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也許是真的關照他們,當他們回到了煤海基地時,天真的放晴了,馬上又是一個大熱天。
兩輛十五馬力大飛輪汽車“突突”地飛奔進基地里!
所有地羅安保隊員們揮舞著叢林戰斗頭巾,打著尖銳的口哨,迎接他們的英雄回來。
可惜的是,創世煤炭股份公司郭勿語董事長被抓的消息,已經隨著第一批運煤船的出發帶走了。
不過,他們可以再等二批運煤船把人已經救回來的消息帶走。
郭勿語董事長召集了另兩大股東方派來助手們,說:“此事不好,他們不會算完的,如之奈何?”
那些人說什么的都有,甚至還有說請漢唐集團來幫忙。
郭勿語董事長痛苦地說:“當初我等要開發淮南煤礦,他們都不肯允我——我為何寧愿拿出家底也不要向別人貨款?因為這就是我等的,不允許別人插手!
永遠要小心官府!”
眾人一起沉默了——
郭勿語董事長痛苦地說:“這里已經成為是非之地了,你們回去吧——我在這里要眼睜睜地看著我等的產業被別人搶走!!”
最后一句他幾乎是喊出來的!!
這個時候胡鎮南隊長莫明其妙地說:“誰?誰來搶走?這個世界除了漢唐集團安保隊外,我等怕過誰?!”
“可惜——你們人太少了——”
胡鎮南隊長搖著馬尾辮子說:“你們雇傭我等,就是要我等保護這里的安全,如果我等做不到——你當我等是騙子嘛?
放心老郭,只要我有一口氣,這里永遠是你的,對了,你只是和我等簽了三年的合同吧?
好了,三年之內這里就是你的,除非從我尸體上跨過去!”
郭勿語董事長的一字眉跳了跳,眼睛里開始有亮光了,說:“這事情沒有完,我馬上再派人去雇傭天傘安保公司!”
胡鎮南隊長搖著馬尾辮子剛想說,那些大叔啊——但是一想到那個司機的表現,他閉上了嘴。
這是創世煤炭股份公司的私事,他管不到的。
胡鎮南隊長大步地走到自己的軍營里,他大力拍著手掌說:“兄弟們,兄弟們,我等要來大活了兒!”
場面馬上歡騰起來,三百多個人有怪叫的,還有向天上亂拋叢林戰斗頭巾的,還有吹起尖銳的口哨聲!
胡鎮南隊長跳上了彈藥箱大聲說:“這事情沒有完,那些安南土著還會再來的,現在開始盡我等的職責了!”
大家開始行動起來了。
胡晨和韓星兩個人快速抬了一個鋼絲刺網捆軸出去,剛才胡隊長讓他們把外圍的兩層鋼絲網再加一層。
他們兩個人干凈利落地滾動著捆軸,又一道腹蛇式鋼絲刺網就要形成了。
這種腹蛇式鋼絲刺網看著很容易通過,但是由于它是松動的,有彈性,人員若是想沖過它時,很容易被掛住,越掙扎纏得越緊。
兩人最后把兩端固定了后,算是完成了一段,可是還有好幾段呢。
韓星擦著汗說:“我等不是要推出去打嗎?用得著再拉一道嗎?”
胡晨叼起了一根紅塔山香煙,丟給了韓星一根,說:
“責任,懂嗎?保護了這里才是最關鍵的。推出去打,也是為這個。”
“是啊,公司要不然不能給我等這樣高的工資,一個月好有人家三個月的水平了。”
胡晨說:“你還沒有算駐外補貼呢,好到四個月了。”
這兩個朋友和其他人差不多,都把每個月的正常工資交給了潘家的基金管理,他們認為那個潘老頭的基金收益雖然不算是最高,但是穩妥,總比存在銀行里還收保管費用強吧?
胡鎮南隊長和蕭湘經理來查看了。
胡晨攤開兩只手說:“隊長和經理,收賭注了——”
胡鎮南隊長和蕭湘經理兩個人才想起這個打賭的事情,確實是動刀了!
兩人分別掏出十馬票來,塞到他的手里,分別說:“小氣的,這點小錢還惦記著。”
胡晨那里管他們高不高興,收了錢再說了。
十馬票在熱赤大城里不算啥,但是在這里可真當錢!
在這里,十馬票可以算是最大面值了。
買一堆蔬菜都用不上。
現在最大面值的是一百馬票,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漢唐集團準備加印五百和一千面值的馬票,人為要讓馬票貶值。
非要好好治一下那些只知道囤積不知道流通的某些集團,降低他們突然釋放出來的可能沖擊性!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在臺灣地區糧食增產太多,而購糧大戶,鄭家集團正在解決他們一直擔心的糧食安全問題。
他們購買的長沙城和湘潭城周邊田地,正在實現半人力半機械式的集體農莊建設。
隨著人口的自由流動,最起碼這兩地開始恢復了生機。
在這樣的情況下,糧本位的做法開始受到了質疑。
但是,他們還是不太敢改變,因為還有龐大的明大陸長江以北地方。
這也是他們連進攻,不不,清剿強盜集團的時間都放在八月份之后,等夏糧成熟期后再出動人馬的原因。
但是,這一些關地羅安保隊員什么事情?
胡晨和韓星兩個人只看《漢唐時報》上的連載小說,其它的不感興趣。
當然,現在即將開始的戰斗,他們感興趣——
安南鄭氏軍隊的鄭沖統領呆呆地看著一地的尸體,還有那一地的血痕——那些人還是家丁嗎?
