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天災之鎮,中心位置,有一座標志性的建筑,是一片龐大的教堂,占地極廣,這座教堂,哪怕是在天災之鎮這種陰暗邪意的地方也顯得無比神圣莊嚴。
在教堂當中,一個房間里面,有一個身穿白色神職長袍的中年人坐在一張華貴的桌子邊上,手中拿著一支鵝毛筆,看著眼前的桌面,雙目當中卻沒有焦距,思緒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去了,皺著眉頭的他,一臉茫然之色。
天災之鎮,也是有教廷分部存在的,坐鎮這里的,是教廷當中的白衣主教,身份高貴,除此之外,天災之鎮的教廷分部,還有一支騎士團的存在,武力超強,這才成為了天災之鎮這個混亂聚集地四個巨頭之一的原因。
白衣主教盯著眼前桌面上的一張白紙看了很久,最后嘆息一聲,丟下手中的鵝毛筆,背靠椅子癱坐了下來,雙眼看著天花板,眼神沒有絲毫焦距。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白衣主教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我不是說過,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我的嗎?是怎么做事的?還想不想當這個神仆了”?
“主教大人,你的仆人無心冒犯你,但是,有件事情,作為你的仆人,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打擾你”,門外,傳來了歉意的聲音說道。
“作為神的仆人,你最好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要不然,我會革除你神仆的資格”,白衣主教很是不悅的說道。心中本來就亂得一團糟了,什么事情現在都不重要了。
“屬下不敢,主教大人,是這樣的,就在之前,依附于我們教廷的幾個勢力,負責人全部來到了這里。要求我們為他們做主,他們說。在天災之鎮當中,出現了一個極其強大的人,要他們交出收益的七成,要知道。原本我們也才從他們手中拿走了五成的收益,所以,要是我們不幫忙出頭的話,他們就要將原本屬于我們的那份收益交給對方了,屬下覺得,他們依附在神的榮光之下,卻有人打他們的主意,更是想要奪走原本應該屬于神的財富,是以。不得已之下才打擾主教大人”,外面的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聽到對方的話,這個白衣主教明白了。簡單點說就是,天災之鎮當中出現了一個強者,想要搶走那些依附于教廷的勢力的財富,而那些財富原本是屬于教廷的。
“有這樣的事情?難得對方不知道他們是我教廷的人嗎?難得那些廢物不知道自己去解決掉那狂妄的家伙嗎”?白衣主教沉聲說道,得到這個消息,讓原本就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差了。簡直就是亂上加亂。
“主教大人,我覺得你應該知道。若是他們能夠對付對方的話就不會尋求我們的庇護了,而且,我覺得對方肯定是知道他們是我們教廷的人的,但對方依然這樣做了,卻是在公然挑釁教廷的存在,主教大人是否要去懲戒一下對方”?門外的聲音傳來,聽在主教大人的耳朵當中卻是顯得無比刺耳。
教廷是什么存在?可以說是主宰了整個魔法文明的超然存在了,是誰?敢來挑戰教廷的權威?活得不耐煩了嗎?當然,教廷的威嚴,已經成為了過去,只是知道的人僅限于教廷當中擁有主教封號的人而已。
“既然敢調戲我教廷的威嚴,那還等什么?派遣騎士團的人去將對方殺掉就是了……”,主教想都沒想沉聲說道,不過下一個他再次說道:“等等,不用了,把那些卑微的仆人都趕走吧,用不著他們了,他們手中的收益對我教廷來說可有可無,不用管他們了”。
門外的人一愣,再次詢問道:“主教大人,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您的意思是要放棄他們了嗎?可是我們能每個月從他們那里得到十多億神魔幣的收益呢”。
“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說不用理會他們了,讓騎士團的人駐扎在原地,這段時間不要管其他任何事情,還有,他們上供的一點財富根本就微不足道,只要我們手中抓著礦石的買賣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微不足道,好了,你不要再煩我了”,白衣主教沉聲說道。
“好的,主教大人,你的仆人知道了”,對面的人謙卑的說了一聲,隨即離去。
仆人離去之后,白衣主教癱軟在座椅上喃喃自語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在天災之鎮當中出現了一個什么強者?是巧合還是刻意?對方不將教廷放在眼中,難得是知道了我教廷的遭遇了嗎?對方會不會是火龍帝國的人呢……”?
