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種在掃平了各個世家大族以后,立刻建立新的管理機構。
荊津圣市的各個位置都相繼有了人選,開始運行起來。
羊種作為圣市市長,宣布所有投降的家族,都是天國的子民,以往追隨滿清的歷史既往不咎。
不過,如果他們有欺壓良善、圖財害命等害人劣跡的,則需要另行處理。
作為新任市長,羊種嫉惡如仇,斷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
但是,他也給這些人一些寬容,就是允許他們自己私下解決,找到被害的那些人,取得他們的諒解。
如果別害人就此罷手了,市政府的公義廳就不再過問。
如果被害人不同意饒恕害人的人,那么就由公義廳審判。
到了那個時候,該賠錢則賠錢,該坐牢就坐牢,該償命就償命。
對于新市政機構建立以后犯罪的,羊種就沒有靈活的余地了,一律交給公義廳審判。
公義廳的權利非常大,包括副市長,都有權逮捕、審訊、判刑。
當然市長也不是為所欲為,但是管轄市長的就不是本市公義廳了。
至于相關法律條文,除了天國現成的規條以外,羊種自己也把以前研究準備的結果也都用上了,再精細的東西就又公義廳長自己擬定了。
羊種完全相信,這個公義廳長可以完滿地把這些東西弄好。
因為這個公義廳長不是別人,正是張鐵面,乃是唐代著名宰相張柬之的后人。
張柬之干的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以主謀迫使武則天退位。
張鐵面有個弟弟,名叫張無私,則擔任了常務副市長,處理荊津圣城的全面事務。
這些行政治安方面的事情迅安定以后,羊種立刻開始了在世家大族的那些武裝中遴選,把里面的精銳都挑選出來,補充到羊家軍中。
他這個做法和麥柯在襄樊的做法一樣。不同的是,他沒有啟用那些家主或者他們的家族成員,而是把所有的這些新丁打散加入到自己原來的隊伍。
羊種可不會原樣照搬,因為他沒有現這些家主中有全面符合要求的人選。比如像自己一樣的。
有的人看來比較可信,可惜能力上太差。
有些人有能力,有特長,忠誠度卻堪憂。
這個時候,羊種就決定棄之不用。
武裝部隊總司令。羊種認命了羊豹擔任。
接著就讓他守城,配合常務副市長張無私,保證荊津圣市平安穩定。
羊種給他留下了三分之一的部隊。
做好了這些,羊種一聲令下,大軍向西南方向開拔。
那里就是長江進入鄂省的咽喉之地,彝州。
彝州位于鄂省西部地區,地處長江中上游結合部,渝鄂湘三個行政區域的交匯地,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歷史悠久。有二千多年的歷史。
彝州,古稱西陵,是西陵部落分布的中心地區。
夏商時期,彝州為古“荊州之域”,春秋戰國為楚地,史稱“楚之西塞”,那時彝州就建有城邑。
楚頃襄王二十一年,秦將白起“攻楚,拔郢,燒夷陵”,夷陵之名始見于史。使彝州有文字可考的歷史達二千三百年左右。
這里提到的夷陵,就是彝陵。
而“夷”字,在滿清的時候,是禁字。因為漢族反清的知識分子,就管他們這些滿清一族,統統叫做“夷蠻”之輩;因此,夷字被“彝”字替代。
其間,彝昌為歷代縣、郡、州、府的治所,曾經使用過夷陵、西陵、峽州、拓州、東湖等名,其中使用次數最多。時間最長的是夷陵和峽州二名。
夷陵,一是《漢書.地理志》所說:“因西北有夷山”而得名。
一是舊志所說:“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因山川形勢而得名。
又因其地扼長江三峽之口,故有峽州之稱。
正因為這里的地理位置極端重要,麥柯才對羊種面授機宜,拿下荊津以后,立刻攻占彝州,把江漢平原的西部咽喉要地,掌控在天軍手里。
更重要的是,這里是長江上游和中游的交接處,顧繼之的水路大軍要從這里通過,參加江漢平原的會戰。
因此,彝州勢在必得!
對羊種來說,這個城市是比荊津重要的戰略要地,不容有失。
彝州就是彝州府的府衙所在地,知府柳學方,總兵方同,文武配合得很好,更有當地的豪紳幫助他們,致使彝州的防守堅固無比。
羊種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智取,他一直是打著強攻的主意前去的,到時候只能強攻,靠拼實力取勝。
不過,這樣一來,必定傷亡很大。
羊種為這件事頭痛不已。
正在無計可施,突然,一個白衣書生過來,找羊種說話。
原來是羊種的好友之一,柳學圓,唐代名相柳渾的后裔。
因為他是文士,在投降天國以后,沒有在荊津安排職位,而是隨軍而來,參謀軍機。
“智端兄有何見教?”羊種問道,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他過來干什么。
“我見行軍的方向直指彝州,難道這次我們的目標是那里?”為了保密,羊種并沒有事先說明下一步的軍事目標。
“對!難道智端兄有破城妙計?”羊種正在思考破城方略,突然眼前一亮。
“如果別處的話,我無能為力;但是,彝州,我或許可助飛云兄一臂之力!”柳學圓胸有成竹地表示。
“開說說!”羊種大有興趣,這柳學圓家學淵源,甚是沉穩,他如此表示,當是很有把握了。
“飛云兄有所不知,彝州知府柳學方方也是我胞弟,對我言聽計從,如果飛云兄信得過小弟,我愿獨身一人進城,說服他歸降兄弟你的麾下!他是非常佩服飛云兄的。”柳學圓侃侃道來。
“我當然信任你,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樣!如此就請智端兄勞累一趟,事成以后,我保你兄弟執掌彝州!”
“好,如此我就跑一趟!時間關系,我馬上出,早則今晚,遲則明早,必有結果!”說罷,打馬前行。
“慢著!”羊種叫住他,“這兩個衛士你帶上,以防萬一!”
這二人原來是麥柯給羊種臨時配備的警衛,都是他衛隊中的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