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義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今天起來感覺更加嚴重了,你們夫婦現在可是神醫,趕緊給我看看,這種對身體無力操縱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進來,我給你仔細看看,你確實有點不正常。”陳嘉義走下車,他的身后跟上來了一位老者。
“這是卞老,我爺爺的私人顧問,他老人家不放心我,就跟著我出來了。”陳嘉義苦笑道。
韓孔雀跟卞老對視了一眼,韓孔雀稍微點頭,才帶著他們走進了醫院,他們直接來到了柳絮的辦公室。
“怎么又回來了?”柳絮詫異的看著韓孔雀。
韓孔雀道:“陳哥來了,你打電話把張老叫上來,陳哥的身體有點不對,你給他做個全面檢查。”
陳嘉義道:“儀器就不要用力,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被折騰了一整晚了,并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
柳絮看了一眼陳嘉義,立即皺起了眉頭,面色烏青,特別還是在太陽穴附近,這樣的面色在中醫看來可是不妙。
很快,圣手張就走進了柳絮的辦公室,韓孔雀把事情稍微一說,圣手張就看向陳嘉義。
“不要動,我給你扎兩針。”圣手張也不廢話,直接在陳嘉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腦袋上扎了兩針。
“感覺怎么樣?大腦有沒有清醒點?”圣手張道。
陳嘉義晃動了一下腦袋道:“比剛才好了點,但還是感覺昏昏沉沉的。”
圣手張再次那處幾根銀針,小心的扎在了陳嘉義的腦袋上:“有了清醒的感覺,就給我說一聲。”
“恩。”陳嘉義點頭答應。
圣手張一根一根的銀針扎下,直到第十根,陳嘉義還是沒有什么反應。
這個時候圣手張停了下來,嘆息了一聲。
“怎么了?”這時一直跟著陳嘉義的卞老,開口道。
圣手張道:“我能夠確定,有什么東西正在影響他的大腦。但我不知道原因,也沒法遏制這種情況,如果要下針,我還能下三針,不過,這三針對正常人來說,是有一定損害的。”
“如果下針之后。會有什么情況出現?如果不下針,他這種情況,最后會怎么樣?”卞老再次開口道。
圣手張道:“看你也應該是懂行的,我就直說,他的靈魂受到了攻擊,這種攻擊應該是來自藥物。但我有沒有辦法察覺這種藥物的致病機理。
所以如果讓我下針,我的鬼門十三針,會直接刺激起他的靈魂之力,如果起作用,自然是精神振奮,但誰也不知道這種藥力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所以,最后的結果。還是會繼續惡化,如果我下了針,怎么要要消耗他的一些靈魂之力,所以如果藥物繼續起作用,他陷入昏迷狀態的時間,可能要縮短。”
“你的意思是說,小義他是中毒了?如果不能解毒,他會陷入昏迷狀態?”卞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雖然他們猜到了這種結果。但他們卻在陳嘉義的體內,檢測不到任何藥物的痕跡。
而現在,卻被這個扎了十針的圣手張確定下來,對圣手張的判斷,卞老也不敢不信。
“你確定是中毒?”韓孔雀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而他們分開之后,陳嘉義卻出了狀況。這顯然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陳嘉義就被人暗算了,而暗算他的人會是誰?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重新在韓孔雀的腦海之中重現。
看著韓孔雀閉上了眼睛。房間里瞬間陷入了沉默。
陳嘉義、卞老都十分期待的看著韓孔雀,陳嘉義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只能寄希望于韓孔雀了。
雖然卞老和陳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陳嘉義為什么對韓孔雀那么有信心,但他們相信陳嘉義的判斷。
韓孔雀想著跟陳嘉義相處的一天,如果說陳嘉義在跟他碰面之前就中毒了,那有點說不過去,因為從現在毒發的情況來開,這種沒有痕跡的劇毒,發作的極其快速。
這樣說來,事情就容易推測了,在別墅之中野炊時,陳嘉義是肯定沒問題的,就算發現了那只大老鼠,跟著他進入酒窖,也應該沒有意外發生,如果那時陳嘉義中了毒,那他韓孔雀,也不可能幸免。
這樣一來,就比較容易推斷了,陳嘉義只能是在離開酒窖之后發生了問題。
當然,這里面還牽扯到了瑪麗和大老鼠,它們兩個都有進行靈魂攻擊的手段,特別是大老鼠的尖叫,自然帶著靈魂攻擊。
可那樣的攻擊,并不能造成陳嘉義現在的情況,所以韓孔雀直接排除了瑪麗和大老鼠的嫌疑。
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人最可以了,就是那個一直在挑釁陳嘉義的付明亮了。
付明亮為什么要對付陳嘉義?
