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孔雀看著氣勢十足的老韓跳起來,可接著又以更快的速度蔫了下去,他差點被憋出了內傷,這實在是太搞笑了。
“爸,不會真是剛要上正菜吧?我這都吃的半包了,這樣上菜是不是太過浪費了?”韓立國說到。
他剛說完,另外一名服務員走了進來:“膳湯一品:龍井竹蓀。”
上了酒之后,在陳蕊的提醒下,韓榮耀開始挨桌敬酒。
“看看,這才是主家應該做的,雖然要讓客人喝酒,但空腹喝酒傷身,所以這樣上菜才合理,吃個半包,此時正好喝酒,接下來的菜,才是下酒菜。”老爺子樂悠悠的喝了一小口酒,眼睛立時迷上了。
“御菜三品:鳳尾魚翅、紅梅珠香、宮保野兔。”
“餑餑二品:豆面餑餑、奶汁角。”
又上了五道菜,老爺子才放下酒杯:“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不知道是什么酒。”
“爺爺,想喝以后找孔雀要,這是茅臺,極品茅臺,我一個月的工資還買不到這么一瓶。”韓孔雀的大堂哥道。
“對,爺爺要喜歡喝,就找我要好了,這種酒我還有不少,如果你喜歡,我就全都給你留著。”韓孔雀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吃飯了嗎?你看我,你肯定沒吃,來坐下我們一塊吃,這么多菜,不吃也是浪費了。”韓天山看到韓孔雀,立即樂呵呵的讓他坐下吃飯。
韓孔雀笑道:“爺爺。你們吃,我等會跟我的朋友們一塊吃。”
“行,你們年輕人湊在一起更熱鬧。”韓孔雀做任何事情,在韓天山眼里都是對的,爺爺對孫子的那種溺愛,是毫無理由的。
“御菜三品:祥龍雙飛、爆炒田雞、芫爆仔鴿。”
“御菜三品: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炒墨魚絲。”
“餑餑二品:金絲酥雀、如意卷。”
又接連上了八道菜,這種上菜法,在農村是絕對見不到的,所以此時韓立國到是奇怪了:“孔雀,這菜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多種類?”
“就是。只是一家飯店。也敢說這是御菜,真是大言不慚。”韓建國再次開口。
這次老爺子韓天山還沒有說話,韓立國就說話了:“老二,我看你說話還真是有問題。你知道這些菜是什么菜?你能確定這些就一定不是御菜?你覺得不好吃。還是哪里有缺點?如果都沒有。你怎么就可以信口雌黃的說出這樣的話?”
韓孔雀笑道:“大爺英明,這家酒樓是我們村里老陳家的大小子陳青開的,他用的菜譜。還真就是宮廷御膳房的菜譜,所以叫御菜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還真是御菜?”韓立國是真驚訝了。
韓孔雀笑道:“確實是,你沒聽名字叫紅樓食府嗎?紅樓夢上記載的大量奢侈的飲食方法,這家飯店全都繼承了下來,你們這次吃的酒席,其實叫蒙古親潘宴,屬于滿漢全席中的一部分,要不然第一道茶怎么可能是奶茶?”
“滿漢全席?”房間里的人全都驚訝了,滿漢全席的大名,只要是中國人都差不多聽說過,但真正見過的卻沒有多少,而吃過的就更少了。
這時有上來了八道菜:“御菜三品:繡球乾貝、炒珍珠雞、奶汁魚片,御菜三品:干連福海參、花菇鴨掌、五彩牛柳,餑餑二品:肉末燒餅、龍須面。”
“還有啊?”韓天山此時也有點心疼了,雖然為了孫子,他說了韓建國,可畢竟是他們家辦婚宴,這樣的婚宴,要花多少錢啊?
