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海安1號和海安2號帶領著漢唐集團的遠洋商隊離開了崖州城的望樓港口。
在這三天里,崖州城的新秩序在海安大隊的刺刀下初步建成了。
孫瑜大隊長和王成船長都是殺伐果斷的家伙,兩人都是相信強權的暴力分子。什么民主自由,什么道德理念,我們說什么你們照著做就行了,如果你們原先是對的,能過成這個奶奶樣?二三百個流氓就把你們吃得死死的,表面上生活好像平平安安的,內在里,人家王典史那是在養豬呢!
媽蛋的,文明這東西,你不去開門迎接,它就會破門而入!
我們給你們送來了……
當看到崖州城里的行政管理和司法軍隊這兩條腿基本有了后,孫瑜大隊長一聲令下:我們出發,這里沒問題了!
只是出發時的氣壓有些低了,看來要有場不小的風暴,這個西北季風發起火來,雖然沒有東北季風兇猛,但是可不是好惹的。
孫瑜大隊長當時還有些遲疑。
那條老海狼微笑著說:“孫大隊長,會安嘛,兩天的路程,閉著眼也能摸去。這場風暴不會大的……”
孫瑜大隊長斜著眼睛看著他,說:“你說吧,大約多少級?”
“我如何會劃分?但是絕對不大!哪里有不經歷風浪的海船?”
“好吧,我承認你是對的。”
王成船長以前建議說要一直開動著鍋駝機,讓它完全參與到調帆動作里,而不是以前那樣功能單一。
大家采納了這一點后,發現果然有了很大的幫助,甚至可以對海風中極為偶然的亂流做出快速反應,水手們也不是太辛苦。
海安1號和2號以及補給船在這個時空絕對牛逼,他們船上還能一邊航行一邊冒煙呢!你們還有誰行?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他們要帶上更多的炭。
出發時帶的機制炭明顯不夠用了,他們當時就把崖山城里的炭差不多買光了,特別是其中的硬木炭。
他們當時就發現了一個讓某人心疼的現象:媽蛋的,硬木炭里都有黃花梨的下腳料!
王成船長拿起一根兩厘米直徑,五厘米長的圓木炭說:“媽蛋的,這個原料要是車成手鏈,賣給那面世界里錢財不是正道來的傻逼,二萬塊錢行不行?!”
孫瑜大隊長看了看說:“差不多吧。你可惜個啥?你不是說王典史家的木倉庫都是黃花梨的大料蓋成的嗎?”
“是啊,他整個家里的木料基本都是黃花梨。”
“你說說,要是吳杰廠長知道了,他會不會整一艘純黃花梨帆船?”
“孫大隊長,那不更浪費嗎?”
“當一個社會貧富差異增大的時候,有人借著炒這炒那洗錢的時候,才會出現這些破木頭的炒作,比如明末及其它。現在,它們在我們眼里就是給人服務的物資之一,用不上才是真正的浪費,你看我們這個集團里,誰去積攢這玩意兒?”
“不對啊,我怎么見吳杰廠長總是攢木料?”
“他啊,有個怪想法,總認為自然風干的木料比人工風干的好……”
他們購買木炭的另一個作用,可能就是激發了明人屈主任想做加工椰殼炭這一行了。
這步棋他走對了,這里早晚都會成為漢唐集團的一個海運節點,再說了,屈主任也早都把漢唐集團的發展經歷了解個透了。
但是會不會出現邯鄲學步的現象,他不知道,只能做下去。
當漢唐集團的遠洋船隊出發后,他去送行,看著他們真的遠航了,屈主任心里還是有些恐慌。
但是,他看到了身邊安海隊員們手上那明晃晃的刺刀,想到了早就把信給臺灣送去了,漢唐集團的人不會拋棄這個地方的,他們還會回來,那么他還害怕個媽蛋啊!
藍色的大海,藍色的天空。
潔白的云朵,潔白的船帆。
南海是一個美麗而迷人的好妹子。
海安1號和海安2號在南海上像兩條輕盈的小白鯨,它們在這廣闊的南海海面上大膽地做著各種動作。
從空中看去,它們在蔚藍之極的海面上犁出來兩條潔白的海線,而遠處的商船隊就如同笨拙的座頭鯨了,沿著那海線慢騰騰的前行著。
經過反復測試,他們算出帆船在大側順與側順風搶行時,速度是最快的,達到了12海里,竟然超過了正順風和順風的10海里最高速度!
在海安1號和海安2號的船長室里,兩位船長不停地通著雙工步話機,交流著各種心得。
他們在得意洋洋地互相吹捧著對方,因為剛才兩條帆船都成功地完成了順風換舷的操縱動作,其實這是比較基本的。
那條老海狼微笑著看著孫瑜大隊長的指揮,心想,這漢唐集團的新奇物件真多,恐怕自己這二十幾年的經驗也都比不上呢。
這時,他看到海面的海浪反光顯得黯淡了些,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怕是起風了!
氣象員這時也開始大聲報著:“氣壓降到994百帕和995百帕!風力正在加大,目前是風力六級,風速每秒12米,浪高4米!”