不管如何,天災之鎮當中教廷分部的主教大人的話是傳出去了,那些前來尋求庇護的勢力被教廷拋棄了,當那個仆人宣布了主教的決定之后,前來尋求庇護的人一個個憋得一張臉通紅,若不是考慮到這里乃是教廷的話,恐怕當場就要翻臉了。
老子每個月孝敬你們那么多錢財,到這個時候居然將我們拋棄了?做人不能這樣!
不管他們內心多么的憤怒和不服,卻不敢在教廷撒氣,只能含恨離去,失去了教廷的庇護,他們就沒有和唐天叫板的資格,一個個心灰意冷之下,只能帶著相遇份兒才財富,前往綠葉傭兵團乖乖上繳保護費!
同樣,在天災之鎮當中,魔法師工會也有分部,陰暗的天空下,魔法師分部顯得璀璨無比,是一座華麗的尖塔,魔法師之塔,當然,是仿制魔法師工會總部建造的。
在這座尖塔頂端,一間放滿了各種書籍的房間當中,一個一頭白發的老者正皺眉聽取手下的稟報,越聽越古怪。
“會長大人,這就是下面的人剛剛得到的消息,有一個強者出現在了天災之鎮當中,想要拿走所有下面勢力收益的七成,而衣服于教廷的那幾個勢力已經去尋求庇護了,但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教廷根本就沒有管他們,并且將他們放棄了,同時,原本依附于文明魔法師工會的幾個勢力已經來到魔法師之塔尋求我們為他們主持公道了”,一個灰衣年輕人正在向老者稟報獲得的消息。
“你說的都是真的?教廷分部的人居然放棄了那些尋求庇護的勢力了”?被稱為會長的老者一臉驚奇的問道,什么時候教廷如此軟弱了?
“的確是這樣,會長大人,我們怎么做?要知道,依附于我們的幾個勢力已經在下面了”,灰衣年輕人彎腰說道。
“奇怪,奇怪啊,教廷居然妥協了,當真奇怪,對了,不要叫我會長大人,要叫我分會長大人,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老者先是奇怪,隨即臉色一正說道。
會長大人,只能是魔法師工會總會長才有這個稱謂,他可不敢逾越。
提醒了青年一下之后,老者再次說道:“那么其他兩個地方呢?傭兵工會和匈巴帝國的那兩個家伙是什么反應”?
“分會長大人,匈巴帝國的那里,目前還沒有什么動作,不敢,傭兵工會的分會長倒是在聽到手下的勢力被殺了幾個人,現在已經親自出動,前去找那個人算賬去了”,年輕人如實稟報道。
“匈巴帝國的人居然沒有動靜,倒是奇怪,嘿,既然那家伙都去找那個人了,我也不能在這里干等了,得去看看才行,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讓匈巴帝國的人和教廷的人都不敢動手,有意思……”,老者口中說著,一臉驚奇的站了起來。
他來到了魔法師之塔最下方的大廳當中,果然,幾個依附于魔法師工會的勢力頭領都來到了這里,那冰雪傭兵團團長赫然就在其中。
分會長揮揮手說道:“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我也很好奇這里來了一個什么樣的家伙,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和我一起去見一見吧,哦,抱歉,明顯你們之前已經見過了,那么我想你們也不介意再和我去一次吧”?
分會長說完,徑直的走出了魔法師之塔,向著綠葉傭兵團的駐地而去。
原本來到這里尋求庇護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全都捏了捏拳頭,眼神當中閃過一絲興奮,那該死的家伙,魔法師工會的會長親自出動,這回看你怎么死!
在他們看來,他們是屬于魔法師工會的,每個月上供那么多財富,魔法師工會為他們出頭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在面對魔法師工會這個龐然大物的時候都只有乖乖受死的份,畢竟,魔法師工會的勢力布滿了整個魔法文明,甚至不怕教廷,面對如此恐怖的勢力,唐天還不是任由蹂躪?
綠葉傭兵團駐地之處,唐天就站在駐地當中一塊開闊的場地當中,面帶微笑的目視遠處,在等著什么。
“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欺負我傭兵工會庇護的人?不想活了嗎”?一個火爆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一個壯漢就已經出現在了唐天面前,氣息如淵,恐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