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德可是在中堊國留學了七年,所以他的漢語并不比張強差分毫,本德道:“這村子外面的土地,都是屬于我們本德家族的,你們從那里挖出來的所有東西,當然也就屬于我們本德家族,所以,你們被這里的賤民騙了,那些東西,并不屬于這些賤民,而是屬于我們。”
“對,我可以證明本德少爺的話,這里的土地全都是本德少爺家的。”達爾瓦迪道。
白衣笑道:“這又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如果這位本德少爺想要那些樹墩,你們拿走就行了,就在那邊,如果你們找不到,我想村子里的村堊民,會很愿意帶你們過去看。”
本德可沒有興趣過去看,那些普通樹墩他早就看到了,這些天,存在外面的那些樹墩,他早就研究了無數遍了,根本就沒有一棵是小葉紫檀樹的樹墩。
“不用看了,那些根本不是我們家族的東西,我們家族的東西全都在這里,來人,給我打開看一看。”本德一揮手他的仆人立即在幾名警堊察的保護下,跑到了那些木箱跟前。
“等一等,警堊官先生,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沒有任何證據,就可以隨意檢堊查我們的貨物?”白衣道。
達爾瓦迪道:“就是因為你們雙方都沒有證據,所以我們才要檢堊查,檢堊查過后,如果跟本德先生說的一樣,那我只能扣堊押這批貨物了,趕快行動,時間不早了。”
達爾瓦迪說完。不再理會白衣,直接命令手下的警堊察,開始行動,他則注視著周圍的情況,表情已經有點嚴肅。
木箱都是一個個堆疊在一其的,而且這些木箱都十分的大,就算最小的也有兩米乘以兩米乘以兩米的體積。
這么大的箱子,一個壓著一個,還真不容易下手。
那幾個名仆人,轉了一會之后。才找到了幾個擺放在邊上的木箱。這些應該是剛剛封裝好,還沒來得及放進大堆里。
這些阿堊三,可沒有一點客氣,他們紛紛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撬棍。直接把那些厚實的木板撬開。里面露堊出一棵棵樹墩。
張強此時激動的跑上前。一個個仔細查看那些樹墩,而本德和那個達爾瓦迪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們全都湊上前。仔細觀察這些小葉紫檀樹墩。
這些樹墩,其中一個木箱里面的樹墩最大,那棵樹墩上面暴堊露堊出來的樹樁,直徑足有一米,雖然中心有空洞,但這樣大的老料,就算是空心的,也能取出不少能夠使用的木料。
這樣的樹墩,從斷口處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精美的花紋,由于死亡的時間太長,所以樹墩整個都已經氧化的厲害。
但這棵樹墩,卻沒有一點要腐爛的樣子,反而經過了時間的洗禮,讓這棵樹墩的木質發生了神奇的變化,讓它從血紅色變成了紫紅。
看著這種神奇的顏色,看著那精美的牛毛紋,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讓幾個人全都陶醉了。
在欣賞了這棵足有半噸重的小葉紫檀樹墩之后,他們又看了幾個木箱,這些木箱里面的小葉紫檀樹墩就比較小了。
當然,這些才是正常的,這些小葉紫檀樹墩,保留下來的一小截樹墩,直徑只有二十公分粗,這些樹墩的都不大,就算樹根的直徑也不會超過一米。
達爾瓦迪有點疑惑,這么小的樹墩,單獨裝一個木箱不是更好運輸嗎?
他們為什么要把這么多小樹墩,放在一個木箱子里?
雖然有點奇怪,但他也只是以為那是中堊國人的愚蠢,所以也就不再理會。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確實是小葉紫檀樹墩,只要把這些東西運回警堊局倉庫,以后怎么處理,就是他說了算了。
所以,巨大的驚喜,已經完全淹沒了他的那點疑惑,所以他也沒有看到,在每一個木箱的外面,都有一個銘牌,上面有編號,有里面裝載貨物的具體信息,甚至還有一張樹墩的彩色照片,這些資料都是使用中英印三國文堊字描述,很詳細。
看到這些人的暴堊行,韓孔雀他們卻沒有一個激動的,只有白衣上前繼續跟他們交涉。
白衣用略顯傲嬌的口氣道:“你們知道在干什么嗎?我們可是正經的進出口貿易公堊司,你們的這種行為是犯法的,如果你們不能停止這種侵權行為,我們將要把你們告上法庭。”
達爾瓦迪有點鄙視的看著這個愚蠢的女人,雖然長得不錯,可沒有大腦,到現在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在這里是他說了算嗎?
她真以為他們是外國人,他達爾瓦迪就不敢沒收他們的貨物?