手下的人已經反復描繪過了他們的樣子了,絕不是漢唐集團安保隊,但是,五個人,只有五個人能殺我這么多士兵?!
他的面色慘白而沉穩,畢竟是經過戰場的人了。
他的帆布鞋穩穩地踩在這片血腥之地上,毫無顧忌那四處橫流的血水。
一個士兵來報告,說:“一共死了四十四個人,重傷二十七個,輕傷三十個——”
鄭沖統領輕聲說:“還有那三個我親自派走的——我低估他們了——這事情沒有完——”
回去后,鄭沖統領和鄭筍縣令商量了一下,兩人敲定了一個辦法。
鄭沖統領手下這些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鄭筍縣令當時吃驚地說:“一千戰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鄭沖統領沉重地說:“他們有可以連子發的武器,那一定是漢唐集團賣給他們的——我等買不起——”
鄭筍縣令說:“這事情對我等有利!”
鄭沖統領高興地等著他說下去。
“他們不僅勾結地方不良官員,偷稅漏稅,還暴力反抗管理——毆打地方官員,槍殺我戰士——霸占我礦產,你說,這些罪行讓鄭氏家主知道了會怎樣?”
鄭沖統領真高興了,呀,果然是文官,一張口就有這樣多的罪行——但是自己死傷了這樣多的戰兵,又如何交待?
鄭筍縣令說:“怕甚?!你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本以為他們是漢唐集團管治下的商人,有事好商量,結果他們得寸進尺,蓄意屠殺我戰兵,你說,若是升龍府的百姓得知,會是如何?
民意啊,會在我手中!”
民意?鄭沖統領抓著頭皮懷疑道,這有個屁用?
一把刀就解決了!
鄭筍縣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武夫就是武夫——他說:“你看著,我這一篇繳文寫上去,鄭氏主家,升龍府會做出如何反應吧。”
鄭沖統領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他身上了,但愿家主不要怪罪我無能,我這里只有幾十支燧發火銃,下雨天又不能用,就是能用,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心里有數的!
隨后,鄭筍縣令就把一份奏折送到升龍府了。
大黎朝的主家人是鄭氏家主,這其實就是告訴他鄭柞,鴻基縣城有海外商人仗著漢唐集團的背/景來意圖謀反了!
當然,他知道主家現在最缺少什么,特別強調每天在下龍灣損失約萬余馬票——這已經是鄭筍縣令對錢財最大的想象了,再多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鄭沖統領都嚇呆了,每天上萬馬票?!我的各種神啊,那是多少!!
鄭筍縣令冷冷地說:“這個可以從他們發給鴻基縣里的勞力工錢上算出來!一個月一個勞力錢就在三百馬票,多干還多得——”
鄭沖統領眼睛都紅了,這比他的戰兵們掙得還多!
鄭筍縣令看到鄭沖統領的表情,放心了,升龍府里的人也會是這樣子。
鄭沖統領罵道:“不讓他們去干了,全給我回來!”
鄭筍縣令擺了擺手,這見識太短了,他說:“這里還有可能再加稅,讓他們再多掙一些——不差百姓掙一些小錢!”
這是小錢嗎!
鄭筍縣令陰陰地說:“看我等如何告之他們了——現在就等著升龍府的安排了,莫要著急——”
隨后,他安排了手下人去找那些在煤海基地里做活兒的人家密談。
之后的幾天,煤海基地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郭勿語董事長每天挺著自己日益縮小的肚子,站在碼頭上,看著一條條返航的運煤船發呆。
現在,海口碼頭和三亞碼頭正在不停地擴建貯煤碼頭區。
我郭勿語竟能逼得漢唐集團手忙腳亂!
在一片煤灰四飛,四周都是黑漆漆環境中,連草叢都要發黑了,但是他一襲貌似白金盟主一樣的銀白色衣服卻光鮮依舊。
當然,這是因為,煤海基地里的服務部門比較完善而已。
后續就搬來了幾個服務部門,還是不同物業公司的,要知道郭勿語董事長看過臺北礦業公司的做法后,感覺太明白了。
為什么要自己去操心后勤?花馬票買服務嘛!
當時他還好好挑了挑呢,當然,都是找報價最便宜的。
吃飯,洗衣,洗澡,看病,日用品供應他都發包出去了,一切都是馬票開路。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服務不用自己出馬票,因為他們全都收費。
當然這些都是在自己發的工錢上找齊了。
但是,為什么他們就不能談談呢?馬票可以解決的問題,一定要用刀槍——非要是搶——
海風吹動了郭勿語董事長的一襲銀白色的衣服,這使得他在這個環境下顯得蕭索一些了——
蕭湘經理對胡鎮南隊長說:“那個老家伙的心思很大!”
胡鎮南隊長說:“有馬票的人心思都多——那些大叔們的布陣很有特點啊!”
這幾天,天傘安保公司的人也到了三百多個,大數是大叔級的,他們在原先的三層鋼絲網前,又壘了一道半人高的裝土草包土墻。
蕭湘經理說:“——這些大叔真能省錢,好像用處還大!”
胡鎮南隊長說:“算了,咱不差那點馬票,只要漢唐集團有的物件,就上報定遠侯,他肯定讓買!”
蕭湘經理心里說,恐怕我等掙不過他們的收益呢,下次就會報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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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