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戰是主神養蠱策略的關鍵環節之一,一個人力量再怎么強大,能不能一個打十個?好,算你能打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呢?這可不是一場開了作弊器的人民幣玩家虐菜游戲,沒有相對合理的團隊結構,沒有分工協作的團隊精神,缺乏多樣化的戰術組合來應付不同的意外情況,獨木難支的最終下場就是給人抓住機會各個擊破了事,所謂養殖隊只是在理論層面成立。當一個資深者不知好歹地肆意收割自己隊友,其實就把自己逼上了有進無退的死路,無非是早死晚死的些微差別。
全知全能.神馬的,這對神明而言都屬于宣傳過度在吹牛皮了,對尚未超越神明的試練者而言就更是如此。倘若沒有僅憑戰翻對方整個團隊的逆天能耐,遲早會被找出致命弱點,人力有時窮盡,一個人的實力強極了,也無非是等著被人來推的劇情BOSS罷了。
知道這一戰有得打,楚白便開始扳著指頭算了起來,嘟囔說道:
“凹凸曼和賈丹、寶兒、我的戰力加起來,哦,還有李維和那幾個新人算是添頭。對方已經露面的有六個人,平均下來應該每一個都比我弱一點,主神允許他們借用分離主義聯盟的力量,總體實力也要比我們要弱一些,這樣算下來倒也不是沒機會……”
半輩子好逸惡勞的楚白不是個笨蛋,白癡當然成不了名廚,偷懶這種事是聰明人的最愛,笨蛋想偷懶都不知該怎么偷。當楚白全身心地開始思索,很快就從已知情報中推論出了基本情況,這對他接下來的行動很有幫助。
“納尼,對方只有一個人?那兩個廢物竟然被一個人打敗了?你確定就是這個家伙干的?”
雖然對楚白來說,機緣巧合之下干掉兩個霓虹試練者的戰績不足以夸耀什么,但對敵人而言,他的戰果簡直是在赤裸裸地打臉哪!
“哈伊!”
居于下位的武士裝扮試練者一副俯首聽命的架勢,隨即,陰陽師裝扮的霓虹隊長搖著手中的軍扇,喃喃地說道:
“騷尼斯嘎,一個人來挑釁,難道這家伙瘋了。”
僅余四人的霓虹團隊沒敢小看楚白,取得戰績可能有僥幸因素,但這家伙絕不是易于之輩,這點最起碼的理智霓虹人還是有的。
眼看著對手不咬鉤,楚白心情有些忐忑,于是他使出激將法,大聲喝道:
“哼,對付你們這些廢柴,我一個人出手就夠了,準備好洗干凈脖子受死了嗎?”
“哈哈哈哈,這頭卑賤的支那豬被嚇瘋了,干掉他。”
生怕這是對手預備實施斬首戰術的誘餌,霓虹隊長狡猾地裝作深沉,暗中指派自己的心腹,那個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像個精力充沛的青年學者的試練者山口出面叫陣。這位難得有機會代表全隊發言的右翼子孫,一口一個支那豬地叫囂著,登時氣得楚白目露兇光,不管這家伙是不是大魚,他都打定主意要讓這家伙永遠閉上嘴巴。
霓虹人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狂民族,他們在加害別人之后還要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這在華人看來可謂無恥之尤。
若問什么叫不懂禮儀廉恥的蠻夷,關于這個相當深刻的命題,向來沒少跟落后民族打交道的華夏古人理解得最為透徹。古人說,所謂蠻夷者,畏威而不懷德也!這句話翻譯成白話就是說,在這世界上有一種賤貨,盡管他們的外表長得跟人類挺像,但是你絕對不能拿他們當作同類看待,那是一群長著兩條腿的野獸,這路玩意就叫作蠻夷。反正你對他怎么友好親善都是白搭,因為他們根本不識好歹,挽起袖子二話不說暴揍他一頓,這些家伙才知道恭順二字怎么寫,立馬就會對你俯首帖耳。強調友好相待的時候,他們反倒覺得你軟弱可欺,這就是蠻夷了。