韓孔雀笑道:“爺爺放心,這就要結束了,正式上菜還有幾道,其他的也就做出一些,每席上一點意思一下就行了,如果上全了,我們這次可就吃虧吃大了。”
“這些已經不少了。”韓天山還是不樂意,畢竟現在上的菜已經五六十道了,這么多菜,不管是誰,都不能說他們韓家伺候的不好。
韓孔雀道:“接下來有燒,掛爐山雞、生烤狍肉,隨著上荷葉卷、蔥段、甜面醬,爺爺你好好嘗嘗,很好吃的,
除了這些還有三道御菜山珍刺龍芽、蓮蓬豆腐、草菇西蘭花,這是最后三道菜了,后面還有紅豆膳粥和一份水果拼盤。”
這些菜韓孔雀都十分清楚,所以他也知道那些菜適合老爺子,就像蓮蓬豆腐,雖然是豆腐,卻絕對讓你吃的連舌頭都想吞下。
而這樣的菜,更適合老年人吃,所以,韓孔雀就毫不客氣的把這道菜直接放在了老爺子跟前,直接讓老爺子吃的眉開眼笑。
上完了這些正菜,就是韓榮耀敬酒的時間,在這個時間之內,滿漢全席中的一些硬菜,像蒸羊羔、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等開始上來。
不過這些菜都只是一部分,沒有上全,像鹵煮咸鴨、醬雞、什錦蘇盤、熏雞、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等,雖然一只雞,一只鴨都不算大,但就算這樣,韓孔雀還是讓人給分割開來,只給每個席面上一點。
反正這才酒席韓孔雀弄得已經夠隆重了,就算后面摳門了點,也沒有人敢說他吝嗇。
如果他真的把所有東西都上全,那實在是太過浪費了,像清蒸八寶豬、鹵子鵝、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什螞等,這些肉菜,就算上了,客人也吃不下多少。
當然,韓孔雀也不是全都上半截拉的菜,像一些不太值錢的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白肚兒、罐兒鵪鶉、鹵什錦、鹵蝦、燴蝦、熗蝦仁兒等,是完全可以上一盤的。不過這些也都是使用的平盤,雖然看著是一盤子,但是根本夾不了幾次就會見底。
這些菜如果全部上齊整了,這次的滿漢全席,每桌最少也要花費兩萬,這還是成本價,就算這樣,還有很多菜是沒有上的,更多就連準備都沒有。
像燴鴨腰兒、燴鴨條兒、清拌鴨絲兒、黃心管兒,燜白鱔、燜黃鱔、豆豉鲇魚、鍋燒鲇魚、烀皮甲魚、鍋燒鯉魚、抓炒鯉魚等。這些重復的。都沒有準備。
后面這些菜,陳青只能是挑選一些簡單的不重復的做了出來,在最后,每個席面送上一些。意思意思而已。
那個時候。客人也應該酒足飯飽了。所以每個桌子上的菜,也只夠每人夾一次的,這樣不浪費。還能省錢。
就像蒸羊羔和清蒸八寶豬,如果每個席面都上一只,只是這么一只,就要上千元,就算韓孔雀再有錢,也不是這浪費法。
所以,韓孔雀讓陳青只是蒸了三只,每個席面送上一點,讓他們嘗嘗就算了。
就算這樣,最后韓孔雀計算了一下,每桌酒席的成本價,也會超過兩萬元,這次婚宴,可以說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也許有人花的錢比他們多,但他們做的菜,卻絕對沒有這里的好。
等韓孔雀把他認識的人,全都見了一面,喝了不少酒之后,最后才來到了徐加辰和陳嘉義他們拼起來的一個包間里。
這些人湊在了一起,韓孔雀自然會多想,所以本來是第一個就來他們這里的,但在看到他們湊到一起之后,韓孔雀就改變了注意,把他們放在了最后。
等韓孔雀來這里時,這間房間里的人都喝了不少了,而韓孔雀要的也是這個效果。
都喝多了才好,這樣他也就不用面對這些別有用心者了。
歐陽龍不知道從哪里鉆來的,此時他正在跟龍鱗較勁。
“我就說這是滿漢全席。”龍鱗道。
他家也是開酒店的,對一些名菜系,自然是了解的。
歐陽龍道:“是有可能是滿漢全席,但絕對不全,你們這些人都是吝嗇鬼,拿一萬塊的禮金就想吃全了?等下輩子吧!”
