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達魯分隊長后,算是完成了一項任務,后面的流程自有其他部門負責。
范例部長在手提電腦的日志中記載了一下,又把相關信息發到了網上。
你別說,他的情報論壇點擊率還挺高呢。
范例部長又用手寫的方法,把相關要點記了一下,存到自己的卷案柜子里。
他重新打開了鄭家集團的資料庫,查看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從各方面反饋的消息來看,他們開始蠢蠢欲動了。
鄭家集團這次完全拼上血本了,也就是說永勝伯鄭彩拿出了所有的家底。
從他準備的物資和人力來看,從他布兵的動向來看,他是要一舉打下整個福建,他在閩南之地越發展就越覺得空間不夠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野心,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么他創造的功業比鄭家族哥鄭芝龍最輝煌的時候還要輝煌。
為什么自己突然會有野心了呢?
如果他能親自問伍大鵬董事長的話,伍大鵬董事長會告訴他,這是自由資本發展的必然性要求。
昨天晚上吧,伍大鵬董事長親自在網上點評說:
“當他老鄭的資產正式轉化為資本后,他并沒有把它變成銀子藏在窯子里,反而還不斷地投入到市場中,哪怕他是因為軍購,為了保命而不得不這么做,那么這資本也當然性的會產生流動性需求,還是剛性的呢。
這種資本必然要以低成本來跨境流動,當然,它不一定是指資本的實際流動,商品啊,工廠啊什么的都算。
但是,他老鄭一直沒有看明白我們運營的方法和理念,他堅信我們這里的勞務費、生活費等成本太高,所以他也當然性的選擇了走向福建,而且用更低技術含量的辦法來實現資本的收益,用戰爭,用硬吃的方法。
但是他又害怕滿清以后會用砸盤子的方法來使他的前期資本沉沒,所以他不停地向外界宣揚與我們結盟了,還把我們的旗子差點插滿了泉州城。
他這是想在關鍵時候再向我們融資啊,他還是沒有想明白,再爛的市場經濟也比滿清的鎖國經濟強大,滿清把福州鎖死了,那里的商業基本停滯,我不相信那里的大商人會坐以待斃,搞不好還能里應外合——這一次投資,老鄭贏定了。”
范例部長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情報安全部沒有收集到相關的情報,已經努力去做了。”
伍大鵬董事長說:“你的部門已經相當不錯了,他們那里不同與廣東地區,都是百年經營,很難滲透的。
李子強董事不耐煩地說:“就是搶地方,搶銀子,你不好好說話都象那個人一樣成為習慣了?他那里屬于環太平洋成礦帶中的重要成礦區之一,礦產資源比較豐富,咱們看重這一點就夠了,堅決支持老鄭!”
這時潘科樹技術員“啪”“啪”又發了幾個福建礦產資源圖。
眾多的技術員們都開始圍觀起來,短時期利用福建,中期利用菲律賓這個方針很容易搞定,但是長期呢?
是澳洲?是印度?是北美?甚至還有人說是南非的。
大家又開始吵起來了,還有的人火冒三丈,罵罵咧咧。
鐵依技術員也加入了討論,語言有些沖了。
潘科樹技術員一時心急,來不及發密信了,真接寫道:“鐵依,你不要受論壇里的負面情緒影響!”
這句話很快就被無數的爭論淹沒了,但是鐵依技術員看到了,他想,是啊,漢唐集團的計劃里都有,在這里吵有個啥用?!
鐵依技術員這時也才想起來,雖然他認了林勝利廠長當師傅,但是也好久沒有找自己了,而自己呢,也忙著鍋駝機式運輸車傳動系統的改造,大飛輪只能做技術儲備了,現在還不是它的時代。
一會兒打電話找小潘喝點酒啦!
但是,鐵依技術員忙活了一會兒就忘了,再想起來都半夜了,只好等著哪一天了——
范例部長當然不知道這些花絮了,現在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的職能只能對他們,而不是我們。
下班了。
“但是早晚也會對我們自己起作用!”
范例部長心里喊了一句后,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在鎖上門之后,在門的下角三厘米高處夾了一根火柴。
雖然那火柴從沒有掉下來過,但是,情報工作者,嚴謹才是第一位的。
范例部長一手提著手提電腦兼公務包,一手拿著禮帽,走到了街上,他看到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真是下班的時間了。
“這是我們創造的時代!”
他一邊想著,一邊上了一輛黃包車。
他可以坐公交車,但是那會讓他沒有空間去思考。
他還想著再分析一下鄭家集團的情報,但是,一個女人的美麗身影總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媽蛋的,這是戀愛了嗎?
