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名夏大學士能活下來,確實是那兩封內折的作用,但是他自己不知道,還以為是主子對他的考驗。
當時,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接到了兩封內折后,同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一起研究時發現,現在這個南方派系用處太大了,可不是要打擊他們的時候,要知道適可而止。
平南王尚可喜在折子里提到了他自己做過的幾條辦法,并說明了作用,請主子喻以明示。
這個時候,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已經是55歲了,可按理說還是處在壯年期,但是從去年開始他就已經病了,從二十五歲以來,他就開始長途跋涉,不停地征戰,還要不停地殺人、搶劫,甚至還要與大反派多爾袞集團斗智斗勇!
這一切都讓這個魁梧如山,又沉靜似海的韃虜英雄過早地染上了重病。
事實上,在他以“湘潭城邑人多貳于朝廷”為名,命令屠城七日后,身體就開始感覺不好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漂亮的閃擊戰啊!
1649年正月二十日,韃虜大軍在濟爾哈朗統率下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進抵道林市,從活捉的明擺塘兵口中審問得知何騰蛟和馬進忠正在湘潭城內。
次日清晨,韃虜大軍快速行進,出其不意地包圍了湘潭縣城。
當時的馬進忠見韃虜軍隊勢大,率部南撤,何騰蛟成了無兵之帥。
二十一日清軍進入湘潭,何騰蛟被俘,當時還是鄭親王的濟爾哈朗下令屠城,從正月二十一日開刀,屠至二十六日封刀,全城活下來收拾尸體的人,不過三十人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親自來他府上求計的,對他來說,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就是他的定海神針!
他不是親叔叔,勝似親叔叔!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坐在一輛有兩大兩小輪子的輪椅上,大熱天的,卻用毛毯蓋在雙腿上。
人老,都是先從腿上老的。
這輛車子是從熱赤大城的家樂福超市里買的,看那標識,是潘家集團打造的。
真是好物件啊,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收到這個后,有些高興,讓人推著自己在府里到處走。
這一年春天的時候,他似乎是府里第一個在后花園里看到花開的。
他感覺自己值了,為主子皇太極盡力了,至少保住了小主子小主子也對自己真心好。
當時在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書房里,叔侄兩人早都放棄了朝賀、謝恩和行禮,正在促膝長談。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先看完了平南王尚可喜的內折后,笑著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個狗奴才真是一片赤誠之心啊他是一點后路也不給自己留了,貌似求圣喻,其實是告訴陛下,他可以死在廣州城。”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也笑了,自己看了半天才想明白之事,叔叔一眼就看透了,開始還以為那奴才是在向自己炫耀呢。
但是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轉瞬間便面沉似水,說:“但是老臣聞到了一股尿臊味,這個狗奴才嚇尿了!
如果他逃過這一次劫難,還要再敲打敲打,有主子在,他怕個屁!
他們明人有句古話,‘不受折磨不成佛’,老臣聽了真高興,對嘛,多折磨折磨你,讓你能活下去,然后才會得到好奴才嘛”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頷之,這是叔叔教我御人之術。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雙眼又變得冰冷,說:“那個狗奴才說的幾條,我等大多做不到
分富民之產與百姓?不行的,這京城里,我等是最富的了,如何分?
分城外之地與農戶?不行的,那是這個王那個王的心頭肉呢,能讓他們少用《逃人法》激起民憤就不錯了,哼哼。”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點點頭,叔叔的冷笑是有道理的,那些自恃有從龍之功的大貴族們真讓人頭痛啊!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咬著牙說:“陛下不用操心,在這個局面下,若是還有人頂風作亂,殺,立個規矩給他們看可以從我這里下手!我的莊頭,又給我憑空添了不少的土地和農奴嘿嘿,他們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這時心中大喜啊,看看,這才是自己的叔叔,他是先想到愛新覺羅家族的重要!
但是他又搖了搖頭,叔叔拼殺半生,受了太多的苦和罪了!
特別是在多爾袞勢大時,他能一直護佑自己,甚至,在多爾袞的威逼之下,讓他不得不傷害叔叔!
崇德八年,按漢唐海盜集團的算法,是1643年的八月初九日,父皇皇太極在盛京清寧宮猝死。
哥哥肅親王豪格與十四叔睿親王多爾袞,當時是帝位的主要競爭者。
父皇皇太極領有的兩黃旗大臣力主立豪格為帝,多爾袞與其同母弟阿濟格、多鐸擁有的兩白旗則堅決擁戴多爾袞。
那時自己才六歲,雙方尖銳對立,劍拔弩張的情景現在還能回想起來。
是英明的叔叔提出立我為皇,這一來,保住了父皇的一脈相承,二來消弭了主要紛爭。
叔叔吃定了對方也不敢拔刀子!
因為大家的實力相仿
但是叔叔還是吃虧了,他讓多爾袞當了攝政王,而他只是當輔政王!