“你小子是欠打吧?”龍鱗道。
歐陽龍道:“我還真不怕你們,小山,小山......”
“哈哈,你們還真是極品,那小子在給那些沒有動的菜拍照呢?兄弟玩微博呢?腦殘黨一族,看到什么第一想法就是發他微博上,這種二傻子,也就配跟著你混了。”龍鱗指著那個叫小山的小子哈哈大笑。
歐陽龍惱了:“小山你在干什么?”
小山道:“不用理會那些家伙,我在跟我一個朋友聊天,他也是今天結婚,本來想在這里吃了飯就去他那的,現在我也不打算去了,這里的菜更好吃。”
“你個吃貨,就因為這么點小事,你也弄起來沒完?”歐陽龍氣急。
“我朋友不是不信我的話嗎?我就發了幾個菜過去,讓他見識一下,省的說我晃點他,那小子家里特有錢,肯定是不服了。
哈哈,急了,不過這可不管我的事了,是他家沒訂到好酒店,我們繼續喝,不把這些孫子全都喝倒,今天我就算白來了。”
那個叫小山的小子囂張的喊叫著,沖向了賀承前他們那邊,都是首都來的,他們自然熟,所以仇恨值也高。
韓孔雀走進來,直接來到了最安靜的徐加辰他們幾個跟前:“這是怎么了?怎么你們三桌湊一起了?”
徐加辰苦笑道:“這上面好是好,不過就是屏風太脆弱了,這不,這些小子想鬧事,自然就把隔間弄成這樣了。”
韓孔雀一看,因為這里是頂樓,原來是沒有房間的,所以這里的這些包間,都是用很精美的隔音材料做成屏風間隔起來的。
而現在,這些屏風已經東倒西歪,還有不少破損了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歐陽龍和陳嘉義兩伙人干的。
徐加辰也是無奈,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苦笑。
這里的這些小子,很多都是以前的老領導家的孩子。雖然他在位上,但他還真沒有到達那種無視他們這些紈绔的地步。
本來徐加辰已經放棄跟韓孔雀合作了,可看到了韓孔雀的能量,徐加辰又有新的想法。
“韓兄弟真的要打算放棄醫院那塊地?”徐加辰讓韓孔雀做下說話。
韓孔雀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徐加辰的身邊。
“我是真的要放棄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親身經歷過了,難道你有辦法應付那種場面?”韓孔雀問道。
徐加辰道:“國內的奇人異士還是不少的,只要我們有所準備,其他都是不是問題。”
韓孔雀看到陳嘉義也在關注著這邊,所以稍微大了點聲道:“只要有解決的辦法就好。本來我還想。高價賣給了陳兄像是坑了他呢!這樣我就放心了,那邊的沼氣還是不少的,匯聚了整座城市形成的沼氣,正好造福魔都人民。”
這時安國轉過頭道:“那頭銅牛是怎么回事?”
“銅牛?”韓孔雀有點摸不著頭腦。
程林道:“我們查了那家醫院的附錄。發現里面沒有那頭銅牛的記載。”
韓孔雀一聽。果然跟他猜的一樣。銅牛是沒有記載的東西,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這頭銅牛本來是藏在一座假山之中。現在是不是他的機會來了?
