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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面的世界,臺南到臺北陸上的距離大約有三百多公里,海上能遠一些,大概五百多公里吧。
兩天之后,也就是1649年1月22日早上7點,這支雜牌部隊伍小心翼翼地到了淡水溪河口。
當然,如果他們敢大膽啟用帶來的海事電子圖,他們用不著這什么長時間,那上面把路線圖早都最優化了。可是穿越者們的小心眼表現出來了,他們幾乎是邊勘測邊航行,時間完全是站在他們這一面兒。穿越者們一點也不急。
剛到此地,讓人討厭的是,這里下起了雨,而且起了風,波濤開始洶涌起來。
紫水號船長方明從自動氣象機上撕下了一張紙條,遞給伍堅強隊長。他像開玩笑似的,說:“伍隊長,你沒聽過一首《冬季到臺北來看雨》的歌嗎?”
“沒,哪里像你們那樣有閑心。俺一個推三輪車的聽個屁歌。”
船長方明早都和他熟了,不在意,他說:“誰比誰過得好?叫個勞動者能在那面世界過得好才怪,甭說體力還是腦力了海況不太好,不過也算正常,在事先的預計范圍中。”
伍堅強隊長看著天氣狀況的基本數據,眉毛皺了起來,他說:“海浪有點高啊,交通艇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伍隊長,海上從來沒有過安全的時候,風平浪靜時一樣出狀況”
“那等等再說吧,咱不急,讓明人多玩幾天也行給俺看看昨晚那些人的錄相”
“嘿嘿,和前天晚上沒啥區別,沒有異常,還是光著屁股上廁所嘿嘿……”
“操,咱們不是都發給他們衣服了嗎?俺不看了也不知道那幫小子是怎么想的,總想讓他們自己來學咱,要是俺啊,一道命令下去,什么都是利利落落地齊整!”
“老伍,這都不錯了,你看他們一個個的多乖,你管人家留什么頭發,穿什么衣服干什么?我覺得董事會的決定挺好,發給你衣服,是你的福利,穿不穿是你的自由。發髻怎么啦?我倒是覺得蠻好看的……當年我在縱橫上的頭像就是留著發髻,好看,你等著,我非留個馬尾辮不可,年經時沒敢留……”
“哎呀,你當年肯定被剪過喇叭褲吧,哎呀,看你表情還被剪過大包頭!”
“你可別說了,你說了別人也看不懂!這里面沒有幾個六零后吧,用他們的話說,咱倆抱團取暖吧!”
“不對,你好好和俺說說你的過去,八二年嚴打的時候你是不是進去過”
“你才進去過,那時候進去的能出來嗎?!”
明人們在紫水號上表現得比穿越者們還要適應,甚至他們還鄙視那些在船上表現出暈船狀況的安保隊員。
原來你們膀大腰圓的看起來嚇人,可是在這么大的鐵船上,竟是如此軟弱,安如泰山般的船上你們竟然是面如死灰!哈哈哈!
“這很正常啊,內耳不平衡造成的正常反應,半規管功能過敏。”馬軍院長身穿白大褂,雙手習慣性地插在兜里,面色平淡地對著伍堅強隊長說,“這沒有什么奇怪的,也沒有特效藥吃了就不暈船了。一般適應時間長點兒就好了,我不贊成用藥品,嘔吐太厲害的補一些生理鹽水就可以了。你聽說過長時間出海的人會暈船嗎?”
伍隊長說:“那為啥俺就不暈船呢?俺還是東北人。”
“生理性的差異,個例而已,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通過對你的解剖認知這一點。”
“呵呵,你別嚇唬人……那你為什么不暈船呢?”
“我貼了暈船貼,我不需要長時間適應,下次陪你們出海的會是別人。大夫都是要輪班。”
咨詢完畢后,伍堅強隊長一無所獲,無聊地走出醫療室。
他背著雙手,慢慢地在甲板上巡視著,這條客貨兩用船現在正在波濤中顛簸,可伍隊長卻好像很適應。一點兒也不像在那面世界里沒正了八經出過海的人。
絕大部份明人漸漸失去了開始時的興奮。
剛登上船時,他們雖然在指定區域放風,指定區域吃飯,指定房間睡覺。但一百一十多個明人興奮極了,都是成年人了,他們還東瞅瞅西看看,用手摸摸,用腳跺跺,滿臉的驚奇。這一切都是太有趣了。
為了迎接這幫子明人,除了焊了一些柵欄外,穿越者們還做了一些其它改動。比如,把他們住的十四個房間的洗手間的鏡子拿走,這些都分發給熱蘭遮城的各個辦公室了。把電插座封死,怕他們用手指亂捅。床是固定的搬不走,就又放了一些從河口基地運來的竹席,怎么分配住處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壁燈的電路給斷了,燈泡拿走,讓他們統一用吸頂燈。何斌和郭懷一的房間里還公開安了一個攝像鏡頭,倪但理牧師的獨立房間則做了緊急地改動,不和其它房間一樣。走廊里原有的攝像頭不動,又加大了夜間照明亮度。
這十幾處房間的電源統一由穿越者們控制。
穿越者們說,我要給你們光,明人們就有了光;穿越者們說,我要你們聽命,明人們就聽到了命令。
但穿越者們的命令不多,一天三頓飯,一天一個澡。更多是給他們放閩南語版的《說岳全傳》,絕對不能讓他們整天無所事事。類似的群眾文藝文化他們帶了不少,以g來數,反正也不占地方。
果然,穿越者們的目的達到了。昨天,整整一天啊,明人們從開始的驚奇到慢慢聽得入港,后來完全都沉迷了。聲音怎么來的?明人們一點也不關心。
輪機長兼職管播放的江鐵生對情況的重要性估計不足。
在評書正要進入"gocho",全體明人正要集體進入意淫的最高境界時,江鐵生那帶著廈門方言語音的話突然插進來了:“全體注意,現在馬上去食堂吃午飯,飯后同樣可以在甲板上放半小時風。再說一遍……”最后他一下子關了評書,也不管評書講到哪兒了。
明人們很生氣,但后果不嚴重……吃飯還是很重要的吧?明人們吃完飯,無聊地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重要部門的艙門都是關著的,明人們肯定不會開現代鎖具。
其實,這又是穿越者們小心眼了,這批明人都是出過遠海,干過濕活的人,江湖上的規矩大,海盜集團內的規矩更大。什么地方不可以去,什么東西不可以碰,什么話不可以說,只要事先一提出要求,他們心里都門清。
破壞幫里的規矩,那可都是以死亡為代價的,所以最后能活下來的,可以說,比穿越者本身還守紀律……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這樣的例子。
明人們好容易忍過了半個小時放風時間,然后沖回各自的房間,靜靜地等著那人重新開講。
郭懷一說:“此人是人才啊,聽得我如癡如醉……待安穩下來,我定請他到二層行溪做客,重重打賞!”
