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八章
火焰燒向四面八方,磚墻、樹木一下都被大火吞噬,早在之前鍛骨階段,少年就僅次于圣王,現在完成易筋,力量激長,與圣王一拼不是問題,附近這些洗髓、易筋的,更不在他眼下,火勁一發,直接向他們吞卷而去。
慘嚎聲連著響起,但為數不多,孟衍查覺到,這些人在大火中反應不慢,除了幾個特倒楣的瞬間被燒死其余人居然分別躲到那三個易筋、一個洗髓級數的好手后頭,團結群力,天筆點字成盾,擋住了自己的烈焰。
‘這么短的距離、這么快的反應,輸功并力的手法堪稱巧妙,大門派真不愧是大門派,有讓人不可輕視的地方啊。。
‘主人您這感嘆言不由衷啊’現在您只出了一半的力,要是全力以赴,這些家伙早被你瞬殺了吧。。
‘鳳凰之心超越我目前能力所能駕馭’沒戒璽、萬邪真血那么要命,可也絕不是不危險,要是我全力以赴,搞不好就是我被瞬殺了—唔!有意外了。。
一道極強的力量,瞬間破開火海,圣王之威直襲而來,還不是只有一道,是兩道攻擊分自前后夾來,兩名圣王聯手而發,氣勁異曲同工,同出天筆山一脈,孟衍不敢怠慢,雙掌交錯,十指幻出逾百指影,用上了悟自千手觀音像的三千煩惱手。
“小子!找死!”
攻過來的那名圣王,見孟衍不使任何戰器,徒手來擋他的天筆,更對來自后方的攻擊不擋不閃,冷笑著斥罵一聲,但一迫近孟衍兩米范圍,他便驟覺不妥。
羅漢法相猶如厚墻,圣王之力雖不難突破,但一進入法相籠罩范圍,力量與速度便被壓制,而這少年的掌勢變幻,猶如演繹天地大道,一抓、一拂之間,灑出一縷縷目不可見的氣絲,綿延沾黏,較天筆所寫的囚縛更有效,影響著他的動作,削弱他的力量。
“區區易筋,也想敵圣王嗎?”
這名圣王狂喝一聲,猛提力量,想要強行突破,但對面卻在瞬間變了手法,沾黏纏著的氣絲,驟然變成極度冰冷的寒氣,迅速凝霜結冰,把一切凍化,這名動東土的奇功,這名圣王當然不會不認得。
“千雪峰的形冰神勁!”
見到是這門奇功,天筆山的圣王心中一懔,還想鼓勁力壓,可一道冰墻卻搶先凝結出來,擋在他的面前,他一筆點在冰墻之上,卻不杵少年也同樣一記重擊,轟在冰墻上,冰墻炸裂,四散紛飛,爆沖的氣勁,將這名圣王給迫退。
另一名從后方襲來的圣王,直接撞上了羅漢法相,法相虛影揮擊巨拳,與之對撼一記,兩股力量硬碰,那名圣王被迫退五六步,羅漢法相則發出敲鐘一樣的金鐵聲響,形象變得明滅不定,很明顯是受到創傷。
火海消失,莊嚴的羅漢法相也慢慢隱沒,與兩名圣王拼過一記的孟衍,穩穩站著不動,嘴角滑落的一小縷鮮血,被他隨手抹去。
‘太托大了為了一試新的力量,空手來戰,果然還是吃了虧,要是一開始便拿萬花奇棱出來,就不用受傷了羅漢法相的抗擊力也差了點,如果是防御最強的金剛一部,就算是挨圣王的攻擊,也不會受內傷。。
‘但有一得便有一失’從現有線索來看,金剛一部的法門,是典型的金剛不破,牽連全身氣血,一破就完蛋,不但內傷嚴重,還會拖累實力大幅下滑,實戰上風險很高,主人您羅漢法相受損,只是吐點血,若是金剛不壞身被破,實力起碼掉到強肌去……”
舞丑的告誡,孟衍非常有同感,但眼前的問題要先解決,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天筆山的兩名圣王與一眾弟子,“怎么樣?還有人覺得我太狂,想要來教訓我的嗎?”
這話把兩名圣王嗆得不輕,但對于那些普通弟子來說,感覺就整個不同了,一個易筋級數的武者,掃三個同境界的如無物,秒掉一個洗髓境界,還能在兩名圣王力壓之下,有攻有守,只是稍落下風,這哪里還是人能干的事?一整個就是怪物!要不是有兩位圣王師叔來這鎮場,他們現在就想要逃了。
“你是千雪峰的弟子?千雪峰有你這樣的男弟子?”
一名圣王皺眉問話,語中本來有些貶低的意味,卻忽然神色一變,想起了最近熱門的那個傳言,千雪峰弟子屠滅準帝,之前聽到的時候,自己嗤之以鼻,現在卻覺得……該不會真有此事,還給自己碰上了?
雙方一時間互有所忌,片刻遲疑后,天筆山的圣王道:“千雪峰也敢向我天筆山挑釁?你殘殺我派弟子,這是千雪峰的態度?”
“少拿門派說事,一個山、一個峰,合著都不是混城里的,有什么高低大小?”孟衍道:“別說我挑釁,你們的弟子欺壓小女孩,打人奪物,我看不慣,出手替你們教訓一下,你們該向我道謝了。”
說著,孟衍有些頭痛,瓶子是在自己手里沒錯,可奪物的那個祈老三,剛剛被自己飛踢出去,不死也半殘,要是抖楣些被卷入火海,現在怕只剩下焦尸一具,死無對證,對方抓住這點鬧起來,自己將會很麻煩。
不粹,對方的回答,卻讓孟衍覺得更頭痛————
“就算真有此事,我派弟子欺人奪物,其罪該死?就算他真的該死你殺了他就算,為何還牽連旁人?剛剛死的四名弟子,為你所殺,你憑什么殺人?”
“我……這”
孟衍瞠目結舌,總不好說是自己年輕氣盛,氣糊涂了,隨便出手,威力又太大,貴派弟子太過弱小這么容易就死了幾個自己也很無奈……這種說法,聽起來根本都是壞蛋的專用臺詞,哪怕實情如此,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這有什么好難的?不就是你年輕氣盛,義憤填膺,氣糊涂了,隨便出手,實力又太好,他們的窩囊弟子太過弱小這么容易就死了幾個你也很無奈,但只怪他們學藝不精了。”
一個聲音傳來,白袍飄揚,正是葉家的少皇長堊老,木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