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軻任命完畢,就要宣布大家隨意活動,給大家放假一天!
反正大家也不用發愁吃喝,尤其是潢東地區,到處都是四季果樹,各種干鮮果品隨手可得,應有盡有。
突然,一個美國大兵,騎馬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用變了調的美式中文高喊:“不……不好了,有人要……闖進來……!不讓進,就殺人……還要放火……”
克林不頓一看,是自己的手下,心里大感奇怪,就憑你們留守的那幫人,不惹事生非就不錯了,還有人敢找你們的麻煩?
于是,克林不頓走上前去,問道:“查理斯!你在干什么,大呼小叫的!過來,說說發生了什么事情?”
查理斯聞聽,一下子勒住了戰馬,滾鞍落地,立正報告:“有一個紅衣女子……闖進大營,斯巴頓他們……擋不住!”
斯巴頓他們擋不住?克林不頓不禁大吃一驚!
斯巴頓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特遣隊隊長!
上次偷襲清兵大營,就是他帶領他的特遣隊隊員干的!
這個特遣隊由一百人組成,每個人都身手過硬,功夫了得,一個人頂十個八個的不在話下。
他們平常都不在公眾場合露面,只有遇到別人束手無策的困難時,他們才出馬。
因為有這個特色,所以他們就拒絕了參加今天的慶典。
而美國租借地的其他美國兵、巡警等人。全數都來到了慶祝現場。
既然他們不愿動彈,就把看守營房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投降天軍,營房還是要注意防守的;里面的武器裝備很多,不能疏忽大意。發生丟失、偷竊什么的,麻煩就大了。
根據查理斯的匯報,大約半個小時前,一名年輕女子來到營門前。
這名女子騎一匹胭脂馬,穿一身紅衣,兩只手一手拿一把短刀,刀長一尺。倒有二尺紅綢系在刀把上。
那女子看上去年輕得很。而且非常漂亮,面上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笑容,說話聲音分外好聽。
她問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到達東面那個人很多,聲音很大的地方嗎?
隊長斯巴頓本來是一個言語不多的家伙,看到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來到大營,還以為是來游玩兒的。破天荒地出門迎向前去,看樣子是想套套近乎。
也難為了斯巴頓,他費了很大力氣,想把自己冷冰冰的丑臉變成笑臉;但是遺憾的是,似乎很不成功。
別人一看,整個一個皮笑肉不笑,還不如扳著時好看。
也不知道是對他的臉反感,還是根本就沒有在意他,斯巴頓剛回答了她的問題,小姑娘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聲輕喝!
“既然通行,可以到達那里,你這個笨蛋還不快快讓開,讓本姑奶奶過去?”
她似乎還提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叫什么?”劉麗川問道。
“好像叫什么‘削刀’‘郡主’什么,我對中文的聽力不行,實在是沒有聽清楚。”
“難道是那位小姑奶奶?”劉麗川苦笑道。“她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添亂?”
“十有七八,應該是她!想想她的那個脾氣,本來就是哪里熱鬧哪里去的主,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她要不來才奇怪!”周立春,第三副市長,兼任產業部部長,笑呵呵地說。
“不過,麗川大哥有麻煩了,你好好準備怎么跟她解釋吧——為什么沒有通知她呀?呵呵呵!”
“那位踹營的小姑娘是誰呀?”麥軻問道。
“說來話長,我們一起去看看,路上說?”陳阿林,第四副市長,兼任農業部部長,哭笑不得地對麥軻說。
“嘻嘻嘻!我也去,看看你們這些男子漢大丈夫如何受癟,小刀郡主,那個名號可不是白給的!”周秀英——第五副市長,兼任衛生部部長,唯一的一位女市長,似乎有點幸災樂禍。
“去看看!小刀郡主?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麥軻也是興趣高漲。
他讓林則徐、楊秀清在這里繼續主持這里的活動,就和劉麗川、周秀英、周立春、陳阿林一起,趕往美軍兵營。
麥軻的狗腿子吉爾杭阿,當然也是麥軻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雖然他也決志信主了,麥軻也說從此以后就是弟兄,那個什么五十年賣身契徹底作廢,原本就是玩笑的;可是,他還是要兢兢業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爭取縮短賣身期。
本來沒有張遠的事,一則這里也沒有他多少事;二則這有人踹營,跟軍事多少有些關系,他就要求去了。
彼得是正事兒還沒有完,按原來的安排是大會結束后,就去接受法國艦隊那個爛攤子,有這種熱鬧可看,他是非去不可的!
