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一副民國時期的畫,畫工還算不錯,不過沒有留款,也沒有題字,只是一副裸畫,所以價格不是很高,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要賣?”韓孔雀道。
“不值錢?”錢混子有點失望的道。
錢種樹道:“你是想錢想瘋了吧?就像韓先生說的,上面光禿禿的連個字都沒有,又不能證明是名家畫作,這么一幅畫,難道要人家韓先生出價百萬收購啊?”
“韓先生,您能出多少錢?”錢混子不甘的道。
由于自己十分擅長畫老虎,所以韓孔雀實在是看不上這幅畫,但他不想打擊村民的積極性,所以道:“怎么也有七八十年了,如果你要賣,給你三千吧!”
“三千?”錢混子更加失望了。
“你好好收起來,沒準過幾年這種畫還會升值,現在賣了可惜了,好好保存著吧!畢竟在你家傳了七八十年了,賣掉了可惜,留著也是個念想。”本來錢混子還以為是韓孔雀故意砸價,但韓孔雀這么一說,很明顯是不想要這幅畫了。
這時錢混子到是急了,三千塊錢不是錢啊?
“三千塊錢我賣了。”錢混子直接把畫軸仍在了韓孔雀跟前,就等著拿錢了。
韓孔雀無語,韓星看著韓孔雀,等著指示。
“給他吧!也就是三千塊錢,如果不是這頭老虎畫的太溫柔,賣個三五萬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啊!”韓孔雀嘆息的道。
錢種樹一聽韓孔雀的畫,也樂了:“你別說。你這么一說,我也看著這頭老虎別扭,你看這頭老虎的眼睛,是不是帶著笑意的?這幅畫還真絕了。”
韓孔雀嘆息道:“這副畫從畫工上來說,實在是沒有可挑剔的,就算筆法還略顯稚嫩,但也能看出作者的實力不凡,但猛虎下山是這么畫的嗎?這么溫柔的一頭老虎,而且眼睛里還帶著笑意,這是賣萌呢!”
“咦?這副畫有意思啊!這誰家的畫?難道是你家的?你家有人常年生病吧?不過。從這頭老虎沒有煞氣來看。病人雖然體弱,倒也不致命。”不知道什么時候,李信風度翩翩的走進了院子。
“啊?李大師?你怎么知道錢混子的爺爺身體不好?你真不愧是大師,自從我記事起。錢混子的爺爺就病病歪歪的。可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你說奇不奇怪?”錢種樹道。
“這就對了,你家應該沒有出過將軍吧?”李信看著錢混子道。
錢混子有點不好意思,錢種樹道:“他家八輩貧農。哪有可能出將軍。”
雖然他們都是本家,但早就出五福了,所以雖然同是錢氏一族,但關系已經很疏遠了,畢竟他們錢氏一族,在這里繁衍了三百多年了,都傳了十幾代了,有些本家的關系已經很遠了。
“我們家沒出過將軍,好像您老十分光榮似地?難道我們家不姓錢啊?”錢混子不干了。
“好了,你們不想知道你爺爺為什么身體虛弱?要知道,平民之家,猛虎上山可以掛,下山圖不是尋常百姓可以頂的主鎮得住的。
下山圖適合于官宦之家與衙門,特別是軍將之家,這樣的圖如掛在平常百姓家,輕則常年疾病纏身,重則意外傷病,經常破財,年年因財緊張而發生不愉快的事。”李信打斷他們的話道。
“啊?”所有人都驚叫起來,就算韓孔雀也不例外,他還真不知道,下山猛虎圖平常人家不能懸掛,要知道他手里就有一副,他還想著掛在家里呢!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也不能自己尋找不自在。
錢混子道:“次奧,說我我爹娘天天打仗呢!爺爺天天病病歪歪的,父母因為窮,三天兩頭打仗,原來都因為這幅畫,幸虧把他賣了。”
剛才還因為賣了三千塊,心里有點不甘,現在聽李信一說,錢混子好像看到了那副下山猛虎圖要咬人,趕忙離得遠了點,等拿到了三千塊錢,立即就跑了,他此時深怕韓孔雀要后悔。
“這小子?我還沒說完呢?你們看,這副猛虎下山根本就沒有一絲殺氣,雖然對人有所沖撞,應該不算厲害才對。”等錢混子跑了,李信又補充道。
韓孔雀此時更加苦笑不得,這么一副猛虎下山圖,還真不知道留著有什么用,不過想來放在博物館中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畢竟畫工在那擺著呢!
雖然這頭猛虎看著可笑了點,但把他當做一副卡通畫看,還是十分萌噠噠的,想來一些小女孩看了,應該會喜歡。
李信道:“你們不吃飯啊?這都幾點了?”