何斌說:“這個容易。不過……也不可讓他如此不停地講下去,一天一更即可,到時你我兄弟可輪流打賞……不過此人好像會閩南常見的‘答嘴鼓’啊!”
郭懷一猛然想到此處,笑了:“哈哈,難怪我老郭聽著親切!”
好容易,好容易,小方盒發出聲響了……可發出的聲音是小曲!還是聽上去比較邪惡的小曲!
吳化龍頓時火了,你娘的,原來當初嚇唬老子的就是這個東西啊!
許多明人也火了,我們的書呢?書呢?!
他們紛紛來找何斌和郭懷一,叫大結首們出面去請出那位先生。
在駕駛艙里,方明船長收到了明人表現異常的報告,說走廊里面明人沖動地走來走去,而且多集中在何斌和郭懷一的房間里!
“我操!快通知伍隊長!再叫江鐵生發命令,不讓他們集合,都回自己的房間!不是說明人溫順嗎?!”
江鐵生立刻把正在玩的“紅警3”關了,發出了命令。這時他發現自己忘了放評書,倒是把紅警3的背景音樂給放了……不過忘放了又怎么了,江鐵生沒多想。
現在明人們無比痛恨這個小盒子發出的可惡男人的聲音,想把小盒子砸了,結果了那個人的性命,卻又不敢……
事實很快弄明白了,雙方都驚了一身冷汗。
伍堅強隊長非常滿意安保隊的反應速度,三分鐘之內,從未演練過的安保隊員,除了極為暈船的,剩下的到位了不說,還主動封鎖了明人們的主要出口。如果此時明人們往外沖的話,傷亡的情景不敢想象。
明人們則非常害怕,好像這些人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連他們聽到命令后,不小心走錯了房間的事兒,那個可惡男人都能看得著,還罵人……
雙方一溝通,問題得到了圓滿解決。
評書剛一開講,明人們嗖嗖地回到房間。何斌拿出十枚里爾,遞給了伍堅強隊長,彎腰拱手道:“伍隊長,小小打賞,請交于那位說書先生。剛才孟浪了。”
“哈哈,俺們這是給你們的福利,不用了。剛才沒有嚇到你們吧?”
郭懷一一拱手,說:“兄弟也是見過風浪……有勞伍隊長了,不知能否見見那位說書之人,等有空兒,請他去二層行溪說書。”
“哈哈,好說好說,俺答應你,一年吧,你在二層行溪就能聽到評書了!”
“多謝,多謝。”兩個人完全相信伍堅強隊長的許諾。
事實上,穿越者們沒有用上一年,就建立了有線廣播系統。
明人們大膽地要求飯后的放風待遇取消,吹一輩子海風了,還要什么放風。伍堅強隊長愉快地答應了。同時提出可以給明人們送飯,不用他們親自去食堂。明人們大喜過望,深表感謝。
江鐵生受到方明船長的批評。
江鐵生無語,這確實是自己的失職,玩電游上癮給忘記了。但他非常不滿那些明人對紅警3背景音樂的描述。
《蘇維埃進行曲》是邪惡的小曲?你們明人是美粉嗎?美國人是你們明人的干爹嗎?這么恢宏壯觀的配樂,你們能聽出邪惡來?你們民豆余孽滾出中國,抱你干爹大腿吧!
江鐵生氣糊涂了,也不管年代對不對,順嘴就把噴人的話說出來了。
明人們不知道,江鐵生是蘇俄音樂的狂愛者,他自己下了二十幾個g的蘇聯音樂。并且在那里的世界里,他還專門去學過老式唱片機和唱片的制造。
可能全體穿越者中,只有他最關心樟腦的生產情況。因為樟腦是用來制造賽璐璐的主要原料。
賽璐璐是干什么的?你去問江鐵生吧。不過他現在正在氣頭上。
江鐵生最喜歡聽《蘇維埃進行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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