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孤舟參謀最后總結全局后,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場戰斗他們達到了做戰目的。
沒有大件軍用設備毀壞,甚至彈藥的消耗量如果按照漢唐集團安保部的標準來算,只消耗了三分之一。
還好,鄭家軍還沒有開始反智宣傳,他們只是宣揚“子彈是好漢,刺刀更是英雄“的道理還是存在的。
刺刀確實更能體現戰爭中的英雄主義,這個血性不可以輕易否定
但是他們的宣傳也確實有一定的傾向性了,能不用子彈解決就不用子彈,寒光閃閃的刺刀可能更讓敵人膽寒,還是為了省子彈。
但是漢唐集團還真不能指責人家,確實是供應上有難度,無法敞開了用。
岳孤舟參謀一邊寫著總結,一邊大感頭疼。
這頭疼的原因一是他過生日那天,他和定遠侯鄭聯不小心喝多了。
他本來喝漢唐集團的高度酒喝慣了,不管多高興,能喝個幾杯心里有數。
但是這家九江城里最好的酒店的好酒度數太低了,喝起來像水,而且定遠侯鄭聯還叫人換成黑陶酒碗,認為這破酒要是用酒杯喝,就是女人才干的事情。
還是有道理。
在席間,定遠侯鄭聯不停地讓岳孤舟參謀評價。
“我鄭家軍現在是不是僅次于安保大隊了,絕對比基干民兵強吧?好,老岳,你的認可太讓人高興了!來,走一個”
“我鄭家軍現在也保護女人吧?好,老岳,你的認可太讓人高興了!來,走一個”
“我鄭家軍也學會了他們巡警那一套吧?咱讓一個手下捧著我的鋼刀比他們什么軍紀官好用吧?好,老岳,你的認可太讓人高興了!來,走一個”
“我鄭家軍”
喝到后來,岳孤舟參謀不行了。雖然他也泡過酒吧,但是他哪里是定遠侯鄭聯的對手?
這貨天天大魚大肉,早晨起來都喝啤酒解渴!
定遠侯鄭聯現在才是微熏他笑呵呵地看著岳孤舟參謀鉆到桌子底下了,他招來手下的衛兵,把他安排到九江城里最好的青樓里,挑了最好的房間,請了最好的婊子侍寢。
完遠侯鄭聯大口啃著這里的豬手,感覺比熱蘭遮城地區的金牌豬手差太多了,只是能吃罷了。
他想,媽蛋的,那個老板娘再不去福州,老子我干了她,強收了她!
但是,這個真是想想他心里現在很開心,一開心他就忽然想起這下半身的事情,可是剛一想,下半身開始疼了起來,不是狗韃虜打的,是大哥,親大哥。
岳孤舟參謀絕不是監軍!
岳孤舟參謀絕不是來覬覦我鄭家軍的!
真是只是來幫我呵呵,但是我很差嗎?郭子仁站長都認為我要是和漢唐集團的人比,我才是殺人最多的,特別是手刃!他都服我。
真是令人高興啊
不過有一點小小的不快就是,這個岳孤舟參謀答應可以納我鄭家一個女子為小妾,可以為鄭家爭取應得的彈藥補給,但是卻堅決拒絕到鄭家軍內任職!
甚至最后喝成爛泥了也直搖頭!
定遠侯鄭聯想起來當初鄭家白白丟在臺灣的這些人,心就疼,當初哪個人能想到他們竟是這樣的大才?!
那個吳化龍隊長若是能來鄭家軍,老子讓他直接統領全軍,十成十的放心!
心痛啊,這些大才都讓漢唐集團發掘了,也該他們成事,就是有運氣呢。
他是心痛,岳孤舟參謀是頭痛啊!
第二天醒來時,他的頭像是裂開了一樣,還好像有人在用碼頭上的鐵鉤子在死命勾他的腦仁,一撅一撅地往死了疼!
