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勿語回董事長到了熱赤大城后,發現自己的準備根本沒有用上……他安靜地躺了兩天,心里全是高興。
但是他剛剛沒高興幾天,又在《漢唐時報》上看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漢唐集團竟然在自己的北方又弄了一個塊遠比自己大上十倍的租借地!
不是主權待定嗎?!
完了,這不是要和他們競爭了嗎?!
他趕緊又回到杭州城,找到了鮑威市長,他本來是杭州的商團嘛!
鮑威市長看著這老家伙也是蠻拼的,一臉的汗,就好心地說:“未來一百年,你不要擔心煤炭出售的問題你別只運輸到海口和三亞了,直航到這里吧,平白因為轉運而增加了成本!
還有,你別光想著競爭,有漢唐集團在你旁邊你還用安保人員嗎?
省了多少費用?”
一番話點醒了夢中人,是啊,去點一點那些大煙囪吧,那天天吐的黑煙有多少?!
聽說自己運到三亞和海口的,都不夠那里需要的
前途是美好的,相信漢唐集團!
趕緊向漢唐銀行貸款,購買他們那種吃水淺還能裝上兩萬石不,兩千噸的風帆運輸船,速度慢點就慢點,現在還害怕人家吃下自己嗎?!
鄭家集團在福建的深化改革,現在可以說是進到了深水區了。
先前,鄭家集團銀行董事長鄭秀文,一點點按照小步前進,打槍的不要的方式,把鄭家集團的一些壟斷項目悄悄地放開,掙點嫁妝錢呢。
然后推行工、商、農小額貸款,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以禽蛋為例,當放開養殖壟斷、飼料壟斷后,不到一年半,就把臺灣出口到這里的禽蛋,趕出了福建市場,甚至反攻到他們那里。
漢唐集團1style_txt;管治的地區是有最低工資保障的,福建地區女子能干,要錢還不多,再加上地域優勢,使得每一斤要低上五毛錢!
這誰能賣過他們!
鄭家集團的核心勢力永勝王鄭彩、王儲鄭智和女兒鄭秀文,專門為此開了一個小會兒。
永勝王鄭彩哈哈大笑,因為他不僅看了數據,而且還親自派人去市場做了調查,一切屬實。
永勝王鄭彩大聲說:“我想到了一個計謀,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策但凡出口到他們那里的禽蛋,我都給他們一定的補助,讓他們賣得更便宜一些!想必不久,他們那里就是我福建禽蛋的天下了,想起來真是讓人提氣啊!”
王儲鄭智專程從熱赤大城趕回來的。
現在兩岸之間,明大陸上長江以南的主要沿海城市,除粵東以南之外,一天都有六班以上的定向對發航船。
當然,有進候看起來運力過剩了,但是風帆混合動力船,能費多少經費?
其實是漢唐集團把這個也當成一種航海能力儲備,不久后就會有大用處的。
王儲鄭智是有自己的專用船,不會和百姓們擠客船的。
王儲鄭智贊嘆地看著自己的爹爹,這真是神機妙算啊
女兒鄭秀文卻堅決地搖著頭說:“爹爹啊,你這是違反了公平競爭精神啊,不合自由經濟的市場理念,咱們和漢唐集團簽訂的框架文件中,有這個規定的老師們倒是好像知道你會這樣做的一樣,我真是佩服。”
永勝王鄭彩有些不高興了,說:“我不是出口退稅,本王就是喜歡給那些出口禽蛋的人獎勵,就是喜歡,這如何算違反了什么什么的呢?”
女兒鄭秀文當然知道爹爹的脾氣了,說:“爹爹呀,就算你用計策讓漢唐集團的老師們啞口無言,但是,最后受傷害的還是我們!”
“哼哼,這點補助,老夫給得起。”
“好吧,其它出口項目呢?”
“就算我們給得起了,受傷害的還是福建老百姓!梅樂芝老師講過的”
“呵呵,我給補貼,還能是傷害我的百姓?”
“如果爹爹你通過別的辦法給了補貼,那么,飼養禽類的飼養場就會不正常的增長,而且當地人反而還吃不上禽蛋了,因為出口賺到馬票會更多啊!
反過來刺激生產禽蛋類地區的禽蛋價格高漲,連帶著物價反而高了!
而不產禽蛋的地方,工資高,反而物價還低了爹爹是以地方經濟發展的情況來考察地方官員的,若是他們發現這個有利可圖,他們會拼命發展的,出口了,讓您老人家高興啊,那么他們就必須擾民,甚至可能發展到不養就罰款!
我們一下子就把老百姓的發展能力透支了,發展若是再大一點,就算是以后禽蛋再便宜,老百姓也買不起了
再大的市場也有一個容納度,您說,是不是一切經濟問題的根源都在政府身上?