所以,他二話沒說,跟著張遠就上來了。
克林不頓當然也得回去,他還真有點不相信,斯巴頓竟然擋不住她?裝的吧!是不是這小子開了竅,一江春水向東流了?
趁麥軻交待事情的時候,他問查理斯,斯巴頓是怎么個擋不住法。
“咳!說起來真丟人!頭兒一聽小姑娘喝斥,讓他讓路,動作慢了點兒,沒把那小姑娘當姑奶奶,被她一揮手,向一邊一撥拉,竟然站立不穩,一個跟頭摔了出去!
“摔出去還不算,竟然摔出去了三四丈遠!
“摔出去那么遠,站穩了還好,他倒好,還摔趴在地上了!
“摔倒了也應該雅致一些呀,他卻來個四腳朝天!”
這回克林不頓真傻眼了。看來真是武功相差懸殊,不是故意謙讓!
他小子要是能謙讓到這種程度,早就連升三級了。
“他小子丟了這么大的臉,就忍了?”克林不頓問道。
“沒有!他沒等站起來,也許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也說不定。趴在地上就大聲發號施令:‘你們全都給我上,給我捉活的!’
“他大概心里還是留有好感,趕緊又吩咐一聲:‘都給我注意,別傷了她!’”查理斯繪聲繪色地把當時的情況給大家描述出來。
麥軻覺得這小子雖然中文說得洋腔洋調,表達能力還真是不俗,怪不得讓他來求援。
“哼!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小姑娘。也不害臊!結果如何。是欺負人了?還是被人欺負了?”同是女人的周秀英出來抱打不平了。
“對,這確實是欺負人!真的很羞愧;不過還有更羞愧的,欺負人沒有欺負成,反而被人欺負,這就更羞愧難當了!
“沖在前面的四五個人比別人快了三四步,氣勢洶洶的就向小姑娘撲了過去;快如餓虎撲食;可是去得快,回來得更快!
“五個人如同斷了脊梁的癩皮狗一樣返回。啪嗒、啪嗒……連著五聲,如同一塊塊破布,癱在地上。
“就在這時,頭兒給我下達命令,讓我趕緊跑來匯報情況,更重要的是求救。
“現在還不知道那些人都成什么樣子了呢!”
“估計,還沒有全軍覆沒吧,否則,我們應該看到她了。”劉麗川猜測道。
“也不一定;這小姑奶奶興許覺得打架更好玩兒,所以沒下狠手。否則也許早就結束了!我給大家說說這位姑奶奶的過去吧?”陳阿林接上話頭說。
麥軻說好,請他開講。
只有克林不頓還在想著,這位女俠沒有下死手,與其說是救了其他人,倒不如拯救了她自己。
他知道巴斯頓也留有絕招,一旦生命受到威脅,他就會不顧一切。把絕招使出來。
到那時,就只有大家一起玉石俱焚一個結局了。
“這位兄弟沒有聽錯,這個敢于一個人踹營的小姑奶奶,就是小刀郡主!為什么叫小刀郡主呢?你們誰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克林不頓搶著說,他這個自稱中國通的家伙,這時候不表現一下,豈不白叫了?