他的理想是要做一個掌控天下陰謀的男人,是要做一個大型蜘蛛男,呆在大網的中心不動,卻能知道天下一切的真實。
他努力壓抑了自己的其它想法,那是一個不成熟的女人,她都曾經四十一歲過,卻還有那樣可笑的想法——她知道香港黑社會真實的背、景嘛?
還什么技工男的肌肉,酷酷的文身,一個民警就能搞定的東西,她卻被迷惑了。
這樣的女人永遠搞不懂真實與幻象,弄不好她還是鐵血論壇的常客。
不好,不好,這樣的女人不合適我的事業,那么自己需要什么樣的伴侶??
到了香山左岸小區后,他付了車費錢,心事重重地走進了小區里。
他的家是249號,在半山坡。
只有在這個小區里他可以放輕松一點,原因很簡單,所有的安保人員他都查過,包括那些服務人員——都是離開了漢唐集團這個體系便會不好過的人員——要是用伍大鵬董事長的話說,就是大家的利益趨向性一致。
伍大鵬董事長還算合格,至今沒有出現什么誤判,但是他否決了自己的一項建議,卻是不應該。
難道我們不需要自己的民情引導員嘛?主動宣傳我們的好處不好嗎?
但是伍大鵬董事長堅決的否決了,他說:“對外,我們可以放料,把我們說成天堂才好;對內,這個做法就是閻王爺弄小鬼,舒坦一會兒是一會兒,連正確的民情都不知道了,這是要干死自己的節奏,你千萬不要忘了,我們是一群無路可逃的人。”
好吧,你是董事長,你說的算,情報安全部門不對內,你們有巡警。
范例部長回到家后換了衣服,穿上了家居服。
這時,服務人員的飯菜正好送來,這是早晨出門前定好的。
吃完飯后,范例部長又打開了手提電腦,認真地查看著福建的情報。
年輕時不知道,人生但凡有一點機會,就一定要抓住,做了,都付出了,就一定要做好,否則前期投入全是沉沒資本了。
現在我們的社會,不是那面的世界,這是一個有著公正公平的評價體系呢。
真是能力之外的資本等于零呢。
范例部長又把全部的心思放到了對鄭家集團情報的分析工作中去了,雖然他不知道他們的核心機密,但是就以現在古人們的保密水平來說,可以說是爛到家了。
由于安保部門現在還沒有自己軍事情報來源,因此,他們也需要借鑒自己的情報。
鄭家集團一定會偷襲仙霞關!
這是范例部長第一個判斷。
仙霞關位于福建、浙江、江西三省交界處,古稱古泉山、泉嶺山,素有“兩浙之鎖鑰,入閩之咽喉”之稱。
鄭家集團向漢唐集團提出了索要軍事人員幫助的請求,規模要比上一次的軍事顧問團還要大一些。
漢唐集團大大方方地答應了人家的請求,但是派出的都是明人安保隊員,都是一些接受過軍事指揮方面的培訓的人員,也正好算是一次實戰演練。
在軍事指揮上,漢唐集團的人也許算是二把刀水平,但是,這個時期的戰爭也不過是三四流的戰爭。
三十六計在漢唐集團的眼里就是各種陰謀詭計,從明人寫手寫的三國演義來看,那個諸葛亮所有的勝仗都是靠計謀來的,從來沒有一場堂堂正正的硬戰,這個明大陸的軍事人員都深深迷戀這東西。
陰謀詭計,也許可以讓人暫時得利,但是這利一定不會長久,不過那老鄭還是有好運氣,就看他今后的表現了。
鄭家集團現在就是在玩聲東擊西之計,他們甚至連漢唐集團的軍事增援人員都沒有告訴。
他們現在在莆田方向頻頻與滿清發生沖突,聲勢極大地向著泉州調動軍隊。
而與此相反,他們在仙霞關方向卻沒有任何軍事增援,甚至還抽調走一些原有的防守人員。
好吧,你們做得很好,如果不是我們知道那些騾卡秋殺少了一半,也許猜不出你們的意圖。
它們本來是攻城的利器,但是現在竟然沒有了,你說它去哪了?
還有鄭家集團聽聞我們在劉家、馮家村的大戰,也讓我們派人訓練他們選出的人員,結果這些人也早早地不見了,連他們的明人安保隊員教官都不知道去哪了。
好吧,連簽訂了軍事合約的朋友都防著,你們真是一群深知“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機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的人。
范例部長看了一會情報匯總后,總結了一下,發給了安保部的郵箱里。
他自己也順手寫下了這次分析情報的感受——
夜晚,皎潔的月亮爬上來了,它透過大玻璃窗照進潘科樹技術員的臥室。
看著窗外的月亮,他忽然想哭,鐵依好像真不理自己了。
也許真不該在眾人的面前說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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