“哎呀!你看,我這一興奮,把吃飯的事情忘了,我們這就去吃飯,幸好我早有安排,今天中午我們吃鐵鍋鯰魚,我們水庫里土生土長的鯰魚,絕對干凈。”錢種樹道。
鯰魚營養豐富,并含有多種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由于是食肉魚類,所以肉質特別好,口感更不錯,不過現在養殖的太多,喂食的東西更是臟,所以在外面,現在還真沒有人敢吃了。
吃飯時,韓孔雀看到了韓星的那些同學,都是些年輕人,在見到韓孔雀時,都很拘束,韓孔雀只是跟他們簡單了點了點頭,就跟著錢種樹去了另一個房間里吃飯。
這是一家農家飯館,雖然不大,但很干凈,做的都是農家菜,特別是鐵鍋鯰魚,做的特別地道,這讓韓孔雀吃的贊不絕口。
術業有專攻,熟能生巧,別看人家的飯店小,可抓住了重點,制作一樣菜,生意照樣紅火。
由于韓孔雀不喝酒,所以眾人吃飯也很快。吃過了飯,韓孔雀道:“韓星,你的那些同學是什么想法?”
韓星道:“有不少已經同意加入我們公司,不過,讓他們入我們咨詢公司嗎?”
“恩,先讓他們跟著你,等我們的研究所下來了,在把你們全部轉入考古研究所。”韓孔雀道。
跟韓星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韓孔雀就不再多說,開始跟李信和錢種樹說起了一些其他事情。
這時。跟他們坐在一桌的錢大說話了:“老板。水廠那邊在清理真水觀時,發現了一些東西。”
“發現了一些東西?”韓孔雀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李信此時到是十分感興趣的道:“發現了什么?難道是古墓?”
“古墓?不是,只是一件暗室。不過暗室已經被破壞了。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是有些石頭上刻了一些字,我知道老板喜歡石刻,所以就說了出來。”錢大道。
錢種樹此時道:“真水觀下面的暗室我知道。那地方我小時候還經常去玩,聽說我祖輩搬到這里住時,那邊就有一座石屋。
后來修建真水觀,需要平整土地,就把石屋掩埋在了地下,你們發現的應該就是那座石屋,它后來被真水觀的道人圈在了暗室之中。
那是用整塊石頭掏空了做成的石屋,小時候我們經常爬到石屋頂上玩,如果發現的是這個,應該沒有什么珍貴的。”
“那些字跡呢?你們能夠認出來嗎?是跟我從你們這里買去的石碑上的字跡一樣的?”韓孔雀道。
錢大摸了摸腦袋道:“那些字跡被土石掩埋,我們沒有清理,也沒有認出是什么字跡。”
這時錢種樹又說話了:“如果沒錯,應該是毛zhu席萬歲幾個字,我知道那石屋的內外兩面,在特殊時期雕刻上了這樣的口號的,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這些字。”
韓孔雀無語,本來他還以為是像他們買的那玉碑上的銘文一樣的古文呢!沒想到是贊美毛爺爺的口號。
“不是古墓啊!我還以為有什么奇怪的發現呢!”不止是韓孔雀失望,就連李信也失望了。
韓孔雀此時卻精神了,他對李信道:“你為什么會認為那邊有古墓?難道真水觀的風水那么好?”
“那是當然,那邊是風水大穴,周圍所有龍脈,全都集中在了真水觀那邊,如果這邊有埋人,肯定就埋在了真水觀那邊。”李信道。
韓孔雀道:“這也不可能啊!錢家三百多年前搬過來就建立了真水觀,那地方可是他們的,他們家不可能讓外人在他們的地頭上埋人。”
“你先入為主了,怎么就不是錢家有人埋在了那里?如果那時候的潛邸金龍沒有被破壞,這樣的龍穴,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還有,如果錢家的祖先沒有什么發現,怎么可能搬遷到這里來定居?”李信道。
“難道真的有一座古墓?而且是錢家祖先的墓?”韓孔雀看著錢種樹道。
錢種樹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錢家有人葬在真水觀所在的山頭上,不止是以前沒有,就算是以后,我們錢家的人也沒有葬在這附近的,我們錢家的墓地在村子的大南邊,村子北面,就沒有一座墓地。”
“這就肯定不正常了,如果剛搬來,沒有發現這里的風水格局還沒什么,但以后錢家的后人不管是選陰宅,還是看陽宅,怎么也要請風水先生。
就算有的風水先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西貝貨,但總不可能幾百年請的都是不學無術的人吧?
只要有一個人看出來了,錢家就不可能放著那么好的墓穴不選,而把先人埋到村子南邊。”李信道。
韓孔雀此時也反應過來了,風水之術一脈相傳,既然李信能夠看得出來,想得到,那原來的風水先生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
這樣一來,這片沒有埋一個人的地方,就真有問題了。
李信看韓孔雀若有所思,他再次道:“所以這里面就只有一個問題,有人不想破壞錢家角北面的風水格局,所以就規定了北面不能埋人,錢村長,不知道你們錢家有沒有這么一個規矩?”
