摸到了美女那細膩的肌膚,感覺只有一個詞來形容,舒服。
拿著這樣的古玉,卻給人一種撫摸鵝卵石的感覺,要知道鵝卵石之所以摸起來那么順滑,可是因為成千上萬年流水的沖刷,讓鵝卵石的表面變得極其光滑。
而這塊古玉卻根本不可能經過流水沖刷,它之所以能夠給人這種感覺,絕對是因為本身的質地比較緊密,所以才會讓人感覺這么順滑,從這里也能判斷出,這塊古玉的質地應該很好。
韓孔雀借著古玉散發出來的淡淡光輝,很清楚的就看清了古玉的情況。
從這塊殘缺古玉的形狀看,它完整時的體積應該不小。韓孔雀能夠推斷出,這是從一塊大型玉璧上斷裂下來的,雖然不能完全推測出玉璧的大小和形狀,但其體積肯定不小。
這樣的一塊玉璧,不可能是籍籍無名,這讓韓孔雀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看著玉璧簡潔的雕刻手法,韓孔雀心里猛然一動。
這塊玉璧上面雕刻紋飾不多,大多數是饕餮紋,但這些饕餮紋卻是最簡單的。只有寥寥幾筆。就完美的刻出了幾個饕餮紋。
在饕餮紋的中間,有幾條狹長的線條,這些線條帶著一些弧度,好像是簡化了的龍紋。
龍紋。玉璧。這些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就像和氏璧,就算是普通人發現了,最后也會落入王侯的手中。這塊玉璧肯定也不可能是普通人的。
雖然韓孔雀沒有見到過和氏璧,但這塊殘玉組成的玉璧,其質地這么好,再加上發光這種特點,其珍貴程度就絕對不會比和氏璧差,而能夠跟和氏璧媲美的玉璧,在歷史上就有那么一個。
垂棘之璧在古代是人們的垂青之物,但是兩千多年來,只知其名,不知其物。
多少年來又無人見過它的真面目,成為一個千古之謎。
垂棘之璧是何種材質,至今尚無人作任何解釋。
從漢代班固《西都賦》中的“翡翠火齊,流耀含英,懸黎垂棘,夜光在焉”來看,“晉之垂棘”與“梁之懸黎”有可能為夜明珠一類的寶物。
也有人從《墨子》中的“三棘六異”推斷,垂棘璧可能是三種不同形態或六種各異的顏色。
這些特點,除了顏色,都跟歷史記載的垂棘之璧相同。
垂棘之璧由晉國滅赤狄時所得,比和氏璧還早,被稱作“中國第一美玉”。
公元前六五八年,晉獻公為了滅掉有著同盟關系的虢國和虞國,采納荀息的計策,拿晉國的寶物垂棘之璧和屈產良馬向虞國進獻,要求借道討伐虢國。
虞國信以為真,放行通過,不料在晉軍返回的途中,順帶也把背信棄義的虞國消滅了。
但很快,晉國發生驪姬之亂,垂棘之璧在國亂中丟失。
其后,“垂棘之璧”不見下落,史書再無任何記載。
金代皇帝完顏亮曾掘地三尺苦心尋找,但一無所得。
作為曾在我國歷史上發揮過巨大作用的寶物,它的命運,最終還是和大多數春秋文物一樣,淹沒在滾滾的歷史紅塵中,誰也不再知道它的下落。
這一段歷史典故,很多人都知道,卻沒有多少人注意里面起到重要作用的垂棘之璧,要知道這可是比和氏璧還早的中國第一美玉,但“垂棘之璧”在哪里則眾說紛紜,沒有統一的解釋。
“垂棘之璧”受到古人如此之垂青,但是兩千多年來,人們只知其名,未睹其物,成為一個千古之謎。
至于“垂棘之璧”是何種材質,至今尚無定論。
后世專家學者傾向于一種珍貴的美玉。
那么它究竟是何種美玉?
還是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因為史籍中關于“垂棘之璧”的記載很少,所以留給后人巨大的爭辯和猜測空間。
“垂棘之璧”與和氏璧、隨侯之珠都是我國獨一無二的民族瑰寶,雖然價值連城,但早已淹沒在歷史的滾滾紅塵之中,只給我們留下的只有燦爛的民族文化,和唇亡齒寒的千古遺訓。
如果,這塊殘玉確實是從“垂棘之璧”上分離出來的,那其價值可就高了,能夠和和氏璧媲美的古玉,那是一種什么概念?