“克先生請說。”陳阿林當然要照顧一下國際友人。
“哈哈,這個我最有研究了!我非常熟悉大清帝國的封賜制度,這個郡主嘛,比公主低一等;因為公主是皇帝的女兒,皇帝的兄弟就是親王,而親王的女兒就是郡主!哈哈,我說得對吧?小刀郡主,肯定是哪位親王的女兒!”克林不頓得意地向大家瞟了一圈。
那眼神分明在說,我厲害不?快夸贊我!我很歡迎大家夸我!
周秀英說:“照你這個說法,這位郡主應該姓刀,所以叫她刀郡主啦?小刀郡主,前面叫個小字,因為她年齡小的緣故?”
“嘿嘿!應該就是這樣!”克林不頓回答得理所當然。
麥軻覺得這老克還算厲害啦,一般老中對這個問題,可能都沒有什么頭緒。
“回答得很有知識,也符合常理,遺憾的是,這不是正確的答案!”陳阿林給了老克當頭一棒!
“嘎?竟然不對?難道還有其它說法?”
如同被澆了一瓢冷水,克林不頓大吃一驚!
他本來就對中國文化的深厚奧妙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吉爾杭阿也插話道:“根據滿文,親王女為和碩格格,漢文稱郡主;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親王女都封郡主,而只有嫡女才行。
“非長女則封為多羅格格,對應的漢文稱郡君,而不是如同老克說的,所有親王的女兒都是郡主。
“哈哈老克,這種事情,你還得跟我多學學。”
“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彼得看這些人快成了研討會發言了,他最煩這個,大聲催起陳阿林,讓他趕緊書歸正傳。
“好,我接著說。在中國歷史上。郡是一個行政建制,如同現在的州府,自然而然,郡主就是那個州府的長官。
“大概是忌諱和‘君主’也就是皇帝的諧音吧,郡主不被稱為郡主。而是被稱為‘太守’。
“而我們這位小刀郡主,實際上是這個意思,這是我們開始建立小刀會大家的一個共同的認識。
“我們小刀會一個基本組織目標,就是成為一個郡,這是我們不和滿清同流合污的一個表示,我們就是要繼承中國自己的傳統!
“于是,小刀會發展到了上萬人的的時候。就正式命名為郡。因為是小刀會,所以就叫小刀郡。
“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說既然有了郡,就要有郡主,然后大家都同意了。
“其實,平時在小刀會內,有事情都是兄弟們一起商量著干的。
“小刀會聚集了天下的好漢。那真是群英匯聚,人才濟濟,大家就自然而然地采用了傳統的方法來決定郡主——比武,打擂臺!
“這種內部比武,也沒有什么嚴格的規定,反正技不如人,上手便知,也不是你死我活,非要達到一個自己追求的目的。
“也就是隨意挑戰,敗者下臺。勝者在臺上守擂,直等到別人上來,把他打下去,再接著來。
“如果沒有人能勝他,他就成了總擂主,也就是小刀郡的郡主了!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也沒有把打擂太當回事兒。只當是一個平常的生活插曲;大家你來我往,也沒有常勝將軍,等多也就是十連勝。
“大約到了第十天,擂臺上出現了一個二十連勝的;勝者是一個彪形大漢,手持一柄砍山大刀,起碼一百斤!
“他也沒有什么花招,有人來挑戰,就是一刀掄過去,有武器的,一刀砍斷;沒有武器的,落荒而逃!
“這要是砍到身上,那絕對是一刀兩斷!
“眼看就到了五十勝,竟然沒有人敢上臺挑戰了。
“根據規定,只要超過一盞茶工夫,沒有人繼續挑戰,比賽就算結束,擂主就算取得了最終勝利。”
“那傻小子最后勝了嗎?”彼得聽得緊張,不禁張口就問。
這還用說嗎?他要是贏了,小刀郡主就不是嬌滴滴小姑娘了!
眾人都沒有說話,也忍住笑,只有陳阿林這個主講必須回答問題。
“沒有!在最后一刻,一匹紅馬飛進了打擂現場,然后一道紅影飛上了擂臺,還高叫出聲:“‘呔!強人休得逞強,吃本姑奶奶一刀!’
