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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張大千仕女圖

更新時間:2014-06-10  作者:瘋神狂想
陳騫他們很明顯也發現了留印之處的異常,但他們不敢動這幅畫,其實想想就知道,不管下面掩蓋的是什么,都應該是不如任伯年出名的,如果原來的鈴印能增加這些畫的價值,畫的主人,又為什么耗費功夫,把下面的鈴印隱藏?

就是有了這種想法,所以陳騫雖然明知道這里邊有貓膩,但他就是不敢揭開看看。

而韓孔雀不同,他看出這些仕女圖的不凡,并且他認為任伯年畫不出這樣的仕女圖,所以他才鐵了心的要揭開看看,沒想到,下面居然隱藏的是張大千的鈴印。

這時,以韓孔雀的博學強記,他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推測的差不多。

在一九三五年,張大千娶了楊宛君后,張大千畫了不少以她為模特的仕女圖。

一九五二年,國畫大師張大千的前妻楊宛君將張大千,在敦煌石窟現場臨摹的二百六十幅唐代壁畫,全部獻給了國家,自己僅保留十四幅張氏為她作的畫。

當年抄家者光顧楊宅,這十四幅畫被搜走,從此全都沒有了下落。

之所以張大千的鈴印被隱藏,不是這些畫的所有者害怕被人發現這些是張大千的畫作,就是想要用任伯年的名號以謀求更大的利益。

你不要認為這可笑,在六七十年代,張大千的畫作并不是多么值錢,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時,齊白石、張大千的作品在首都榮寶齋的價格,也不過一平方尺20元,一件100多元。

而作為清末著名畫家之一的任伯年。那個時代的名聲可要比張大千大得多,而且要比張大千還有名,所以,那個時代的人,把張大千的作品,偽裝成任伯年的作品出售牟利,也是很有可能的。

韓孔雀看著這些畫只能搖頭,世事變遷,誰又能想到,當年一百元一件的玩意。現在卻可以賣出上億的價格。

張大千的畫最初是海外市場的搶手貨。被人們稱為“畫壇皇帝”,直到了上世紀80年代初,他的作品開始在海外拍賣場上才頻頻亮相,同時。他的作品市場記錄也被不斷刷新。

等到了1987年。他的畫在海外才開始抬頭。那一年他的《桃源圖》在蘇富比拍賣中以187萬港元成交。

1989年他的《松壑飛泉圖》在蘇富比拍賣中以287萬港元成交。

1991年他的《靈巖山色》在佳士得拍賣中以429萬港元成交。

1992年他的《青城山》四屏在蘇富比拍賣中以748萬港元成交。

1994年他的《幽谷圖》在蘇富比拍賣中以816萬港元成交。

1999年他的《荷花》四屏被佳士得拍至829萬港元。

張大千的力作《一花一世界》在臺灣兩次義賣中先后創下5000多萬新臺幣和6000萬新臺幣的空前天價。

2002年蘇富比秋拍又傳來破紀錄的消息,原先估價約1500多萬港元的張大千《潑彩朱荷屏風》,經過一輪激烈競標后。最后以2022萬港元成交,打破了近代中國書畫最高成交價世界紀錄。

從這些成交記錄也可以看出,張大千的作品升值之快,之猛。

近幾年,內地市場張大千作品最高成交價不及齊白石、傅抱石等名家,主要是擁有大千精品和代表作的藏家,一般不肯輕易拋出,導致拍賣行難以覓得張大千的代表作或大幅精品。

張大千20世紀中期離開內地,內地所遺作品數量較少,大幅精品更為罕見,這也是張大千作品行情不及白石老人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海外,張大千的霸主地位從未動搖。

張大千最擅長山水畫和人物畫,他藝術造詣極高,在中國近現代藝術史可以說后無來者。

特別是人物畫中的仕女圖,更是畫技精湛,張大千的人物畫有二變:30歲之前研習明清人物畫傳統,風格委婉俊秀。

1941年前往敦、煌臨摹隋唐人物壁畫,風格大變,所畫人物氣勢恢弘,色彩艷麗,盡顯盛唐遺風。

從近幾十年的交易來看,張大千的山水畫交易的比較多,而人物畫,大部分進了各大博物館被珍藏起來了,能夠出現在市場上的極為少見。

而韓孔雀手里的這十四副,更是其人物畫中的代表作,正好是在張大千去敦煌臨摹隋唐人物壁畫的前后所作,從這幾幅依照楊宛君為模特畫的仕女圖,就可以看出其畫風的轉變。

楊婉君,1917年生于北、平,父親是一位彈月琴的藝人,她聰明、漂亮,13歲登臺演唱京韻大鼓,聲音嘹亮清脆,扮相出眾,是北、平城南有名的曲藝演員。

張大千逛城南游藝園時,正值婉君在臺上唱“黛玉葬花”,一見之下驚為天人,所以楊婉君就成了張大千的三夫人。

據說張大千之所以看中楊宛君,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張大千當年畫仕女,一雙手老是畫得不得法,感到力不從心。

