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超賽季結束后,英足總對利茲聯的罰單也正式發出,除了類似歐足聯之類的罰款與看臺關閉,最主要的是對鮑耶的處罰,禁賽10場。
利茲聯不服,上訴,聽證會在未來會舉行,但利茲聯若是上訴不成功,鮑耶的禁賽還會延長。
奧德里奇對這些事只是暗中關注一下,并不會大張旗鼓一直鬧騰,既是沒必要,也會分散球隊注意力。
在人渣身上耗費精力,何苦呢?
圣西羅,米爾沃爾捧起了俱樂部第三座歐洲冠軍杯獎杯。
在現場貴賓包廂中,其實有很多歐洲豪門的俱樂部代表在這里看球,安德魯也坐在這里,他們時不時會進行一些交流。
比賽已經結束,頒獎典禮流程也走完,這些俱樂部代表們相繼離開,只有安德魯還坐在包廂中,抽著雪茄喝著紅酒,工作筆記本中留下了一連串的夸張數字。
他在等,等奧德里奇慶祝完,有了空閑,然后再跟奧德里奇好好談一次。
球場內,球員們拿著冠軍獎杯四處奔跑,像球迷,家人,朋友展示自己的成就,特別是意大利的球員,他們很早離開了意大利,在外面闖蕩,獲得的俱樂部成就是同期沒有一間意大利俱樂部能相提并論的。
慶祝到了最后,球員們與教練組一同合影。
奧德里奇已經脫掉了西裝,坐在場內。懷中放著大耳朵杯。在他身后。索斯蓋特,拉爾森,內德維德,施奈德,皮爾洛等球員笑著伸出手比出個“三”的手勢。
小羅,亨利,贊布羅塔,馬特拉齊。布特等球員則比出了一個“二”的手勢。
加圖索,帕柳卡則只伸出了一根手指,但臉上的笑容明顯更開心。
他們的手勢喻意一目了然。
有的球員打了三次歐冠決賽,拿了三座歐冠冠軍,有的球員只打了兩次,而像加圖索,其實他的冠軍榮譽簿上,是有三座歐冠的,但以前他是馬克萊萊的替補,他只承認自己以絕對主力的身份奪冠才算。
奧德里奇沒有做出任何手勢。只是雙手扶著獎杯面露笑容,任由攝影師拍下這張肯定會傳為佳話的一幕。
在圣西羅的慶祝結束后。米爾沃爾全隊返回倫敦,隨后會有全隊大巴慶祝游行。
在飛機上,球員們開了香檳肆無忌憚地繼續狂歡,拿著相機不斷拍照,奧德里奇不管他們,與簡森和克林斯曼打牌消磨時間,大家都沒有睡意,亢奮著呢。
回到倫敦已經是深夜,但是仍舊有不少球迷在機場外迎接奪冠歸來的狂獅!
球迷們歡呼著每個球員的名字,背著行李包的球員們也都精神著,看到本地球迷深夜等待他們歸來,于是紛紛走上前去,滿足球迷合影簽名的期望。
奧德里奇回到家時,家中還亮著燈,伯特與厄爾在客廳里繞圈瘋跑著,電視中還在回放歐冠決賽,依文倒是疲倦得側臥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估計這兩個小家伙讓她費盡心神了。
見到奧德里奇回來,伯特與厄爾沖進他的懷中,差點兒把奧德里奇撞得后仰摔倒在地,兩個兒子訴說著比賽的精彩,奧德里奇笑著將冠軍獎牌拿出來,打算送給他們。
可是無論伯特還是厄爾,都只是拿著獎牌在手中把玩了一陣后便還給奧德里奇,說這玩意要來沒用。
奧德里奇啞然失笑,估計兩個兒子還不明白獎牌意味什么,沒有任何娛樂價值,還不如他們的玩具呢。
依文走到奧德里奇面前,淺笑盈盈道:“現在有什么感覺呢?冠軍先生。”
奧德里奇擁著她閉上眼,像是在體會自己內心的感受,最后搖搖頭道:“雖然很美妙,可心里那根弦還在繃著,現在突然有些后悔,兼職國家隊主帥不是我想象中那么輕松。”
俱樂部的工作是以賽季為周期,但國家隊卻不同,是以一屆大賽為周期。
依文勾著他的脖子,微笑道:“剛才卡特打電話來,約你出去慶祝,我本想讓你回來時推掉,但現在我改主意了,去吧,和卡特去慶祝,開開心心玩一玩也是一種放松。”
奧德里奇反正睡不著,卡特一般約他去外面,都是一些比較休閑的活動,打打網球,高爾夫,臺球,玩玩撲克,私人賭局,或是出海釣魚,不放縱,卻能達到放松娛樂的目的。
“你呢?”
“我困了,你自己去吧。”
依文說完也把伯特和厄爾帶上樓,明天這兩個小家伙就要送去利物浦,去梅蘭妮父母家中住一段時間。
奧德里奇知道依文是不放心小孩在家卻沒大人看著。
他上樓簡單沐浴換了套休閑裝,然后給卡特打了電話,今晚卡特是在朋友家辦派對,都是一些跟奧德里奇認識的朋友圈,他們在一起看歐冠決賽,同時也都紛紛在比賽進行中下注來娛樂,比賽結束,他們就想把奧德里奇拉過來,頂級美酒與美食已經準備就緒。
奧德里奇驅車前往的路上接到了安德魯的來電,安德魯沒料到奧德里奇不在家,聽說有活動,便也要加入。
雖然奧德里奇跟卡特這個交際圈,安德魯不算太熟,但終歸不是路人角色,因此奧德里奇便同意讓安德魯也同去。
卡特他們開派對的地點是在郊外的一處豪宅中,豪宅主人是倫敦金融圈一位女士,跟奧德里奇是在出海釣魚活動中相識的。
奧德里奇到來時,安德魯提前一步趕到,跟這些人打過招呼。都坐著上了牌桌。
“嗨。奧德里奇!”