孫瑜大隊長心顫了一下,還行,氣壓顯示不會有烈風級別吧,有些冒險了我說……
孫瑜大隊長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喊道:“快發風暴信號彈!”
一個水手雙手拿著大號信號槍,對著側空“嘭”的一聲發出了一枚紅色信號彈!
紅色信號彈在空中都被海風吹斜斜了……
南海,此時撕下了溫情的面紗,變身成一位鐵定要離婚的中年婦女了,她開始翻臉無情地算賬了。
說變天就變天了,說來雨就來雨了。
海風持續著加大,海浪的浪高也加大了,氣象員又高叫著,“雷陣雨,浪高5米,風速14米,西北風向!”
海安1號在海浪間起起落落了,海浪開始粗暴起來,不時有浪花飛離了浪頭狠狠砸在了甲板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船身搖動得厲害!
孫瑜大隊長嗷嗷地叫著:“主控帆收縮!前帆也收縮!別媽蛋的失速了!!”
那條老海狼先是微笑著打量著船長室的前窗,心想,這個賽什么的真好啊,風雨進不來呢。
他又看了看遠處的海浪,白帽浪已經隨處可見了,那浪頭上的浪花因為風吹而迸出了。嗯,風浪還會再大一些了,但就這樣了。
他想出去幫忙,甲板上現在有些亂了。
“媽蛋的,你穿上救生衣!!”
那條老海狼嚇了一哆嗦,再也微笑不出來了,乖乖地穿上了后才出去。
收帆的動作由于鍋駝機的幫助,收帆索加快了速度,各路海風的影響可算降低了,船體不像剛開始那擺動劇烈,真正地開始隨波逐流了。
孫瑜大隊長拍了拍輪舵手的肩膀,媽蛋的,真不錯,一直把得很穩。
甲板上的雨大了些,還能聽到遠處滾滾的雷聲。
海風吹過前三角帆時發出duangduang的抖動馬口鐵板的聲音,當吹過船索時則又發出了嗡嗡的搖動鋼絲的聲音。
甲板上,一個水手在把一條副收帆索綁在羊角樁上時,也許是由于濕滑的原因,他的動作有些生硬,怎么也系不上了。
那條老海狼在風雨中微笑著走過去,接過來,幾下子就打好了水手結。
“這般還不能算作是風雨了……莫慌亂。”
南海的風暴去的與來的一樣快,不到半個小時,氣壓升高了,海風變小了,連太陽都出來了。
南海,此時又像是一位回心轉意了的中年婦女一樣,開始時抹不開面子,先是假惺惺地沖著船隊在笑。
海面上全是條狀的海水白沫在隨著海浪起伏。
媽蛋的,這是出海以來最大的風浪呢。
孫瑜大隊長聯系了一下王成船長,還好,他也沒有事,但是沒有自己幸運,好像前三角帆刮碎了,不過還好有備件。
其它商船呢?
大家吹散了些,孫瑜大隊長命令再對著天空發射信號彈,兩發白色的信號彈升上了三百米的高空。雖然是白天,但遠遠的看去依然能看見。
好半天,大家聚合了。不過好像人家問題也不大,似乎只有幾個倒霉蛋被落帆砸傷了……
這是好到八級的大風暴啊,但是明人海商們都沒當回事,連兩條葡萄牙商船也是一幅沒有事的樣子,現在他們的水手還有在高高的桅桿上行走的呢。
好吧,算你們經歷多。
那條老海狼微笑著說:“張大隊長帶隊,風平海晏!”
孫瑜大隊長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看著他的微笑就想一腳把他踢到廣南會安去。
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廣南會安和安南庸憲,。
17世紀初的安南庸憲和廣南會安已是東亞重要的國際貿易港。
庸憲的貿易主要由日商和明商經營,葡、英、荷、西商亦間或前來交易。當時,各國商人約計2,000家。史載安南城市“京畿居首,庯憲次之”。天應寺永祚二年(1625)碑文稱庯憲為“小長安”,說明庯憲很早時對外貿易就已相當繁榮。
廣東、福建商人主要在那里從事中介業務,經營中藥、布料、香料、蜂蜜、絲及絲織品等生意,這里是明大陸生絲和熟絲的唯一來源
17世紀30年代日商因為閉關鎖國,開始淡出海洋后,日本與東南亞貿易主要通過明商進行,日商在庸憲和會安的主要貿易份額基本上由明商取代。
荷蘭和英國商館在庸憲雖然也設立商館,但越南人認為其野蠻且貪婪,寧可讓明商們操盤貿易,歐人的交易對象仍為華商,會安的狀況大體相同。
17世紀中葉后,明商成為會安首屈一指的外商群體,勢力遠超當時同樣介入阮氏海外貿易的歐洲各國商人。
就算是在暹羅,王室壟斷海外貿易,亦從事國內商業,王室成員和貴族較少直接從事貿易事務,其生意通常由多財擅賈之明商代理。尤其是對大明的貿易,幾為明商專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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