而楊宛君正生得一雙雪白細嫩的玉手,后來張大千就是以其手作為作畫描摹的對象,才使他的仕女畫更加傳神逼真。

婚後,楊宛君停止了舞臺生涯,伴隨著張大千游歷名山大川,跋山涉水。

娶了楊宛君后,張大千去哪兒游歷都喜歡帶著她,就是在這個時期,張大千畫了不少以楊宛君為模特的仕女圖,

這些畫作,應該就是這段時間畫的,所以畫風變化劇烈。

到了現在,不管是誰提到張大千,都要說到他的人物畫,可張大千的畫作雖多。可市場上幾乎見不到他的人物畫。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他的仕女圖流傳的并不廣,就算韓孔雀手里的這十四副,本來也是流傳不出來的,只不過是陰差陽錯,才出現在了韓孔雀手里。

對于這樣十四幅畫,韓孔雀能夠收到手,既感到驚喜,又有所憂慮。這十四副畫果然如他想的來路不正啊!

在做的除了胖劉、韓星、張向月之外。都算是行家,看到十四副相貌相似的仕女圖后,劉韶山知道了這些畫的來歷,張淑萍當然也知道了。

可以說這十四張仕女圖。應該算是楊宛君的。雖然張大千有孩子。但這個楊宛君好像并沒有孩子,這樣一來,楊宛君死后。她遺留下來的畫作,也就沒有了繼承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畫作也沒有多么麻煩,再說,韓孔雀得到這些畫本身就是意外,而且他可是真金白銀買下來的,就算楊婉君有繼承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從他手里把畫弄走的。

畢竟這些畫已經消失了三四十年了,誰知道中間經過了多少道手,現在如果真有楊宛君的繼承人找上門來,韓孔雀好像也不怕,不過,這總歸是個麻煩。

上世紀80年代初期,全國各地都在著手解決“動亂”查抄文物的問題,在那個時候,官方的宗旨非常明確,就是“物歸原主”。

比如,首都市政府1984年出臺的相關政策就明確規定:“‘動亂’期間查抄或自交的財物,凡原物還在的,除國家現行規定的違禁物品外,一律退還被抄人或自交人”。

“凡物主明確的,隨清隨退”。

“任何單位和個人從非商業單位購買的文物、字畫、善本圖書、珠寶翠鉆,要一律無條件地退還;高級家具、高級樂器、貴重生活用品等,被抄人知道下落又要求退還的,也必須退出,歸還原主”……

雖然規定是這么規定,但坐起來又何其艱難,比如由周作人撰書、魯迅批校的《日本近三十年小說之發達》手稿現身嘉德春季拍賣會預展。

周作人之孫周吉宜站出來向媒體表示,“這份手稿為周作人先生所有,該手稿在‘動亂’抄家時被抄走至今未歸還”,并借此要求有關方面停止拍賣、返還手稿。

無獨有偶,幾乎在周吉宜起訴嘉德公司的同時,前民國教育總長、故宮博物院圖書館館長傅增湘的后人,也與首都市文物局對簿公堂。

傅增湘去世后留下2萬余件古玉、藏書等文物。

2010年8月,傅增湘子女致信首都文物局,要求公開“動亂”時查抄及發還財產清單,遭到拒絕后,他們將首都文物局告上法庭。

“動亂”中被抄家的文物、手稿等未完全歸還當事人,當然并非個案,由此導致的案件也并不鮮見。

在這些糾紛與案件的背后,是一個至今尚未得到妥善解決的歷史遺留問題,既然國家都能耍流氓,他韓孔雀真金白銀買下的東西,自然也是可以據為己有的,不過,在良心上,有點說不過去罷了。

“小韓,這十四副圖你打算怎么處理?”劉韶山道。

韓孔雀道:“韓星,剛才整個的揭畫過程你錄制下來了吧?”

韓星道:“錄制下來了。”

劉韶山此時道:“我們這里也有攝像頭,剛才的過程,都被錄制下來了。”

“這樣算是一份證據,我買的可是任伯年的畫作,誰能想到現在變成了張大千的,楊宛君好像并沒有后人,所以我到不怕她的后人來找麻煩,但要防備張大千的后人來討要,有了這些證據,以后也好說話。”韓孔雀道。

別人也許沒有證據表明自己的東西是那個時代被抄沒來的,但這十四副畫太有名了,就算韓孔雀想抵賴都沒辦法,所以韓孔雀也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了。

當然,如果他保有這十四副畫的事情不傳出去,只是作為自己的私藏,那肯定不會有什么麻煩,但韓孔雀能這樣做嗎?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所以韓孔雀最后道:“這可是我花費了十四億買下來的,如果真有楊宛君的后人找上門來。讓他們補償我十四億就好了。”

反正他又沒有簽訂轉讓合同,想來那陳騫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也不太可能來作證,就算來作證,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到時候誰也說不清楚。

韓孔雀現在的打定了主意,要占有這些仕女圖了。

“我們不說這些,反正你自己好好保存就是了,現在我們說一下你其他的收藏品,聽說最近你又弄到了一些好東西。怎么樣。送我研究幾天?”劉韶山道。

韓孔雀道:“老爺子你可真是消息靈通,這個消息在魔都可沒有幾個人知道。”

“聽說你弄到手里十七只?能夠確定是出自哪里嗎?”劉韶山道。

韓孔雀道:“應該是明宮出品的鎏金門海,跟故宮遺留下來的一個樣,沒什么好研究的吧?”