大廳里的人紛紛朝奧德里奇打招呼。有的走過來直言不諱地說道:“米爾沃爾今晚棒極了,我賺了20萬英鎊。哈哈,擁抱一下。”
奧德里奇笑著回道:“下次我把錢給你,你幫我下注,給你10分紅。”
“好啊!”
現在奧德里奇想下注足球比賽都不行,從業人員博彩公司都會拒絕受注了,如果查到有親戚幫忙也會凍結賬戶。
雖說也不是沒辦法,但彎彎繞繞要瞞天過海比較麻煩。奧德里奇的話只是戲言而已。
舟車勞頓,奧德里奇感到有些饑餓,直接走到餐桌那邊,拿過一個干凈的盤子便挑選美食品嘗起來。
卡特端杯酒過來給奧德里奇,笑道:“桌上的要是不合胃口,我把廚師叫過來,你隨便點。”
奧德里奇端起酒拿起一只大龍蝦,笑道:“請了哪家餐廳的名廚?”
“不知道,妮芙琳請的。”
妮芙琳便是這家別墅的女主人,他們開派對需要食物。向來都是把城中有名的廚師直接請來就地服務。
奧德里奇朝稍微寂靜些的偏廳望去,妮芙琳一身優雅黑色連衣裙。正在跟人對決玩飛鏢,這女人年過三十,卻透著一股冷艷且狠辣的氣質,在金融圈內小有名氣,平時娛樂,玩得一手漂亮的飛鏢,外加牌桌上心理戰極少虛張聲勢,氣場驚人。
只見她一臉冷酷地擲出飛鏢,正中靶心,身邊的對手是一位年輕帥哥,為她鼓鼓掌,妮芙琳卻扭頭望向大廳中,與奧德里奇視線相對,她笑了笑,而后指了指標靶,意思是讓奧德里奇等下跟她來一局。
“哈,她最喜歡干這種殺威風的事情。把自己的成就感建立在挫敗成功人士的得意之上,哈哈哈。”
卡特見狀笑意玩味,奧德里奇卻聳聳肩道:“她今晚不可能如愿。”
“嗯?你在家練習飛鏢技術了?”
“沒,我連睡覺時間都快沒有了。”
“那你有信心?”
“我不跟她比就行了。”
卡特無語,女士相邀,奧德里奇卻能面不改色地拒絕,大煞風景啊,這焚琴煮鶴煞風景的事情,也就只有奧德里奇干得出來吧。
不一陣,妮芙琳來到奧德里奇身邊坐下,點了根煙,也丟給奧德里奇一支,輕聲問道:“依文呢?”
“比較累,在家休息。”
“她對你倒是放心,哦,不,是放縱。”
“呵,我應該被女人管住嗎?”
“男人不出軌,外面會說女人管得嚴,男人出了軌,外面會說女人太傻。你覺得呢?”
奧德里奇拿起香煙點燃抽了一口,表情在笑,卻非常無語。
妮芙琳看他無言以對,眼中似乎帶著勝利者的雀躍,她知道奧德里奇今天肯定不會跟自己比賽飛鏢,用別的方式,照樣能有勝利感。
卡特在一旁搖頭苦笑道:“妮芙琳,你這個嗜好很變態,專門喜歡在別人得意的時候讓對方郁悶。”
妮芙琳面帶輕笑倒了杯酒,不經意地說道:“是嗎?也許吧。我只是討厭看到別人得意忘形。”
奧德里奇面露深思,忽然覺得妮芙琳這種成功的女人絕不是靠著一張臉,以前還聽卡特說她手下的員工幾乎被她摧殘得成了受虐狂,說不定,她專門打擊別人,只是讓對方保持頭腦冷靜,真別得意忘形,尤其是在金融圈,喜極生悲的故事天天都在發生。
“你的哥哥,安德魯,他應該是找你有事的。”
奧德里奇表情古怪,扭頭望向大廳一角的牌桌上,安德魯在那里玩牌,沒什么存在感啊,妮芙琳怎么注意到他的?
“要不要打個賭?我看人一向很準,他絕對找你有事。”
妮芙琳玩味的笑容讓奧德里奇直接拒絕了打賭,雖然沒什么憑據,可是直覺告訴自己,真打賭,對方贏定了。
來之前安德魯電話里沒說有事,奧德里奇也沒多想,覺得安德魯可能是睡不著,有活動就來玩玩唄。
妮芙琳正欲離去,奧德里奇卻忽然道:“喂,你該不會對我哥哥有想法吧?”
妮芙琳瞬間愣住,旋即反問道:“不行嗎?”
“呃,行。”
奧德里奇說完,妮芙琳嫣然一笑后離去。
卡特與奧德里奇面面相覷,為安德魯哀嘆一下,但之后,兩人的眼神又變得古怪。
妮芙琳這種成功女士,身家雖然還沒過億,但六七千萬英鎊跑不了,這種人,不會因為物質需求而看上男人的。
這樣一想,安德魯能被她看上,奧德里奇和卡特心里有種復雜的念頭。
那小子有什么好?
奧德里奇搖搖頭又嘆口氣,想不通,現在他更在意安德魯找自己有什么事。
想了想后,奧德里奇覺得自己應該可以預知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