就算它不如和氏璧,只是“垂棘之璧”的知名度,就可以讓它稱為無價之寶。
韓孔雀反復看了幾遍,這不是塑料壓實的東西,也沒有涂抹熒光粉等東西的可能,所以這確實是一塊能夠發光的古玉,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垂棘之璧”,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小子,你看的怎么樣了?不要在這里充大頭了,你要有本事也不會籍籍無名了。”
“就是,你要是有錢就直接買下,要不然就哪涼快哪待著去,還真以為自己是專家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裝什么文化人啊!”
韓孔雀猛然轉身,瞪了后面唧唧歪歪的幾人一眼,立即讓這些人變得鴉雀無聲。
“老板,一萬塊錢就賣?”韓孔雀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
“給一萬你可以直接拿走。”
“這是一萬,你點點,現在這塊古玉是我的了。”韓孔雀更痛快,直接讓給了攤主一萬塊錢。
這塊古玉差不多有二十公分長,十厘米寬,厚度也達到了一厘米,它最大的缺陷,就是那參差不齊的斷口,和那難看的土泌,這讓這塊玉的表象差了不少。
但這么大的一塊玉,就算不是古玉,也值一萬塊,遇到了這種機會,韓孔雀怎么可能放過。
這攤主不太愛說話,但點錢的動作卻不慢,沒用一分鐘,他就點完了錢,接著,錢一收,直接起身走人。
看著擠出人群的攤主,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部傻了眼,而韓孔雀在眾人傻眼的時候,也悄無聲息的溜了。
“人呢?人呢?不是說有個賣發光古玉的嗎?”韓孔雀剛剛溜出人群,就聽到一個喘著粗氣的蒼老聲音在人群中咆哮起來。
“小韓,你還真買下這古玉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要急著出手嗎?”季書平緊跟在韓孔雀身后道。
韓孔雀此時已經把古玉,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迷彩服的大口袋,完全可以把這塊古玉掩藏起來。
“又不貴,買著玩好了,要不是你說原來見過這種古玉,我還真是沒想出手。”韓孔雀嘿嘿笑著道。
季書平道:“這還怪上我了?”
“怎么是怪你?我正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敢買這么奇特的玩意嗎?會發光的古玉,這種東西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如果不是您來告訴我你見過這樣的古玉,而我看這塊又確實是真玉,這樣的東西應該不常見,所以我才會買下。”韓孔雀道。
季書平一聽韓孔雀的解釋,立即道:“還真是這樣,你這一說我也有點后悔了,畢竟是那么大一塊古玉,就算是殘缺的,但它能夠發光啊!一萬買下來還真是不虧。”
韓孔雀嘿嘿笑著沒有說話,是不虧,如果真像他推斷的那樣,他確實不虧。
韓孔雀轉頭看了一眼,在古玩街上到處亂轉,好像在找人的老者,對季書平問道:“季叔,那個老人是誰?”
“他?他叫臧林,算是我們魔都市的一位名氣比較大的收藏家,剛才我告訴你我見過這樣能夠發光的一塊古玉,就是在他家里見到的。
那是一塊三角形的古玉,不如你這塊大,到是厚度差不多,表面的樣子跟你這塊差不多,不過他那塊玉發出的光芒,可比你這塊好多了。”季書平道。
“哦?那他那塊玉是什么樣的?上面有什么紋飾沒有?”韓孔雀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季書平認真想了一會道:“當時我見到時是在一次古玩交流會上,時間過去很長了,好像是三年前,那次臧林就是拿那件殘缺古玉來交流的。
但那么奇特的一塊古玉,卻沒有人認出出處,就算是制作年代,也沒有辦法準確認定,因為古玉上面的雕刻很少,只有簡單的幾道紋路,根本看不出刻畫的是什么,所以除了能夠發光比較吸引人之外,其他也就沒什么了。”
“走,我請你吃早餐,您老讓我長了這么多見識,怎么也要感謝你一下。”韓孔雀看那臧林好像是要向這邊來,趕忙拉著季書平向古玩街外走去。
“你小子總是那么客氣,不過看到你們這樣,我還真是高興,你發財了,胖劉那小子也發財了,就剩下我一個老頭子,還要在古玩街上每天風吹日曬的。”季書平有點感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