“隨著話音,一綹紅色殘影,飛向了那大漢!
“似乎有點偷襲之嫌,但實際上也不算犯規,因為只要在擂臺上,就算比賽還在進行。
“大漢措手不及,那把砍山大刀尚未舉起,小刀已經扎進了喉嚨!
“大漢嚇的亡魂皆冒,斗大的頭顱眼看要掉,那把神出鬼沒的小刀竟然詭異地停住了!
“眾人看著大漢脖子上依然顫抖的小刀,不禁楞住了!
“就這樣敗了?
“一片寂靜無聲中,大漢恢復了神志,憤怒地嚷道:‘你這個小娘做事太不厚道,怎么對我偷偷下刀?’
“小姑娘笑嘻嘻地說:‘傻大哥,你還真夠傻的!脖子沒斷也不謝謝我!不服氣是吧?要不再來一次?這次讓你先出刀,如何?’
“‘好!這次我再輸了,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大漢一聽還有機會,立刻抓住!不過,他本來就憨厚,趕緊自己加上一些好處,算作給小姑娘的補償。
“‘嘻嘻!給我當奴仆呀,我得考慮考慮!當我的奴仆可不是那么好當的,第一的順眼才行!你這個黑大個似乎還有點差距,嘻嘻!先打了再說吧!’
“小姑娘雖然是在自言自語,可是附近的觀眾,卻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漢壓住怒氣,掄起大刀,就要給這個小姑娘一下狠的!先毀了她的小刀再說!
“只見小姑娘面對大刀,沒有退縮,反而輕移蓮步,款扭柳腰,纖纖玉手緩緩抬起,迎上了大刀!
“只聽‘嚓’的一聲輕響,許多人都閉上了眼睛。心中浮現了一幅慘不忍睹的圖畫!
“如山大刀對上如玉小手,哪里會有什么好結果,肯定是刀落手斷!
“可是沒有閉眼的人去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議的景象,上揚的手和下落的刀,遇到一起。竟然停住不動了!
“這大刀太大,以至于大漢也要雙手持刀!
“可是,這小姑娘卻一只手就擋住了,這要多大的力氣!
“大漢還待堅持,觀眾也以為小姑娘雖然擋住了,也堅持不了多久,最后還是大漢取勝。
“可是。他們都忘了小姑娘還有另外一只手呢!
“幾乎就在擋住大刀的同時。小姑娘的另一只手動了!
“同樣的一把小刀,用同樣的方式,飛到了大漢同樣的部位!大漢的脖子再次中刀!
“全場靜了,大漢傻了。
“突然,一個人下意識地出聲,打破了寂靜!
“‘小刀郡主!’
“小刀郡主!’小刀郡主!’小刀郡主……
“霎時間,全場引爆!”
“這就結束了?”張遠問道。
“對!就這樣決定了小刀郡主!
“以后再也沒有人上臺挑戰了。一個是小姑娘的武功太讓人難以側度;另一個原因是她多了一個把門將軍。
“那個黑大個對那些挑戰的說:‘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那個傻小子后來怎么樣了。真的給那個小奶奶當仆人去了?”彼得關心的是黑大個命運。
“什么小奶奶呀,小姑奶奶!”麥軻笑著指正。
心里話,隨便亂說的話,如果讓小刀郡主聽到,保不定一飛刀就沖你脖子來了。
“差不多吧!從那以后,大個子就一直跟著小姑娘,不,小刀郡主!大家都一直這樣叫她,雖然她一直也沒有如同一郡之主那樣管事;她自己也一如既往,自稱‘本姑奶奶’。而不是本奶奶,哈哈。”陳阿林回答彼得說。
大家一邊走,一邊說;話沒少說,路也趕得飛快。
轉眼穿過潢浦江,越過老城區,進了原來的美國租界,趨近西大門。那里是美軍的軍營所在。
眾人聽到吶喊連連,不禁加快了腳步,很快就穿越了營門,看到門前圍了兩圈,正在打斗。
一個人坐在地上,大呼小叫,指手畫腳,正在指揮戰斗。
報信的查理斯尷尬地介紹,說那個坐在地上發號施令的,正是特遣隊隊長斯巴頓。
眾人已經把目光投向兩個戰圈。
只見大一點的戰圈大約有四五十人,圍緊一個小姑娘在打打殺殺。
另一個戰圈小一些,也有三四十人,中間是一個黑大個,手中的大刀,宛如一扇門。
黑大個悶頭苦干,全然不顧周圍情況;小姑娘卻游刃有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麥軻等人。
她只感覺這些人功夫不俗,并沒有認出他們是誰。
“咦?又來了援手?看樣子還挺強大,故奶奶不跟你們玩兒了!”原來這主兒,是拿這些人開心來著。
“小黑!閃開!”小姑娘對黑大個發出命令。
小黑,嘿嘿!