舌頭比棕麻鞋墊還麻澀,雙眼是赤紅色的了。
當他哼哼嘰嘰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努力調整好自己雙眼的焦距,看到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在注視著他。
一開始以為自己做夢,這夢不錯,他閉上眼要再做一會兒
當聽到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女子溫軟的聲音時,他突然明白了,媽蛋的,這是在青樓里!
戰爭期間上青樓,這個二貨怎么不被砍死!
他掙扎著滾出了青樓,還好定遠侯鄭聯的手下還在。
把他扶走了。
他臨走還艱難地要付賬,媽蛋的,讓二貨害死了。
結果二貨都提前給了馬票。
他沒有敢聲張這事情,畢竟這酒后行事,不好說呢。
他只能發誓不和二貨喝酒了,而且強拖著身子干活。
自己的痛苦只能自己忍了,說出去,別人會笑話的,不就是酒醉嘛。
但是戰爭的總結報告讓他的頭更疼了。
媽蛋的,怎么傷亡這么重?!加起來突破了三位數!!
定遠侯鄭聯看著頭上綁著手巾,不停地喝著茶水的岳孤舟參謀,他的表情真是痛苦萬分。
定遠侯鄭聯好笑地說:“你若是想讓少一點也行”
岳孤舟參謀一下子跳了起來,說:“定遠侯,你是我大哥了,這數據,你千萬別造假啊,那就不是有沒有前程的事情了,那是要去花蓮城的不行,我不信你報上來的數據了,我得親自看看!”
他強忍著痛苦,把自己的軍紀整好,然后晃晃當當去調查了。
戰場總結報告不可以造假,這要求是常識,而且簡單,但是要違反了,直接上軍事法庭,哪怕是因為誤信。
岳孤舟參謀看到過有一個小隊長在寫這個時,因為漫不經心,隨便編了數字上去,結果被判了
聰明人只會被二貨坑一次。
結果還好,他給的數據都是真實的。
定遠侯鄭聯笑著說:“這如同兵不血刃一般了。漢唐集團就算再愛兵如子,還要如何?不可過分啊”
岳孤舟參謀憤怒地說:“不可過分?!一個士兵,只因口渴,到百姓家里喝了水,你為何要殺他!這是是算在傷亡率里的!!”
定遠侯鄭聯臉上一黯,說:“他一不與隊友打招呼,二不征得百姓家同意,直接進去就找水喝,這與強搶有何分別??”
“不,當場槍斃,如此簡單行事,不是真正的軍紀嚴明!”
“好吧,這不能怪我,我缺少一名軍法官,不如你娶了我鄭家之女鄭如花后,你來我鄭家軍吧”
岳孤舟參謀眼睛都圓了,說:“何時出來個鄭如花?”
“喝酒時,你答應過的!”
岳孤舟參謀聲音都變調了,說:“我何時答應過?!”
定遠侯鄭聯還不高興了,說:“只要一個妾的名份,你都不給太不是男人了!”
好吧,兩個人為這個事情打了好久的官司,但是沒有人關心這個。
這一份戰場總結報告,讓漢唐集團的人出離憤怒了。
第一個就是漢唐集團海安大隊長江支隊何馬象隊長。
他跳著腳罵道:“鄭二貨,全安保部都會知道了,你攻一座城傷亡過了三位數了!”
他不能不生氣,就算這次戰斗不是他參與指揮的,但是檔案中會記下定遠侯鄭聯領著這支由他指揮的軍隊攻城媽蛋的,這不是坑人嘛!
何馬象隊長說:“不行,不能再背這個黑鍋了”
海安大隊長孫瑜更是暴跳如雷了。
“何馬象無能!”
他趕緊從熱蘭遮城發海軍電報找何馬象隊長,推卸責任已經是來不及了,想辦法解決吧。
現在,他正領著海安大隊主要的力量對付陸安大隊呢。
陸安大隊一直在爭取直擊京城,他們的理由是,擒賊先擒王,只要把其核心機構摧毀,那么,在四川,在廣州,以至在山西地帶的軍事力量必成孤子,保不齊他們還主動投靠我們了呢。
他們大部分是由明軍俘虜構成,憑什么可以投降韃虜,就不能投降我們呢?!