所以說,商業上的信用有時候是對自己的保護,我們不能只看眼下,因為這是我們鄭家的地方。”
永勝王鄭彩一臉的嚴肅,說:“危言聳聽!”
鄭秀文一點也沒有怕,越是這樣,越是說明爹爹聽進去了!
王儲鄭智贊嘆地看著自己的妹妹,一開始沒有想明白,但是,越想越清楚。
永勝王鄭彩一臉的嚴肅,對兒子鄭智說:“所以呢,人無信則無可立身,商無信則害人害己,我的兒子,你記住了嗎?”
王儲鄭智堅定地點點頭。
永勝王鄭彩一臉的嚴肅,對兒子鄭智說:“雖然你妹妹有些危言聳聽,但是你要容得別人的建議,哪怕是批評,切莫做獨/夫,切莫偏聽歌功頌德之人的話語。”
王儲鄭智堅定地點點頭。
永勝王鄭彩滿意地說:“好吧,你回去吧秀文回來!”
“爹爹呀!”
“你老老實實坐下說話!”
鄭秀文知道爹爹是認真的,所以擺了一個乖乖女的可愛坐姿。
知女莫過父,永勝王鄭彩絕不會被她的表面所迷惑,說:“你為何總對那個劉子寧摸摸索索的?!”
“啊呀!”
鄭秀文如何能不臉紅?她捂著臉,氣急敗壞地說:“討厭了,爹爹,你說過不派人跟著我的!”
“呵呵,還用我派人盯?《漢唐時報》早都拍下你們逛街的照片了!你強行挽著人家的胳膊”
鄭秀文扭著身子,跺著腳,那高跟鞋的聲音發出反抗了,不讓爹爹說下去了。
漢唐集團的人經常這樣的,那里的人都這樣!
永勝王鄭彩嘆了一口氣說:“劉子寧家里世代為醫,早先在長沙城一帶名聲甚好,他爹爹是一個正派的人,他哥哥嘛,古怪了一些,但為人尚可,還是不錯的。”
“他的娘親對我可最好”
“但是他們家有些不通禮術了,事情已經這樣,他家里的老人為何還不上門提親?”
說實話,為他們自己兒子向他求親的老兄弟太多了,都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生死交往,若是鄭秀文沒有被漢唐集團的什么特訓班教過,他也許就挑一下,嫁了女兒。
但是現在,他們的兒子和劉子寧差距太大了,不是做作,就是蠢笨,就算有個好模樣,便是腹內空空如野。
他觀察過,劉子寧可以的,不僅從不進入煙花柳巷,就連帶女伎的洗浴中心也從未出入過。
出身清白可查,家族基本沒有什么勢力。
最重要的,他絕對能幫上鄭秀文,能幫上鄭秀文,就是能幫上兒子鄭智!
女兒還替人家辯解呢。
“爹爹呀,他的爹爹因為重建長沙主動去幫忙了,哪里想到這些?”
永勝王鄭彩怎么會不知道這事情?他也是不由得不佩服,在長沙城,掙的馬票可要比先前掙得少太多了,這也算是一種義士吧,可靠。
一個平民,你還能要他如何?!
打發走女兒后,他找了一個機會,單獨把劉子寧找來了。
永勝王鄭彩說:“聽聞,你甚是喜歡秀文?”
劉子寧一時無語,他絕不想說假話
“我們是要好的同學。”
很好,不想獻媚于大富大貴。
說實話,永勝王鄭彩并沒有真的生氣女兒和他照相的事情,那里的民風確實如此,甚至于現在都影響到廈門島了。
開始時,他也有一些看不慣,但是,時間久了,倒也習慣了。
竟然有人認為這是回歸大宋時期的民風了。
但是,他看到那些少男少女的笑臉,也是頗為感懷,想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沒有機會罷了。
他知道最終的根源還是在漢唐集團的人那里,他們是真的不在意如此的。
關鍵是,女兒露出了真正的笑臉,他看得出,但是劉子寧竟然隱然有一絲苦笑!
怎么?我家女兒配不上你?!
這樣,這個妹妹老爹才決定親自出馬,誰讓我女兒不開心一陣子,我讓他不開心一輩子!
永勝王鄭彩點頭說:“好同學的關系,十分難能可貴。你最好的同學是潘婷嗎?”
劉子寧愣了一下,說:“大家都一樣好!”
這樣,永勝王鄭彩就放心了,一切都好辦了。
永勝王鄭彩就推進改革的事情,和這個年輕人聊了一會兒。
劉子寧掏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侃侃而談。
他提到了幾件事情,并聲稱這是深化改革的阻礙了。
他第一件事情就提到了整頓海關,他認為福建幾處海關現在的問題重重,經常莫明其妙地改變規定,出一些怪招,很難讓人理解。
永勝王鄭彩看著這個認真的年輕人,心里笑道,媽蛋的,改到老夫的頭上了,那些你認為的怪招,不是我親口下令,他們能做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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