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漢唐集團安保部門給這個明人特工大隊的裝備比較簡單,一把手銃,一把匕首,這是標配。
其他諸如爆破、暗殺、投毒、綁架、跟蹤、監視、冒充和散布謠言等任務所需要的技術工具,則另行安排。
其它的方面全是保持明人特色。
伍堅強部長對這支隊伍寄以厚望。現在在陸安隊方面,他完全交給了鄂玉喜大隊長;海安隊方面,他完全交給了孫瑜大隊長。
一年多了,兩個人雖然工作方法不同,性格也不同,但是至少都是稱職的。
伍堅強部長和兩個大隊長,照著資料庫里的一些特工訓練方法隨便摘抄了幾條,感覺能適用在明人身上的,就拼湊了一份訓練綱要。
這份綱要的訓練內容之簡單,目標要求和評價標準之簡單,令人發指了。
有參與培訓明人特工大隊的安保隊員說:“這他媽的連明人安保隊員的標準都不如——最多算是民兵組織,聽聽這名字,還特工大隊!”
伍堅強部長笑著解釋說:“俺知道他們會是什么水平——只要比大陸上的明人們強一些就成,單個對單個的,在智力上,技術水平上,能打得贏土匪、差役、士兵之類就成了,咱又不是訓練蘭博和007——稍用點心不難達到吧?”
“這樣啊,伍部長,有明人安保隊員輔助,有三個月足夠用了!”
明人特工大隊的訓練基地在基隆,伍堅強部長現在拒絕在熱蘭遮城辦公室里工作,征兵完事了,各方面的調和也完事了,眼下就是個訓練工作,沒有其它大事情。他就摻和進對明人特工人員的操練里了。
明人特工大隊的裝備比較容易湊齊,從販賣給鄭家的軍火中擠出一些就成,當然,這里不是指成槍,而是指工作日。
與鄭家的軍火交易,給漢唐集團帶來了大量的貴重金屬,也為臺灣的馬票提供了另一個層面的擔保。
但是,漢唐集團的財務公司還是認為現在不是推進銀本位的時候,只要用馬票購買臺灣糧食產品或衍生品能比用白銀買便宜些,那么,漢唐集團就不用去囤積大量金銀——
貨幣戰爭中有一條規律:貨幣,天然性地向著利好的地方跑,騙不了,也忽悠不住——這個其實是人都知道。
當然,如果有大量的金銀送上門來,這也是好事,沒人嫌那東西多。
特別還是別人求著送上金銀的時候。
鄭家的人認為,他們成船,成船地送生鐵,送煤炭,白銀雖然少花了許多,因為鄭家的人可以不用銀子就得到——這個漢唐集團的人得服氣。
可是,換的軍火卻是太少了,按照漢唐集團的折算法,一船的物件才能換十幾支火銃,這太不夠解渴了——也就是杜仲和桐油能換多一些,但是準備貨物的周期還是太長了——求求漢唐集團了,收下我鄭家的金銀吧。
強國權會計手里有鄭家貴重金屬總量的分析資料,他認為如果全放開物資要求,以金銀來核算,漢唐集團僅在軍火一項上,完全可以達到百分之二百的利潤率!
伍大鵬董事長看過強國權會計在網上的報告后,大加贊嘆他報告的精細。
強國權會計笑著說:“我也自學過一些預算、決算的知識,只能算在微觀層面了,不如梅樂芝經理宏觀經濟上的掌控能力強——”
伍大鵬董事長也笑了,說:“我們這個集團沒有全才,也沒有什么天才,如果按某個標準劃分,我們個個都是失敗者——至于說到領導和被領導的關系,那也是簽的合同決定的——十年后,人人都會分到一大筆財富,我相信你心里有數吧?”
強國權會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集團里人人有數——到了現在,才感覺金錢又不是那么重要了。”
“哈哈,說得對,如果我們創建的國家和社會,還是一個以金錢多少來衡量成功與否,以職位高低來衡量地位高低,可以說,我們輸了——可以愛金錢,但更愛金錢的來源方式,由人品的高低來衡量地位。”
“伍董事長,這是一個很好的評價標準,無論是在哪一種社會體制中。對于用金銀給付軍火,你的態度是什么?”
伍大鵬董事長也馬上放棄對社會體制的探討,轉了話題。
“按一定比例折算吧,哪怕我們利潤降低一些——”
強國權會計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否定了他的建議。
“漢唐集團害怕控制不了鄭家的勢力?我計算過子彈的生產成本,還有它的加工方式——按林廠長的話說,沒有了我們的子彈供應,他們的火銃就是燒火棍。”
“強會計,這個我知道,物資,我們雖然也可以用金銀買到,但是如果我們逼迫鄭家不得不去發展采煤業,煉鐵業,甚至其它低級工業,你想想會發生什么情況?”
“剝削!嚴酷的剝削!不知道會有多少明人累死在工地上——”
伍大鵬董事長心里嘆了一口氣,說道:“一開始會這樣,后來呢?會不會催生出工業化的基礎?”
強國權會計嘆了口氣,說道:“資本從一出生,就是渾身冒著血和臟東西!”
“是啊,這是神論——但是,哪個新生兒出生時不是這樣?”
