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明已經感覺到有熱氣噴到了自己的下巴上,不過這時候他的腿忽然一陣亂抖,不是因為太舒爽而打了冷顫,是放在褲子口袋里的電話開始震動了。好不容易形成的氣氛立馬消散,讓tiffany大呼可惜,她已經很久沒看到李經明這副表情了。
“努納,有什么事?”電話是金泰熙打來的,他有點慶幸,說實話很多事情他都沒有想好,沒有金泰熙這個電話他真不好收場了,之前是他把人推開的,現在他自己再主動走近,臉都沒地方放了。
“不是我有什么事,是你有什么事,怎么吃個午飯人都沒了?”金泰熙說話還是留有余地了,她之前看到tiffany走進李經明的住所了,現在李珃離開之后兩人還不出來,她難免會往那邊想,“你是導演兼男主角,你不來我們怎么開工?”
李經明這才想起來還有電視劇要拍,假裝不經意地掃了tiffany一眼,“好的,我這就過來,努納幫我盯著一點開機前的準備。”
時間過得很快,李經明習慣了三個小姑娘跟在自己后面倒沒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只是經常會發生跟tiffany看對眼的時候,讓他進退不得。十號的時候李經明就聽說了伊戈爾葉西伯夫斯基人間蒸發的事,一邊感嘆自己師兄梁倚石果然厲害,居然能讓一個大國的州長憑空消失,一方面也在期待那一超兩強中的兩強如何對弈。都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過危機往往還裹挾著機遇,李家說不定就能從中撈一些好處,有祖父李訶和父親李珃坐鎮家里,李經明倒是不擔心。
“努納,你還真是小孩子脾氣,這樣不小氣嗎?”李經明看著一身黑的金泰熙有點好笑。明明是參加人家婚禮的,卻穿著一身黑的套裝,連鞋子都是黑色的,挽個黑紗的話就是參加葬禮的打扮了。
“我這是職業套裝,去她們那邊漏個面還要回來上班的。”金泰熙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她就是惡心薛景求和宋允兒去的,穿一身黑正好破破她們的喜氣,“再說比幼稚誰能比得過你,這下薛景求跟宋允兒估計是想哭了。”
李經明跟金泰熙不在片場,而是在lad娛樂的新大樓里。經過這段時間的裝修,這棟九層建筑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李經明二十五號安排公司員工搬遷,將主要的部門都移到了新館這邊,二十七號開始廣邀賓朋,并把新館的開館儀式放在了二十八號。
李經明把lad新館的開館慶典放在這一天,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什么,是替金濟東出頭呢,以他的影響力和劉在石、金濟東兩人在娛樂圈的人脈,這邊肯定要比薛景求那邊熱鬧得多。沒人是傻子。要在李經明跟薛景求之間選一邊站著,沒人會選薛景求的,在演員中他算一號人物,但在李經明面前他什么都不是。李經明這一招來得很突然。二十七號公布的消息發的邀請函,薛景求那邊就是想要另行安排時間地點都來不及,一晚上接了幾十通電話,都是表示抱歉不能去他婚禮現場觀禮的朋友。
“看看。這兩個人真是可憐,到了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李經明點了點桌上的報紙,薛景求和宋允兒結婚的消息前幾天還挺火的。現在則已經被擠到了角落,而角落里的這則新聞還是薛景求的聲明,稱自己和宋允兒想要低調地進行婚禮,只會邀請小部分人參見她們的婚禮。
要低調前幾天干嘛不低調,現在被人扇了耳光才知道要低調?不少人都是帶著不屑的冷笑看這則聲明的,這對狗男女忘恩負義還妄圖接受祝福,現在有李經明出頭看她們下半輩子怎么出來混。而薛景求很宋允兒的朋友們則很抱歉,本來這將是一場盛大的婚禮,但是有李經明施壓他們也不敢力挺兩人跟李經明做對,李經明開新館是假,要兩人難堪才是真,這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不過其他重感情的人也不少呢。”金泰熙知道今天要去薛景求和宋允兒婚禮上觀禮的人還有十幾個,不過不是背后的勢力原本就跟李家不對付,要不然就是無知無畏的愣頭青,她這句重感情當然是諷刺這些人了,“你這是什么帝王權術嗎,有今天這一處以后為你賣命的人不會少啊。”
