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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懷孕后沒有啥怪口味,就是特別愛吃酸蘿卜和酸黃瓜,西紅柿炒雞蛋也愛吃。
她最近又喜歡上了甘蔗汁,每天聽到有人來叫賣,就讓煙娘去買回幾杯子來。相公把所有的馬票都放在她手里,有時還跟她要零花錢呢,怪有意思的。
但是,要是沒有煙娘就好了,或者說煙娘再丑陋一些就好了。
全家吃晚飯的時候,相公竟然能讓煙娘也上桌子吃!還說什么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多好,要啥地位啊。男人的地位都是在外面爭來的,回家還要有地位的,都是裝逼犯。
她似乎忘了自己剛來時,也是一起上桌子吃的。
而且每次看到相公讓煙娘多吃鯨魚肉時,她就生氣,就咔嚓咔嚓地吃酸黃瓜。但是給相公酒杯子里倒酒的機會可不能再讓煙娘搶了去,當然,這個煙娘也不敢再碰了,上一次她倒了后,趁著相公去安置移民,她把煙娘怒罵了半天!
煙娘又哭了。
翠娘不敢再罵了,怕她的眼睛再紅起來,相公又好生氣了。
王國濤主任回家后,感覺到氣氛不對,家里有些冷清了。
一個高三女生和一個初三女生哪里是這大叔級別的對手,幾句話就把實情套出來了。
王國濤主任的頭當時有些大了,最近,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最近頻頻發生。但是,他必須是發現一起就解決一起,絕不姑息和手軟。
晚上,王國濤主任先摟住翠娘,堅決制止了她想偷襲自己的罪惡企圖。
王國濤主任小聲說:“你是我的妻子,漢唐集團只認你,可你為什么總和家里的服務員作對呢?”
“奴家以前也是服務員——”
“但是她不可能有你這個機會啊!”
翠娘嚶嚶地叫著,說不出話來了,使勁兒在王國濤主任的懷里亂拱著。
“現在呢,她也是個無家可依的人,咱家呢,就是一棵大樹,那些可憐地人兒就像是受驚嚇的鳥兒,讓人家來躲躲雨不好嗎?你的胸現在這么大,心胸怎么反而變小了呢?”
“奴家的胸現在大嗎?!”
“大,營養現在跟上了——”
“奴家給你來個胸、推吧,讓你爽爽。”
“不要,動作太大了。”
“那奴家給你來個口、活兒吧,兩只手全上。”
“好了,快睡吧,明天工作還是很多。”
但是王國濤主任一下子沒有摟住,她一縮身,一探手,王國濤主任有個地方被纖纖細手握住了,真的要變成一棵樹了。
“好大一棵樹啊,這才是我的家呀!”
“別叫,輕點,輕點——”
后來煙娘也慢慢摸透了王國濤主任的脾氣,天下還有這樣好的主家!
別看他說話聲音大,喜歡瞪眼,但是絕不會打女人;也絕不會像那個惡女人說的那樣,會把自己趕走,還按月給馬票,臺灣人都知道,它買的米要比銀兩多。
煙娘每一次送完飯,就在旁邊停留一會兒,哪怕王國濤主任吃完了飯,她看著他指揮著眾人做這做那,感覺很驕傲。
煙娘估計王國濤主任晚上差不多到家時,就借故出去迎接,能多說好多話。
王國濤主任知道了翠娘又偷著買了什么零食;知道了翠娘又把包好的錦緞打開了,在身上比劃著——
王國濤主任一開始新鮮,后來發現,這是煙娘在反撲呢。
王國濤主任瞪著眼睛說:“煙娘,背后議論別人是非常不禮貌的,下次不要了。”
煙娘吐了一下舌頭,表示不敢了。
翠娘發現了煙娘總是出去接王國濤主任,于是就不讓,兩人又吵了起來,關鍵是煙娘還頂嘴了,這還了得,翠娘抓著癢癢撓要打,煙娘跑得飛快,翠娘不敢跑,她的肚子金貴著呢。
王國濤主任忙了一天,回家后,坐聽一個高三女生怒斥一個初三女生。
他安慰自己,還好,這都是真刀真劍地來,要是玩陰的,他還能有個好?
王國濤主任趁著煙娘送飯的時候,把她帶到小樹林里,說是要先把她送藍翔學校去學習。
煙娘當時就給跪了,眼淚來的更快,說要是把她送走,她一定會吊死在樹上。
王國濤主任狐疑地看了看她的表情,像是發狠心的樣子。
他想了想,這小女孩子是不知道藍翔學校多好,哪天帶她去看看再說,說不定就喜歡上了。
他忽然感到下體疼,低頭一看,這小女孩子把上衣脫了下來,露著剛剛才有輪廓的身形,正抓自己的那東西,還不會抓,真疼。
王國濤主任低聲怒吼著,讓她松了手,快點穿上衣服。
他的表情是從沒有過的嚴肅,煙娘真是有些怕了,聽話了。
王國濤主任斷了想送她去藍翔的念頭,心想,完了,這是讓這個小家伙賴上了,愁人呢。
不過暫時顧不上她,以后再說吧。
這一天王國濤主任領著眾人去二層行溪上的碼頭接貨,漢唐集團的海關說是印度水牛到了。
王國濤主任問:“野牛呢?”
馬德華關長說:“他們葡萄牙人就是個笨蛋,沒抓到,不過多運了幾頭水牛,好一頓訴苦,說下次一定能抓到——伍大鵬董事長一高興,多批給了他們一些染料和火柴的份額,看他們的高興樣子,比你有孩子還樂。老王,他們都說你有育種密法,沒事教一教哥們唄!”
