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花這個時候大大方方地一笑說:“我家大哥說了,到時候將給漢唐集團一個驚喜。風云網現在我等都在黃巖縣城里舉起了漢唐集團的紅色大旗!”
孫瑜大隊長無奈地說:“你們在哪里弄到我們漢唐集團的旗子?”
胡翠花高興地說:“有幾個江湖好漢從一些商販手中買到的,大大小小的都有,你們那里不是隨便買賣此物嘛?民間有傳言說這種旗子避邪”
孫瑜大隊長心里說了一句,你才避邪呢,你們全家都能避邪!
孫瑜大隊長慢慢地說:“你們買去辟邪也可以,但是不能隨便代表我們啊”
胡翠花沒太聽懂孫瑜大隊長的話,卻仍舊高興地說:“我等沒有想用此物來辟邪,那些個英雄好漢們發了很多小旗子給黃巖縣平民,說是等待著漢唐集團前來解救他們,現在差不多全城的大街小巷子里都有了!
漢唐集團現在真是深得民心啊,許多人都已經剪了辮子在等待你們,快快前去接管吧!!”
她說完便恭恭敬敬地作了個一揖,竟然用的是男人的禮節。
孫瑜大隊長當時就不會笑了,媽蛋的,這幫子人是認真的!
他這個時候皮笑肉不笑地說:“▲吳大隊長和定遠侯替我招待一下這位女俠,你還沒吃飯吧?看看想吃點什么的,不過想吃炒菜沒有”
胡翠花忽然輕聲叫道:“是嘍,我想起來了,大哥是讓我來找吳大隊長的,我竟是忘了姓吳,只會稱呼大隊長了。
我要那種菠蘿罐頭,荔枝的太甜了!”
好吧,雖然都叫大隊長,你如果不知道我比他高好幾級,我不怪你!
孫瑜大隊長臨走前看了吳化龍大隊長一眼,那眼神里說:“你接手吧,先安撫住她,等我回來!”
孫瑜大隊長獨自去無線電臺那里請示總部了,這媽蛋的真是個問題了!
孫瑜大隊長剛剛一走開,吳化龍大隊長便去喊來衛兵,要給這位女俠找個菠蘿罐頭,連這種破吃食她也挑品種!
定遠侯鄭聯這個時候倒是來了精神,他非常專業地以江湖人士的作派打禮說:“浩大江湖一枝花,春末花落過人家,在下姓氏方口萬,銀刀女俠落云霞?”
這是夸獎她呢,胡翠花一下子不好意思了,她回了禮,輕聲笑道:“大叔何必過眼夸,女子愧當江湖花,我已先知定遠侯,莫要稱我銀刀俠!”
定遠侯鄭聯眼見這小女子身材和長像都很有型,當然這是按照漢唐集團的標準看的,郭子仁站長在福州不知道是把他怎么了,這位大叔審美觀改了太多。
這時,他早已經把大墨鏡拿了下來,只見他左眼眉輕輕挑了挑,說:“年高年少知大義,江湖自會把人夸,若是久在山林里,何不投奔到鄭家?”
胡翠花的小臉一下子紅了,她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子身子,說道:“我行大義由自己,不想他人把線畫,漢唐集團救萬民,我自出面獻春華!”
定遠侯鄭聯這時候右眼眉又跳了跳,說:“漢唐集團是盟友,”
這個時候,只聽得duang,duang兩聲,然后傳來了尖銳的撕裂金屬聲,兩個人扭頭看去,只見吳大隊長陰沉著臉把一個大號罐頭用叢林戰刀打開了,他是在罐頭上面切成了標準的十字型,然后隨手把馬口鐵皮全橇開了,還插上了一雙長筷子。
胡翠花這時高興地歡呼了一聲,說:“這個罐頭如何這般大?”
吳大隊長鼻子哼哼著說:“這是小組級別的,以前給你們的是單人的吃吧,莫怕浪費!”
定遠侯鄭聯看了吳大隊長一眼,眼神里說:“你真是不解風情啊”
吳大隊長回了他一眼,眼神里說:“問題大了,你何曾見過孫瑜大隊長變了臉色??”
胡翠花邊吃邊說:“如此美味,如何能浪費了,話說也真是餓了。”
吳化龍大隊長陰沉著臉說:“慢些吃,說說看,你們是如何將一座縣城奪下來的?”
胡翠花真是江湖兒女出身,邊吃邊講,一大罐菠蘿吃完,她也把基本事實講完了。
原來他們一行人是分批次走的,陸續混進了縣城后,他們學著漢唐集團特工大隊的樣子,在黎明時分偷偷摸進兵營,好一頓砍殺,當他們喊出漢唐集團安保大隊來了的口號后,很多浙兵都沒有抵抗就投降了。
接著他們圍住了縣衙,將那狗官全家都擒獲了,就在街頭一一斬殺,圍觀的百姓無不稱贊漢唐集團英明……
然后他們將那狗官的家財搬出來,一一發放給百姓,但是有個江湖好漢提到,只要剪了辮子才能分上一份,于是有很多人剪了辮子。
縣衙里的其他狗官,他們都一一從城里搜了出來,也是全家殺光,家財都一一分給了百姓。
胡翠花挺了挺身子還補充說:“我等是真正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江湖人物,所有江湖好漢們無一人沾染那不義之財!”
吳化龍大隊長沉重地點點頭,他真心無語了,他們竟是以他們的名義干得這事情!