說起來金濟東以前是“忤逆”過李經明的,故意跟他疏遠不給面子,但是李經明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力挺金濟東,讓所有人都看到了李經明不僅有對付敵人的強橫手段,還對自己人非常之好。不說別人,首先劉在石就勢必要受這件事的影響,圈子里李經明的形象和口碑也必然有很大的改觀,他不僅是個蠻橫的大拿,還是一個重情義的漢子。
“什么帝王權術,我不過是為了幫濟東哥出一口惡氣罷了。”李經明不是挾恩圖報的人,也不覺得宋允兒就非得嫁給金濟東不可,可幾年之前需要宣傳的時候就一個勁地利用金濟東,現在紅了有哦人氣有地位了就一腳踹開,而且還打擊金濟東往金濟東的傷口上撒鹽,這讓他很是惱火。李經明從來都不討厭有心機的女人,jessica就很有心機,他那看上去有點嬌蠻的老媽金潤姝更是憑著一己之力平定李家大宅,讓閔氏都無可奈何的存在,可是宋允兒的這種心機真的讓他很不喜。
“好了,我要早點過去然后再回來。”金泰熙拎上小包后揉揉李經明的臉,薛景求的婚禮定在中午,而李經明這邊的開館慶典定在晚上,她現在得過去了。“我們弟弟真有男人氣概,不錯。”
“等你回來,多氣氣那對狗男女。”李經明笑笑,金泰熙揉他的臉他也沒轍,誰讓人家是他的努納呢。
李經明把這邊的慶典定在晚上不是真的為薛景求和宋允兒考慮,想要錯開時間,只是不想太做得著相被人看成小氣鬼而已,實際上他已經表態了,來還是不來人家心中自有取舍,跟下午還是晚上的關系并不大。
記者們跟嘉賓可不同,既然一個是在中午一個是在晚上,他們當然兩個都要跟蹤報道,他們又不是薛景求的朋友又不是李經明的朋友,不存在得罪人的事情,而且他們早就想好了今天報道的內容了,能被李經明打臉也算是薛景求和宋允兒的榮光了,他們就是來見證這冷清的婚禮來的。
“那不是金泰熙嗎,她可是李經明的紅顏知己之一啊,怎么會來這里的,難道沒李經明甩了故意給李經明難堪?”記者們看到金泰熙的時候都愣神了,金喜善過來他們還能理解,畢竟是宋允兒多年的閨蜜,可是金泰熙過來就有點不能理解了,她就算跟薛景求有點交情也不至于拋下lad那邊的慶典跑來這邊參加婚禮的。
金泰熙朝迎接她的新婚夫婦揮了揮手,然后第一句話就解答了眾人的疑惑,“經明今天有事要忙沒空過來,就讓我替他過來觀禮,順便再送上他的祝福。”
金泰熙這句話不可謂不狠,她只說了李經明要她代為送上祝福,卻沒只字未提祝福的內容,但是結合她今天“送葬者”的打扮,此“祝福”跟彼“祝福”肯定是不同的。有金泰熙這一句話薛景求和宋允兒恐怕從新婚之夜開始就得惴惴不安地生活了,現在薛景求的面皮就有點發抖。
薛景求暗嘆一聲紅顏禍水,宋允兒是典型的小三上位,為了這個女人他一腳踢開了前期和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已經成了娛樂圈里有數的人渣,再加上被李經明看不順眼,怎么看都不像是前途光明的樣子。偏偏兩人想分還分不了,因為李經明已經透過金泰熙表示祝福了,要是分開不是打李經明的臉么,李經明不接機發飆才怪。
伸手不打笑臉人,金泰熙雖然是惡客,但怎么說都是過來參加婚禮的客人,而且這是自己的婚禮不好發作,薛景求只得擠出一絲笑容,“泰熙你能來就好,李會長的好意我們已經收到了,以后有機會一定好好感謝他。”
宋允兒越看金泰熙越不爽,因為自己穿著婚紗都不及對方漂亮,俗話說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可白也是孝黑也是孝,金泰熙這一身黑比她一身白還勝三分。日比野公司(hibino公司,不知道的請百度)的未亡人系列和婚紗系列的銷量已經說明了倆者誰更有殺傷力,何況金泰熙在臉和身材上也是完全碾壓,宋允兒明明是新娘,卻發現薛景求總盯著金泰熙看,還叫對方“泰熙”,看不出來人家是過來砸場子的嗎?
“前輩不會讓我就站在門口吧,我還想看看還有什么其他人來了呢。”金泰熙這話一出看熱鬧的其他嘉賓都是臉色一邊,本來他們是薛景求和宋允兒的至親,思慮很久覺得李經明不至于跟一幫小人物計較才決定過來的,可聽金泰熙這話似乎是想要把他們的名字記在小本子上匯報給李經明。本來還準備晚上熱鬧一下的眾人立馬心涼了半截,都開始思考待會兒怎么跟這對新人告罪離開,好去lad娛樂的新館參加晚上的慶典,能漏個臉都是好的,也算是一種表態了。
金泰熙自然察覺到了眾人的神色,微微一笑走了進去,雖然有些自作主張,不過李經明肯定不會因為這些小事怪罪她的,小氣可是女人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