這一點韓孔雀早有論斷,付家跟法國人勾結在了一起。
他們認為那根紫色水晶柱,很可能落在了陳家手里,所以才會挑釁陳嘉義。
但這樣的挑釁卻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只不過是增加陳家的警覺和憎恨罷了。
那么付明亮挑釁陳嘉義就是毫無目的,并且是奇蠢無比的行為,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傻子嗎?
所以,之所以挑釁陳嘉義,只不過是找個理由接觸一下他罷了。
而當時韓孔雀也是揍了付明亮的,但現在他卻沒事,而接觸過付明亮的陳嘉義卻中了毒。
這就只能說明,他們的目標確實是陳嘉義。
想到這里,韓孔雀的眼中寒芒一閃,睜開了眼睛。
“有頭緒了?”卞老看著又變得昏昏沉沉的陳嘉義,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不要擔心,我不會讓陳哥出問題的。”韓孔雀說完直接拿出電話。
“程軍,付家的事情怎么樣了?”韓孔雀撥通了程軍的電話。
程軍聽出了韓孔雀帶著的一絲憤怒,道:“怎么了?付長生已經被扣押,如果沒有意外,他的后半生就要在監獄里度過,對這樣一個人,沒必要再追求了吧?畢竟他跟李勝利還有一層關系。”
“現在先不管他,付明亮呢?那個小子有沒有案底?抓捕他,你要注意,一定不能讓他離開國內,當然,如果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你也一定要給我把他用最快的速度抓回來。”韓孔雀沉聲道。
程軍有點猶豫:“這樣太過分了吧?就算付長生有罪,也罪不及妻兒,這樣做可是有點犯忌。”
“這個小子不知道用了受什么手段,害了陳哥,現在陳哥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而且你要特別注意,他可能跟法國的一個邪教勾結上了,手段有點詭異。
所以,抓他的時候,最好不要接觸他,如果真抓到了他,要小心搜查一下他的全身,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韓孔雀道。
程軍沉默了一會道:“他們付家這是要作死啊!”
“知道就好,陳哥的情況不妙,我先掛了。”說完韓孔雀掛上了電話。
“付明亮那個小崽子動的手?”卞老的臉色已經憤怒的滿臉通紅。
韓孔雀道:“我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就只有付明亮有機會,事情也許是出在我身上,那家法國的邪教,應該是找錯人了,所以把目標定在了陳哥身上。”
“找錯人了?”卞老道。
韓孔雀苦笑道:“他們想要尋找一根紫色的巨型天然水晶柱,這根水晶柱原來是擺放在滬南地宮里的,就是那樣。”
韓孔雀沒有多少,但卞老已經明白,陳家巧取豪奪,從韓孔雀手里謀取了滬南那家醫院,所以那些人懷疑,紫色水晶柱落入了陳家手里,所以陳嘉義才會遭遇這種災難。
但這能怪韓孔雀嗎?當時如果陳家不參與滬南醫院的爭奪,那家醫院始終在韓孔雀手里,也許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種下了什么因,就會結什么樣的果。
“現在怎么辦?”看著陷入昏迷的陳嘉義,卞老也沒有心思想是誰的錯了,反正現在想那個已經于事無補。
韓孔雀皺著眉道:“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組織,我們不知道是什么影響了陳哥的大腦,所以也不敢做什么。”
“難道就這樣看著?”卞老道。
韓孔雀的大腦也在運轉,現在不能有針對性的做什么,但并不是說就只能這么干看著。
“張老,你們手里的那枚肉靈芝沒有使用吧?靈芝能夠解毒,就先給陳哥用上。”韓孔雀道。
圣手張道:“那樣的寶物,自然是留著沒有輕易亂動,不過,肉靈芝雖然具有解毒的功效,但對這種能夠影響人類靈魂的劇毒,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拿來處理一下,先給陳哥用上,我手里有一處靈芝田,等有空帶你們去看看,所以不要擔心沒有靈芝使用。”
韓孔雀揮了揮手,阻止了圣手張的話。
他當然知道這么做是浪費,但現在對陳嘉義有一絲幫助的東西,韓孔雀都不能舍不得使用。
圣手張不再多說,他直接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