定遠侯鄭聯聽得如癡如醉,不住的叫好,這個小女子我定要收下!
定遠侯鄭聯滿面春風地看著胡翠花,他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馬尾辮子,發現頭發都沾在一起了,干羚羊的,我也是四五天沒洗澡了,太可惜了,此時不是我老鄭最有風采的樣子!
定遠侯鄭聯笑嘻嘻地說:“你們這些江湖好漢,都來我鄭家吧,愿意當兵的,我給他一個軍官;不喜歡當兵的,我家有七八個標行;若是都不喜歡,做個教頭也可……鄭家也準備建一個像漢唐集團那樣的女子巡警隊,女俠來了正合適,金銀財寶,錦繡綢緞,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胡翠花用力點了點頭,說:“是嘍,大哥也提到過漢唐集團竟有女子巡警隊,我正想去看一看!”
定遠侯鄭聯一下子噎了一口唾沫,我白說這么多話了。
當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獻殷勤時,不適合有另一個男人旁觀,特別是一個中年大叔對一個妹子有所企圖時,沒法看的。
吳化龍大隊長努力不去看定遠侯鄭聯的那一張滿是褶子的長臉,再加上他用力做出可親的樣子……
吳化龍大隊長出言打斷了這一次不成功的調戲。
“胡女俠,你們后來又怎么樣了?有沒有封鎖住城門?”
胡翠花驕傲地說道;“當然,我等也知道在漢唐集團沒有到來之前,且不可走露了風聲,那城里現在只能進不能出!”
吳化龍大隊長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孫瑜大隊長這么長時間沒有回來,事情不像是想的那樣簡單了。
孫瑜大隊長一五一十地向總部匯報了情況,他最后補充道:“民心可用啊!”
民心可用是一件好事情,但是董事會里卻吵了起來。
李子強董事大聲說:“我受夠了,大鳥,你可能從小就是在隱忍的環境中長大,又擅長這樣做事情,但是我不是,如果我們這次放棄了他們,我們就可能就此丟棄了明大陸!”
伍大鵬董事笑了笑,說:“有理不在聲高,李子,你以為這是一個信息非常暢通的時代?這是一個看重結果的民族,只要我們以后成功了,會有人給我們修正的。再說了,我從不信民心這東西……”
李子強董事以更高的聲音叫了起來,說:“你能忘記,但是我不能,漢唐集團里一定還會有人不能忘記!我們撤了,黃巖城里會變成一場大屠殺,這會是因為我們引起的!
或者廣州發生的事情我們說那是歷史的必然,但是這個小小的黃巖,卻是我們引發的,不,不,我不可能忘了。”
廣州城破之后并沒有發生想象中的大屠殺,這是讓漢唐集團的人都沒有想到的。
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繼茂殺進城里之后,早已經是精疲力竭了,這場圍城之戰打了足足兩年多!
廣州城里的大多數商戶都跑了,別說那些富豪之家了,原本四十多萬人口的廣州城,現在不足二十萬了,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殘!
平南王尚可喜一直想下令屠城,但是好幾次都忍住了,因為他被命令守在這里,他現在手下的兵卒都要比城里人多了……那百般活計誰來做?
但是屠夫的本質還是讓他必須用血來報復!
他命令凡是上過城墻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十中抽一來斬首!
但是最先來開刀的,竟然是范承恩全家……
韃虜是從來沒有誠信的,因為他們的起家就是建立在搶劫的基礎上,如果他們要是尊崇了誠信,這不利于施行下一波次的搶劫行動,更不利于在具體的搶劫中利益最大化,所以欺騙是他們的鋼需,當然,他們也需要別人相信他們的承諾,那樣會降低付出成本。
鄭芝龍當年相信了給他福建之王的許諾,他現在還在大獄里活著;范承恩當時相信了給他廣州城之主的許諾,他卻是要搭上了全家:人世間是有一些不公平。
無論范承恩那時如何哀嚎自己有功,但是,他一直想見平南王尚可喜一面的要求,根本不可能滿足。
他們全家的尸體都棄市了,被圍觀的市民踩得稀爛!
后來廣州城里的情報陸續送了過來,但是網上沒有人愿意去看它。
此時,韃虜占據了粵北粵南大部份,正在休生養息,鄭成功在粵東地區全力防守,李定國等部在粵西的廣西、貴州和云南地區活躍。
三方基本保持平靜,只不過在他們的夾縫中,不少流匪在流竄作案。
漢唐集團的一只眼睛盯在這里,但是沒有人提起它,談論它。
李子強董事這是第一次公開談及。
孫德發董事對著浙東的地圖說:“黃巖和松門這一百多公里的距離,我想不算是太遠吧,無論是撤離那里的人員也好,還是占了那里也好,我們必須派出人員表個態度,當成沒有看到,不是好辦法……”
李子強董事樂了,說:“對嘛,就拿下了,能怎的?!”
建國安董事說:“這人真是有境界的啊,原先我把錢真看成了錢,小心花費著,現在呢,我再看它,它就是我們自己印出來的紙;原先看那些明人,就像是看他們是螞蟻一樣的活著,連他們的命運,我都可能說出一二來,但是現在呢,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未來不應該是固定的了……救他們吧,如果他們都已經開始自救了!”
宋士達董事細聲細語地說:“上天會救那些自救者,如果上天不救,我們來救!莫不如做大一點,以黃巖城地區為鐵砧把浙江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