錢種樹膛目結舌的道:“我們錢家還真有這么一個規矩。雖然不像你說的那樣,但目的是相同的,我們錢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所有錢氏族人,必須臧在家族墓地之中。
而村子北面不能埋人,說是影響我們錢家的風水,所以外人也不能埋在那里。
就算是解放戰爭時期,那邊打仗死了很烈士,被匆匆掩埋在山溝之中,后來還是我爸。帶著人一個個找出來。轉埋在了我們家族墓地旁邊,現在那些烈士的墓碑還在。”
李信道:“這就沒錯了,如果我沒猜錯,真水觀所在的山頭之下。應該就是一座大墓。”
“啊!”在做的幾個人都驚叫起來。
“其實事情很明顯。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錢家怎么可能在那邊修建道觀?特別是石屋,那應該是守墓人使用的,類似于石雕的祭祀物品。”李信道。
錢種樹和錢大的臉色不停的變換。好一會兒,錢種樹才對韓孔雀道:“韓先生,我希望我的祖先不被打擾。”
韓孔雀立即道:“這個沒問題,如果沒有你們同意,我是不會隨意挖掘真水觀那邊的一寸土的,再說,以后水廠建成了,你們村里肯定有不少人在里工作,如果有什么異動,你們村里的人肯定第一時間知道,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韓孔雀剛表完決心,李信就笑了:“錢村長,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如果我門看錯,那座古墓應該被動過了,而且不止一伙人動過。”
“啊?被人動過了?”錢種樹驚叫出聲。
李信肯定的道:“那是肯定的,先說你的祖上,如果建立真水觀是為了守墓祭祀,他們自然不會把真水觀讓給后來的那些道人。
如果你的祖上不知道,不了解情況,那最少那些真水觀的道人是知道情況的,他們肯定知道真水觀修建的原因,也肯定知道真水觀下面有一座古墓,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利用潛邸金龍,挖出一眼靈泉。”
“你是說,就算原來古墓沒有被動過,后來真水觀的道人也肯定動過?”錢種樹臉色難看的道。
李信道:“只是看那些道人布的局,就知道,他們在風水之道上的造詣,比我高深多了,如果我能看出來,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
所以,任何古墓都不可能躲過他們的眼睛,而且他們在這里那么多年,更不可能對他們腳底下的古墓不聞不動。
只是從他們修建密室,把那座石屋藏起來看,他們已經發現了通向古墓都密道,密道就應該在那石屋當中,或者是它周圍。”
“既然這樣,我們快吃飯,吃完了我們去看看,如果那邊真有通道,我們進去看看,反正是我們錢家的祖先,也沒有人能夠拿我們怎么樣。”錢種樹還是十分果決的。
如果古墓沒有動,他自然是不想任何人打擾他祖先的安寧,可既然有可能輕易找到通向古墓的通道,那他還不如自己先進去看看。
如果他還攔著,那只能是便宜了韓孔雀,要知道,那地方現在可是韓孔雀的了,如果他現在不讓人發掘,以后韓孔雀總會找到機會發掘的。
萬一通道很容易找,并不用大動干戈就能進入古墓,那韓孔雀把他們祖先的墓搬空了,他們也不會知道。
既然需要挖掘真水觀下面的密室,秘密自然也就不可能保留,所以,在錢種樹安排下去之后,真水觀那邊出現古墓的消息,立即傳遍了整個錢家角村。
當韓孔雀他們一行人來到真水觀時,這里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而意外的,韓孔雀還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人。
“江林你怎么來了?”韓孔雀看著江林笑道。
江林也笑道:“我的工地就在那邊,你這邊的動靜這么大,我自然就被驚動了。”
“咦?高老您也來了?”韓孔雀看著從江林后面冒出來的高大山,立即驚訝了。
高大山道:“現在這一片可都屬于魔都市管轄,作為魔都市博物館館長,收藏協會會長,這里發現了古墓,我自然要到場。”
韓孔雀無語,不過錢種樹可沒有一點客氣:“這可不是什么無主古墓,而是我們家先輩的墓地,就是因為古墓受到了破壞,所以我們想要了解一下被破壞的情況,如果有可能我們會修復。”
“你們家的祖墓?”高大山驚訝的道。
錢種樹道:“那是當然,你不會不知道這地方的所有權,原來屬于我們錢家的吧?這片遺址,原來也屬于我們家,現在被賣給了韓先生,你說這里有古墓不是我們錢家的祖先,是誰家的祖先?”
高大山道:“這個倒是有待考證。”
“你們不要爭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古墓里應該沒剩下什么東西。”李信看著好笑,所以直接把兩個人爭論的目的挑開,如果古墓是空的,這些人也就沒有了爭奪主權的必要了。
真水觀下面的密室不深,上面的土石本身就被清理了不少,所以很容易就被挖了開來。
密室當中,就是錢種樹說的那座石屋,而石屋上的字跡,也被水沖刷出來,還真就跟錢種樹說的一樣,就是那種口號。
“你說這里有通向古墓的通道?”此時所有人都疑惑了,錢種樹自然也不例外。
韓孔雀道:“如果有機關,那就只有可能在這石屋上,不過這石屋這么簡單,機關到底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