“故宮那些你認為可以讓我研究嗎?”劉韶山道。

“最多也就是個鎏金工藝。如果您老想研究。我就讓人給你送一個來。”韓孔雀道。

“這樣最好了。還有,你那些真品刀幣有沒有可能放到我們博物館展出一段時間,快到年底了。進博物館看展覽的人開始多了,我們總是要增加一些新內容,要不然就根本沒人去看了。”劉韶山道。

“春秋戰國刀幣雖然眾多,但這東西應該不會吸引到多少人吧?”韓孔雀害怕麻煩,上萬枚刀幣,一一做記錄都是個大麻煩。

劉韶山道:“那就算了!我們博物館也有不少刀幣,只不過不如你哪里全罷了,要說吸引人,還是金銀吸引人,不如把你的那些金銀磚和鬼見愁什么的讓我們展出幾天?”

韓孔雀苦笑道:“那些東西我都轉給別人了,用那些東西換到了一個私人博物館的名額。”

“你小子就是一頭老虎啊!真不知道有了你的加入,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有沒有用武之地。”劉韶山苦笑,他太了解國內的公立博物館了,明明占據了那么多資源,卻毫無作為。

不作為就算了,他們還每年都向國家伸手,要各種款項來維持博物館的運轉,這樣的行為簡直是有點那啥了。

跟劉韶山聊了一會,韓孔雀也無心在在這里待下去,他等那些仕女圖稍微干燥一些,就全部收了起來。

幸虧那造假的人裝裱技術還算過關,他都是隱藏的張大千的款識,并沒有對仕女圖本身做出改變,所以揭裱也變得容易了不少。

這樣,畫的主體并沒有受到影響,這樣這些畫也就不用重新裝裱,給韓孔雀省了很多麻煩。

坐上車后,張向月道:“老板,我們去哪?”

韓孔雀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塊去吃飯吧!吃過飯之后就自由活動,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天,你們回家休息好了。”

“大哥,我跟我爸媽商量了一下,那錢我們不能要。”韓星終于找到了機會開口。

韓孔雀一瞪眼道:“你們不能要?難道我就能要?”

韓星被韓孔雀說的不好意思,他道:“我們不能占大哥你的便宜,但我也不想讓大哥占我的便宜,所以我留下五百萬,其他的我打到你的卡上。”

“你小子,如果真有心,就給我退回五百萬好了。”韓孔雀搖了搖頭,沒有在說什么。

韓星也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事情也只能這樣處理了。

“向月,宋敏那邊你要多操心一下,那邊的事情很重要。”雖然韓孔雀說的很籠統,但張向月卻知道,事情確實很重要。

自從韓孔雀讓張向月過去處理龍云號的事情之后,張向月就知道,他真的上了韓孔雀的賊船了。

雖然現在他的權利很大,大到已經超出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了,但他卻沒法找人訴說。

最近十四億元的一筆款項,全部被他控制在了手里,而這么一大筆錢,除了買一大批高精尖的實驗設備之外,其他全部被他用來招聘人才了。

而那些人才,幾乎全部是軍工人才,如果不是有陳嘉義從中牽線,也許現在張向月已經被人請去蹲小黑屋。

就是因為操縱了太多資金,做了太多不該他負責的事情,所以最近張向月非常忙,忙到他這個專職司機,都快要重新被韓星頂替了。

不過,這樣的忙碌他卻十分高興,自從離開部隊,他有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

剛開始接收一艘船的后勤,他還沒有太過重視,可現在,他已經知道那艘船的分量,所以他再也沒有了一絲輕慢。

自從他接到這份工作,就已經完全被捆綁在了韓孔雀的身上,現在,張向月的地位雖然不顯,但他所作的工作,卻比韓星重要的多。

現在他經手的款項之大之多,是張向月原來根本不敢想的,所以就算面對韓星驟得一千萬的天大好事,他也幾乎沒有什么異樣的反應。

對張向月,韓孔雀還是十分滿意的,通過陳嘉義,韓孔雀得到了張向月完整的資料,他確實是正常退役,來到韓孔雀身邊,也確實是屬于意外,但這并不等于沒有人想要利用他。

在張向月從南方返回之后,就有人跟他接觸,而張向月聚集了繼續為一些部門服務,韓孔雀就是在得到了這些信息之后,才決定重用張向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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