王國濤主任問:“滾蛋,沒有密法,就一個字‘干’!”
幾只小船順著二層行溪送來了印度水牛,王國濤主任一點,十三頭,然后再挨個檢查,九母四公,全是兩歲口的,挺好。
印度水牛精神上有些萎靡,休息幾天就好。
王國濤主任馬上命令送回牛場,他拍著牛屁股對郭苞說:“這些家伙現在看著老實,等休息過來才龍興呢——好了,你們明人該到補奶的時候了,羊奶產量太低了。”
郭苞說實話最不喜歡他總說你們明人你們明人的,他明明是漢唐集團的人。
可是他不敢反駁,見一個賣甘蔗汁的小販推車過來,馬上轉移話題。
“甘蔗汁來也!”
王國濤主任一摸兜,早上忘要零花錢了,便說:“沒帶錢,你請吧!”
郭苞馬上后悔,這嘴多的,在場的有二十多人喲。
王國濤主任觀察了一下阿福榨汁的動作,又看了看那榨汁機,說:“這是哪個笨蛋搞的?不把那鍍鋅鋼網設計成抽拉式的,還能榨一根就清一次甘蔗渣嗎?真是蠢貨。”
阿福手腳飛快地忙著,但是這話記心里了。
他現在真心高興啊,今天一下子能賣這樣多,再有幾天,本錢就全回來了,還不到一個月呢。
王國濤主任美滋滋地喝著清涼的甘蔗汁,說:“其實呢,我更想喝橙汁。小子,你回家后,用硬木做這樣一個東西,賣些葡萄汁啊,橙汁的,是不是更好?”
阿福又是用心的記下了。
他待這些人走了后,把物件都收拾好。
然后推著車子進了村子,一定還會賣上幾杯,還有那一家。
煙娘總為翠娘買甘蔗汁,在等待的過程中,兩個年紀相仿的人慢慢可以聊天了,這個讓阿福特別喜歡,那個小女子真好看。
阿福喊了幾聲,果然,她拿著搪瓷大杯子就出來了。那大杯上還有漢唐集團的旗徽,阿福知道這物件比較貴。
煙娘笑著說:“小阿福,你今天賣了多少杯?”
阿福笑著說:“三十二杯!最多的一天,等著下個月,我一個月可以掙到二百馬票!”
煙娘笑著說:“二兩多銀子!比我多一倍——”
阿福笑著說:“我不要銀子,我請你喝好不好?”
煙娘笑著說:“不好,主家說過,女人占人家小便宜一定吃大虧。”
說話間,阿福仍是手腳飛快地榨好了。
翠娘在大門后看得真切,第三次了這是,這兩個賊男女一見面就笑個沒完沒了,見到自己卻是死人臉,這是要有奸情啊。
晚上,王國濤主任在被窩里就知道了。
王國濤主任小聲且飛快地說:“滾蛋!老子各種宮斗戲看多了,各種黑別人的方法也知道多了,年紀相同的男女生多說幾句話太正常了,你再說這樣的事情我搬牛場去住了!”
翠娘馬上閉嘴。
趁著翠娘睡著了,王國濤主任穿著小褲頭,去了院子里,默默地抽了一支煙。
在去參加河口的婚禮前,王國濤主任把家里的局面控制在不動人,翠娘不罵人,煙娘不頂嘴的這種程度。
王國濤主任去參加這場婚禮,恐怕也有散散心的想法,這個愛情是什么?難道逼著他像是以前見過的那樣,把女人摁地上痛打一頓才好?
從河口回來,王國濤主任忽然想起來,為什么不去梅樂芝經理家里看看呢?或許他有辦法,沒有相似經歷的人,他懶得理。
就是不知道伍大鵬董事長有沒有過小二小三小四的,也許能學會用mba方法管理她們。
其實梅樂芝經理的心里現在也是塞得滿滿的,也如同王國濤主任一樣,也無法與人傾訴。
在梅樂芝經理的家里,他聽了王國濤主任的訴說后,笑了,說:
“你這個情況相當簡單,在你這個二元一次方程式的家庭條件下,你只要賦予她們正向的上升力量而不是簡單的暴力壓抑或堵死流動渠道而造成種種誤會或板結的現象,那么你就會發現她們會在社會里或者作為社會縮影的小家庭里尋找到自己應該可以達到的人物角色和地位,其間,你千萬不要以她們在努力流動的過程中去評價和決定她們的種種表現是否符合你的要求,那樣的話,你會發現在這個流動的過程中會有無窮的內斗和傷害出現,因為你預設的目標不明確。
無數宮斗或者說內斗都是由此造成的呀!”
梅樂芝經理非常舒服地說完這一段話,好久了,他都沒有這樣暢快。
王國濤主任,品味,回顧,反思了大約十分鐘后,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具體的根源還是出在我這里,我忽略了翠娘對新來的這個妹子的感受,也錯誤的給了煙娘一個希望,由此宮斗還會有——”
梅樂芝經理說:“這個問題還要從不同的角度去解讀一個個體從他人的表現中所得到的信息反饋,并要結合著周圍的人文和物質環境來綜合考慮這個復雜的問題。”
“那么你有什么具體的建議呢?”
“沒有。”
“那么你現在是什么家庭條件呢?”
梅樂芝經理苦笑著說:“三元一次方程——”
王國濤主任立刻以同情的目光看著梅樂芝經理,心里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