韓孔雀道:“這個,徐市長應該了解一點情況,當時那邊的沼氣泄露的很嚴重,我們被堵在一間房間里不能出來,最后實在沒辦法,我只能是冒著危險,用放在醫院的一頭銅牛,把那噴涌沼氣的地穴用銅牛堵住了。”
“誰放在醫院的?我們怎么沒有了解到這個情況?”安國追問道。
韓孔雀毫不臉紅的道:“是我讓人運過去的,你們也知道,我是搞收藏的,那么一頭銅牛,除了身上沒有銘文,可是比頤和園的那頭銅牛還好,這樣的東西,誰見了都不會放過,所以我就想把它收藏了。
那么大一個銅疙瘩,其他地方還真是放不下,所以我就臨時讓人運到了那家醫院,沒想到錯有錯著,居然還真用到了。
先說好啊!醫院那里的地皮可以賣,但那頭銅牛我是不能賣的,如果你們找到了封堵地穴的辦法,那頭牛我就會收回的。”
韓孔雀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機發送了幾個信息出去,等信息發送完了,韓孔雀又左顧而言他的跟陳嘉義扯了幾句。
很明顯安國又不耐煩了,他道:“那銅牛身體上的銅銹和土泌又怎么說?”
“銅銹?有銅銹不是很正常嗎?”韓孔雀故意裝傻。
安國道:“那土泌呢?只有埋藏在地下的東西,才有土泌的吧?”
韓孔雀還是裝傻:“這又怎么了?誰規定東西不能埋地下的?”
“這么說那頭銅牛確實是你從地下挖出來的了?”安國此時已經完全不客氣了。
韓孔雀笑道:“是,那又怎么樣?不會這也犯法吧?”
“你還真說對了,這還真犯法,我也知道你在申請一個私人博物館的名額,可那個名額現在還沒有下來,既然這樣,地下的所有文物,都屬于國家所有,任何人私自挖掘,都是犯法的。”安國氣勢十足的道。
韓孔雀冷笑道:“啊!是這樣啊!那我家里的那件青銅臉盆怎么辦?”
安國也冷笑道:“誰管你家的臉盆?我們現在要追究你私自挖掘那頭銅牛的事情,你要交代清楚了,也許還能從寬處理,如果......判刑會很重。”
韓孔雀看了一眼安國,道:“你這是在威脅我?有事情跟我的律師談,你只是公安局長,又不是法院院長,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說這些。”
徐加辰和陳嘉義、歐陽龍等人,誰也沒想到,只是幾句話,居然就讓韓孔雀和安國完全對立起來。
韓孔雀看了安國一眼,他還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這個公安系統的oss了,居然讓他從第一次見他,就沒有好臉色。
但他現在還真是不怕一個公安局長,就算是魔都市這樣的大市的公安局長,他也不懼,大不了他離開魔都就是了。
他有錢,他這樣的人,去哪座城市,城市中的管理者,都會對他熱烈歡迎的,比如說西湖市,他們的市長,就想邀請韓孔雀去考察訪問。
“局長,有話好好說,現在事情還沒有問明白,不用這么快下結論吧?小韓,你仔細說說,那頭銅牛是從哪里來的,我們可是請專家鑒定了,那頭銅牛從地下挖出來的時間不長。”程林道。
韓孔雀哈哈笑著道:“不會所有地下的東西都是國家的吧?像那樣的銅牛,你們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居然就能武斷的說屬于國家的?”
安國冷笑道:“不管你怎么說,那是剛剛出土的是不會錯的。”
“就算是剛剛出土的,那也是有主的,有主的東西難道還要跟你匯報了再挖?”韓孔雀嗆聲道。
“有主的東西?那你就說說誰是主人?”程林拉了安國一下,搶著道。
“錢家角村的,他們村的村長正好也在這里喝酒,用不用叫來給我作證?”韓孔雀不屑的道。
此時他也看出來了,這安國其實也不是專門針對他的,但他卻又真實的挖坑給自己跳,而韓孔雀還真就上當了,不過這次安國和程林,好像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們當然能夠看出那頭銅牛是剛剛出土的,而最有可能出土那頭銅牛的地方,自然就是那座假山之下,所以他們也認為,那頭銅牛本來就應該是鎮壓在那處地穴之上的。
在見識了那件房里的詭異之后,安國也有點心寒,在通過徐加辰了解了韓孔雀的能力之后,他立即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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