不過,這樣正好,如果這個女人要上告,也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扣堊留這批貨物。
“我們接到了報案,原告有證據表明,你們這些樹墩,就是在他的土地上挖出來的,所以這些樹墩的主人,不是挖掘的達利特人,而是這位本德少爺。
如果你要上告,我們也不能阻止你們,畢竟我們阿堊三國是自堊由民堊主的國堊家,用法堊律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是你們的自堊由,也是你們的權堊利。”達爾瓦迪此時感覺自己十分的高大上,所以他越說要辦挺得越直。
“是這樣嗎?那我要求你們貼上封條,我們的這批物資,是十分珍貴的,如果有了意外,你們是絕對賠不起的。”
白衣那副傲嬌女王的形象,立即躍然紙上,此時她就差穿上皮裝,手里拿上一只蠟燭和一條皮鞭了,如果拿上了,漫畫上的皮裝女王就是她。
“貼封條?沒問題。”達爾瓦迪心里差點笑抽堊了,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貼了封條,就算本德家族,也不能要求他直接把這批珍貴木材運走,這樣一來他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這些白堊癡中堊國人,他們以為在這里能夠占到便宜,這次就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阿堊三也不是那么傻的。
想用白菜價,欺堊騙那些賤民給他們創造財富?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心里有了決定,達爾瓦迪直接名利手下的人開始清點造冊,當然,封條是先貼上的。
畢竟這是扣堊押,就算是沒收,警堊察也沒有必要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檢堊查,畢竟如果是贓物,不管有多少價值,都是要沒收的,所以那些普通警堊察檢堊查的并不認真,他們的作用是核對數量。
這個時候,那些清點箱子的警堊察,也發現了每個箱子上都有貨品的詳細數據,這一來,可方便了他們,他們直接對照著上面的信息,直接抄錄了一份,很快,整個行動就完美結束。
“拉嘉娃,他們的行為合不合法?”白衣當著達爾瓦迪的面,對拉嘉娃道。
拉嘉娃可是正規大學畢業的,而且烤了律師牌照,要不然,她只是一個單純的翻譯,也不可能有面子提攜古帕爾。
韓孔雀預堊謀這次行動那么長時間,加上又提前一個星期就發現了本德等人,如果他再不做出一些防備,那他就是真蠢了。
韓孔雀沒想到,這些阿堊三人這么蠢,居然真的按照他的劇本,乖乖的演了一遍,這讓他頓時有了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
“我們不能證明這批貨物的出處,那他們的作為是完全合法的。”拉嘉娃雖然著急,但她看白衣他們那么鎮定,也只能把這種著急壓下來。
白衣道:“你拿著我們的貨物清單去跟他們對照一遍,讓他們開具書面證明,證明沒收了我們多少貨物,并且要在雙方貨物清單上簽字認可。”
說著,白衣把自己的一份貨物清單,遞給了拉嘉娃,拉嘉娃隨意的翻了翻,上面記述的很詳細,而且表明了貨品的價堊格,出處,還有收堊購價堊格等等。
拉嘉娃看到這份貨物清單,心里很疑惑,這是要干什么?
而拿到這份貨物清單的達爾瓦迪警長卻是一驚,不過很快,他就高興了,雖然貨物、數量、價值都沒有問題,但收堊購價堊格,卻是一個致命傷,而且,他們沒有提到收堊購合同。
看著那貨物堊價值中的巨大數字,在看看收堊購價堊格,兩者之間差距太大了,這樣的一份資料,直接就可以當做他們詐騙的證據,所以在對比了貨物數據之后,達爾瓦迪直接把白衣提堊供的貨品清單扣在了手里。
雖然不太了解國內進出口的相關規定,不過達爾瓦迪畢竟是一名高級警堊官,基本的常識他還是懂的。
國內對小葉紫檀木的控堊制是很嚴格的,這種珍稀木材出口,稅收是很重的,扣稅,自然是依照收堊購價堊格,按照輩分比扣除。
而現在這份貨物收堊購清單的價堊格,已經嚴重低估了這批小葉紫檀木的價值,這已經涉及到了偷稅漏稅,所以,達爾瓦迪在看到了收堊購合同之后,不止沒有害怕,反而更加高興。
拿到了這些外國人的把柄,到時候威脅他們一下,他還真不信這些外國人不就范。
等所有木箱被清點完畢,對照貨物清單,雙方簽字,白衣拿回來一份貨物沒收證明,才會到了韓孔雀身邊。
看著一輛輛托盤車開進村莊,把那些箱子一只只裝上拉走,韓孔雀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而村子里的村堊民好像麻木了,也沒有一個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