妄圖以一己之力殲滅敵方試練者團隊,楚白沒失心瘋到這個份上,他此行的目標只有一個,盡可能地拖延時間,不讓這些霓虹人干擾隊友獵殺戈德里斯龍的行動,雖說這個任務完成起來也不比前者輕松多少,楚白自認為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隨著口水戰升級到肉搏戰階段,強殖裝甲強悍的戰斗力不禁令霓虹人感到撓頭,那位陰陽師隊長則自顧自地擺弄著軍扇,好似眼前的戰事與己無干。過了好一會,他似乎終于算明白了利弊得失,開口對身旁的護衛說道:
“游斗?拖延時間嗎?寅藏,探測對方是否有埋伏。”
忠犬一般姿態的武士躥了出去,過了幾分鐘,他回到陰陽師跟前復命,自信地說道:
“大人,沒有任何發現。”
聞聲,陰陽師再也坐不住了,他這樣還看不出自己上當了,那就太白癡了,面露怒容憤然說道:
“八嘎!我們中計了,狡猾的支那豬。喂,小平太、芳子,不要再玩了,立刻干掉他,這家伙用來拖延時間的棄子。”
瞧見霓虹人有所察覺,楚白沒覺得意外,瞞天過海這招不是總能奏效,他冷笑著對氣急敗壞的對手說道:
“發現了嗎?呵呵,我也該拿出點真本事給你們瞧一瞧了。”
說著,楚白從腕表空間里掏出如硬幣大小的遙控器,輕輕按下啟動開關,直接向霓虹人扔去。
“嗵!嗵!嗵!嗵……”
沒等對方弄明白這是啥狀況,鋪天蓋地的火箭彈便從四面八方射來,借助于強殖裝甲上的重力控制裝置,疾速退行的楚白擦著火網的邊緣地帶與敵人拉開距離。
劈頭蓋臉地挨了一通遠程轟炸,張開結界的陰陽師雖然逃過一劫卻也嚇得魂不附體,他大聲喝問手下說道:
“八嘎,這是什么武器?你不是說沒有異常情況嗎?”
同樣被突如其來的密集火力炸得面容焦黑,那個武士模樣的霓虹試練者一臉委屈地回答說道:
“似乎是某種電腦控制的自動武器系統,剛才沒能發現,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一連挨了正反兩記耳光,陰陽師此刻鐵青著臉喝令說道:
“你們愣著干什么?進攻!”
“轟——”
一聲雷鳴似的巨響,橘紅色熔巖從黑暗中噴涌出來,恰似煉鋼廠中鋼水出爐傾瀉而下的壯觀場面。
“快跑,巖漿噴出來了。”
賈丹早就無心戀戰,見狀他大喊一聲扭頭就跑,好不容易擺脫熔巖威脅來到安全地帶。賈丹看著凹凸曼,有氣無力地說道:
“咱們真能在十分鐘之內干掉這個大塊頭嗎?”
聞聲,凹凸曼瞪了他一眼,斥責說道:
“別說渾話,不行也得行啊!為了替咱們爭取時間,老白那邊扛著多大壓力,難道你心里沒數嗎?”
聽到凹凸曼這么上綱上線地說法,賈丹縱有蘇秦張儀的本事也使不出來,唯有悻悻地說道:
“呃,我只是隨便說說不行嗎?”
難以掌控自身命運的焦躁情緒開始在試練者們的心中滋生蔓延,毫無疑問,置身于這場曠日持久的慘烈星際戰爭中,無論隸屬于哪一方陣營,試練者都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一路從外太空打到海底,仍不肯罷手的分離主義聯盟和共和國軍隊才是這場戰爭的主角,試練者們不過是這條戰爭食物鏈上的底層存在。
“叮!主線任務二開啟,需要被拯救的人們。限時四十八小時,協助撤退的民眾登船,完成獎勵5000點,失敗懲罰10000,任務結束時為負分者,抹殺!”
正當尖銳對立的雙方試練者正為了漫長艱苦的試練而苦惱之際,向來以坑爹為己任的主神再度現身出現刷存在感,隨著一聲輕微的蜂鳴,試練者們如遭雷殛般停止了各自的行動。
剛被陰陽術來了一擊狠招,楚白的身上正在冒出氤氳的黑氣,不住幻化為各種鬼怪造型,當聽到主神的通告,他微微一愣神,自言自語地說道:
“拯救者?又要當一次拯救者了?主神到底想干什么?”
這一輩子是得過且過,全無半點上進心,從不喜歡動腦筋的楚白,對于研究主神這件事始終抱有濃厚的興趣,畢竟這是直接與自己的小命掛鉤的大事,不認真就太二了。說到底,在生死考驗面前還能視同兒戲的奇葩,一百年也出不了幾個吧!
無論主神是需要試練者替它做一件怎樣驚天地泣鬼神的英雄偉業,它的培養傾向性脈絡一向是清晰可見的。由此可知,這任務不是單純依靠力量強大,或者是破壞力超凡脫俗就能擺平的小問題。否則的話,主神大可以無限量地制造克隆人,直接強化能力派他們出去執行,這樣做的效率可比辛辛苦苦拉來一群死鬼試練者,再耐心等著他們成長起來簡單了不止一星半點啊!