陸安大隊的隨意性建議讓海安大隊抓到了機會。
現在擺明了的是,打京城,海安大隊有淪落為運輸大隊的危險。
明大陸的北方適合機械化運輸,適合平推,但是海安大隊呢?肯定會淪為運輸部門了。
無論他們是走運河還是走沿海,運兵和運送后勤一定是主要任務。
這個不是海安大隊想要看到的。
海安大隊的計劃同樣有其合理性和吸引力。
兩個拳頭,一記重拳是打下廣州,以此為生發點整合好周邊地區,進而把華南安穩住;另一記重拳是打向四川,消滅掉韃虜在四川的力量!
然后慢慢消化長江以南地區,最后再來個上勾拳打下遼南的大連和鴨綠江口,一個大包抄,絕不放過一個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受到他們所信奉的法律審判!
這是漢唐集團立足的根本,甚至可以說,審判他們不是目的,而是要讓老百姓知道,總有一種力量能懲罰邪惡,沒有人做了壞事就可以輕松跑掉。
試試看吧,在十七世紀的天空下,讓你們跑!
追殺至死!
或者換句話說吧,所有的邪惡,必然要受到審判,而且最好是活著受審。
還是那句話,審判他們不是目的是一種理念,沒有人做了惡后,可以輕松跑掉,一切的結果還要經得起后人反復的質疑。
當海安大隊的孫瑜在安保部里用著充滿文青的語氣,把一定先要南下進攻廣州的方針的目的性拿出來后,陸安大隊長郝剛一下子明白了,媽蛋的,他們一定是找寫手來潤色了,這是道德綁架了。
如果從廣州打起,問題也是多多。
郝剛大隊長說:“一一攻破邪惡容易,還是決定性解決容易?!現在的京城指日可下,明明五千人就可以拿下的地方,你這一個大圈子繞的,呵呵,真打算五年解決?!”
海安大隊的計劃中,他們是主力了,整個江南,若是沒有他們,陸安大隊就要走韃虜的老路子,以三個月到半年為周期來考慮一場戰役
安保部長伍堅強沒有參與進他們的爭論,只是默默地聽著。
但是九江城之戰的總結報告讓他發言了。
他說:“戰略上的問題,俺這個大老粗愿意多聽多想,但是韃虜戰術上的問題要引起注意。他們開始裹脅百姓了,甚至惡心人的是,從女人身上下手了!
如果讓他們從這樣的方法中感受到一點點的甜頭,不好打了,會冒出無數的游擊隊了,你能分清楚是自愿還是裹脅嗎?現在就出現兩次了,俺不想看到有第三次!”
孫瑜大隊長馬上解釋說:“這不是海安大隊的錯誤和責任,是安保部的規定制約了我們的震懾力。
作惡事的人,最怕立即受到懲罰,所以,總有無所畏懼的精神在花蓮城受審,和在他們在作惡事的地方受審,不是一個概念。
可能明人老百姓,或者邪惡會認為我們也是實用主義,但凡對我們有利,他們可能就有機會”
伍堅強部長說:“俺想聽到明確的看法”
孫瑜大隊長說:“明確地說就是,就地槍決,絕不姑息,因為他們觸及了人類的底線,我不是女權主義者,也不是濫好人,可是我想說的是,是什么會讓他們這樣囂張,不拿別人當人看?!
就是懲罰的力度不夠,真正的公平和正義不是對善良的贊美,而是對邪惡的懲罰”
當九江城里的岳孤舟參謀接到了命令后,簡直不信這是真的。
但它就是真的。
定遠侯鄭聯也火了,說:“憑啥讓我去南京城駐守?不是說讓我一直打到沙城嗎?”
岳孤舟參謀也火了,說:“啥時候有這樣的軍令了?那只是意向,現在改動很大了!”
“好吧,那我鄭家的如花,你啥時辦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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