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與云豹的眼神隔空相遇,“靈犀一動”也馬上接通,云豹心中的想法在麥軻那里也跟著一覽無余。
原來這家伙一天多沒見到麥軻,有點想念這個新交的主人,就注意搜尋他的信息,恰巧被它知道了這個主人去迎接船隊,而且馬上就回來了。
云豹的想法很簡單:主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它就動員了它的屬下前來迎接,打算給主人和主人的朋友一個驚喜。
本來它還不是那么肯定,因為麥軻并沒有叫它和其它飛禽走獸與其他人相見。不過看到那些大魚都和麥軻如魚得水一樣,它也不僅心向往之,估計麥軻也會同樣對待它們。起碼它是在大魚之前見到麥軻的。
它不知道的是,約拿魚等待了千年,是因為早就有使命在身。不過麥軻對它的這種誤解是無限歡迎的,正擔憂如何協調這些獸類朋友和人類的關系呢。以后進入到這里人越來越多,鬧不好外部世界人和動物的關系會在這里重演。
麥軻給了云豹一個贊許的表示,并對它組織大家前來歡迎表示感謝。然后他簡短地講了幾句話,即說給大家聽,也通過“靈犀一動”發送到魚和動物。
“從今天直到永遠,這個基地所有的人和動物都是朋友,絕對不允許互相傷害。哪怕是對外面的動物,也是一樣。如果它們攻擊你們,可以把它們捕獲,然后交給云豹管教。”
麥軻這個原則,后來被正規化為《天國憲法》第一條。法學家解釋它深遠意義時指出:這條憲法表面上是規定任何動物之間關系的,實際上是恢復了人和其它被造的正常關系。它的隱含意義在于,人和動物之間都這樣友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還用說嗎?
果然有了這個基本原則,天國憲法的其他條文沒有從這個基礎撤退的,不管對人還是對事,只有更加促進被造之間的關系,或者在同一個方向上的更加具體。
麥軻話一落音,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同聲歡呼起來,尤其是那些弱小的動物。與人類為敵,它們除了以命抗爭以外,別無他法。
沒想到云豹還有花活,一大群猴子越眾而出,每只猴子都直立行走,兩只前爪捧著一個果籃,里面裝滿了時鮮水果。說是時鮮,這里四季水果都一起生長,也就是什么季節的水果都齊了。
它們把這些水果都送給了船上的客人,每只船都分了三五籃,連那些大魚都得了好幾籃,把這些魚給樂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雖然它們神通廣大,可是也不能離不開水呀。可是這些水果都是長在山坡上的。
歡迎儀式一結束,麥軻等人就要干活了。卸下這些船上的貨物,再運到計劃好的場所,就是一項繁重的工作。
本來麥軻要求云豹帶領這些動物回去,可是云豹一發命令,這些動物不愿意回去,堅決要求留下卸船運輸。其實,幫助干活對它們可有可無,主要是不想和這些新朋友分開。麥軻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和云豹溝通以后,就同意了它們留下。
結果,接下來的卸船和運貨就成了一場各類動物和新主人的大聯歡。這些動物也特有意思,有的是真賣力氣干活;有的是一邊干活一邊玩;另外的一些則是只玩兒不干。
別管出力不出力,大家都是高高興興,喜樂非常。真正賣力氣的也贏得大家的喝彩。出力最大的是大象,幾百斤重的箱子,它鼻子一卷就放在了背上,不少的還要卷第二次,然后邁開大步,馱運到指定地點。
這大象雖然力氣大,卸船就不合適了。關鍵是沒有供它們使用的踏板;其次,大象上船也不妥當,船板估計也是一腳一個大窟窿。
卸船的事情大部分被狗熊承包了。開始的時候人立的狗熊各自為戰,從踏板上跑上跑下搬運貨物,經常發生在狹窄之處互相卡住的現象,而這些狗熊各個五大三粗,一卡就是五六分鐘不得通過。
后來不知道誰給它們作了協調,把這些狗熊組成了一條傳送帶,每個狗熊都固定占據一個位置,接過上手的東西,傳遞給下手,大大加速了卸船的速度。
這樣的人和動物通力協作,本來需要二個時辰才能完成的卸船任務,只用一個時辰就結束了。所有的物資全部在指定地點儲存起來了。所有的人員也都在規劃好的地區安置妥當。動物則回到了它們的住處,只有云豹繼續跟隨在麥軻身邊。
麥軻叫過獄長黃玉琨,向他詢問那個思想改造系統要建在什么地方。黃玉琨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掏出一張紙來,上面有位置圖。
“這是你畫的?”麥軻問。看上去相當精細。
“實際上這是斯文我們兩個研究的結果。等我們二人同意以后,就由伊書文畫出來。”這個伊書文是麥軻給斯文配置的秘書。
麥軻審核了一遍,又叫來伊書文,讓他把原來的會議決定拿出來核對一下,發覺沒有出入,當場就拍板通過。然后帶著斯文,黃玉琨等人一起過去。彼得也非要過去看看。
麥軻看了一眼彼得說:“你怎么這么不務正業呀?還,既然你愿意去,就作個苦力吧。”
于是麥軻就讓彼得把所有的俘虜都帶過去,新的老的全都包括。特別囑咐,那條大蛇和兩條小蛇也要一同帶過去。彼得未能如愿,垂頭喪氣地答應了。
彼得是服從命令走了,其他人有點莫名其妙。這個思想改造系統還只是在圖紙上,怎么就把那些犯人都運過來?難道是要叫他們充當苦力,建造監獄?那也不是一日之功吧?
在眾人的滿心不解中一行人到了這片原野的西南角,看到了作了標記的建造系統位置。麥軻吩咐眾人等在這里不動,然后自己走了過去。
在眾人更加疑惑的目光中,麥軻停止不走了。然后背對大家,又肅立不動大約有十五分鐘。沒有人知道麥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難道是在禱告?”斯文這樣想。
這時,麥柯換了一個位置,變成側身對著大家。突然,在麥軻的前面,一座建筑慢慢地從地面升起,時間不長就已經高達一丈五尺。其中有門,有窗,門上還有一塊匾額當頭懸掛,上書五個大字:“思想改造系統”。
眾人如墜五里霧中:“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