明人特工大隊的手銃,不同于明人安保隊或是警察部門的手銃,它是三管后裝式,同樣是用V字彈簧擊發,只不過加裝了齒輪來使扳機和撞針連動。
三管式是用白銅焊接,下裝木托護手。
定裝紙殼子彈,完全裝彈時間為一分鐘兩次;射擊過程中裝彈,則為三分鐘兩次。
類似那面世界里的小號的三管式七連發。
設計成這樣是有原因的。
林勝利廠長在觀察明人安保隊員和警察,用兩管式手統射擊練習時,雖然單手可以托起,但他們還是喜歡用兩手托起,進時概念性射擊,這其實才是大明正宗的火器射擊方法——
如果這樣,那么還不如就再加大一些,再加裝一根槍管,使這一款手銃總長達到四十厘米,重量為一點八公斤,可以隱于明人服裝的大袖子里了。
經過試槍,十米內止動性極強,二十米內重傷,三十米外,只能呵呵了,上靶率太低了——不過蒙上了,打中要害也是個死。
子彈分兩種,也是獨頭的和霰彈式。
匕首,直接用狗腿式,但是材料還是這個時空的材料,同樣方便明人隱藏在身上。
這些明人的頭發和胡子都不要剃掉,也不要求他們會聽說普通話——這是明顯要安排他們去大陸上啊!
吳化龍一直被安排在布袋鎮的新兵營里,協助鄂玉喜大隊長訓練新兵。
他經常看安保部門播放的電影。
他看到在南極洲大城里,那些白人戲子們,真是拼了命的為漢唐集團的人表演,用漢唐集團的話說,他們如果不好好演的話,早都被打發到礦山去干活了——每一次觀看,他都看得心潮澎湃,真心真意地感謝漢唐集團竟然能放棄那樣好的生活,只為了來解救受苦受難的他們。
同時也知道了,在漢唐集團里,有戰爭才有軍功,有軍功才能升級,他每次看到新式軍服上的星星眼睛直冒星星——男人征戰天下,方顯英雄本色!
后來,他了解到那些特工隊員會比自己更早地去大陸后,實坐不住了,總找鄂玉喜大隊長要求去基隆的基地。
吳化龍說:“安保部要求服從命令,俺從不違反,那刀山可上,火海可下;安保部要求表現好,事事帶頭,俺在訓練中如何,那是本分,不必多說,在春耕春種生產中,俺帶領的新兵提前完成了工作,還幫助修路——鄂大隊長你表揚了俺五次之多!俺再一次提出要求,請允許俺調到特工大隊!規定上說——俺有這權利——”
鄂玉喜大隊長苦笑著說:“老吳,我說幾次了,你這是正規兵,他們都是雜牌子軍,都是去偷雞摸狗的——是專門對付那些把軍隊化裝成平民百姓,說什么人民戰爭海洋的邪惡勢力——越南戰爭的事情不用我再講吧?”
吳化龍搖著大腦袋說道:“俺聽過了,俺不關心那個越南在南極洲大城的哪里——反正到哪里都是給漢唐集團當兵,這個就夠了。”
好吧,鄂玉喜大隊長無語了。
他最后拍拍吳化龍的肩膀說:“我會向伍部長提出要求的——但是,新兵的訓練不能松懈!”
“是,大隊長!”
再后來,紅星軍工廠生產完明人特工大隊的基本裝備后,看他們要求得急,就安排了兩輛四輪馬車從陸路送往基隆,海運便捷,但還是陸地運輸快一些。
只可惜拉四輪車的不是馬,而是大騾子——漢唐集團在與明大陸貿易時,一直想弄到馬,但是后來發現確實是人家的一級戰略物資,實在是難以弄到,就退而求次,騾子和驢子也行,這樣,就從明大陸上弄到了不少。
事實上也從鄭家弄到了十幾匹,比騾子稍大一點,結果都讓王國濤站長弄到二層行溪地區了,按計劃是要在那里建一個馬場,等著從阿拉伯或是西班牙弄到一些好馬種再說了。同奶牛一樣,這個都不是能急的事情。
吳化龍的請求終于得到了伍堅強部長的批準,但只是暫調,這個家伙不知道這里面的區別,但是伍堅強部長知道,如果這個小子以后有前途了,別被這次調動給耽誤了——軍隊的規定必須是剛性的,否則,誰都知道是什么樣子。
雖然也有漢唐集團的成員不關心這個軍隊建設的問題,但是大部分都盯得很嚴——沒辦法,這個是保命的依靠了。
吳化龍正好和馬旁經理都順便搭乘了這兩輛軍車。
當時,馬旁經理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捕鯨計劃而準備。
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對南仕蓮化妝品的需求還不太一樣。
西班牙人要濃郁香型的,越濃郁越好賣;要白色的,越白越好賣。葡萄牙人自從荷蘭人大量從印度撤走兵力,頓時感覺壓力輕了,而且海盜還真少了,貿易線還真開始活躍起來了——他們對油性的化妝品要的多了一些,自己用不說,還在印度的一些土王中販賣。
這都難不住馬旁經理,高嶺土、滑石粉、貝殼粉和植物香精往里摻合唄,還有珠光效果,你喜歡吧——特別是雪花膏了,一盒差不多可以換回一頭驢——這性價比!
可是給漢唐集團女生用的,他就專心多了——這次就是專門到基隆要珍珠巖的粉末,據說,它的鎖濕效果特好。
巴音工程師的皮膚偏于干黃,她一直以為是工作的原因造成的。
但是馬旁經理指出,她這是干性膚質,早點用能有鎖濕效果的化妝品就好了。
巴音工程師當時就笑了,說話中竟帶了些嗲氣,這有點嚇到馬經理了。
要不然馬旁經理也不會這樣風塵仆仆的來。
韓力子廠長笑著說:“不用這么急吧——過幾天冷庫那頭也要珍珠巖粉,一塊送去多好。”
馬旁經理說:“老韓,一個是我自己還要挑一挑,二個是你是不知道一個女人有求于你的表情啊,特別是過去強悍的那種——讓人抓心。”
韓力子廠長說:“怎么不知道!我比你還清楚,要是你還沒能力解決,更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