那個黑大個大概很熟悉這個命令,聞聽以后,板門大刀一個橫掄,沖開了一個缺口,一個鷂子翻身,脫圍而去。
這邊小姑娘雙手齊揚,一手遠,一手近,撒出兩片白光,如飛燕一樣,罩向了兩波美軍!
只見這些白光,到了敵軍的頭頂,立馬一個轉向,如同乳燕投林,直奔敵人的脖頸,然后就停在入肉一寸那里!
這個技術和原來對付黑大個的技術一樣!
只是那時是一個人,這時是近百!
那時雖然扎進了脖子,人卻沒事;這時剛一扎上,所有人“唰”的一聲,全都倒在了地上!
然后,小姑娘笑嘻嘻地轉過頭來,對著麥軻等人,說了一句話。
“來!輪到你們了!”
“小刀郡主,休得無禮!”劉麗川說話了。
“咦?劉叔叔?怎么是您呀?您也是來打我的嗎?”小姑娘瞬間換了一幅滿懷委屈的表情。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小刀會現在都歸了天軍,這些美軍也都投降了,你把他們都給打死,惹了大禍了!”劉麗川覺得事情有點嚴重。
麥軻卻知道,那些人沒事,只是暫時昏迷。
他很有興趣地看著小姑娘,這武功真不是蓋的!
小姑娘也看到了麥軻,這就是小刀會找到的大頭兒?看不出有什么大本事嘛!
找機會試試他,如果把他也降服了,和大黑湊成一對,豈不妙哉?
對,名字也有了,一個是大黑,一個是小白,好記!
麥軻要是得知自己一眨眼的工夫,被小姑娘派了一個小白的名字,估計得一夜都打倒立。
小姑娘心里打著小九九,卻回答劉麗川說:“劉叔叔你也真是,怎么這樣不理解小侄我?我是那樣不知深淺的毛孩子嗎?他們只是昏迷而已。”
又對麥軻說:“小白……咳!麥軻是吧?我小刀郡主名義上是小刀會的郡主,雖然基本不管事,什么都依靠劉叔叔他們,說實際的,論干事,他們拎出一個,就比我好;但是要論武功,我還過得去。
“為了讓我也心服,要不我跟你比比?我贏了呢,你聽我的;我輸了呢,一切聽你的,怎么樣?”
看麥軻在那里笑著不語,以為他心虛不敢答應,一咬牙,又說:“放心了,如果我贏了,你雖然聽我的,但是其他人還聽你的,包括劉叔叔他們,我就當一個太上皇……不,太上小姑奶奶!怎么樣,夠優惠吧?”
麥軻心里樂得差點沒一跟頭跌倒在地!
這小姑娘太有意思了!
她已經把勝利裝在自己的口袋里了。
張遠跨前一步:“我來打!”
彼得急了,這位大哥大平常不動聲色,這時反映到快,一把拉住他說:“還輪不到你,我上!”
麥軻看著對面看笑話的小刀郡主,對彼得和張遠搖了搖手,說道不用,我自己來。
又看向勝利在握的小姑娘,一言敲定戰局。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