1647年,多爾袞以叔叔建筑府第逾制,擅自使用銅獅、銅龜、銅鶴為名,強迫自己要罰他銀二千,還要罷免了他的輔政職務!
那時,多爾袞的咆哮聲在整個大殿里回蕩著:“逾制啊,逾制啊,如陛下現在不肯懲治,今后如何管理天下?!”
當時叔叔汗涔涔地跪在大殿之上,自己坐在龍椅上,偷眼看他時,竟然看見他在對自己使眼色,好像是在說,忍了,聽他的了!
所以,自己聽從了多爾袞的話了。
當然,由于兩黃旗仍在,多爾袞到底沒有把叔叔如何了,最后又授予定遠大將軍,率師南下,打了大勝仗而回!
哈哈,天可憐見,那個多爾袞死了!
這時叔叔才發威,一舉把多爾袞的反派勢力清除干凈,讓自己把他暴尸天下!
叔叔是處憂患而不驚,肩弘鉅而不亂!
但是,他現在又要自己從他身上下刀來威嚇旁人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看著這個小主子陰晴不定的臉,心中開心啊,他畢竟是不舍得我這個奴才!
他笑吟吟地說:“陛下,不可學婦人之仁,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為主子犧牲,你若是心痛,反而傷了老臣的心。
明個起,你就拿我那些莊頭開刀,把那些貪得無厭的老家伙們嚇住!”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沉重地點點頭。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心里高興了,自己當初就沒有看錯人!
他先喘了喘氣,故意用冰冷的語氣說:“先前那洪奴才讓回來的人帶來的報告和細作報告的差不多,洪奴才沒有說謊,他還抽了漢唐海盜集團的臉了!
這是給主子長臉的好奴才啊!
那一馬票啊,值萬金他當初能讓人拿回來,就是告訴主子,他贏了,沒有給主子丟臉!
這事兒啊,可要多說道說道”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說:“我給他們家又加了賞賜京城里也人人皆知此事!”
“知道,讓陛下費心思了。老臣就是想不明白,這個漢唐海盜們是從哪里來的,這明明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卻憑空多出了他們!
拜陛下所賜,老臣也能看到《漢唐時報》、《福建時報》他們竟然成了氣候!”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這時又遞給他看洪承疇的內折。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看了一遍,心都沉到井里了,但是臉上倒露出更加輕松的笑容了。
“漢唐海盜集團果然勢大,洪奴才的妙計果然出乎人的意料,那些紅毛蕃子竟然不是一家,搶得好啊,搶得好啊!
廣州大城坐著吃三年了!
但是沒有想到現在那鄭家的旁枝也能翻身了看細作的報告,洪奴才所言不虛啊”
“現今,如之奈何?放鄭芝龍回去,會不會為虎添翼?”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想了半天說:“不會。老臣以為,放他回到他兒子那里,正應了他們的天倫之理洪奴才想的好辦法,鄭芝龍對我等無用了,現在是鄭彩坐大,但是鄭大木還在,他那里還有強兵在手。
所謂鄭家集團,又會亂了,一個主子好辦,兩個呢?
陛下,如若以后在尚可喜與洪承疇兩個奴才之間選的話,老臣以為選洪而不選尚。
尚不過是斗犬爾,洪是毒蛇。”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勉強點了點頭。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看出小主子的為難樣子了,想了想說:
“老臣看到《漢唐時報》上有句話了,說是人是可以創造價值的忽然明白了,人死了,就是一堆爛肉,如果這爛肉活著,他可以打獵、種地,哪怕是伺候人呢?他還可以添亂呢?!甚至還可以換來物件呢?!洪奴才明白的透啊對了,陛下,那幾個回來的人處死沒有?”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點點頭,處死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又樂了,小主子有帝王相。
他說:“他們不同的,知道的太多了。老臣始終想不明白,那個漢唐海盜集團到底想要什么?!
人活一世,金銀財寶,寶馬美女,子女滿堂!
但是陛下看他們要什么?”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明白這是考較自己了,如果是別人敢如此問,他一定會處死對方。
但是,這是他的叔和碩鄭親王世上唯一信任的人。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說:“先前我讓洪承疇大學士對他們許諾過”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陛下,他們是不信啊,不如直接送他們實物吧,從京城里挑明人少女八百名,白銀八萬兩,米糧八千石送與他們”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的臉當時就氣紅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這個時候卻又慢慢地說到:“這一些,全都從京城里的明人身上出,讓明人百姓知道,是漢唐海盜集團逼迫我等出的,別殺那些南方派文人了,讓他們背禍事吧陛下,要禁海了!
讓他們不明白實情,這樣人心也會在我等這里”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的臉恢復正常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喘了幾口氣后,又說:“陛下,忍字頭上一把刀,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了”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馬上點頭了,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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